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钦定春秋传说汇纂最新章节!

    <經部,春秋類,欽定春秋傳說彙纂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春秋傳說彚纂卷二十六

    【戊靈王戌九年】十年【晉悼十年齊靈十九年衛獻十四年蔡景二十九年鄭簡三年曹成十五年陳哀六年?孝四年宋平十三年秦景十四年楚共二十八年吳壽夢二十三年】

    春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世子光會吳于柤【柤莊加反 柤杜注楚地今山東兗州府嶧縣泇口是也】

    左傳【十年春會于柤會吳子壽夢也三月癸丑齊高厚相太子光以先會諸侯於鍾離不敬士莊子曰高子相太子以會諸侯將社稷是衛而皆不敬棄社稷也其將不免乎夏四月戊午會于柤】集說【杜氏預曰吳子在柤晉以諸侯往會之故曰會吳 劉氏敞曰社云吳不稱子從所稱也非也吳子豈自稱吳而已乎凡吳子鄭伯之類亦皆人稱之爾非其君自稱也且若從其所稱而稱之乎則吳當稱王楚亦當稱王必不但曰吳也穀梁曰會又會外之也非也會于戚吳人亦在何不外之乎會于申淮夷亦在何不外之乎 蘇氏轍曰特書會吳以吳為會故也 趙氏鵬飛曰晉率十二諸侯會吳於楚地謀楚也謀楚則未嘗伐楚何以知其謀盖謀制楚以服鄭而已不志於伐也晉楚爭鄭久矣前日伐鄭鄭既同盟而復叛以楚兵逼之也楚兵不出則鄭可久安故晉侯會吳于柤以示晉已得吳吳將援晉而椅楚楚謀出兵則懼吳襲其後而内有所忌然後晉得以服鄭鄭得以從晉而無楚患也 卓氏爾康曰】

    【合十二國以會夀夢而於楚界示楚以得吳也晉得吳則楚右臂斷不敢議鄭議鄭則恐吳之據其後也其後蕭魚之會卒得鄭不叛者二十年吳掎楚楚不敢伐鄭也雖然晉悼虎牢之城先識地勢扼鄭咽喉自戲盟之役三分四軍以待來者是故楚疲晉逸三駕而不可爭鄭子展曰晉君方明必不棄鄭楚之柄臣如子囊者亦曰晉不可敵事之而後可豈獨以柤會吳之故哉 張氏溥曰荆楚地大人悍專與伯爭當日諸侯能敵之者齊晉秦三大國齊自桓公薨後國亂君弱不敢專兵伐楚秦以殽戰讐晉連歲搆師反與楚合晉獨力制楚秦又乘之雖城濮餘威鄢陵新敗楚無懼志虐宋役鄭惟所欲為晉雖欲起而服之未有隙也吳居肘腋之下盛氣方厲巫臣啟謀楚疲奔命鳩兹庸浦之間干戈日見晉一通吳吳益致鋭於楚師不出則擾其旁出則議其後楚畏吳偪無暇與晉校晉始得息鄰睦交屢舉盟會收宋陳伐秦鄭坐享霸功是故晉三會吳專以楚故權事濟變非得已也晉文之時能克楚者齊秦而樂為晉用文公因之集二國之師于城濮一戰而勝晉悼之時能克楚者吳而未必即為晉用悼公惟招之同會不用吳師而楚人自屈此悼公之知權也 陳氏際泰曰悼公三駕吳未始與焉然于善道于戚于柤其申好不一而足也夫豈無所用也吾謂此即齊桓遠結江黄之遺智也而吳竟未嘗亡一矢遺一鏃吾謂此即江黄按兵不動遥相掎角之遺智也】

    【案晉悼之時楚氛方熾晉合諸侯以攘之猶懼不足以集事於是通吳以為掎角之勢及鄭已服晉而楚不敢爭則晉不復恃吳矣故吳伐楚喪范宣子數其不德以退之盖用吳而不肯為吳用晉之君臣早有成算說者必以會吳為悼公伯業之累不亦過乎】

    夏五月甲午遂滅偪陽【偪音福又彼力反穀作傅 偪陽杜注彭城傅陽縣也章懷太子曰偪陽故城在氶縣南今在兖州府嶧縣南五十里】

    左傳【晉荀偃士匄請伐偪陽而封宋向戌焉荀罃曰城小而固勝之不武弗勝為笑固請丙寅圍之弗克孟氏之臣秦堇父輦重如役偪陽人啟門諸侯之士門焉縣門發郰人紇抉之以出門者狄虒彌建大車之輪而蒙之以甲以為櫓左執之右拔戟以成一隊孟獻子曰詩所謂有力如虎者也主人縣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絶之隊則又縣之蘇而復上者三主人辭焉乃退帶其斷以狥於軍三日諸侯之師久於偪陽荀偃士匄請於荀罃曰水潦將降懼不能歸請班師知伯怒投之以机出於其間曰女成二事而後告余余恐亂命以不女違女既勤君而興諸侯牽帥老夫以至於此既無武守而又欲易余罪曰是實班師不然克矣余羸老也可重任乎七日不克必爾乎取之五月庚寅荀偃士匄帥卒攻偪陽親受矢石甲午滅之書曰遂滅偪陽言自會也以與向戌向戌辭曰君若猶辱鎮撫宋國而以偪陽光啟寡君羣臣安矣其何貺如之若專賜臣是臣興諸侯以自封也其何罪大焉敢以死請乃予宋公宋公享晉侯於楚丘請以桑林荀罃辭荀偃士匄曰諸侯宋魯於是觀禮魯有禘樂賓祭用之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舞師題以旌夏晉侯懼而退入於房去旌卒享而還及著雍疾卜桑林見荀偃士匄欲奔請禱焉荀罃不可曰我辭禮矣彼則以之猶有鬼神於彼加之晉侯有間以偪陽子歸獻於武宮謂之夷俘偪陽妘姓也使周内史選其族嗣納諸霍人禮也師歸孟獻子以秦堇父為右生秦丕兹事仲尼】

    【聊杜注聊邑魯縣東南莝城是也 霍人杜注霍晉邑】

    穀梁【遂直遂也】

    集說【杜氏預曰因柤會而滅之故曰遂 劉氏敞曰偪陽者何妘姓之國也其言遂滅之何諸侯會而滅人之國非禮也諸侯與有貶焉左氏曰使周内史選其族姓納諸霍人禮也夫偪陽子竟何罪乎欲取其國以封向戌耳既已擅滅諸侯又擅以其地予人罪孰大焉謂之禮何哉即以選其族姓納諸霍人為禮諸侯誰不樂滅國乎苟滅國矣取其子孫償以一邑誰不樂為此乎 孫氏覺曰晉因諸侯而為利名恤災救患而實自封殖者也 高氏閌曰偪陽楚與國也 汪氏克寛曰偪陽國及柤地皆在沛縣乃吳入北方之要衝則悼公之會吳于柤蓋謀滅偪陽而通吳也齊桓之霸滅譚滅遂降鄣遷陽晉文之霸執曹伯逐衛侯悼公之霸滅偪陽皆功不揜過此孟子所以謂五霸者三王之罪人也】

    公至自會

    集說【王氏葆曰此致前事者二事偶舉其可道者也會吳猶可會吳而滅人之國其惡甚矣故以會致焉 高氏攀龍曰不致滅而致會舉其可道者也】

    楚公子貞鄭公孫輒帥師伐宋

    左傳【六月楚子囊鄭子耳伐宋師於訾毋庚午圍宋門於桐門】

    【訾毋杜注宋地當在歸德府鹿邑縣境】

    集說【高氏閌曰以宋公受偪陽故也 陳氏傅良曰凡專將言帥師苟二國會則先序主兵者而不言帥師言帥師是國自為帥也國自為帥自楚公子貞鄭公孫輒始自是雖圍滅亦竝稱帥師矣 李氏亷曰鄭之從楚連兵以伐宋一見於宣之元年再見於成之十八年三見於此年四見於明年】

    晉師伐秦

    左傳【晉荀罃伐秦報其侵也】

    集說【高氏攀龍曰去年秦人侵晉晉饑不能報至是伐之是時秦人南交於楚而秦景妹又為楚共王夫人】

    附錄左傳【衛侯救宋師於襄牛鄭子展曰必伐衛不然是不與楚也得罪於晉又得罪於楚國將若之何子駟曰國病矣子展曰得罪於二大國必亡病不猶愈於亡乎諸大夫皆以為然故鄭皇耳帥師侵衛楚令也孫文子卜追之獻兆於定姜姜氏問繇曰兆如山陵有夫出征而喪其雄姜氏曰征者喪雄禦宼之利也大夫圖之衛人追之孫蒯獲鄭皇耳於犬丘秋七月楚子囊鄭子耳伐我西鄙還圍蕭八月丙寅克之九月子耳侵宋北鄙孟獻子曰鄭其有災乎師競已甚周猶不堪競况鄭乎有災其執政之三士乎】

    秋莒人伐我東鄙

    左傳【莒人間諸侯之有事也故伐我東鄙】

    集說【汪氏克寛曰莒屢同晉悼之盟而乘間加兵於魯其無忌憚亦甚矣】

    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此三駕之一】

    左傳【諸侯伐鄭齊崔杼使太子光先至於師故長於榺己酉師於牛首】

    集說【杜氏預曰齊世子光先至於師為盟主所尊故在滕上 孔氏穎逹曰周禮典命諸侯之適子誓於天子攝其君則下其君之禮一等未誓則以皮帛繼子男十九年傳云光之立也列於諸侯矣則光是未誓者也法當繼於子男之下柤之會列於小邾之下是其正也於此伐也傳稱崔杼使太子光先至於師故長於滕晉悼以齊是大國光復先至心善其共遂進其班為盟主所尊故在滕上言其非正法也呂氏大圭曰齊世子光序諸侯上主會者為之也春秋不改所以示譏言專以彊弱事勢為先後也】

    【趙氏鵬飛曰楚鄭伐宋故晉侯率諸侯伐鄭鄭不服於是戍虎牢 汪氏克寛曰齊世子光同盟雞澤會戚救陳盟戲會柤皆序小邾子之下惟此年伐鄭序滕薛杞小邾子之上而傳稱光先至於師明年兩伐鄭又序莒邾之上傳亦云齊太子光宋向戌先至於鄭杜氏皆云為盟主所尊故進之夫諸侯之世子誓於天子而攝其君者下其君之禮一等則侯國世子宜次於伯爵之君之下齊光未誓於天子而可序於薛伯杞伯之上乎成十五年宋世子成序齊大夫之上昭四年宋世子佐序小邾子之下以上公世子而次於子爵是則世子未誓於天子以皮幣繼子男之常制也齊光序諸侯之上是晉悼以私意之向背謂莒邾薛?國弱而卑齊光國大而彊故紊周班而進之也况自晉悼之伯莒邾以子爵而常在薛伯?伯之上則班爵之等又安可以先王舊制論之哉據事直書義自見矣】

    冬盗殺鄭公子騑公子發公孫輒【騑公穀作斐書盗始此】

    左傳【初子駟與尉止有爭將禦諸侯之師而黜其車尉止獲又與之爭子駟抑尉止曰爾車非禮也遂弗使獻初子駟為田洫司氏堵氏侯氏子師氏皆喪田焉故五族聚羣不逞之人因公子之徒以作亂於是子駟當國子國為司馬子耳為司空子孔為司徒冬十月戊辰尉止司臣侯晉堵女父子師僕帥賊以入晨攻執政於西宮之朝殺子駟子國子耳刦鄭伯以如北宮子孔知之故不死書曰盗言無大夫焉子西聞盗不儆而出尸而追盗盗入於北宮乃歸授甲臣妾多逃器用多喪子產聞盗為門者庀羣司閉府庫慎閉藏完守備成列而後出兵車十七乘尸而攻盗於北宫子蟜帥國人助之殺尉止子師僕盗衆盡死侯晉奔晉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齊奔宋子孔當國為載書以位序聽政辟大夫諸司門子弗順將誅之子產止之請為之焚書子孔不可曰為書以定國衆怒而焚之是衆為政也國不亦難乎子產曰衆怒難犯專欲難成合二難以安國危之道也不如焚書以安衆子得所欲衆亦得安不亦可乎專欲無成犯衆興禍子必從之乃焚書於倉門之外衆而後定】

    集說【杜氏預曰非國討當兩稱名氏殺者非卿故稱盗以盗為文故不得言其大夫 孔氏穎逹曰若國家討而殺之則舉國名言殺其大夫若非國討兩下相殺則兩書名氏王札子殺召伯毛伯是也此非國討亦當兩書名氏但殺之者尉止司臣之徒皆非卿也非卿則名氏不合見經故稱之為盗凡言其者是其所有也君是臣之君故書弑其君臣是君之臣故書殺其大夫盗者宼賊之名賤之不繫於國被殺者非盗之所有既以盗為文故不得言其大夫孫氏復曰盗者微賤之稱盗一日而殺三卿故列數之惡鄭伯失刑政也 劉氏敞曰穀梁曰稱盗以殺大夫弗以上下道惡上也非也若以盗者指其君乎殺其臣而謂之盗是不正名也若以盗者固盗賊乎稱盗乃宜矣又何云弗以上下道也如穀梁之意以上下道則曰盗殺其大夫乎則是大夫為盗之臣盗為大夫之君乃可耳 胡氏銓曰盗乘釁而至者也苟無釁隙盗豈敢犯哉三子者不能佐時憂國日尋干戈何異負販小人而乘君子之器乎如此則盗之招也殺之何悔哉 王氏葆曰易曰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盗思奪之矣上慢下暴盗思伐之矣鄭三卿之禍其近是乎 高氏閌曰為大夫而見殺於盗則其所以在人上者可知也 張氏洽曰鄭之從楚以勞列國皆公子騑之罪也鄭成公卒之初諸大夫欲從晉矣公子騑以官命未改止之及鄵之役僖公如會以從盟主而騑弑之及楚子囊伐鄭子展欲堅守以待晉而騑請從楚以任其咎故公子騑者弑君之賊也而公子發公孫輒惟騑是從惡積而不可掩鄭不能討而盗得殺之所謂上慢下暴而致宼至孔子以為盗之招也】

    【案鄭三卿之死經書盗殺胡傳本程子說以為失卿職者非也身為國卿而駢首受戮於盗則不能其職明矣何待削其大夫而始為當官失職者之戒乎杜注孔疏謂以盗為文故不得言其大夫於義為長】

    戍鄭虎牢楚公子貞帥師救鄭

    左傳【諸侯之師城虎牢而戍之晉師城梧及制士魴魏絳戍之書曰戍鄭虎牢非鄭地也言將歸焉鄭及晉平楚子囊救鄭十一月諸侯之師還鄭而南至於陽陵楚師不退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驕驕則可與戰矣欒黶曰逃楚晉之恥也合諸侯以益恥不如死我將獨進師遂進己亥與楚師夾潁而軍子蟜曰諸侯既有成行必不戰矣從之將退不從亦退退楚必圍我猶將退也不如從楚亦以退之宵涉潁與楚人盟欒黶欲伐鄭師荀罃不可曰我實不能禦楚又不能庇鄭鄭何罪不如致怨焉而還今伐其師楚必救之戰而不克為諸侯笑克不可命不如還也丁未諸侯之師還侵鄭北鄙而歸楚人亦還梧杜注鄭舊地也案隋書滎陽縣有梧桐澗疑即梧也 陽陵杜注鄭地今在河南開封府許州西北】

    公羊【孰戍之諸侯戍之曷為不言諸侯戍之離至不可得而序故言我也諸侯已取之矣曷為繫之鄭諸侯莫之主有故反繫之鄭】

    集說【劉氏敞曰此非鄭地矣曷為繫之鄭反之也曷為反之不土其地正也不土其地則戍之何諸侯以義反之矣而未入也又曰向者鄭虎牢也而不言鄭不使鄭得專之意也今者非鄭虎牢也而繫之鄭不取於鄭之意也故義可以取雖過千乘君子不以為非義所不取雖已失之猶予使得名焉取之以義予之以義雖用天下可也况其下乎又曰穀梁曰其曰鄭虎牢决鄭乎虎牢也非也城人之邑戍人之都勢必繫其國而言有不繫其國者乃變例也如其繫國矣此乃常文又何决哉 蘇氏轍曰諸侯既城虎牢非鄭地矣而繫之鄭諸侯將服鄭而歸之故致其意也鄭之虎牢宋之彭城一也 陳氏傅良曰向也曰虎牢今也曰鄭虎牢何不繫之鄭者為天下城之也繫之鄭者為鄭戍之也是故楚丘不繫之衛緣陵不繫之杞梁山沙鹿不繫之晉皆非一國之辭也郱鄑郚繫之紀彭城繋之宋皆一國之辭也又曰楚數救鄭矣不書於是始書以為晉悼復伯楚欲救而不能也是故書救陳見晉之終失陳書救鄭見楚之終失鄭云爾 趙氏鵬飛曰孰戍之伐鄭之諸侯戍之也說者以為魯獨戍之魯敢以單師抗楚哉 家氏鉉翁曰胡文定謂春秋善楚之救殆不然也唐之叛將有乞援於外而抗其君者與諸侯乞援於楚何異即是而觀救之善不善判矣 汪氏克寛曰前書晉悼救陳而陳卒屬於楚此書楚救鄭而鄭遂服於晉得鄭而棄陳悼公蓋惑於諸大夫之言以為陳近於楚是以計近功而虧大義急於此而緩於彼也季氏本曰楚本爭鄭春秋何嘗以救許楚乎紀其實而已 陳氏宗之曰左氏曰非鄭地也言將歸焉蓋既欲駐師扼險以逼之亦欲兼斷荆楚之路為鄭屏蔽鄭服則將歸焉德威竝行以示懷納於鄭城而不戍猶不城也楚來爭鄭徐合諸侯以救之無及於楚而勦民猶不救也此戍虎牢之意也戍則當宿兵峙糧據險退可守進可戰鄭服則保鄭以拒楚鄭貳則我扼其要而制其肩膂南向足以禦楚而反向足以臨鄭矣 嚴氏啟隆曰諸侯伐鄭而鄭不下於是乎頓兵虎牢為久駐計故亦曰戍非遣兵往戍之戍若戍陳者比也戍之與圍其用不一圍則勞而戊則逸是以我兵方戍而鄭即平昔日之城所以為今日之戍地也晉師城梧及制梧與制皆虎牢之旁邑城之所以翼虎牢其事細故史不書是時晉之計主於擾鄭而使自服故進無偪之之兵亦主於肄楚而使自疲故遇亦無勝之之意】

    【案胡傳謂虎牢繫鄭為罪諸侯非也既滅虎牢而不戍何貴乎城諸侯合兵以戍之所以庇鄭而抗楚三駕之績實本於此何罪之有焉又謂楚師救鄭春秋以救許楚亦非也此年書楚救鄭與僖二十八年書楚救衛義同盖以見晋伯之方興而楚不能爭耳今故不主胡氏說】

    公至自伐鄭

    集說【季氏本曰鄭雖未服而諸侯已戍虎牢則伐鄭之功也故以此飲至】

    附錄左傳【王叔陳生與伯輿爭政王右伯輿王叔陳生怒而出奔及河王復之殺史狡以說焉不入遂處之晉侯使士匄平王室王叔與伯輿訟焉王叔之宰與伯輿之大夫瑕禽坐獄於王庭士匄聽之王叔之宰曰篳門閨竇之人而皆陵其上其難為上矣瑕禽曰昔平王東遷吾七姓從王牲用備具王賴之而賜之騂旄之盟曰世世無失職若篳門閨竇其能來東厎乎且王何賴焉今自王叔之相也政以賄成而刑放於寵官之師旅不勝其富吾能無篳門閨竇乎唯大國圖之下而無直則何謂正矣范宣子曰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所左亦左之使王叔氏與伯輿合要王叔氏不能舉其契王叔奔晉不書不告也單靖公為卿士以相王室】

    【已靈王亥十年】十有一年【晉悼十一年齊靈二十年衛獻十五年蔡景三十年鄭簡四年曹成十六年陳哀七年杞孝五年宋平十四年秦景十五年楚共二十九年吳夀夢二十四年】

    春王正月作三軍

    左傳【十一年春季武子將作三軍告叔孫穆子曰請為三軍各征其軍穆子曰政將及子子必不能武子固請之穆子曰然則盟諸乃盟諸僖□詛諸五父之衢正月作三軍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三子各毁其乘季氏使其乘之人以其役邑入者無征不入者倍征孟氏使半為臣若子若弟叔孫氏使盡為臣不然不舍】

    胡傳【三軍魯之舊也古者大國三軍次國二軍小國一軍魯侯封於曲阜地方數百里天下莫強焉及僖公時能復周公之宇而史克作頌其詩曰公車千乘說者以為大國之賦也又曰公徒三萬說者以為大國之軍也故知三軍魯之舊爾然車而謂之公車則臣下無私乘也徒而謂之公徒則臣下無私民也若有侵伐諸卿更帥以出事畢則將歸於朝車復於甸甲散於丘卒還於邑將皆公家之臣兵皆公家之衆不相繫也文宣以來政在私門襄公幼弱季氏益張廢公室之三軍而三家各有其一季氏盡征焉而舊法亡矣是以謂之作其明年季孫宿救台遂入鄆又其後享范獻子而公臣不能具三耦民不屬公可知矣春秋書其作舍以見昭公失國定公無正而兵權不可去公室有天下國家者之所宜鑒也】集說【杜氏預曰魯本無中軍唯上下二軍皆屬於公有事三卿更帥以征伐季氏欲專其民人故假立中軍因以改作 孔氏穎逹曰昭五年云舍中軍明此年作而彼年舍故知舊有二軍今增立中軍也然則止是作中軍耳而云作三軍者傳言三子各毁其乘則舊時屬已之乘毁之以足成三軍是舊軍盡廢而全改作之故云作三軍杜見其以二改三復據彼中軍之文故言增立中軍耳又曰禮明堂位云成王封周公於曲阜地方七百里其時必有三軍也詩魯頌閟宮頌僖公能復周公之宇曰公徒三萬鄭康成云大國三軍合三萬七千五百人言三萬者舉成數也則僖公復古制亦三軍矣盖自文公以來霸主之令軍多則貢事多自減為二軍耳非是魯衆不滿三軍也若然昭五年舍中軍書之於經往前若減一軍亦應書之而經不書者作三軍與舍中軍皆是變故改常卑弱公室季氏秉國權專擅改作故史特書之耳若國家自量彊弱其軍或減或益國史不須書也周禮小司徒云凡起徒役無過家一人是家出一人故鄉為一軍天子六軍出自六鄉則大國三軍出自三鄉其餘公邑采地之民不在三軍之數季武子今為三軍則異於是矣以魯國屬公之民皆分為三亦謂之三軍其軍之民不啻一萬二千五百家也何則魯國合竟之民屬公者豈唯有三萬七千五百家乎明其决不然矣由此言之此作三軍與禮之三軍名同而實異也又曰三家所得各以父兄子弟分為四季氏盡取四分叔孫氏取子弟而以父兄歸公孟氏止取其子弟之半而以三歸公盖分國民為十二三家得七公得五也 趙氏匡曰公羊曰三卿也古者上卿下卿上士下士案魯卿素已有四五不止三也公羊此說適足令學者疑繆爾穀梁曰諸侯一軍案國有小大軍制當異而但云一軍無等差之異必無此理周禮萬二千五百人為軍天子六軍大國三軍次國二軍小國一軍據魯初封時最為大國非一軍明矣 孫氏覺曰盖三桓欲弱公室彊私家不量其力之可否而頓作一軍春秋以為亂王制竭民力書曰作三軍也 陳氏傅良曰於是季武子作三軍非公命也向也新作南門非公命不書此何以書作南門常事作三軍非常也是故必常事譏不及公則不書苟非常則謹書之書作三軍志三家之分公室也立武宫立煬宮雖非公命皆非常也 家氏鉉翁曰析二軍以為三而三家各有其一為國君者僅擁虛器於上國非其國乾侯之禍權輿於此春秋書城費於前書作三軍於後所以垂人臣負固跋扈之戒李氏廉曰此條其制國分民之說左氏得之而正義尤詳胡氏張氏諸家多從之但杜氏以為魯舊二軍今增立中軍為三軍胡氏以為魯本有三軍今不過廢公室之三軍而三家各有其一故謂之作耳此處小不合然疏又曰成王封周公時必有三軍後以軍多貢重故自減為二軍耳非是魯衆不滿三軍也若如此說則亦無礙於胡氏之義矣 汪氏克寛曰費誓稱魯人三郊三遂說者謂大國三軍故三郊三遂則魯舊有三軍明矣然春秋書作三軍盖是時軍政隳壞而公室之三軍不能備王制之舊是以季氏借改作之名而專兵權也聖人不以作三軍繫之三家者其意曰魯國雖失兵權而聖王之大法則不使兵權不在公室也經凡書作者不宜作也如作丘甲作南門作雉門兩觀皆譏也三軍魯之舊制而亦書作學者習其讀而問其傳則知罪之在矣 王氏錫爵曰此魯民不屬公之始 陳氏宗之曰增立中軍則正是作中軍耳而云作三軍者舊軍盡廢而全改作之故云作三軍也往前民皆屬公國家自有二軍若非征伐不屬三子故三子自以采邑之民為己之私乘如子產出兵車十七乘之類是其私家車乘也今既三分公室所分得者即是已有不須更立私乘故三子各自毁壞舊時車乘部伍分以足成三軍也】

    【案魯頌公徒三萬鄭箋以為舉成數而言費誓三郊三遂說者亦以為大國三軍故胡傳以三軍為魯之舊也考伯禽受封為東方之望國周公有大勲勞於天下得用天子禮樂則舊有三軍尚何疑乎杜氏預因昭五年舍中軍遂謂魯惟上下二軍季氏欲專其民人增立中軍盖昭五年之所舍即此年之所立也其說似非無據今主胡傳而杜注亦附存之】

    夏四月四卜郊不從乃不郊

    集說【高氏閌曰魯不當郊郊非禮也今不郊者非知其非禮故也乃卜不從故耳直書不郊則不復免牲矣 吳氏?曰因四卜瀆以著魯郊之僭 汪氏克寛曰僖三十一年亦四卜郊不從但書免牲不書不郊蓋免牲則不郊可知此云不郊則卜免牲不吉而不敢免也】

    鄭公孫舍之帥師侵宋

    左傳【鄭人患晉楚之故諸大夫曰不從晉國幾亡楚弱於晉晉不吾疾也晉疾楚將辟之何為而使晉師致死於我楚弗敢敵而後可固與也子展曰與宋為惡諸侯必至吾從之盟楚師至吾又從之則晉怒甚矣晉能驟來楚將不能吾乃固與晉大夫說之使疆場之司惡於宋宋向戌侵鄭大獲子展曰師而伐宋可矣若我伐宋諸侯之伐我必疾吾乃聽命焉且告於楚楚師至吾又與之盟而重賂晉師乃免矣夏鄭子展侵宋】

    集說【杜氏預曰欲以致諸侯 鄭氏玉曰鄭諸大夫既知楚弱於晉不從晉國幾亡即當勇於從晉堅於却楚而乃妄興大衆侵犯大國萬一事有不然輕則喪師重則覆國春秋書之見鄭之無謀罪其大夫之過舉也 王氏樵曰案鄭之謀國有二犧牲玉帛待於二竟欲唯彊是從者子駟也晉君方明八卿和睦知必不棄鄭欲仗信以待晉者子展也至是子駟既亡子展遂堅於從晉然猶必侵宋以致諸侯之師使晉師驟來而後固與晉者盖前此從晉則楚師至從楚則晉師至今故欲激使晉師致死於鄭楚弗敢敵而後可固與也卒之晉師三駕而楚弗能與爭可謂如子展之言矣然而子展未知本也子展所見者晉楚之力耳兩彊則爭爭則難於兩與也一弱則吾與固矣此子展之見也然使鄭一於信義以從晉致死不二則以北方與國之多信好之重保鄭却楚有餘矣何至為是瀆武勞人以冀小定而僅給耶故為國在修德政以自彊敦信義以睦鄰而待人之彊有禮以為庇幸敵之少懦以苟安者愚而已矣】

    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此三駕之二】

    左傳【四月諸侯伐鄭己亥齊太子光宋向戌先至於鄭門於東門其莫晉荀罃至於西郊東侵舊許衛孫林父侵其北鄙六月諸侯會於北林師於向右還次於瑣圍鄭觀兵於南門西濟於濟隧舊許杜注許之舊國鄭新邑案成十五年許遷于葉則許之舊國為鄭所有故謂之舊許 向杜注地在頴川長社縣東北今開封府尉氏縣西南四十里有向城 瑣杜注滎陽宛陵縣西有瑣侯亭今在河南開封府新鄭縣北 濟隧杜注水名水經注濟水伏流自河而出隂溝上源濟隧絶焉世謂之十字溝】

    集說【高氏閌曰以前伐未得志而鄭復來侵宋故也陳氏傅良曰隱桓之諸侯皆序爵也伯者作而後小國或序大國之上有以子男長於伯者矣於是以世子長於小國之君則悼公為之也 季氏本曰舍之侵宋晉亦不救但亦伐鄭而已是時諸侯之兵常在虎牢國君一集則兵力不勞矣 卓氏爾康曰此三駕之二擣虛以救宋亦以虎牢先有戍兵易為聲援也】

    秋七月己未同盟于亳城北【亳蒲洛反公穀作京 亳城杜注鄭地當在今河南府偃師縣】

    左傳【鄭人懼乃行成秋七月同盟于亳范宣子曰不慎必失諸侯諸侯道敝而無成能無貳乎乃盟載書曰凡我同盟毋蕰年毋壅利毋保姦毋留慝救災患恤禍亂同好惡奬王室或間兹命司慎司盟名山名川羣神羣祀先王先公七姓十二國之祖明神殛之俾失其民隊命亡氏踣其國家】

    集說【杜氏預曰伐鄭而書同盟鄭與盟可知 程子曰鄭服而同盟也隨復從楚伐宋云同見其反覆】

    公至自伐鄭

    集說【吳氏?曰以前事致者見雖同盟而未得鄭也李氏廉曰此盟後致伐以先事致與伐楚盟召陵致伐書法同然彼以服楚為大則書致伐者宜也此則未能服鄭正與柯陵事同而書至異者何也穀梁以此為盟後更伐柯陵獨不盟後復伐乎盖厲公三伐終不能服鄭則只以常例書之此則三駕之後蕭魚序績方以會至故兩書至伐以見兵事之未可息而終書至會以見中國之所以安所謂不一勞者不永逸也歟】

    楚子鄭伯伐宋

    左傳【楚子囊乞旅於秦秦右大夫詹帥師從楚子將以伐鄭鄭伯逆之丙子伐宋】

    胡傳【盟于亳城北鄭服而同盟也尋復從楚伐宋故書同盟見其既同而又叛也既同而又叛從子展之謀欲致晉師而後與之也故亳之盟其載書曰或間兹命明神殛之俾失其民隊命亡氏踣其國家雖渝此盟而不顧也噫慢鬼神至於此極而盟猶足恃乎】

    集說【高氏閌曰盖用公孫舍之之謀以伐宋自信於楚而數叛晉使楚道敝而固與晉以託國焉】

    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會于蕭魚【此三駕之三 蕭魚杜注鄭地路史少昊後嬴姓國修魚即蕭魚也】

    左傳【九月諸侯悉師以復伐鄭諸侯之師觀兵於鄭東門鄭人使王子伯駢行成甲戌晉趙武入盟鄭伯冬十月丁亥鄭子展出盟晉侯十二月戊寅會于蕭魚庚辰赦鄭囚皆禮而歸之納斥候禁侵掠晉侯使叔肸告於諸侯公使臧孫紇對曰凡我同盟小國有罪大國致討苟有以藉手鮮不赦宥寡君聞命矣鄭人賂晉侯以師悝師觸師蠲廣車軘車淳十五乘甲兵備凡兵車百乘歌鐘二肆及其鎛磬女樂二八晉侯以樂之半賜魏絳曰子教寡人和諸戎狄以正諸華八年之中九合諸侯如樂之和無所不諧請與子樂之辭曰夫和戎狄國之福也八年之中九合諸侯諸侯無慝君之靈也二三子之勞也臣何力之有焉抑臣願君安其樂而思其終也詩曰樂旨君子殿天子之邦樂旨君子福禄攸同便蕃左右亦是帥從夫樂以安德義以處之禮以行之信以守之仁以厲之而後可以殿邦國同福禄來遠人所謂樂也書曰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敢以此規公曰子之教敢不承命抑微子寡人無以待戊不能濟河夫賞國之典也藏在盟府不可廢也子其受之魏絳於是乎始有金石之樂禮也】

    公羊【此伐鄭也其言會于蕭魚何盖鄭與會爾】

    胡傳【程氏曰會于蕭魚鄭又服而請會也不書鄭會謂其不可信也而晉悼公推至誠以待人信鄭不疑禮其囚而歸焉納斥候禁侵掠遣叔肸告於諸侯而鄭自此不復背晉者二十四年至哉誠之能感人也自悼公能謀於魏絳以息民聽於知武子而不與楚戰故三駕而楚不能與之爭雖城濮之績不越是矣】

    集說【王氏沿曰書公會伐鄭再書會于蕭魚盖美晉侯之功也亦猶楚屈完來盟于師再書盟于召陵之義也 劉氏敞曰會于蕭魚鄭伯如會歟則宜以如會書乞盟歟則宜以乞盟書今一皆没之獨稱會何哉曰春秋嘉善矜不能而成人之美悼公之服鄭也有道其信義著於諸侯非一日之積此善之可嘉者也鄭伯之欲從晉也亦非一日之積逼於楚之彊而未果此不能之可矜者也然則晉之取鄭鄭之下晉不始於會蕭魚之日其信已在前矣至其會也諸侯以小息北方以小安是乃有貴乎約信者也其義不言而喻不盟而壹故略其文以見其實盖春秋成人之美之意也 陳氏傅良曰有地會而後伐者矣未有伐而後地會者也地會而後伐未集事之辭也伐而後地會集事之辭也伐鄭會于蕭魚序績也呂氏大圭曰悼公再霸之烈其最可稱道者蕭魚之會以盟則不如屈完之來有以服其心以戰則不】

    【如城濮之師有以讋其氣然以荆楚方彊子囊為政而凛然有憚晉之心雖或時帥師徒以示不怯而卒不能以陵駕北方者豈無故哉觀子囊之言則晉悼之所以能服楚者固有道矣 趙氏鵬飛曰悼公三年之中五合兵車何晉之速於得鄭哉盖鄭在楚則楚患深鄭不歸則兵不息必得鄭以為外禦則諸侯得以安枕無虞也然鄭自子騑之死君臣皆有歸晉之心戲之盟亳城之役既服而復叛以楚逼之不置耳悼公知楚之遠於鄭故屢出而屢擾之楚知鄭終不能久為楚也數?應兵不勝其疲故亦置而不問焉而鄭亦决於事晉兩犯宋以致晉師藉諸侯之兵叛楚而為晉也蕭魚之役楚疲於外鄭服於内故寸兵不折而鄭自歸隻牲不歃而鄭不叛書曰某侯某侯伐鄭會于蕭魚而鄭默與其列其後二十餘年鄭不復叛而楚不復伐則悼公所以制楚服鄭之功豈不比於桓文耶 李氏廉曰晉悼三駕止此八年九合亦止此自襄八年後晉楚爭鄭三年之間晉四興師伐鄭楚輒救之然悼公之服鄭也不以盟誓為信不以威力為武所謂善勝者也故晉之制楚者三文公以力勝厲公以幸勝悼公以善勝其亦庶幾乎召陵之不戰乎伐楚盟召陵伐鄭會蕭魚皆序績之文也 汪氏克寛曰會于蕭魚與盟于召陵書法正同皆一經之特筆所以序二霸之績鄭之服晉不著鄭會而書會于蕭魚公至自會楚人執鄭行人良霄於伐鄭之下得鄭可知矣又曰晉趙武入盟鄭伯鄭子展出盟晉侯經皆略之謂鄭不可信而小信不足恃也又曰齊桓霸業至葵丘而盛桓公束牲載書而不歃血天下諸侯咸喻乎桓公之志晉悼伯業至蕭魚而盛悼公信鄭不疑不復以諸侯同盟而鄭自此不復叛盖要之以信而使人彊從不若待之以誠而使人自服也】

    公至自會

    穀梁【伐而後會不以伐鄭致得鄭伯之辭也】

    集說【杜氏預曰以會至者觀兵而不果侵伐 程子曰兵不加鄭故書至自會 高氏閌曰春秋以變文為襃貶屢書盟而不信則以不書盟為誠屢書伐而無功則以不致伐為美 趙氏鵬飛曰亳城之盟至自伐而蕭魚之役至自會亦足以知其以會為功而不以伐為功也則諸侯之師盖陣而不伐歟觀乎此益見悼公之功不戰不盟而服鄭也 李氏廉曰厲公三伐終以伐致悼公三伐終以會致春秋之立文精矣 季氏本曰伐鄭而致會不以伐為功以會為喜也蕭魚會而兵得息矣】

    楚人執鄭行人良霄【穀作良宵】

    左傳【鄭人使良霄大宰石?如楚告將服於晉曰孤以社稷之故不能懷君君若能以玉帛綏晉不然則武震以攝威之孤之願也楚人執之書曰行人言使人也】

    穀梁【行人者挈國之辭也】

    集說【杜氏預曰書行人言非使人之罪古者兵交使在其間所以通命示整或執殺之皆為譏也啖氏助曰稱行人而執以其事執也不稱行人而執以己執也 許氏翰曰書楚執良霄見楚之力盡於是矣 高氏閌曰此著晉之所以得鄭也鄭伯使良霄告絶於楚楚人怒而執之雖執之亦不伐鄭是不能得鄭也不能得鄭者勢分於吳也勢分於吳無如之何故執良霄以舒其憤懣不平之氣自是不復出師以與晉爭斯見楚力盡於此矣鄭於是乎堅從晉也 趙氏鵬飛曰稱行人將使命於楚也鄭既從晉矣將命於楚何哉告絶也故楚子怒而執之然執鄭行人何傷哉適足以張楚之虐而昭鄭之誠也 汪氏克寛曰悼公之四伐鄭于戲則楚子伐鄭戍虎牢則公子貞救鄭亳北則楚鄭伐宋或伐或救或挾鄭以與晉爭獨至於蕭魚僅能止鄭之一卿而不能出師盖勢窮力屈知不可敵而不敢抗也 季氏本曰書楚人執鄭行人良霄則鄭之服可知矣悼公之善於屈楚於此可見矣】

    冬秦人伐晉

    左傳【秦庶長鮑庶長武帥師伐晉以救鄭鮑先入晉地士魴御之少秦師而弗設備壬午武濟自輔氏與鮑交伐晉師己丑秦晉戰於櫟晉師敗績易秦故也】

    【櫟杜注晉地是時秦師濟自輔氏而敗晉於櫟則櫟乃河上之邑也有謂臨潼縣北有櫟鄉城即此櫟者不知櫟鄉去河甚遠非此櫟也】

    集說【高氏閌曰秦景公妹為楚共王夫人於是為楚伐晉報去年之役 家氏鉉翁曰晉為秦所敗春秋略敗而不書不與秦人之為楚而救鄭也】

    【庚靈王子一年】 十有二年【晉悼十二年齊靈二十一年衛獻十六年蔡景三十一年鄭簡五年曹成十七年陳哀八年?孝六年宋平十五年秦景十六年楚共三十年吳夀夢二十五年】

    春王三月莒人伐我東鄙圍台【台穀作邰下同 台杜注琅琊費縣南有台亭今屬山東兗州府】

    集說【范氏甯曰伐國重圍邑輕舉重可以包輕不足書而今書盖為下事起 劉氏敞曰公羊云伐而言圍者取邑之辭也非也伐一事也圍一事也取一事也三者不相亂而猶云云不亦惑乎穀梁云取邑不書圍安足書也亦非也取邑不書有所避爾高氏閌曰諸侯伐我未有言圍邑者書圍邑自此始莒人間歲伐我公五與莒子會宜其釋怨同好矣而見伐不已則魯弱可知矣】

    季孫宿帥師救台遂入鄆【鄆公作運 鄆杜注莒邑案文十二年季孫行父帥師城諸及鄆即此也盖季孫城鄆時鄆方屬魯後入於莒是年雖入鄆而未能有之昭元年季孫宿伐莒取鄆則又屬魯矣】

    左傳【十二年春莒人伐我東鄙圍台季武子救台遂入鄆取其鐘以為公盤】

    公羊【大夫無遂事此其言遂何公不得為政爾】

    穀梁【遂繼事也受命而救台不受命而入鄆惡季孫宿也】

    胡傳【鄆莒邑也遂者生事也入者逆詞也大夫無遂事受命而救台不受命而入鄆惡季孫宿之擅權使公不得有為於其國也或曰古者命將得專制閫外之事有可以安國家利社稷者專之可也曰此為境外言之也台在邦域之中而專行之非有無君之心者不敢為也昭公逐定無正夫豈一朝一夕之故哉其所由來者漸矣】

    集說【何氏休曰時公微弱政教不行故季孫宿遂取鄆而自益其邑 高氏閌曰文十二年嘗帥師城鄆矣魯不能守復為莒所取今復取之季孫因救台而入鄆是無君也 家氏鉉翁曰宿始繼其父即首城賜邑繼而作三軍取公室之丘甸以為己之私有今而救台遂事入鄆取邑以自廣其心非為國也李氏廉曰襄公之編書救邑者二此年救台十五年救成盖作三軍之後魯益弱矣以區區之邾莒而】

    【連年來伐况齊乎然季孫救台遂入鄆而不忌公親救成乃至遇而不敢前君弱臣彊又可知矣 汪氏克寛曰春秋書遂事者十九而内大夫遂事有三公子遂如京師遂如晉乃受君命而以二事出者也公子結媵陳人之婦于鄄遂及齊侯宋公盟季孫宿救台遂入鄆皆以一事出而專繼事者也然結之遂盟致三國之伐乃禮樂之事事雖有害而意猶公也宿之入鄆乃征伐之事事雖有利而意則純乎私矣於惡之中又有惡焉遂入鄆之類是也】

    夏晉侯使士魴來聘

    左傳【夏晉士魴來聘且拜師】

    集說【杜氏預曰謝前年伐鄭師 許氏翰曰晉悼服鄭抑楚而聘魯善持勝也 趙氏鵬飛曰晉以聘問維諸侯薄往而厚來霸者之術也故冬公如晉】

    秋九月吳子乘卒【吳始書卒】

    左傳【秋吳子壽夢卒臨於周廟禮也凡諸侯之喪異姓臨於外同姓於宗廟同宗於祖廟同族於禰廟是故魯為諸姬臨於周廟為邢凡蔣茅胙祭臨於周公之廟】

    集說【徐氏彦曰案宣十八年秋楚子旅卒而吳至是乃書卒者正以其與列國會同本在楚後是以春秋略之 杜氏諤曰宣十八年錄楚子旅卒者甚其暴盛而諸侯交接赴告之相親也此書吳子卒亦以其暴盛且明諸侯通之會之而赴告之相及也趙氏鵬飛曰吳楚不書葬非魯不會也聖人削之避其號耳】

    冬楚公子貞帥師侵宋

    左傳【冬楚子囊秦庶長無地伐宋師於楊梁以報晉之取鄭也】

    【揚梁杜注梁國睢陽縣東有地名楊梁水經注渙水東逕陽亭北即楊梁也今在歸德府城東南三十里】

    集說【高氏閌曰秦人與焉而削之者楚人率秦故專罪楚也 李氏廉曰著楚之無能為也 汪氏克寛曰傳言伐而經書侵貶之也 季氏本曰晉既得鄭而楚欲得志於宋故使公子貞侵之然楚兵加宋每無功焉盖為晉人不戰所屈而樂喜謀國之功亦不可少也】

    附錄左傳【靈王求后於齊齊侯問對於晏桓子桓子對曰先王之禮辭有之天子求后於諸侯諸侯對曰夫婦所生若而人妾婦之子若而人無女而有姊妹及姑姊妹則曰先守某公之遺女若而人齊侯許昏王使隂里結之】

    公如晉

    左傳【公如晉朝且拜士魴之辱】

    集說【趙氏匡曰左氏云且拜士魴之辱禮也案大國使聘即須自往拜之是公無寧歲也而言禮也一何繆乎 高氏閌曰晉侯一使人來聘而公遂親往朝之事晉之禮恭矣】

    附錄左傳【秦嬴歸於楚楚司馬子庚聘於秦為夫人寧禮也】

    【辛靈王十丑二年】十有三年【晉悼十三年齊靈二十二年衛獻十七年蔡景三十二年鄭簡六年曹成十八年陳哀九年杞孝七年宋平十六年秦景十七年楚共三十一年吳諸樊遏元年】

    春公至自晉

    左傳【十三年春公至自晉孟獻子書勞於廟禮也】

    集說【杜氏預曰書勲勞於策也桓二年傳曰公至自唐告於廟也凡公行告於宗廟反行飲至舍爵策勲焉禮也桓十六年傳又曰公至自伐鄭以飲至之禮也然則還告廟及飲至及書勞三事偏行一禮則亦書至悉闕乃不書至 孔氏穎逹曰凡反行飲至必以嘉會昭告祖禰有功則舍爵策勲無勞告事而已 杜氏諤曰公行踰年而返不可不致之】

    夏取邿【邿音詩公作詩 邿杜注任城亢父縣有邿亭後漢建武二年封劉隆為邿侯即此也今亢父城在濟寧州南五十里邿城在州東南】

    左傳【夏邿亂分為三師救邿遂取之】

    集說【楊氏士勛曰公羊以邿為邾婁之邑此傳雖無說盖從左氏為國也 孔氏穎逹曰釋例曰乘其衰亂或受其潰叛或用少師而不頓兵勞力則直言取如取如攜言其易也 劉氏敞曰左氏曰凡書取言易也用大師曰滅弗地曰入非也春秋之興褎善貶惡所以示後世法非記難易而已也難易何足紀乎 許氏翰曰晉始息民是以楚侵宋而不報魯取邿而不討取無大亂而已 高氏閌曰魯乘亂滅之以為附庸不言滅者内大惡故婉其辭也 趙氏鵬飛曰邿小國也内諱滅書取視若己地而取之諱之適所以張之也此所謂隱而顯者也 汪氏克寛曰公羊以邿為邾邑然不書伐邾則非邾邑明矣季氏本曰邿近魯微國取之以為己邑】

    附錄左傳【荀罃士魴卒晉侯蒐於綿上以治兵使士匄將中軍辭曰伯游長昔臣習於知伯是以佐之非能賢也請從伯游荀偃將中軍士匄佐之使韓起將上軍辭以趙武又使欒黶辭曰臣不如韓起韓起願上趙武君其聽之使趙武將上軍韓起佐之欒黶將下軍魏絳佐之新軍無帥晉侯難其人使其什吏率其卒乘官屬以從於下軍禮也晉國之民是以大和諸侯遂睦君子曰讓禮之主也范宣子讓其下皆讓欒黶為汰弗敢違也晉國以平數世賴之刑善也夫一人刑善百姓休和可不務乎書曰一人有慶兆民賴之其寧惟永其是之謂乎周之興也其詩曰儀刑文王萬邦作孚言刑善也及其衰也其詩曰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言不讓也世之治也君子尚能而讓其下小人農力以事其上是以上下有禮而讒慝黜遠由不爭也謂之懿德及其亂也君子稱其功以加小人小人伐其技以馮君子是以上下無禮亂虐竝生由爭善也謂之昏德國家之敝恆必由之】

    秋九月庚辰楚子審卒

    左傳【楚子疾告大夫曰不穀不德少主社稷生十年而喪先君未及習師保之敎訓而應受多福是以不德而亡師於鄢以辱社稷為大夫憂其弘多矣若以大夫之靈獲保首領以没於地惟是春秋窀穸之事所以從先君於禰廟者請為靈若厲大夫擇焉莫對及五命乃許秋楚共王卒子囊謀諡大夫曰君有命矣子囊曰君命以共若之何毁之赫赫楚國而君臨之撫有蠻夷奄征南海以屬諸夏而知其過可不謂共乎請諡之共大夫從之】

    附錄左傳【吳侵楚養由基奔命子庚以師繼之養叔曰吳乘我喪謂我不能師也必易我而不戒子為三覆以待我我請誘之子庚從之戰於庸浦大敗吳師獲公子黨君子以吳為不弔詩曰不弔昊天亂靡有定】

    【庸浦杜注楚地當在今無為州南】

    冬城防

    左傳【冬城防書事時也於是將早城臧武仲請俟畢農事禮也】

    集說【許氏翰曰鄭役既息魯政有裕則知取邿以為利城防以為安而已矣 高氏閌曰防臧氏之邑也厥後齊高厚伐我北鄙圍防則城者畏齊也趙氏鵬飛曰魯有二防一近宋隱十年伐宋取防是也一近齊隱九年公會齊侯于防是也今之城疑近齊之防耳魯既事晉而外齊懼有齊師故城防以備之而明年齊卒有圍成之役用是知城防以備齊也李氏廉曰莊二十九年已城防矣今又城之盖臧武仲始受邑也十七年齊師圍臧孫于防二十四年臧孫自邾如防以求後於魯此一防之始末也觀下年會向伐秦齊崔杼皆怠慢不攝悼公既卒齊師先叛則城防其亦為疆事之備歟】

    附錄左傳【鄭良霄大宰石?猶在楚石?言於子囊曰先王卜征五年而歲習其祥祥習則行不習則增修德而改卜今楚實不競行人何罪止鄭一卿以除其偪使睦而疾楚以固於晉焉用之使歸而廢其使怨其君以疾其大夫而相牽引也不猶愈乎楚人歸之】

    【壬靈王十寅三年】十有四年【晉悼十四年齊靈二十三年衛獻十八年蔡景三十三年鄭簡七年曹成十九年陳哀十年?孝八年宋平十七年秦景十八年楚康王昭元年吳諸樊二年】

    春王正月季孫宿叔老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