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钦定春秋传说汇纂最新章节!

    <經部,春秋類,欽定春秋傳說彙纂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春秋傳說彚纂卷十九

    宣公

    集說【孔氏穎逹曰魯世家云宣公名倭或作接文公之子敬嬴所生以匡王五年即位諡法善問周逹曰宣】

    【癸匡王丑五年】元年【晉靈十三年齊惠公元元年衛成二十七年蔡文四年鄭穆二十年曹文十年陳靈六年?桓二十九年宋文三年秦共公稻元年楚莊六年】

    春王正月公即位

    公羊【繼弑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其意也】

    穀梁【繼故而言即位與聞乎故也】

    胡傳【宣公為弑君者所立受之而不討賊是亦聞乎弑也故如其意焉而書即位以著其自立之罪而不嫌於同辭美一也有小大則襃辭異惡一也有小大則貶辭異一美一惡無嫌於同】集說【張氏洽曰宣公受弑賊之立而居其位其罪同於桓公而十八年之間皆書王與桓公不同者法已舉於前矣天理不可以常亡王法不可以久廢故存王以舉大法亦所以正宣公之罪也 家氏鉉翁曰繼弑而書即位坐首惡也受位於賊臣以為恩而莫之討葬君不以禮廹嫡母而歸之齊首惡之罪何所逃故書即位以討之此桓弑隱之例也 王氏元杰曰宣公立不以正受之而不討賊是亦預聞乎】

    【故也上何所稟内何所承而即位耶仲遂竊廢立之柄以濟其私行繼正之禮以揜其惡春秋同於魯桓之例著其簒逆之罪故書即位 邵氏寶曰即位之禮行則書之不行則否文成以下六君皆行之隱以為攝而不必行莊閔僖則繼故而不忍行者也桓之行桓之志也宣之行宣之志也】

    公子遂如齊逆女

    胡傳【魯秉周禮喪未期年遣卿逆女何亟乎太子赤齊出也仲遂殺子赤及其母弟而立宣公懼於見討故結昏於齊為自安計越典禮以逆之如此其亟而不顧者必敬嬴仲遂請齊立接之始謀也其後滕文公定為三年喪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國魯先君莫之行也喪紀寖廢夫豈一朝一夕之故自文宣莫之行矣此所謂不待貶絶而罪惡見者也】

    集說【杜氏預曰不譏喪娶者不待貶責而自明也石氏介曰翬弑隱公遂殺子赤桓公之立逆女使翬宣公之立逆女使遂斯二人者在國以為賊而桓宣以為忠也故終桓宣之世翬遂皆稱公子無異辭 王氏葆曰赤齊之甥也憂齊之有所黨故欲急昏於齊也 薛氏季宣曰公薨夫人出大夫逆女亂倫而娶齊人不創夫人之出而違禮婚媾皆罪也家氏鉉翁曰宣公繼世之初斬焉在疚而首遣大夫如齊逆女所遣者又同惡之大夫春秋書之所以著敬嬴襄仲弑君簒國之本謀亦以見齊元無道黨其臣而使之弑君也盖請昏割地魯所以自結於齊者皆在遂與得臣如齊之時故即位未幾而襄仲遂有逆女之行無何又以割地而出春秋書即位書逆女書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書齊人取濟西田著魯人結齊之援以弑其君著齊人輔魯之簒俾弑其君盖明王法以治齊魯之罪二國皆有討也 吳氏?曰文公使公子遂納幣已非禮况宣公逆夫人而可遣僖祖之弟乎然負簒弑之罪而急於結齊昏以定其位者乃惡之大喪娶卿逆之非禮則其惡之小者爾汪氏克寛曰文公未終禫制而圖昏春秋深加貶黜不書逆者姓名不書如齊不稱夫人不稱氏以著其罪宣公未及期年而亟於喪娶春秋書使卿逆女書夫人至僅去夫人之氏此非特從同同之例盖以宣公之惡有大於喪娶者故詳録之以見其縱私欲而紊典禮實欲結大援而逭天討也】

    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

    公羊【遂何以不稱公子一事而再見者卒名也夫人何以不稱姜氏貶曷為貶譏喪娶也喪娶者公也則曷為貶夫人内無貶於公之道也内無貶於公之道則曷為貶夫人夫人與公一體也其稱婦何有姑之辭也】

    穀梁【其不言氏喪未畢故略之也其曰婦緣姑言之之辭也遂之挈由上致之也】

    胡傳【有不待貶絶而罪惡見者不貶絶以見惡夫人與有罪焉則待貶而後見故不稱氏夫人其如何知惡無禮如野有死麕能以禮自防如草蟲愆期有待如歸妹之九四則可免矣凡稱婦者其辭雖同立義則異逆婦姜于齊病文公也以婦姜至自齊責敬嬴也敬嬴嬖妾私事襄仲以其子屬之殺世適兄弟出主君夫人援成風故事即以子貴為國君母斬焉在衰服之中請昏納婦而其罪隱而未見也故因夫人至特稱婦姜以顯之此乃春秋推見至隱著妾母當國用事為後世鑒者也槩指為有姑之辭而不察其旨則精義隱矣】

    集說【服氏?曰古者一禮不備貞女不從故詩云雖速我訟亦不女從宣公既以喪娶夫人從亦非禮故不稱氏見略賤之也 趙氏匡曰書以者不當以也 劉氏敞曰君之使臣固有稱族不稱族史之書之所謂實録也非尊君命夫人之謂也公子結媵陳人之婦遂及齊侯宋公盟此權事而非受命者也何以亦稱族邪豈尊以為君命哉豹婼意如其往也氏其至也皆不氏無有夫人居閒也何以亦舍族邪豈尊以敵夫人哉 葉氏夢得曰文與宣皆喪娶也故出姜逆不稱氏穆姜至亦不稱氏其為貶之道同也何以不於其逆焉貶逆者未成婦也至者已成婦也 朱子曰遂以夫人姜氏至自齊恐是當時史官所書如此盖為如今魯史不存無以知何者是舊文何者是聖人筆削怎見得聖人之意 張氏洽曰公子遂宣公之為亂臣賊子明矣不待貶絶也書婦著敬嬴之罪也 趙氏鵬飛曰諸侯娶元妃以奉宗廟非苟結私黨以濟其惡也弑太子立宣公絶姜氏皆仲遂與敬羸之謀今謀既濟矣獨虞姜氏在齊有以謀魯也故宣公即位坐席未溫而公子遂如齊逆女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盖齊惠亦負簒弑之惡故不暇責魯特患姜氏有言於惠公也今既逆齊女而歸則惠益親魯姜氏有言惠有所不信爾故得婦姜則宣公之位定敬嬴公子遂可以無虞故聖人書曰公子遂如齊逆女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書公子遂是娶齊之謀本於遂也書婦姜誅敬嬴也婦者有姑之稱姜氏既絶而歸齊婦安得姑書婦姜所以見妾母專政而娶齊之謀遂與敬嬴同之也 家氏鉉翁曰夫人非大夫所得以也挾齊弑君娶齊女為簒君之婦書以者著其罪也喪娶固當譏而罪有大於喪娶者棄母於齊娶婦於齊春秋所以誅也 李氏廉曰哀姜去姜而書氏今此去氏而書姜哀姜之罪重也 汪氏克寛曰有姑則以婦禮至無姑則專以夫人禮至不稱姜氏而稱婦姜著敬嬴之欲速以姑自居也】

    夏季孫行父如齊

    左傳【夏季文子如齊納賂以請會】

    胡傳【經書行父如齊而不言其故謂納賂以請會者傳也經有不待傳而著者比事以觀斯得矣下書公會齊侯于平州則知此會行父請之也又書齊人取濟西田則知其請盖以賂也雖微傳其事著矣諸侯立卿為公室輔猶屋之有楹也而謀國如此亦不待貶絶而惡自見者也不然以行父之勤勞恭險相三君而無私積必能以其君顯名與晏嬰等矣】

    集說【高氏閌曰公既昏矣然後季文子如齊納賂請列於會盖春秋時國君不以其道立苟得一預諸侯之會他國不得復討其罪所以季文子不憚自行者欲假大國之權以定宣公之位也宣公之位定則一時臣子黨亂誤國之罪皆可以逃矣 朱子曰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可謂慮事詳審而宜無過舉矣而宣公簒立文子乃不能討反為之使齊而納賂焉豈非私意起而反惑歟 呂氏本中曰君母不正孽子簒立而國之大臣恃大國以免施施肆肆無所忌憚行父名大夫也而猶若是先王之澤泯矣 張氏洽曰文公世子之死在官當誅者公子遂其首行父次之觀春秋所書則知之矣 家氏鉉翁曰季友受託孤之寄酖叔牙戮慶父立僖公魯之宗社賴以安行父其孫也乃為賊使齊納賂請會有忝厥祖多矣余氏光曰傳謂納賂請會也趙氏謂拜成婚也李世熊曰以拜婚之禮行納賂之事也】

    晉放其大夫胥甲父于衛

    左傳【晉人討不用命者放胥甲父于衛而立胥克先辛奔齊】

    公羊【放之者何猶曰無去是云爾然則何言爾近正也此其為近正奈何古者大夫已去三年待放君放之非也大夫待放正也古者臣有大喪則君三年不呼其門已練可以弁冕服金革之事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禮也閔子要絰而服事既而曰若此乎古之道不即人心退而致仕孔子盖善之也】穀梁【放猶屏也稱國以放放無罪也】

    胡傳【秦晉戰於河曲撓臾駢之謀者趙穿也若討其不用命則當以穿為首止治軍門之呼偕貶可也而獨放胥甲父則以趙盾當國穿其族子而盾庇之也桃園之罪其志固形於此矣故稱國以放見晉政之在私門而成上侵為後戒也】

    集說【杜氏預曰胥甲下軍佐胥臣之子放者受罪黜免宥之以遠 孔氏穎逹曰舜典云流宥五刑孔安國云以流放之法寛五刑是放者有罪當刑而不忍刑之寛其罪而放棄之也三諫不從待放而去者彼雖無罪君不用其言任令自去亦是放棄之義放之與奔俱是去國而去情小異釋例曰奔者廹窘而去逃死四鄰不以禮出也放者受罪黜免宥之以遠也 李氏堯俞曰稱國以放與稱國殺大夫同劉氏敞曰放之者何宥之以遠者也其言于衛何猶曰無去是云爾曷為或稱國以放其大夫或稱人以放其大夫稱人以放其大夫者放有罪也稱國以放其大夫者放無罪也又曰大夫待放者以道去其君者也君放大夫者寛其罪於死投之於遠者也若放驩兜于崇山之類也 張氏洽曰穿以盾之側室而獨免刑之偏頗如此非所以治有罪主諸侯也 呂氏大圭曰稱國以放君與大夫咸與焉晉放胥甲是也稱人以放國亂無政而衆人擅放之蔡人放公孫獵是也 吳氏?曰河曲之戰及今八年豈有不用命之罪八年而後討哉必胥甲以他事取惡於趙盾而逐之也 汪氏克寛曰放胥甲者弑夷皋之兆也殺胥童者弑州蒲之兆也】

    【案公羊所稱大夫已去三年待放然後放之即孟子所稱去三年不反然後收其田里也不及其待而遽放之即孟子所謂去之日遂收其田里也河曲之戰距今八年晉始放胥甲父盖所謂待而後放者故公羊以為近正乃胡傳非之謂大夫當官既不請於天子而自命以為有罪又不告於司寇而擅刑遂以為遠於正夫周初千八百國放流以下其獄繁矣若皆請於王司寇之官可勝理乎胥甲父下軍之佐既非命大夫罪止於放又非專殺乃猶以不告於司寇罪之徒泥於尊王之義而不知其事之不可通是固而已矣然則其書之奈何曰是責其與趙穿同罪而獨見放也春秋之法稱國以殺而不去其官為罪累上則稱國以放而不去其官亦為罪累上盖胥甲父誠有罪而放之者未盡其道則以累上之辭書以見義焉耳今刪節胡傳而復為辨之如此】

    公會齊侯于平州【平州杜注齊地在泰山牟縣西今萊蕪縣西有平州城屬山東濟南府】左傳【會于平州以定公位】

    胡傳【左氏曰會于平州以定公位魯宣簒立踰年舉國臣子既從之矣若之何位猶未定而有待於平州之會也春秋以來弑君簒國者已列於諸侯則不復致討故曹人以此請負芻於晉夫簒弑之賊毁滅天理無所容於天地之間身無存没時無古今其罪不得赦也以列於會而不復討是棄人類為禽獸仲尼所為懼春秋所以作也然欲定其位者魯宣宜稱及齊而曰會者討賊之法也凡討亂臣賊子必深絶其黨而後為惡者孤也】

    集說【張氏洽曰凡亂臣賊子之所以不敢縱其欲者以有霸主大國能討之也齊乃魯之鄰其力足以正魯而惠公不明於義利邪正之辨始許仲遂以亂魯之適庶終會平州以定賊子之位則亂賊復何畏而不逞哉會者外為志魯宣欲求寵以定位而書齊惠之志以治黨惡之罪與桓公鄭莊垂之會一也晉為盟主諸侯所取正而齊宋弑君威弗能加魯亂不治見晉之無能為也 汪氏克寛曰齊惠因歜職之逆得立乎其位故魯宣納賂求會驩然而從盖同惡相濟耳特齊之彊大足以芘魯故宣公君臣殫意以固結之也 陳氏際泰曰子赤之弑出姜之歸行道之人皆弗忍也矧伯餘乎矧齊出乎叔姬之誣舍之死而弗克問也魯為齊弱久矣夫以齊之彊不先得其意未有敢動於惡者也仲遂得臣先如齊盖計而殺之也不先得其意未有敢即於會者也季孫行父繼如齊盖嘗而親之也書曰公會齊侯于平州平其辭焉無汲汲之意斯其責齊至矣】

    公子遂如齊

    左傳【東門襄仲如齊拜成】

    胡傳【宣公簒立之罪仲遂主謀為首惡初請於齊遂為上客而竝書介使者罪叔孫得臣不能為有無亦從之也大夫有以死争者矣然削而不書者以叔仲惠伯死非君命失其所也遂及行父則一再見於經矣如齊拜成雖削之可也又再書於策者於以著其始終成就弑立之謀以戒後世人臣或内交宮禁以固其寵或外結藩鎮以為之援至於殺生廢置皆出其手而人主不悟者其慮深矣凡此皆直書於策而義自見者也】

    集說【汪氏克寛曰遂得臣同如齊見公子接而請立之逆謀之始也今既定宣公而拜成於齊逆謀之終也】

    六月齊人取濟西田【濟西杜注故曹地僖三十一年晉文以分魯】

    左傳【六月齊人取濟西之田為立公故以賂齊也】

    公羊【外取邑不書此何以書所以賂齊也曷為賂齊為弑子赤之賂也】

    穀梁【内不言取言取授之也以是為賂齊也】

    胡傳【魯人致賂以免討而書齊人取田者所以著齊罪春秋討賊尤嚴於利其為惡而助之者所以孤其黨夫齊魯鄰國盟主之餘業也子惡弑出姜歸而宣公立不能聲罪致討務寧魯亂首與之會是利其為惡而助之也弑君簒國人道所不容而貨賂公行免於諸侯之討則人類滅為禽獸也孟子為梁王極言利國者必至於弑奪而後饜盖得經書取田之意舉法如此然後人知保義棄利亂臣賊子孤立無徒而亂少弭矣】

    集說【何氏休曰子赤齊外孫宣公簒弑之恐為齊所誅為是賂之故諱使若齊自取之者亦因惡齊取簒者賂當坐取邑 劉氏敞曰外取邑不書此何以書非齊取之也齊人取濟西田則何言乎非齊取之我以賂齊也曷為賂齊為弑子赤之賂也賂齊爾何言乎齊人取之諱也 孫氏覺曰齊侯之罪隱而難見故明書取田以著其罪春秋取田邑皆貶之曰人罪其擅取也惟齊景為昭公取鄆以其取不為己得特書其爵 程子曰宣公不義得國賂齊以求助齊受之以助不義故書取不義不能保其土故不云我非為彊取故不諱不能有而失者皆諱 張氏洽曰濟西魯故地僖三十一年取之曹者又曰桓公簒立求援於鄭而誘以許田宣公奪嫡主齊以自立而賂以濟田以利自固前後一轍使鄭莊齊惠不貪其利則桓宣必不能以自立矣曰假曰取蔽罪鄭齊誅其貪利而成亂也大學論治國平天下深戒以利為利孟子論先利後義不奪不饜皆拔本塞源知春秋之微意也歟 呂氏大圭曰春秋書取田邑有伐而書取者如隱四年莒人伐杞取牟婁十年公敗宋師取郜取防僖二十二年公伐邾取須句二十六年公以楚師伐齊取穀三十三年公伐邾取訾婁宣四年公伐莒取向九年齊侯伐萊取根牟十年公孫歸父伐邾取繹是用兵力以取之也有直書取者如僖三十一年春取濟西田我取之曹也此年齊人取濟西田齊取之我也成二年取汶陽田以鞌之戰而齊以歸我也此則不用兵力而取之也 黄氏仲炎曰許田入鄭而桓簒成郜鼎入魯而督罪釋濟西入齊而宣位定春秋備書於冊以見利賂之禍如此其極家氏鉉翁曰魯桓之弑君鄭不預也魯畏其討以是為賂故書假諱之也魯宣之弑君謀出於襄仲事實成於齊惠故直書其事以兩討之盖田者先祖受之於王魯國之封疆也宣公既簒人之國又割先祖所受之土疆以為齊賂齊惠既輔人之簒又受其賂田以為己有此所謂盗竊之取其罪有大於侵伐之取矣 李氏廉曰春秋内失地不書如襄二十六年齊取我高魚之類以其不能保先祖之土宇乃人君之大惡故諱之也獨此書齊取者已以賂齊非齊之彊取也陳氏曰必有歸之也然後書故濟西書取讙闡書取亦通 王氏樵曰商人之弑立也惠公惡之終不曰公曰夫已氏羞惡之心亦明矣及商人見弑而已代之為君也謂當推此心以自彊於為善矣夫赤之死猶舍之死也接之立猶商人之立也出姜之歸猶昭姬之歸也於商人則惡之於魯之效商人者則不之惡何初心之反耶不過入於襄仲之姦貪於濟西之賂遂至忍心犯義而助其成也故胡傳以為春秋討賊尤嚴於其黨】

    秋邾子來朝

    集說【胡氏寧曰凡經於朝聘皆不徒書未有書而無義者也宣公為弑君者所立邾子來朝而無貶文者既於朝桓貶矣公羊曰其餘從同同 黄氏仲炎曰邾自僖文之世常與魯抗今宣簒立而反朝之非畏魯乃畏齊也齊悅魯之利邾畏齊之壓而公論不復存矣 趙氏鵬飛曰邾自僖文之世屢為魯所虐至是因宣公之立而求成焉故來朝然十年而公孫歸父伐邾取繹春秋之世小國之事大國盖亦難矣朝亦被兵不朝亦見伐一咈其欲則兵甲從之豈特邾乎滕?小國皆然矣】

    楚子鄭人侵陳遂侵宋

    左傳【宋人之弑昭公也晉荀林父以諸侯之師伐宋宋及晉平宋文公受盟于晉又會諸侯于扈將為魯討齊皆取賂而還鄭穆公曰晉不足與也遂受盟於楚陳共公之卒楚人不禮焉陳靈公受盟於晉秋楚子侵陳遂侵宋】

    胡傳【楚書爵而人鄭者貶之也鄭伯本以宋人弑君晉不能討受賂而還以此罪晉為不足與也遂受盟於楚今乃附楚以亟病列國何義乎書侵陳遂侵宋者以見潛師掠境肆為侵暴非能聲宋罪而討之也】

    集說【陳氏傅良曰書遂伐楚言志不在蔡也書遂侵宋言志不在陳也南北之勢於是始也後十五年而宋楚平後五十年晉趙武楚屈建同盟于宋列國之君分為晉楚之從矣自是訖春秋師再有事無言遂者言遂者非與國伐盟主則盟主伐與國也張氏洽曰不討有罪固晉之無義而亦未至如僭王之罪大也鄭舍晉從楚故人之 呂氏大圭曰盟會而書楚子自盂始征伐而書楚子自侵陳始次厥貉嘗書楚子矣未加兵於列國也伐麇書楚子矣不過加兵於其與國也征伐而書爵者皆伯之之辭侵蔡遂伐楚侵曹伐衛書齊侯晉侯喜列國之有伯也侵陳遂侵宋書楚子傷列國之無伯而楚執伯權也李氏亷曰楚莊以文十三年即位數年之間休養以有為至此而争伯矣又曰楚自僖二十七年圍宋至是而再及宋列國又無伯也】

    晉趙盾帥師救陳

    左傳【晉趙盾帥師救陳宋】

    穀梁【善救陳也】

    胡傳【陳先代帝王之後而見侵逼此門庭之寇利用禦之者也晉能救陳故特襃而書救凡書救者未有不善之也如解倒懸如拯民於塗炭之中知此義則知春秋用兵之意矣傳稱師救陳宋經不書宋此非闕文乃聖人削之也前方以不能討宋上卿貶而稱人諸侯會而不序今若書救宋則典刑紊矣】集說【張氏洽曰陳無罪而蒙伐當救之宋有弑君之罪不當救故略之 家氏鉉翁曰傳言救陳及宋不書救宋不與其救宋也宋負弑君大惡晉人受賂不能討而楚伐之雖楚之存心未必純於為義然弑逆之賊夫人得而討之也楚討之晉救之故春秋不與其救】

    宋公陳侯衛侯曹伯會晉師于棐林伐鄭【棐林杜注鄭地滎陽宛陵縣東南有林郷今林郷城在新鄭縣東二十五里屬河南開封府】

    左傳【會于棐林以伐鄭也楚蒍賈救鄭遇於北林囚晉解揚晉人乃還】

    【北林杜注鄭地滎陽中牟縣西南有林亭今屬河南開封府】

    集說【杜氏預曰晉師救陳宋四國君往會之共伐鄭也不言會趙盾取於兵會非好會也 孔氏穎逹曰晉本興師為救陳宋但楚師已去故四國之君往會晉師與共伐鄭言于棐林者行會禮然後伐桓十五年公會宋公衛侯陳侯于袲伐鄭亦行會禮乃伐與此同也 陸氏淳曰公羊曰此晉趙盾之師曷為不言趙盾之師君不會大夫之辭也趙子曰案春秋諸侯會大夫者非一何於此獨生義乎穀梁曰列數諸侯而會晉趙盾大趙盾之事也啖子曰晉師先已書今四國會之自常例爾有何義乎又曰地而後伐鄭疑辭也趙子曰凡衆國共行之理春秋舉大綱示邪正豈有為其聚謀與不謀為例又曰此其地何著其美也案春秋未有師書地為襃之例 家氏鉉翁曰不言晉會四國而言四國會晉嘉四國也諸侯多從楚而四國去楚即晉春秋雖惡趙盾未嘗絶晉也 吳氏澂曰晉師即趙盾救陳之師也陳先代之後而受侵偪伯主所宜救也鄭以畿内之國而附於楚伯主所宜討也惜乎晉伯不競荆蠻方彊晉師能致四國之君聲罪致討不能勝楚而反遺楚禽也黄氏正憲曰上書趙盾帥師救陳此言四國之君會晉師方起兵時楚已移師宋境及其逗留在道楚已掠宋退師故宋陳二國得偕曹衛以會盾耳 陳氏際泰曰獨將救陳者急也合將伐鄭者緩也】

    【案胡傳謂列數諸侯於帥師之下而又書大夫之名氏則臣疑於君而不可以為訓其曰會晉師乃謹禮於微之意此盖本公羊君不會大夫之說而考之春秋則有所未合也謂臣不可疑於君故君不會大夫則會師既然會盟亦宜然乃文十四年盟新城以晉趙盾列數於諸侯之下而不嫌其疑於君何耶僖二十五年盟洮則有莒慶二十六年盟向則有衛甯速成十五年盟戚則有齊國佐定四年召陵侵楚則有齊國夏皆以君會大夫經文列叙而無異辭何其不謹於禮耶然則此書晉師而不書趙盾者其義安在盖師與大夫等耳好會以同會之人為主征伐則同行之師竝重義繫之大夫則必書大夫義繫之師則師可書不必大夫也杜氏預以為兵會非好會者是也穀梁謂袲之役先地後伐為疑辭此則著其美胡氏亦從之趙氏匡所駁甚明今故不録公穀及胡氏說】

    冬晉趙穿帥師侵崇【崇公作柳 侵書趙穿而後凡役書大夫 崇杜注秦之與國】左傳【晉欲求成於秦趙穿曰我侵崇秦急崇必救之吾以求成焉冬趙穿侵崇秦弗與成】胡傳【崇在西土秦所與也晉欲求成於秦不以大義動之而伐其與國則為諼已甚比諸伐楚以救江異矣而傳謂設此謀者趙穿也意者趙穿已有逆心欲得兵權託於伐國以用其衆乎不然何謀之迂而當國者亦不裁正而從之也穿之名姓自登史策弑君於桃園而上卿以志同受惡其端又見於此書侵以見所以求成者非其道矣】

    集說【孫氏復曰崇秦與國 高氏閌曰晉欲得秦而反加兵於他人之國適足以衆晉之敵耳此謬計也 劉氏敞曰公羊曰柳者天子之邑也不繫乎周者不與伐天子也非也信如公羊之言柳為天子之邑趙穿伐之晉罪大矣春秋曾無文貶之乎 家氏鉉翁曰晉欲求成於秦發一介之使述先君之好而秦成合矣今侵崇以求之秦愈怒而兵愈不可解矣盖穿志於作難託伐崇以專兵也 程氏端學曰書此見大夫專兵侵伐亦以序晉靈見弑之漸 嚴氏啓隆曰秦自敗殽以來深結於楚秦晉相惡者數年穆公作誓不復東征二國之兵稍息已而復生釁於令狐戰伐無已其讎已深今方南禦楚退而思求好於秦秦晉之交合則秦楚之好疎我無西顧之憂楚斷同讎之臂斯亦制楚一大機也胡為曲狥穿謀侵崇致怨自此一失明年即有圍焦之師至八年而晉師白狄伐秦十五年而秦人伐晉成九年而秦人白狄伐晉十三年而晉厲公合八國以伐秦悼公既伯秦數出師以撓之我讎愈深彼交愈固至於吳師入郢秦哀公為之賦無衣楚真得力於秦矣】

    晉人宋人伐鄭

    左傳【晉人伐鄭以報北林之役於是晉侯侈趙宣子為政驟諫而不入故不競於楚】

    穀梁【伐鄭所以救宋也】

    胡傳【宋人弑君既列於會在春秋衰世已免諸侯之討矣論春秋王法則其罪固在法所不赦也而晉人與之合兵伐鄭是謂以燕伐燕庸愈乎其書晉人宋人非將卑師少盖貶而人之也以貶書伐者若曰聲罪致討而已有瑕則何以伐人矣】

    集說【孫氏復曰鄭未服也 高氏閌曰宋怨鄭與楚之侵也復請晉伐鄭晉亦以前救之無功也遂連兵伐之夫晉以貪賂致諸侯之叛不能退而自責乃謀動干戈於外以遂宋之復怨况宋人弑君豈可與之合兵乎 家氏鉉翁曰秋伐鄭爵之今伐鄭人之何哉曰鄭即楚討之公也晉受宋賂而輔之簒復偕宋伐鄭私也故伐鄭則爵之為宋伐鄭則人之盖鄭可伐也為宋而伐鄭則不可也 程氏端學曰趙盾合四國諸侯而不能服鄭之心為晉宋者盍反已而思乎伐之不服而又伐之兵不以義其能振乎吳氏澂曰棐林之會晉合四國以伐鄭而無功故至於再伐不復可致三國伐鄭者為宋也故獨與宋連兵 李氏廉曰春秋討宋之文一見於四國之伐書人再見於諸侯之會不序三見於趙盾之救不書至是而四貶焉春秋之法嚴矣】

    【甲匡王寅六年】二年【晉靈十四年齊惠二年衛成二十八年蔡文五年鄭穆二十一年曹文十一年陳靈七年?桓三十年宋文四年秦共二年楚莊七年】

    春王二月壬子宋華元帥師及鄭公子歸生帥師戰于大棘宋師敗績獲宋華元【戰皆書大夫帥師自此始大棘杜注陳留襄邑縣今河南歸德府睢州州西曲棘里有棘城又寧陵縣西南七里有大棘城亦與睢相近】

    左傳【二年春鄭公子歸生受命於楚伐宋宋華元樂呂御之二月壬子戰于大棘宋師敗績囚華元獲樂呂及甲車四百六十乘俘二百五十人馘百人狂狡輅鄭人鄭人入于井倒戟而出之獲狂狡君子曰失禮違命宜其為禽也戎昭果毅以聼之之謂禮殺敵為果致果為毅易之戮也將戰華元殺羊食士其御羊斟不與及戰曰疇昔之羊子為政今日之事我為政與入鄭師故敗君子謂羊斟非人也以其私憾敗國殄民於是刑孰大焉詩所謂人之無良者其羊斟之謂乎殘民以逞宋人以兵車百乘文馬百駟以贖華元於鄭半入華元逃歸立於門外告而入見叔牂曰子之馬然也對曰非馬也其人也既合而來奔宋城華元為植廵功城者謳曰睅其目皤其腹棄甲而復于思于思棄甲復來使其驂乘謂之曰牛則有皮犀兕尚多棄甲則那役人曰從其有皮丹漆若何華元曰去之夫其口衆我寡】

    胡傳【兩軍接刃主將見獲其負明矣又書師敗績辭不贅乎此明大夫雖貴與師等也故將尊師少稱將不稱師師衆將卑稱師不稱將將尊師衆竝書於策者示人君不可輕役大衆又重將帥之選其義深矣或曰元帥三軍之司命而輕重若是班乎自行師而言則以元帥為司命自有國而言則以得衆為邦本鄭使高克將兵禦狄於境欲遠克也而不恤其師楚以六卒實從得臣恐喪師也而不恤其將故經以棄師罪鄭以殺其大夫責楚明此義然後知王者之道輕重之權衡矣】

    集說【杜氏預曰得大夫生死皆曰獲 徐氏彥曰宋鄭皆言帥師者其將皆尊其師皆衆故也 陸氏淳曰穀梁曰盡其衆以救其將以三軍敵華元華元雖獲不病矣趙子曰案軍敗身獲而云不病此說非也但緣師先敗績身乃見獲依次第書之有何襃貶乎若欲襃貶之乃足見其不身先士卒爾何得云善也晉侯夷吾之見獲為馬?濘中師實不敗各依事實而言無煩曲說 孫氏復曰宋師敗績獲宋華元惡鄭公子歸生與楚比周既敗宋師又獲其帥可謂甚矣 劉氏敞曰戰而言及之者主之者也猶曰宋華元為志乎為此戰也云爾 高氏閌曰元年秋鄭人與楚子侵宋宋人既為棐林之役以報之是冬又與晉人伐鄭一役而兩報之遂起此役今鄭師之來宋當明大義以喻之否則慎固封守使鄭不得而犯焉華元乃遽帥師出與之戰於是三軍大敗以至見獲不能效死徒殄民辱國而已 張氏洽曰宋以弑君致寇而不服罪故書宋及 呂氏大圭曰春秋書戰三十四惟晉趙鞅鄭罕逹戰于鐵及此年戰于大棘皆稱帥師者其衆敵也春秋書獲者七惟齊國書及此年宋華元書敗績者身見獲而師又敗也大夫生死皆言獲鄭獲宋華元生也吳獲陳夏齧吳獲齊國書死也盖存之殺之皆在既獲之後耳 趙氏鵬飛曰鄭伐宋而以宋主之春秋被伐者為主例之常也楚未嘗伐鄭鄭穆無釁而從楚晉再伐而不反固已悖矣今乃為楚伐宋可勝責乎華元兵敗身獲而無貶辭傷其力不敵而責晉之不救也書敗書獲甚楚鄭也 俞氏皋曰此鄭伐宋也而書宋及何也宋之報復無已故鄭有此師宋不諭以辭命而與之戰故書及以責焉 吳氏澂曰鄭附楚侵陳宋晉為宋故再伐鄭而皆無功鄭受楚命一戰宋而乃大勝楚之氣益張矣 汪氏克寛曰文定於韓之戰云書伐書及者兩俱有罪經不書伐專罪晉也今考此亦不書歸生伐宋則春秋責宋之意重於責鄭矣 金氏賢曰宋鄭勤民報怨侵伐不已故皆書帥師以著其勞民之罪 季氏本曰歸生帥師伐宋報復之兵也而聽於楚命不義甚矣華元不能反已息争而輕與之戰至於喪師辱身豈為善謀國哉 黄氏正憲曰左傳云囚華元獲樂呂而經無樂者元大將而樂偏裨也】

    【案穀梁以戰于韓不書師敗績而書獲為晉侯失民此先書師敗績而後書獲為華元得衆趙氏匡駁之而李氏廉以為亦有理今求之全經凡不書敗其師而書獲其君與將者二戰韓與襄八年鄭獲蔡公子燮也先書敗其師而後書獲其君與將者五是役與莊十年荆敗蔡師以蔡侯歸僖元年魯敗莒師獲莒拏昭二十三年吳敗頓胡沈蔡陳許之師胡子沈子滅獲陳夏齧哀十一年齊師敗績獲齊國書也蔡燮固未聞其所以失民者獻舞夏齧國書亦未聞其有得衆之實似當以師將竝重之義為長今故刪穀梁而主胡傳】

    秦師伐晉

    左傳【秦師伐晉以報崇也遂圍焦】

    【焦杜注晉河外邑括地志陜縣有故焦城今在河南府陜州城内】

    胡傳【案左氏以報崇也遂圍焦晉用大師於崇乃趙穿私意而無名也故書侵秦人為是興師而報晉則問其無名之罪也故書伐世豈有欲求成於彊國而侵其所與可以得成者乎穿之情見矣宣子當國算無遺策獨懵於此哉其從之也而盾之情亦見矣春秋書事筆削因革必有以也一侵一伐而不書圍焦所以誅晉卿上侵之意其所由來者漸矣】

    集說【呂氏大圭曰晉文之伯秦與有功晉伯之衰秦與有罪城濮之戰秦從晉以弱楚故晉伯而楚衰自文十六年秦黨楚以滅庸而秦為楚役楚方陵駕北方而秦復興師以伐晉是故楚伯而晉衰晉文之欲與楚争也必得秦而後敢戰此固伯者之慮也楚莊之雄也通秦以軋晉而秦為楚役矣次于厥貉之後楚方有陵駕諸侯之心同盟新城之後諸侯方有懼楚之志盖至於今則鄭復背晉以從楚黨楚以侵陳晉方與楚争則通秦以軋楚可也否則置秦勿問可也而盾之族子曰穿乃興侵崇之謀是啓秦之争也宋方敗於鄭而晉復勞於秦非自致之而誰耶張氏洽曰欲求成而反召兵所以深著趙穿之妄動干戈而欲竊兵權誅其意也 趙氏鵬飛曰秦晉自河曲之戰於今七年無疆場之虞盖亦厭戰爾趙穿無釁而侵崇無損於秦而犯秦怒秦於是有報怨之師書秦曰師曲在晉也】

    夏晉人宋人衛人陳人侵鄭

    左傳【夏晉趙盾救焦遂自陰地及諸侯之師侵鄭以報大棘之役楚鬭椒救鄭曰能欲諸侯而惡其難乎遂次於鄭以待晉師趙盾曰彼宗競於楚殆將斃矣姑益其疾乃去之】

    【陰地杜注晉河南山北自上洛以東至陸渾案上洛今西安府洛南縣陸渾今河南府嵩縣其地南阻終南北臨大河所謂河南山北也又河南府盧氏縣東北有陰地城】

    胡傳【案左氏趙盾及諸侯之師侵鄭以報大棘之役初鄭歸生受命於楚以伐宋經不書伐而以宋華元主大棘之戰者盖楚人有辭於宋矣師之老壮在曲直晉主夏盟盾既當國合諸侯之師何畏乎楚何避乎鬭椒然力非不足而去之者以理曲也故卿不氏而稱人師書侵而不言伐易於訟卦之象曰君子作事謀始始而不謀將至於興師動衆有不能定者矣晉惟取賂釋宋而不討至以列國之大不能服鄭不競於楚可不慎乎春秋行事必正其本為末流之若此也其垂戒明矣】

    集說【杜氏預曰鄭為楚伐宋獲其大夫晉趙盾興諸侯之師將為宋報耻畏楚而還失霸者之義故貶稱人 孔氏穎逹曰諸經貶諸侯之卿稱人者傳皆言其名氏此傳惟稱趙盾及諸侯之師侵鄭諸侯之將不言名氏則實是微者非貶之也趙盾畏楚而還故貶之稱人釋例曰鄭受楚命伐宋大敗宋師獲其二卿此晉之不競也晉於是申命衆國大起其衆將以雪宋之恥取威定霸趙盾為政而畏越椒之盛不敢遂其所志託辭班師失宋之心孤諸侯之望所以致貶也 高氏閌曰自是楚與晉争晉不能競反有弑逆之禍於是楚益自肆明年遂有問鼎之事呂氏大圭曰諸侯之從晉也謂晉之可依也率諸侯以討宋乃立公子鮑而還是立賊也鄭由是謂晉為不足與而從楚以侵宋晉乃芘宋以伐鄭鄭復使歸生伐宋盖有辭於宋也晉復黨宋以侵鄭一動之非義而與國叛之敵國侮之彼得以奉辭而我罷於奔命至一再而未已也伯主之舉動詎可輕哉 陳氏際泰曰宋襄圖伯而楚成執於壇坫之上曲在楚矣故有城濮之衂宋昭被弑而晉及諸侯昧乎鐘鼓之靈曲在晉矣故有侵鄭之陋】

    秋九月乙丑晉趙盾弑其君夷皋【皋公作獆】

    左傳【晉靈公不君厚歛以彫牆從臺上彈人而觀其辟丸也宰夫胹熊蹯不熟殺之寘諸畚使婦人載以過朝趙盾士季見其手問其故而患之將諫士季曰諫而不入則莫之繼也會請先不入則子繼之三進及溜而後視之曰吾知所過矣將改之稽首而對曰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夫如是則能補過者鮮矣君能有終則社稷之固也豈惟羣臣賴之又曰衮職有闕惟仲山甫補之能補過也君能補過衮不廢矣猶不改宣子驟諫公患之使鉏麑賊之晨往寢門闢矣盛服將朝尚早坐而假寐麑退嘆而言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賊民之主不忠棄君之命不信有一於此不如死也觸槐而死秋九月晉侯飲趙盾酒伏甲將攻之其右提彌明知之趨登曰臣侍君宴過三爵非禮也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搏而殺之盾曰棄人用犬雖猛何為鬭且出提彌明死之初宣子田於首山舍於翳桑見靈輒餓問其病曰不食三日矣食之舍其半問之曰宦三年矣未知母之存否今近焉請以遺之使盡之而為之簞食與肉寘諸槖以與之既而與為公介倒戟以禦公徒而免之問何故對曰翳桑之餓人也問其名居不告而退遂自亡也乙丑趙穿攻靈公於桃園宣子未出山而復大史書曰趙盾弑其君以示於朝宣子曰不然對曰子為正卿亡不越境反不討賊非子而誰宣子曰嗚呼我之懷矣自詒伊慼其我之謂矣宣子使趙穿逆公子黑臀於周而立之壬申朝於武宮】

    【首山杜注在河東蒲坂縣東南案首山即首陽山今在山西平陽府蒲州東南】

    穀梁【穿弑也盾不弑而曰盾弑何也以罪盾也其以罪盾何也曰靈公朝諸大夫而暴彈之觀其辟丸也趙盾入諫不聼出亡至於郊趙穿弑公而後反趙盾史狐書賊曰趙盾弑公盾曰天乎天乎予無罪孰為盾而忍弑其君者乎史狐曰子為正卿入諫不聼出亡不遠君弑反不討賊則志同志同則書重非子而誰故書之曰晉趙盾弑其君夷皋者過在下也】

    胡傳【趙穿手弑其君董狐歸獄於盾其斷盾之獄辭曰子為正卿亡不越竟反不討賊以是書斷而盾也受其惡而不敢辭仲尼因其法而不之革其義云何曰正卿當國任事之臣也國事莫酷於君見弑不於其身而誰責乎亡而越竟謂去國而不還也然後君臣之義絶反而討賊謂復讎而不釋也然後臣子之事終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