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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春秋傳說彚纂卷二十五

    襄公

    集說【楊氏士勛曰魯世家襄公名午成公之子定姒所生周簡王十四年即位諡法因事有功曰襄】

    【已簡王十丑四年】元年【晉悼公周元年齊靈十年衛獻五年蔡景二十年鄭成十三年曹成六年陳成二十七年杞桓六十五年宋平四年秦景五年楚共十九年吳壽夢十四年】

    春王正月公即位

    穀梁【繼正即位正也】

    集說【孔氏穎達曰九年傳曰會于沙随之歲寡君以生晉侯曰十二年矣知於是公年四歲】

    仲孫蔑會晉欒黶宋華元衛甯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圍宋彭城

    左傳【春己亥圍宋彭城非宋地追書也於是為宋計魚石故稱宋且不登叛人也謂之宋志彭城降晉晉人以宋五大夫在彭城者歸寘諸瓠丘齊人不會彭城晉人以為討二月齊太子光為質於晉瓠丘杜注晉地河東東垣縣東南有壺丘案壺丘亦曰陽壺寰宇志曰古陽壺城南臨大河今絳州垣曲縣東南陽壺城是也屬山西平陽府】

    胡傳【案左氏曰非宋地追書也然則書圍彭城者魯史舊文也曰圍宋彭城者仲尼親筆也楚已取】

    【彭城封魚石戍之三百乘矣則曷為繋之宋楚不得取之宋魚石不得受之楚雖專其地君子不登叛人所以正疆域固封守謹王度也】

    集說【杜氏預曰魯與謀於虛朾而書會者禀命霸主非匹敵故 陸氏淳曰公羊曰不與楚專封也趙子曰案此是楚取彭城令魚石守之耳豈名封國乎穀梁曰繋彭城於宋者不與魚石正也趙子曰與叛臣豈疑其為正哉意不應如此 劉氏敞曰楚為不道奬亂助惡使臣叛其君春秋所惡也雖得其地春秋不與也凡諸侯受封於天子固有常分彊者不得獨兼弱者不得獨失有王者作彊者將損之弱者將益之故宋雖失彭城猶未為非宋也彭城言宋大鼎言郜齊寶言衛取非其所有據非其所安可不戒哉 師氏協曰苟書彭城而不書宋則無以見魚石之不臣楚子之奬亂與夫諸侯討叛之功矣 孫氏覺曰蒯聵出奔七年於外矣衛侯元卒而輒已立為君於蒯聵之納也必曰世子蒯聵若曰是乃世子也輒安得為君乎彭城已入於楚而以之居魚石矣於其圍之必曰宋彭城若曰彭城乃宋邑魚石安得受之於楚乎 張氏洽曰案楚已取彭城封魚石今彭城非復宋地尚繫之宋傳曰諸侯為宋討魚石故稱宋且不登叛人也 趙氏鵬飛曰伐叛討逆霸主之事也悼公之興首合諸侯之大夫為宋圍彭城討魚石得其職矣宜列國和會而願奉其役也然魚石之在彭城實楚置之以逼宋前年伐宋取彭城也則彭城非宋之有久矣聖人書之必繫之宋者正名定分如鼎取於宋必繫之郜名分正則天下定此春秋之教也齊國夏衛石曼姑圍戚不繫之衛而此圍彭城必繫之宋何也蓋圍戚者圍蒯聵也蒯聵雖見黜於父實衛之世子非叛人也則戚固其邑矣何必繋之衛哉彭城為楚所奪以封其叛人楚不得取之宋魚石不得受之楚是其邑本宋邑也故必繋之宋焉予奪之義於是甚明觀乎此而知聖人重名分也 家氏鉉翁曰書諸侯之大夫圍宋彭城褒之也為宋圍彭城同盟之義也 季氏本曰魚石倚楚為援據邑要君非人臣之禮晉侯始起即合諸侯討之可謂急於為義矣 黄氏正憲曰晉悼初政勵精韓厥當國善謀重以楚黨逆臣為惡故冬會虛朾春圍彭城而魯襄甫即位仲孫蔑即稱師助義可不謂賢大夫哉北方積衰之世實賴此復振矣】

    夏晉韓厥帥師伐鄭仲孫蔑會齊崔杼曹人邾人杞人次于鄫【厥公作屈鄫公作合 鄫杜注鄭地在陳留襄邑縣東南】

    左傳【夏五月晉韓厥荀偃帥諸侯之師伐鄭入其郛敗其徒兵於洧上於是東諸侯之師次于鄫以待晉師晉師自鄭以鄫之師侵楚焦夷及陳晉侯衛侯次於戚以為之援】

    【洧上杜注洧水出密縣東南至長平入潁長平在今西華縣屬河南開封府】

    胡傳【楚人釋君而臣是助事已悖矣晉於是乎降彭城以魚石等歸遂伐鄭而諸侯次于鄫此皆放於義而行者也傳書楚子辛救鄭而經不書者鄭無可救之善楚不得有能救之名經所以削之不言救也】

    集說【蘇氏轍曰諸侯之師會晉伐鄭故次于鄫以待之 高氏閌曰晉以韓厥已足以當鄭不欲重勤東諸侯之師故使次于鄫以震鄭心且備楚師之出也 趙氏鵬飛曰伯主之伐鄭者屢矣必連諸候之師扼之非以鄭之彊大也畏楚也使鄭外無楚援則偏師可以入其郛何以多為今晉之圖鄭亦可謂有謀矣以韓厥獨攻其前以五國之兵援其後楚兵不出則一韓厥足以奪鄭而有餘楚兵出則五國之師足以鬭楚而不懾此皆所以謹用諸侯而不忍輕鬭其民也故聖人書伐書次美其得問罪之舉說者徒見楚師侵宋乃曰次于鄫以救宋且楚至秋而後侵宋豈於此先次而豫救之不原所書之序矣况鄫鄭地也豈次於鄭而救宋耶不足據也 戴氏溪曰韓厥身伐鄭而諸侯不與焉亦見悼公圖伯之初使大夫身親其勞不敢勤諸侯之師也 汪氏克寛曰鄭棄北方而從荆蠻助叛臣以逼其君皆非義也晉悼公既禽五大夫於是伐鄭以討其從楚納魚石之罪然不重勤諸侯而使韓厥以偏師伐之皆合於義者也又曰自鄢陵之戰楚子救鄭楚子重救鄭楚公子申救鄭皆不書義與此同又曰齊桓伐楚次于陘不欲速戰以勝楚晉悼伐鄭而使諸侯之師次于鄫不欲速圍以虐鄭皆霸者不輕用兵而重民命之意也故文定傳曰伐而書次其次為善 羅氏喻義曰次止也料前軍能獨當鄭諸侯之師且止晉悼舉止安閑同符齊桓伯亦有真也】

    秋楚公子壬夫帥師侵宋

    左傳【秋楚子辛救鄭侵宋呂留鄭子然侵宋取犬丘】

    【呂留杜注二縣今屬彭城郡案呂縣留縣漢屬楚國後漢及晉屬彭城國泗水至呂城積石為梁故曰呂梁徐州北五十里有呂梁城水經注濟水過沛縣東北又東南過留縣北漢張良遇漢高祖於留即此地也呂縣隋廢留縣唐廢今俱在徐州境犬丘杜注譙國酇縣東北有犬丘城迂回疑案犬丘地不近鄭故杜以為疑然是時楚方侵宋取呂留鄭盖為楚取也今河南歸德府永城縣西北三十里有太丘集】

    集說【孫氏復曰楚師侵宋所以救鄭也 高氏閌曰不敢敵諸侯之師而侵宋者盖攻其所必救也以其無名加兵故書曰侵 家氏鉉翁曰楚納宋之叛人晉以諸侯之師克彭城執五叛以歸楚不知自反以兵加宋將以雪恥恥益甚焉 汪氏克寛曰楚憤宋之復彭城且欲援鄭而退諸侯之師故復釋憾於宋】

    九月辛酉天王崩

    集說【杜氏預曰辛酉九月十五日】

    邾子來朝

    左傳【九月邾子來朝禮也】

    集說【楊氏士勛曰世本及左傳邾宣公也 季氏本曰邾子去年朝魯今襄公新立故復來朝以賀之】

    冬衛侯使公孫剽來聘晉侯使荀罃來聘

    左傳【冬衛子叔晉知武子來聘禮也凡諸侯即位小國朝之大國聘焉以繼好結信謀事補闕禮之大者也】

    集說【杜氏預曰冬者十月初王訃未至故傳善之范氏甯曰王崩訃未至皆未聞喪故各得行朝聘之禮 徐氏彦曰天王崩而四國得行朝聘者杜氏云辛酉九月十五冬者十月初也四國行朝聘之時王之訃告未至於魯 楊氏士勛曰知王崩訃未至者禮諸侯為天子斬衰若其聞喪豈天子以九月崩當月即邾子來朝冬初即晉衛來聘魯是有禮之國焉得受之明知訃未至故各得行朝聘之禮也猶如襄二十九年吳子餘祭五月所弑訃未至魯故季札以六月至魯仍行聘事亦此類也若然經書九月天王崩者訃雖在十月之末告以九月崩爾 蘇氏轍曰九月王崩十月訃未至於諸侯故雖不廢朝聘不為非禮 李氏廉曰三國之朝聘胡氏本泰山孫氏說貶之然穀注及公羊疏皆同杜氏說蓋如胡氏說則此條當與蟲牢同譏但蟲牢明書己酉己丑相去四十日訃告之及必矣胡氏得之此則下無日未有以辨其久近且三傳皆無貶文恐杜說亦可取】

    【案三國朝聘左氏皆以為禮杜氏預釋之曰王訃未至也公穀俱不發傳而范氏甯徐氏彦楊氏士勛咸主杜氏蓋按日而稽之非臆度也胡傳必以為訃告已及恐無所據今從左氏】

    【庚靈王寅元年】二年【晉悼二年齊靈十一年衛獻六年蔡景二十一年鄭成十四年曹成七年陳成二十八年?桓六十六年宋平五年秦景六年楚共二十年吳壽夢十五年】

    春王正月葬簡王

    集說【杜氏預曰五月而葬速】

    鄭師伐宋

    左傳【春鄭師侵宋楚令也】

    集說【許氏翰曰書伐宋者積鄭之疚】

    附錄左傳【齊侯伐萊萊人使正輿子賂夙沙衛以索馬牛皆百匹齊師乃還君子是以知齊靈公之為靈也】

    夏五月庚寅夫人姜氏薨

    左傳【夏齊姜薨初穆姜使擇美檟以自為櫬與頌琴季文子取以葬君子曰非禮也禮無所逆婦養姑者也虧姑以成婦逆莫大焉詩曰其惟哲人告之話言順德之行季孫於是為不哲矣且姜氏君之妣也詩曰為酒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禮降福孔偕】

    集說【孫氏復曰成公夫人 家氏鉉翁曰齊姜襄公嫡母也與定姒竝書卒葬而嫡妾之分見矣】

    六月庚辰鄭伯睔卒【睔古囷反】

    左傳【鄭成公疾子駟請息肩於晉公曰楚君以鄭故親集矢於其目非異人任寡人也若背之是棄力與言其誰暱我免寡人唯二三子秋七月庚辰鄭伯睔卒】

    集說【杜氏預曰未與襄同盟而赴以名庚辰七月九日書六月經誤 孔氏穎達曰經云六月庚辰鄭伯睔卒傳言七月庚辰鄭伯睔卒經傳必有誤者杜以長歷校之此年六月壬寅朔其月無庚辰七月壬申朔九日得庚辰則傳與歷合知傳是而經誤也高氏閌曰不書葬者以成公附楚故諸侯不會葬也】

    晉師宋師衛甯殖侵鄭

    左傳【於是子罕當國子駟為政子國為司馬晉師侵鄭諸大夫欲從晉子駟曰官命未改】集說【杜氏預曰晉伐喪非禮宋雖非卿師重故叙衛上 劉氏敞曰穀梁曰其曰衛甯殖如是而稱於前事也說者曰初衛侯速卒鄭人侵之故舉甯殖之報以明稱其前事皆非也將尊師少書將例然也何至於此獨為異乎孔子曰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若人伐己喪已亦伐人喪是以怨報怨也豈以直報怨者乎春秋豈為是書之哉 孫氏覺曰晉宋稱師將卑師衆也甯殖書名將尊師少也 張氏洽曰士匄侵齊聞喪而還春秋與之則兹伐喪之罪不待貶而見矣 家氏鉉翁曰乘鄭喪而侵之失盟主之道矣】

    秋七月仲孫蔑會晉荀罃宋華元衛孫林父曹人邾人于戚

    左傳【會于戚謀鄭故也孟獻子曰請城虎牢以偪鄭知武子曰善鄫之會吾子聞崔子之言今不來矣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齊故也寡君之憂不唯鄭罃將復於寡君而請於齊得請而告吾子之功也若不得請事將在齊吾子之請諸侯之福也豈惟寡君賴之】

    集說【王氏葆曰諸侯之大夫專會以謀鄭政在大夫也】

    己丑葬我小君齊姜

    左傳【齊侯使諸姜宗婦來送葬召萊子萊子不會故晏弱城東陽以偪之】

    【東陽杜注齊境上邑今東陽城在山東青州府臨朐縣東】

    集說【杜氏預曰齊諡也三月而葬速 陳氏岳曰穆姜有美檟頌琴文子取之以葬公羊不知婦先姑薨故疑之也】

    叔孫豹如宋

    左傳【穆叔聘於宋通嗣君也】

    集說【孫氏復曰叔孫豹僑如弟 趙氏鵬飛曰叔氏自公孫兹叔孫得臣再世為卿至叔孫僑如其横滋甚詭謀一敗匍匐奔齊叔孫之黨沮矣今襄公即位幼未能君盟會征伐專於仲孫蔑蔑孟氏也季文子為正卿而實耄矣故叔氏復出而任聘問之事將以漸而干政也】

    冬仲孫蔑會晉荀罃齊崔杼宋華元衛孫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戚遂城虎牢

    左傳【冬復會于戚齊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皆會知武子之言故也遂城虎牢鄭人乃成】集說【趙氏匡曰公羊曰不書取諱也案夫子增損經文以示義覩文見義何諱之為 陸氏淳曰趙氏云不書取許其城也又曰淳聞於師曰諸侯之大夫取他國之邑相與城之非正也城虎牢可以安列國息征伐故聖人許之而不繋於鄭也 劉氏敞曰穀梁曰内鄭也非也鄭不服晉諸侯伐之可謂外之矣反謂内之乎 蘇氏轍曰鄭久從楚諸侯歲為之興師於是城虎牢以偪之明年而鄭受盟 沈氏棐曰不言伐取且不繋之鄭皆所以與晉也 張氏洽曰彭城非宋有也伯主為宋討則繋之宋虎牢鄭地也以伯主當討鄭而不繋之鄭皆春秋明王制以示予奪之正也 呂氏大圭曰楚丘不言衛緣陵不言?皆是衛?不能有之而齊桓城之爾然則城虎牢亦鄭不能有而諸侯城之 趙氏鵬飛曰安一國之功小安天下之功大安一國者以一國之辭書之圍宋彭城是也安天下者以天下之辭書之遂城虎牢是也圍宋彭城為宋治叛臣爾其利不及天下故繫之宋遂城虎牢天下均蒙其安非鄭所得專也故不繫之鄭晉楚争鄭五十年矣乍叛乍服惟彊是依鄭成一叛入楚晉厲敗之於鄢陵三合諸侯征之而不反蓋鄭入楚則楚兵將横行於宋衛之郊天下諸侯為之不寜今晉悼之興規規然求所以得鄭之策諸大夫謀城虎牢以偪之虎牢既非鄭有鄭何恃以抗列國哉故兵出虎牢則直指鄭郊非特鄭無所恃楚失之蓋亦恐矣故雞澤之盟鄭不伐而至八國之君同涖是盟而天下無兵車之役者凡六年則虎牢之城誠有功於天下也此聖人所以不繋之鄭歟 鄭氏玉曰遂者繼事之辭會畢而城之也前會于戚孟獻子已有是謀知武子未敢專於是歸告晉侯言之於齊帥諸國而舉是役非大夫之專事也 汪氏克寛曰自平王東遷鄭武公入為卿士王賜之虎牢以東後失其地鄭厲公納惠王而王復與之焉然齊桓之霸說申侯而與之虎牢則固未嘗以虎牢為北方之輕重也迨悼公之霸則近楚微國若江黄弦庸六蓼羣舒之類吞噬靡遺列國諸侯若陳若蔡若許亦已服役於楚夷於屬縣而鄭以王室懿親畿内大國又屈而從楚苟非阨虎牢之險以制其棄同即異之心則楚將越鄭而東蹂躪北方之境矣故虎牢之城不繫於鄭也 陳氏際泰曰城虎牢所以扼楚亦所以制鄭未幾而為雞澤之盟蓋三駕而楚不爭鄭不叛虎牢之城亦預有力也夫】

    【案鄭方堅於從楚孟獻子請城虎牢以偪之所以扼鄭之吭而使之不得南向也攘楚服鄭實關天下之大計故不書城鄭虎牢况是時晉已取之非復鄭之所有自不得仍繋之於鄭也胡傳責鄭不能守恐於經旨未合夫春秋内晉而外楚豈欲鄭守險以拒晉乎張氏洽謂霸主討不服之國地非鄭所得私家氏鉉翁謂鄭辱天子之封守罪當削皆非篤論】

    楚殺其大夫公子申

    左傳【楚公子申為右司馬多受小國之賂以偪子重子辛楚人殺之故書曰楚殺其大夫公子申】集說【劉氏敞曰稱國以殺大夫者罪累上也公子申之累上奈何嬰齊也壬夫也申也三人者執楚國之政公子申賄而專嬰齊壬夫畏其偪也而殺之是君與臣同國之道也 蘇氏轍曰申罪不至死而楚人殺之故稱國以殺 高氏閌曰晉城虎牢有以勝楚矣楚無所歸咎而殺其用事之臣】

    【辛靈王卯二年】三年【晉悼三年齊靈十二年衛獻七年蔡景二十二年鄭僖公髠頑元年曹成八年陳成二十九年杞桓六十七年宋平六年秦景七年楚共二十一年吳壽夢十六年】

    春楚公子嬰齊帥師伐吳【吳楚爭彊自此始】

    左傳【三年春楚子重伐吳為簡之師克鳩兹至於衡山使鄧廖帥組甲三百被練三千以侵吳吳人要而擊之獲鄧廖其能免者組甲八十被練三百而已子重歸既飲至三日吳人伐楚取駕駕良邑也鄧廖亦楚之良也君子謂子重於是役也所獲不如所亡楚人以是咎子重子重病之遂遇心疾而卒鳩兹杜注吳邑在丹陽蕪湖縣東今蕪湖縣東四十里有鳩兹港是也屬江南太平府 衡山杜注在吳興府烏程縣南案烏程乃湖州府附郭縣也去蕪湖甚遠今太平府當塗縣東北六十里有横山似為近之】

    集說【許氏翰曰國政失御大臣相殘又外結吳怨而内與晉讎此共王之所以不振也 高氏閌曰楚始志伐吳吳與鍾離之會故也楚自鄢陵之敗其勢稍屈畏諸侯幷力謀之而吳乘其間故先伐吳以張其勢 李氏廉曰經書楚君大夫之伐吳七始於此】

    公如晉

    左傳【公如晉始朝也】

    集說【高氏閌曰童子侯不朝王蓋不可接以成人之禮也豈可反朝同列乎】

    夏四月壬戌公及晉侯盟于長樗【樗敕居反 長樗孔氏穎達曰近城之地】左傳【夏盟于長樗孟獻子相公稽首知武子曰天子在而君辱稽首寡君懼矣孟獻子曰以敝邑介在東表密邇仇讎寡君將君是望敢不稽首】

    集說【杜氏預曰晉侯出其國都與公盟於外 孔氏穎達曰文三年公如晉公及晉侯盟盟不書地在晉都也此時晉侯出其國都與公盟于長樗蓋近城之地盟訖還入於晉故公歸書曰公至自晉也文三年盟于晉都此盟出城外者出與不出皆由晉侯意耳此或是悼公謙以待人不敢使國君就已出盟於外若似相就然故出城也 蘇氏轍曰禮諸侯不親盟於他國成二年公如晉晉人使陽處父盟公三年雖改盟而猶盟於其國亦非禮也晉悼公修禮於諸侯故去其國而與公盟於長樗禮也 高氏閌曰出國都以與公盟此悼公之敬也 張氏洽曰孟獻子魯之賢大夫尚不知君臣之義以相其君所謂不知先立乎其大者春秋諸賢之同病也 家氏鉉翁曰不於國都而盟於外謙也魯君童穉之年晉悼勤於用禮書以美之 李氏廉曰此正與魯及向戌盟于劉同意蓋魯亦敬向戌特出而與之盟也襄如晉五始於此年 汪氏克寛曰魯君朝晉而盟者四文公有三焉晉襄首以陽處父盟公明年又要公盟於國都靈公亦與公盟於其國惟此年晉悼公特去國都而與公盟長樗有以見襄靈之倨而悼公之謙宜悼公之能復伯也】

    公至自晉

    集說【杜氏預曰不以長樗至本非會 程氏端學曰盟于長樗而至自晉者蓋公如晉則朝晉矣長樗之盟乃朝後之事故東萊呂氏曰本謀如晉而以如晉為重故不以長樗至】

    附錄左傳【祁奚請老晉侯問嗣焉稱解狐其讎也將立之而卒又問焉對曰午也可於是羊舌職死矣晉侯曰孰可以代之對曰赤也可於是使祁午為中軍尉羊舌赤佐之君子謂祁奚於是能舉善矣稱其讎不為謟立其子不為比舉其偏不為黨啇書曰無偏無黨王道蕩蕩其祁奚之謂矣解狐得舉祁午得位伯華得官建一官而三物成能舉善也夫惟善故能舉其類詩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祁奚有焉】

    六月公會單子晉侯宋公衛侯鄭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雞澤【雞澤杜注在廣平曲梁縣西南後漢志曲梁侯國有雞澤即春秋諸侯同盟處也今曲梁故城在直隸廣平府東北】

    左傳【晉為鄭服故且欲修吳好將合諸侯使士匄告於齊曰寡君使匄以歲之不易不虞之不戒寡君願與一二兄弟相見以謀不協請君臨之使匄乞盟齊侯欲勿許而難為不協乃盟於耏外六月公會單頃公及諸侯已未同盟于雞澤晉侯使荀會逆吳子於淮上吳子不至】

    【耏杜注水名案耏水即時水也平地出泉曰耏】

    穀梁【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

    胡傳【同盟或以為有三例一則王臣預盟而書同二則諸侯同欲而書同三則惡其反覆而書同夫惡其反覆與諸侯同欲而書同信矣王臣預盟而書同義則未安盟于女栗及蘇子也而不書同盟子洮于翟泉會王人也而不書同然則此三盟者正所謂諸侯同欲而書同盟也其同欲奈何同病楚也會于柯陵之歲夏伐鄭楚人師于首止而諸侯還冬伐鄭楚人師于汝上而諸侯還雞澤之盟陳袁僑如會楚師在繁陽而韓獻子懼平丘之行楚棄疾立復封陳蔡而列國恐是知此三盟者諸侯皆有戒心而修盟故稱同不以尹子單子劉子亦預此盟而譏之也夫王臣將命必惇信明義而後可以表正乎天下諸侯守邦必尊主奉法而後可以保其社稷今王臣下與諸侯約誓諸侯亦敢上與王臣要言斯大亂之道也則亦不待書同盟而罪自見矣】

    集說【杜氏預曰周靈王新即位使王官伯出與諸侯盟以安王室故無譏 程子曰楚彊諸侯皆畏之而修盟故書同 高氏閌曰此因城虎牢之故鄭服而同盟又諸侯同心病楚而王臣亦與焉故書同朱子曰襄公之世晉悼公出來整頓一番楚始退去 張氏洽曰晉悼公始合諸侯尊王室而盟單子】

    【與桓公首止葵丘異矣故書公會單子諸侯已未同盟于雞澤所以譏其儕王官於諸侯俾下同於歃血其事不足乎揚故不再言雞澤而例之於新城同盟之書也】

    【案諸侯不敢盟天子之臣而雞澤之盟單子與焉故胡傳以為大亂之道也杜氏預以為無譏蓋是時悼公初政伯業方新不敢盟同列於國中矧與王臣盟乎則單子受王命而來盟或當如杜注之說也今竝存之】

    陳侯使袁僑如會【僑其驕反】

    左傳【楚子辛為令尹侵欲於小國陳成公使袁僑如會求成晉侯使和組父告於諸侯】公羊【其言如會何後會也】

    穀梁【如會外乎會也於會受命也】

    集說【杜氏預曰陳疾楚政而來屬晉本非召會而自來故言如會 范氏甯曰鄭嗣曰外乎會者明本非會内也諸侯已會乃至爾 高氏閌曰陳自辰陵即楚二十有八年晉屢爭鄭而不爭陳者非不爭陳也得鄭則亦得陳也今聞鄭伯受盟故俾大夫求成於晉本非召會來又後時故書如會】

    戊寅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諸侯在而大夫自為盟始於此】

    左傳【秋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陳請服也】

    公羊【曷為殊及陳袁僑為其與袁僑盟也】

    集說【杜氏預曰諸侯既盟袁僑乃至故使大夫别與之盟言諸侯之大夫則在雞澤之諸侯也殊袁僑者明諸侯大夫所以盟盟袁僑也 孔氏穎逹曰上文雞澤之會其内未有陳侯直言諸侯之大夫則不得包陳袁僑故殊之也 啖氏助曰穀梁曰諸侯已盟又大夫相與私盟是大夫彊也諸侯盟已畢而袁僑至故大夫與之盟再無他義 劉氏敞曰諸侯之大夫則其言叔孫豹及之奈何恭也其恭奈何臣無專命於君側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云者受命之辭也又曰穀梁曰及以及與之也非也此兩及者文當然耳何謂與之何謂不與之哉 蘇氏轍曰陳始亦從楚令尹子辛侵欲於小國故陳成公使袁僑求成於晉諸侯既盟而後袁僑至故復使大夫盟之殊及袁僑主盟袁僑也穀梁曰諸侯盟又大夫相與私盟大夫張也雞澤之會諸侯始失正矣夫諸侯不專敵袁僑而使大夫盟之禮也且悼公晉之明主而以為失正則過矣 孫氏覺曰雞澤之盟諸侯為會而陳侯使袁僑往焉諸侯卑之不與盟戊寅之日使大夫盟之再言及者所以别内臣與諸侯之大夫爾穀梁以為大夫執國權案經意乃是諸侯不與袁僑盟故使大夫大夫安得專權哉 趙氏鵬飛曰悼公所以霸諸侯之效在得陳得鄭而已陳鄭即楚久矣厲公之威有所不能服今一興虎牢之役隻矢不遺而鄭來歸陳覿鄭之歸而亦遣袁僑如會焉一會而得二叛國其亦偉矣然鄭以君會而陳以臣至勢不可以君臣同盟故雞澤之盟以諸侯盟鄭之君戊寅之盟以大夫盟陳之臣尊卑之分不其正歟蓋鄭伯之來既與雞澤之盟矣袁僑至而無以質之則懷附之心不固苟復自及其盟則袁僑實伉而霸主之權不尊故以大夫盟之則晉無屈己之辱而僑無伉君之罪其禮甚安而分甚明此吾所以見悼公之賢也論者不達乃曰諸侯在而大夫盟大夫專也湨梁之會書大夫盟不先言諸侯盟則可謂諸侯會而大夫盟矣責大夫之專可也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書諸侯之大夫則大夫奉君命而盟袁僑也何得為專 王氏樵曰大夫奉君命而盟袁僑非大夫相與私盟也非大夫張也晉君方明六卿皆民譽諸侯和協何得因一盟而失政自是始乎但踐土之盟陳穆公如會文公未嘗再要以盟而陳服於晉歷三世而不叛袁僑受陳侯之指而來苟有誠服之心又何必汲汲以盟誓結之哉此則悼公不知本之過也黄氏正憲曰陳自從楚盟於辰陵至是二十有八年今鄭已同盟雞澤則不能安枕矣然念背晉已久恐晉加罪故先遣袁僑如會以嘗之悼公方欲招攜懷遠故略其已往之罪使諸國大夫與僑盟則晉不屈己僑不抗君可以安反側之心可以廣招來之義此正悼公之賢也論者謂諸侯在大夫不得專盟豈非拘攣之見乎】

    附録左傳【晉侯之弟揚干亂行於曲梁魏絳戮其僕晉侯怒謂羊舌赤曰合諸侯以為榮也揚干為戮何辱如之必殺魏絳無失也對曰絳無貳志事君不辟難有罪不逃刑其將來辭何辱命焉言終魏絳至授僕人書將伏劒士魴張老止之公讀其書曰日君乏使使臣司司馬臣聞師衆以順為武軍事有死無犯為敬君合諸侯臣敢不敬君即不武執事不敬罪莫大焉臣懼其死以及揚干無所逃罪不能致訓至於用鉞臣之罪重敢有不從以怒君心請歸死於司寇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親愛也吾子之討軍禮也寡人有弟弗能教訓使干大命寡人之過也子無重寡人之過敢以為請晉侯以魏絳為能以刑佐民矣反後與之禮食使佐新軍張老為中軍司馬士富為侯奄楚司馬公子何忌侵陳陳叛故也】

    秋公至自會

    集說【杜氏諤曰公踰時而返故致之】

    冬晉荀罃帥師伐許

    左傳【許靈公事楚不會於難澤冬晉知武子帥師伐許】

    集說【蘇氏轍曰許事楚故也 張氏洽曰荀罃悼公之賢大夫也見陳人之服不能輔悼益修德以保陳陳固則許何患其不來今遽帥師以問罪於許規模欲速宜其并陳不能保也 趙氏鵬飛曰晉既得陳鄭矣其比於楚者許也故夏盟陳鄭而冬伐許然許為鄭所虐遷於葉以避之葉逼近楚倚楚為重必不能近叛楚而遠事晉也惟晉能服楚則許可得不然徒征之無益矣】

    【壬靈王辰三年】四年【晉悼四年齊靈十三年衛獻八年蔡景二十三年鄭僖二年曹成九年陳成三十年杞桓六十八年宋平七年秦景八年楚共二十二年吳壽夢十七年】

    春王三月己酉陳侯午卒

    左傳【四年春楚師為陳叛故猶在繁陽韓獻子患之言於朝曰文王帥殷之叛國以事紂惟知時也今我易之難哉三月陳成公卒楚人將伐陳聞喪乃止陳人不聼命臧武仲聞之曰陳不服於楚必亡大國行禮焉而不服在大猶有咎而况小乎夏楚彭名侵陳】

    【繁陽杜注楚地在汝南鮦陽縣南今河南汝寜府新蔡縣北有繁陽亭】

    胡傳【午者襄公名也孔子作春秋在哀公之世襄公哀公之皇考也曷不諱平古者死而無諡不以名為諱周人以諡易名於是乎有諱禮故孟子曰諱名不諱姓姓所同也名所獨也然禮律所載則有不諱者夫子兼帝王之道參文質之中而作春秋以法萬世如公薨不地滅國書取出奔稱孫之類所以放其文也莊公名同而書同盟僖公名申而書戊申定公名宋而書宋人之類所以從其質也後世不明此義則有以諱易人之名者又有以諱易人之姓者詩書則諱臨文則諱嫌名則諱二名則偏諱愚者違禮以為孝諂者獻佞以為忠忌諱繁名實亂而春秋之法不行矣】

    【案陳邇於楚楚窺北方陳其門戶也楚逞志於陳以為陵轢諸侯之計而與晉爭衡晉及諸侯當幷力以謀陳而韓厥以文王事紂為比臧紇謂陳不服楚必亡二大夫之言何其陋也此陳之所以終為楚有也左氏亦以為陳無禮謬矣】

    夏叔孫豹如晉

    左傳【穆叔如晉報知武子之聘也晉侯享之金奏肆夏之三不拜工歌文王之三又不拜歌鹿鳴之三三拜韓獻子使行人子員問之曰子以君命辱於敝邑先君之禮藉之以樂以辱吾子吾子舍其大而重拜其細敢問何禮也對曰三夏天子所以享元侯也使臣弗敢與聞文王兩君相見之樂也臣不敢及鹿鳴君所以嘉寡君也敢不拜嘉四牡君所以勞使臣也敢不重拜皇皇者華君教使臣曰必諮於周臣聞之訪問於善為咨咨親為詢咨禮為度咨事為諏咨難為謀臣獲五善敢不重拜】

    集說【高氏閌曰且為鄫世子故 李氏廉曰襄公之編書聘晉者九始於此年】

    秋七月戊子夫人姒氏薨【姒公作弋下定姒同】

    左傳【秋定姒薨不殯於廟無襯不虞匠慶謂季文子曰子為正卿而小君之喪不成不終君也君長誰受其咎初季孫為己樹六檟於蒲圃東門之外匠慶請木季孫曰略匠慶用蒲圃之檟季孫不御君子曰志所謂多行無禮必自及也其是之謂乎】

    集說【杜氏預曰成公妾襄公母姒?姓 孔氏穎達曰二年齊姜薨葬者是成公夫人故此為成公之妾也據傳匠慶之言知是襄公之母 高氏閌曰襄公以夫人之禮卒之 家氏鉉翁曰此成公妾也前年書夫人姜氏有兩夫人不加貶而義自見矣王氏錫爵曰定姒非嫡夫人故文子不欲成其為小君之喪】

    葬陳成公

    集說【汪氏克寛曰陳即晉魯會其葬故書】

    八月辛亥葬我小君定姒

    公羊【定弋者何襄公之母也】

    集說【許氏翰曰傳載季文子欲不以夫人之禮葬定姒而不得已於人言卒夫人之觀此葬速禮略也 王氏葆曰此葬定姒襄公之母也定十五年書葬定姒者哀公之母也自襄至哀涉世未久不應皆諡曰定其必有誤 高氏閌曰死纔二十三日爾吳氏?曰僖宣襄昭四妾母羣臣皆逢君之意而尊其母及定哀之際君弱臣彊嗣君之母先君之嫡夫人也乃敢蔑視其君而卑其母焉甚矣魯道之衰也案春秋正名定分而於嫡庶尤嚴妾母見於經者成風敬嬴定姒齊歸薨稱夫人葬稱小君與正嫡無異皆所以明其失禮也孔氏穎達謂嫡母薨則妾母尊殊失經旨】

    冬公如晉

    左傳【冬公如晉聽政晉侯享公公請屬鄫晉侯不許孟獻子曰以寡君之密邇於仇讎而願固事君無失官命鄫無賦於司馬為執事朝夕之命敝邑敝邑褊小闕而為罪寡君是以願借助焉晉侯許之】集說【王氏葆曰襄公之立至是纔七歲爾幼弱之君奔走道路所謂國君道長豈得已哉 高氏閌曰公有母喪復如晉朝】

    陳人圍頓

    左傳【楚人使頓間陳而侵伐之故陳人圍頓】

    集說【高氏閌曰僖二十五年楚人圍陳納頓子于頓陳人畏楚而不敢討頓子恃楚而不事陳今陳復從晉而頓為楚閒故圍之自雞澤之會而書伐許圍頓著晉與而楚詘也 家氏鉉翁曰陳既遣袁僑如會故圍頓治楚之屬國也 程氏端學曰陳侯居喪不修德教民外禦彊楚而越喪興師圍楚之與國以致宼比事而觀罪自見也 李氏廉曰陳圍頓以甚楚人之忿與鄭獲公子燮以激楚之爭二事相類其後皆連兵數載而不息非處己寡怨之道也且楚昔嘗圍陳而納頓今陳復圍頓以怒楚禍患之極安有已哉逃歸之兆在此矣】

    附錄左傳【無終子嘉父使孟樂如晉因魏莊子納虎豹之皮以請和諸戎晉侯曰戎狄無親而貪不如伐之魏絳曰諸侯新服陳新來和將觀於我我德則睦否則攜貳勞師於戎而楚伐陳必弗能救是棄陳也諸華必叛獲戎失華無乃不可乎夏訓有之曰有窮后羿公曰后羿何如對曰昔有夏之方衰也后羿自鉏遷於窮石因夏民以代夏政恃其射也不修民事而淫於原獸棄武羅伯因熊髠□圉而用寒浞寒浞伯明氏之讒子弟也伯明后寒棄之夷羿收之信而使之以為己相浞行媚於内而施賂於外愚弄其民而虞羿於田樹之詐慝以取其國家外内咸服羿猶不悛將歸自田家衆殺而亨之以食其子其子不忍食諸死於窮門靡奔有鬲氏浞因羿室生澆及豷恃其讒慝詐偽而不德於民使澆用師滅斟灌及斟尋氏處澆於過處豷於戈靡自有鬲氏收二國之燼以滅浞而立少康少康滅澆於過后杼滅豷於戈有窮由是遂亡失人故也昔周辛甲之為大史也命百官官箴王闕於虞人之箴曰芒芒禹迹畫為九州經啓九道民有寢廟獸有茂草各有攸處德用不擾在帝夷羿冒於原獸忘其國恤而思其麀牡武不可重用不恢於夏家獸臣司原敢告僕夫虞箴如是可不懲乎於是晉侯好田故魏絳及之公曰然則莫如和戎乎對曰和戎有五利焉戎狄荐居貴貨易土土可賈焉一也邊鄙不聳民狎其野穡人成功二也戎狄事晉四鄰振動諸侯威懷三也以德綏戎師徒不勤甲兵不頓四也鑒於后羿而用德度遠至邇安五也君其圖之公說使魏絳盟諸戎修民事田以時 冬十月邾人莒人伐鄫臧紇救鄫侵邾敗於狐駘國人逆喪者皆髽魯於是乎始髽國人誦之曰臧之狐裘敗我於狐駘我君小子朱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敗於邾】

    【無終杜注山戎國名案秦置無終縣項羽封韓廣為遼東王都無終即今順天府玉田縣也縣西有古無終城 有窮杜注國名水經注窮水出於安豐昭二十七年楚與吳師遇於窮即此也今在英山縣境 鉏杜注羿本國名今直隸大名府滑縣東十五里有鉏城 寒杜注寒國北海平壽縣東有寒亭唐初有寒水縣屬濰州即故寒亭也今寒亭在山東萊州府濰縣東北五十里 有鬲杜注國名平原鬲縣案鬲偃姓皋陶之後封於鬲今山東濟南府德平縣東一里有故鬲城 斟灌杜注夏同姓諸侯樂安壽光縣東南有灌亭今斟灌城在山東青州府壽光縣東北四十里 斟尋杜注夏同姓諸侯北海平壽縣東南有斟亭今斟城在山東青州府濰縣西南五十里 過杜注國名東萊掖縣北有過鄉郡國志掖縣有過鄉即過國也今為萊州府治 戈杜注在宋鄭之間 狐駘邾邑杜注魯國番縣東南有目台亭今狐駘山在山東兗州府滕縣東南二十里】

    【癸靈王已四年】五年【晉悼五年齊靈十四年衛獻九年蔡景二十四年鄭僖三年曹成十年陳哀公溺元年?桓六十九年宋平八年秦景九年楚共二十三年吳壽夢十八年】

    春公至自晉

    集說【高氏閌曰著公不朝正於廟也且公幼而頻年如晉是危道也襄之出二十四致之者二十一危之也】

    附錄左傳【王使王叔陳生愬戎於晉晉人執之士魴如京師言王叔之貳於戎也】

    夏鄭伯使公子發來聘

    左傳【夏鄭子國來聘通嗣君也】

    集說【杜氏預曰發子產父 高氏閌曰鄭自雞澤之會始來聘於諸侯得以息兵修好也 趙氏鵬飛曰鄭僖新立雖與雞澤之盟而聘使未交於諸侯故以發來聘然鄭成?於楚今僖公復從禮義之風行聘問之禮亦足以榮矣 李氏廉曰魯與鄭自輸平來盟以後未嘗有聘問之使終春秋僅見於此則以悼公之盛諸侯之睦也】

    叔孫豹鄫世子巫如晉

    左傳【穆叔覿鄫大子於晉以成屬鄫書曰叔孫豹鄫大子巫如晉言比諸魯大夫也】

    公羊【外相如不書此何以書為叔孫豹率而與之俱也】

    穀梁【外不言如而言如為我事往也】

    集說【杜氏預曰豹與巫俱受命於魯故不書及比之魯大夫 陸氏淳曰淳聞於師曰鄫列國也使其世子同於我大夫魯與晉俱失正矣鄫力不足者故無譏焉 石氏介曰不書及内之也鄫有國而私屬於人魯晉之私屬鄫也皆不臣之著也 劉氏敞曰鄫請於魯為之附庸故相與往見於晉也鄫曷為為附庸於魯鄫不勝莒魯之患求為附庸以自定諸侯死社稷正也不能守其國以卑其宗廟鄫失正矣天子建附庸非天子命而私有之魯失正矣故曰叔孫豹鄫世子巫如晉猶吾大夫焉交譏之 孫氏覺曰明年莒人滅鄫則是晉失霸主之道而魯大夫之往為無益矣 王氏葆曰凡外相如不書書者必有謂也叔孫率鄫大子如晉故不書會與及然鄫雖小亦國也請於晉而屬之比諸魯大夫而覿之是推天子之禮以事霸主也故參譏之 汪氏克寛曰諸侯之世子未誓以皮帛繼子男而亞於大夫之列非禮也然春秋時較彊弱之勢而無君臣之分以大國之卿當小國之君故鄫國微弱而其世子次於魯大夫也叔孫豹偕鄫世子巫如晉而不言及是旅見於霸國也仲孫蔑衛孫林父受命於晉以會吳而不言及是旅見於吳也旅見於晉猶之可也旅見於吳甚矣】

    仲孫蔑衛孫林父會吳于善道【道公穀作稻 善道杜注地闕案阮勝之南兗州記云盱眙本吳善道地秦置盱眙縣許慎曰張目為盱舉目為眙城居山上可以矚遠故曰盱眙今屬江南鳳陽府泗州】

    左傳【吳子使壽越如晉辭不會于雞澤之故且請聽諸侯之好晉人將為之合諸侯使魯衛先會吳且告會期故孟獻子孫文子會吳于善道】

    集說【杜氏預曰魯衛俱受命於晉故不言及吳先在善道二大夫往會之故曰會吳 孔氏穎達曰不序吳於林父之下而别云會吳者為吳人先在善道蔑與林父往彼會之故云會吳也十年會吳于祖成十五年會吳于鍾離皆是吳在彼地往彼會之故殊會吳也下戚會不殊吳者來會于戚故與諸國同序列也 劉氏敞曰晉將合諸侯于戚吳子不至使魯衛先之爾 許氏翰曰晉楚爭衡權之在吳故晉急吳如此 季氏本曰晉將邀吳為戚之會而魯衛近吳且俱同姓故晉命以通好焉】

    秋大雩

    左傳【秋大雩旱也】

    集說【高氏閌曰因旱祭志僭也】

    楚殺其大夫公子壬夫

    左傳【楚人討陳叛故曰由令尹子辛實侵欲焉乃殺之書曰楚殺其大夫公子壬夫貪也君子謂楚共王於是不刑詩曰周道挺挺我心扃扃講事不令集人來定已則無信而殺人以逞不亦難乎夏書曰成允成功】

    集說【杜氏預曰共王敗於鄢陵後殺子反公子申壬夫八年之中殺三卿 劉氏敞曰稱國以殺大夫者罪累上也壬夫之累上奈何前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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