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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春秋傳說彚纂卷四

    桓公

    集說【楊氏士勛曰魯世家桓公名允惠公之子隱公之弟以桓王九年即位世本作軌諡法辟土服遠曰桓】

    【庚桓王午九年】元年【齊僖二十年晉哀七年衛宣八年蔡桓四年鄭莊三十三年曹桓四十六年陳桓三十四年?武四十年宋殤九年秦寧五年楚武三十年】

    春王正月公卽位

    公羊【繼弑君不言即位此其言即位何如其意也】

    穀梁【桓無王其曰王何也謹始也其曰無王何也桓弟弑兄臣弑君天子不能定諸侯不能救百姓不能去以為無王之道遂可以至焉爾元年有王所以治桓也繼故不言即位正也繼故不言即位之為正何也曰先君不以其道終則子弟不忍即位也繼故而言即位則是與聞乎弑也繼故而言即位是為與聞乎弑何也曰先君不以其道終已正即位之道而即位是無恩於先君也】

    胡傳【桓公與聞乎故而書即位著其弑立之罪深絶之也諸侯不再娶於禮無二適惠公元妃既卒繼室以聲子則是攝行内主之事矣仲子安得為夫人母非夫人則桓乃隱之庶弟安得謂當立乎桓不當立則國乃隱公之國其欲授桓乃實讓之非攝也以其實讓而桓乃弑之春秋所以惡桓深絶之也公】

    【羊所謂桓幼而貴隱長而卑子以母貴者徇惠公失禮而為之詞非春秋之法也春秋明著桓罪深加貶絶備書終始討罪之義以示王法正人倫存天理訓後世不可以邪汨之也】

    集說【何氏休曰弑君欲即位故如其意以著其惡直而不顯諱而不盈即者就也先謁宗廟明繼祖也還之朝正君臣之位也事畢而反凶服焉 杜氏預曰嗣子位定於初喪而改元必須逾年者繼父之業成父之志不忍有變於中年也 孔氏穎逹曰諸侯每歲首必有禮於廟今遭喪繼立者每新年正月亦改元正位百官以序故國史因書即位於策以表之此新君之常禮也今桓雖實簒立歸罪寫氏詐言不與賊謀而用常禮自同於遭喪繼位者亦既實即其位國史依實書之仲尼因而不改反明公實簒立而自同於常亦足見桓之簒也 程子曰桓公弑君而立不天無王之極也而書春王正月公即位以天道王法正其罪也桓實與聞乎弑然聖人如其意而書即位與僖文等同辭則其惡自見乃所以深責之也 朱子曰書即位者是魯君行即位之禮繼故不書即位者是不行即位之禮若桓公之書即位則是桓公自正其即位之禮耳 家氏鉉翁曰此春秋誅討亂賊始見於魯事者也桓以臣弑君以弟簒兄罪大惡極而魯之先君也夫子於魯之先君不容直正其罪故特書王書正書即位皆所以討也桓在位十八年書王者四年不書王者十有四年書王明王法也不書王著桓無王與王不能以王法正天下也誅魯也亦責王也元年書王謂王誅當即加也二年書王憤魯誅之未及而宋亂又作也至三年王朝不聞有誅殛之命而宰渠伯糾父下聘焉王法於是埽地天下無王矣自是不書王者七年至十年正月書王則以天道一周至十八年桓見殺於齊乃復書王正月言王誅雖不加而天理未嘗終冺其死於齊是亦討也聖人於桓之弑隱書法特異於他或以不書王為簡編之脱誤春秋無深意不亦鹵乎又曰春秋比事以見襃貶隱不書即位所以明隱之能讓也桓書即位所以著桓之為簒也桓弑君簒國不當即位亦明矣春秋所以書即位絶之也 季氏本曰桓公弑立姦黨輔之而諸臣亦無一人言大義者則其位安矣故逾年改元即位以正其始而魯無臣子於此見焉凡簒弑之賊春秋皆成之為君歐陽永叔曰魯桓公弑隱公而自立者宣公弑子赤而自立者鄭厲公逐世子忽而自立者衛公孫剽逐其君衎而自立者春秋皆不絶其為君夫欲著其罪於後世在乎不没其實則四君之罪不可得而掩誠得春秋之意然所以得成為君者亦以國無二君也如昭二十三年敬王在國則尹氏立子朝不得稱王矣】

    三月公會鄭伯于垂

    穀梁【會者何外為主焉爾】

    集說【葉氏夢得曰衛州吁弑桓公而立厚問定君於石碏石碏曰王覲為可於是敎之使朝陳而請覲曹負芻殺宣公之子而自立諸侯與會於戚而執之曹人請於晉曰若有罪則君列諸會矣亂臣賊子之所懼者天子與侯伯爾天子而與之覲諸侯而與之會是既許之為君矣後雖有欲討者無所加兵焉此周之末造也宣公弑子赤而會齊侯於平州左氏以為宣公會齊人於是取濟西田以為賂左氏亦既言之桓之會鄭非齊之與宣會歟鄭伯以璧假許田則濟西之會也 高氏閌曰鄭伯知公之簒逆不自安特為好會將以求賂焉度魯急於會諸侯必從所欲故也夫鄭莊與隱公同盟和好今見其賊不能討反有所邀求欲以定其位是誠何心哉 張氏洽曰公簒立而懼諸侯之討已欲外結好以自固因鄭伯嘗歸祊以易許田而未遂乃求好於鄭鄭亦欲乘此機以求許田故會于垂簒弑之人凡民罔不憝而鄭莊首與為會故書公會鄭伯言出於鄭志所以深罪鄭伯也 李氏廉曰魯與鄭特相會盟者惟桓公之編有四會垂盟越盟武父會曹是也鄭莊之結魯桓與魯桓之交鄭突皆黨簒逆之賊爾 卓氏爾康曰桓公為仲子所生於宋更親宋鄭向以公子馮故互相搆怨鄭於隱十年已伐宋今不結魯虞魯必助宋以相難魯固鄭所急欲善也隱公因隂結鄭况桓公身抱大惡又為宋親不交鄭鄭必仗大義以難魯鄭又魯所急欲善也故有是會】

    鄭伯以璧假許田

    左傳【公即位修好於鄭鄭人請復祀周公卒易祊田公許之三月鄭伯以璧假許田為周公祊故也】公羊【其言以璧假之何易之也易之則其言假之何為恭也曷為為恭有天子存則諸侯不得專地也許田者何魯朝宿之邑也諸侯時朝乎天子天子之郊諸侯皆有朝宿之邑焉此邑也其稱田何田多邑少稱田邑多田少稱邑】

    穀梁【假不言以言以非假也非假而曰假諱易地也禮天子在上諸侯不得以地相與也無田則無許可知矣不言許不與許也許田者魯朝宿之邑也邴者鄭伯之所受命而祭泰山之邑也用見魯之不朝於周而鄭之不祭泰山也】

    胡傳【許田所以易祊也鄭既歸祊矣又加璧者祊薄於許故也魯山東之國與祊為鄰鄭畿内之邦許田近地也以此易彼各利於國而聖人乃以為惡而隐之獨何歟曰利者人欲之私放於利必至奪攘而後厭義者天理之公正其義則推之天下國家而可行湯沐之邑朝宿之地先王所錫先祖所受私相貿易而莫之顧是有無君之心而廢朝覲之禮矣是有無親之心而棄先祖之地矣故聖人以是為國惡而隐之也其不曰以璧易田而謂之假者夫易則已矣言假則有歸道焉又以見許人改過遷善自新之意非止隐國惡而已也其垂訓之意大矣】

    集說【杜氏預曰魯不宜聽鄭祀周公又不宜易取祊田犯二不宜以動故隐其實不言祊稱璧假言若進璧以假田非久易也 孔氏穎達曰祊薄於許加之以璧易取許田非假借之也不言以祊假而言以璧假者此璧實入於魯諸侯相交有執圭璧致信命之理故璧猶可言祊則不可言也祊許俱地以地借地易理已章非復得為隐諱故也 劉氏敞曰易之者我也使其辭若自鄭出然是亦為之諱也又曰公羊謂許田者魯朝宿之邑也謂之許者繫之許也非也詩云居常與許復周公之宇然則周公受封本有此許邑非孔子作春秋故繫之許也且地邑各自有名或曰許田或曰龜隂田據實而書豈擅改易哉蘇氏轍曰許田所以易祊也以祊為未足而益之以璧耳 程子曰隐公八年鄭伯使宛來歸祊盖欲】

    【易許田魯受祊而未與許及桓弑立故為會以求之復加以璧朝宿之邑先祖受之於先王豈可相易也故諱之曰假諱國惡禮也 陳氏傅良曰取許田曷為謂之以璧假鄭伯之辭也公羊氏曰為恭也春秋之初諸侯之為惡必有辭焉以自文鄭伯以璧假許田齊侯鄭伯如紀單伯送王姬築王姬之館于外皆善辭也夫子傷周之敝曰利而巧文而不慙於春秋著其事以見王化衰風俗曰趨於變且以?明鄭莊之欺也 黄氏震曰許田鄰於鄭鄭莊久欲得之故以祊歸之取宋之郜防以予之得許而讓凡皆以投隱公之欲而冀許田之得也隱公雖受祊取防郜而辭許鄭無得而強之隱没而桓以簒立急於結援自固故許田卒為鄭所得 黄氏澤曰歸祊後復書我入祊重取地假許後不書以許歸鄭重失地為内諱也】

    【案加璧易許田孔氏穎逹以為祊薄於許蘇氏轍胡氏安國皆從之陳氏傅良獨以為鄭伯自文之辭於當時情事亦合故竝存其說】

    夏四月丁未公及鄭伯盟于越【越杜注近垂地名當在山東兗州府曹州附近】左傳【結祊成也盟曰渝盟無享國】

    穀梁【及者内為志焉爾越盟地之名也】

    胡傳【垂之會鄭為主也故稱會越之盟魯志也故稱及鄭人欲得許田以自廣是以為垂之會桓公欲結鄭好以自安是以為越之盟夫弑逆之人孟子所謂不待敎命人得而誅之者也而鄭與之盟無俟於貶絶而惡自見矣】

    集說【杜氏預曰公以簒立而修好於鄭鄭因而迎之成禮於垂終易二田然後結盟 程子曰桓公欲結鄭好以自安故既與許田又為盟也弑君之人凡民罔不憝而鄭與之盟以定之其罪大矣 王氏錫爵曰桓公弑立懼討故垂之一會既結鄭好自安而猶未可必信故既與許田又盟越以為定位計案越之盟左氏謂結祊成循其迹也穀梁謂内為志誅其心也鄭借易田之迹以行要求之心桓諱求盟之心而附結成之迹二傳似相異而意實相足也】

    秋大水【書水災之始】

    左傳【凡平原出水為大水】

    公羊【何以書記災也】

    穀梁【高下有水災曰大水】

    胡傳【大水者隂逆而與怨氣并之所致也桓行逆德而致隂沴宜矣或問堯之時豈有致之者而曰洚水警予何也曰堯之水非有以致之開闢以來水之行未得其所歸故堯有憂焉使禹治之然後人得平土而居爾若曰洪水者積雨之所成時暘而熄矣奚待乎九年十有三載之治也山谷之所洩歟自禹功既施疏鑿決排以至於今而其流不減何也是知天非為堯有洪水之災至禹而後水由地中行爾後世有人為不善感動天變召水溢之災者必引堯為解誤矣】

    集說【范氏甯曰禮月令季秋行夏令則其國大水孫氏復曰水不潤下也昔者聖王在上五事修而彝倫叙則休驗應之故曰肅時雨若乂時暘若哲時燠若謀時寒若聖時風若若聖王不作五事廢而彝倫攸斁則咎驗應之故曰狂恒雨若僭恒暘若豫恒燠若急恒寒若蒙恒風若若春秋之世多災異者聖王不作故也然自隱迄哀天下之災異多矣悉書之則不可勝其所書矣是故孔子惟日食與内災則詳而書之外災則或舉其一或舉於齊鄭宋衛則天下之異從可見矣 孫氏覺曰大者非常之辭水非常而為災或害禾稼敗廬舍凡為災則書之也水者隂也隂之盛至於大水而為災則陽不勝隂而隂專盛矣聖人既著其為災之跡又以見當時天下有召災之實春秋之間一魯國之小而大水者八天下之災又可勝紀乎 程子曰君德修則和氣應而雨暘若桓行逆德而致隂沴乃其宜也 家氏鉉翁曰不書月槩一秋而言也傷人害物而後書 汪氏克寛曰書時不書月則水之汎濫為害蓋歷時而未平也經書内大水者八後此十三年書夏此年莊七年二十五年宣十年成五年皆書秋莊十一年宋大水亦書秋惟莊二十四年紀於八月姜氏入之後襄二十四年紀於七月日食之後書月者未至歷時之久然非非常為災則不志也】

    冬十月

    穀梁【無事焉何以書不遺時也春秋編年四時具而後為年】

    集說【俞氏皋曰雖無事必書時書首月而成歲其有四時不具者盖闕文也】

    附錄左傳【冬鄭伯拜盟】

    【辛桓王未十年】二年【齊僖二十一年晉哀八年衛宣九年蔡桓五年鄭莊三十四年曹桓四十七年陳桓三十五年杞武四十一年宋殤十年秦寜六年楚武三十一年】

    春王正月戊申宋督弑其君與夷及其大夫孔父左傳【宋華父督見孔父之妻於路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艷二年春宋督攻孔氏殺孔父而取其妻公怒督懼遂弑殤公君子以督為有無君之心而後動於惡故先書弑其君】

    公羊【及者何累也弑君多矣舍此無累者乎曰有仇牧苟息皆累也舍仇牧荀息無累者乎曰有有則此何以書賢也何賢乎孔父孔父可謂義形於色矣其義形於色奈何督將弑殤公孔父生而存則殤公不可得而弑也故於是先攻孔父之家殤公知孔父死已必死趨而救之皆死焉孔父正色而立於朝則人莫敢過而致難於其君者孔父可謂義形於色矣】

    穀梁【孔父先死其曰及何也書尊及卑春秋之義也孔父之先死何也督欲弑君而恐不立於是乎先殺孔父孔父閑也】

    胡傳【桓無王而元年書春王正月以天道王法正桓公之罪也桓無王而二年書春王正月以天道王法正宋督之罪也宋殤公立十年十一戰民不堪命孔父為司馬無能改於其德非所謂格君心之非者然君弑死於其難處命不渝亦可以無媿矣父者名也著其節而書及不失其官而書大夫是春秋之所賢也督將弑殤公孔父生而存則不可得而弑於是乎先攻孔父而後及其君能為有無亦庶幾焉凡亂臣賊子畜無君之心者必先翦其所忌而後動於惡不能翦其所忌則有終其身而不敢動也華督欲弑君而憚孔父劉安欲叛漢而憚汲直曹操欲禪位而憚孔融此數君子者義形於色皆足以衛宗社而忤邪心姦臣之所以憚也不有君子其能國乎】

    集說【范氏甯曰姦逆之人王法所宜誅故書王以正之 范氏邵曰會盟言及别内外也尊卑言及上下序也 孔氏穎達曰凡言其者是其身之所有君是臣之君故臣弑君則云弑其君臣是君之臣故君殺臣則云殺其大夫子亦君之子故云殺其世子稱國稱人以殺亦言其者人與國竝舉一國之辭君與大夫皆是國人所有故亦言其也若兩臣相殺死者非殺者所有則兩書名氏不得言其若王札子殺召伯毛伯是也與夷是督之君言弑其君則可孔父非督之大夫而言及其大夫者與君俱死據君為文言宋督弑其君據督為文而上弑其君也言及其大夫孔父據君為文而下及其大夫言及與夷之大夫非督之大夫也又曰諸言父者雖或是字而春秋之世有齊侯禄父蔡侯考父季孫行父衛孫林父乃皆是名故杜以孔父為名 陸氏淳曰穀梁曰何以知其先殺孔父也臣既死君不忍稱其名案趙子曰孔父之事自是史册載之非殤公自書也何關君之不忍乎又曰不稱名盖為祖諱也案春秋魯史非孔子家傳安得祖諱乎 劉氏敞曰及者何累也何以書賢也何賢乎孔父孔父之智則衆孔父之忠則盡矣託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知必死而不避孔父可謂處命不渝矣春秋賢者不名孔父者所賢也則其名之何父前子名君前臣名杜氏云孔父稱名内不能治其閨門外取怨於民身死而禍及君故貶之非也春秋雖以字為襃然已名其君於上不得字其臣於下此所謂君前臣名禮之大節也用杜氏之意者乃當名君字大夫顛倒人倫乎其不通經亦巳甚矣蘇氏轍曰此弑其君與殺其大夫其言及何也由弑及之也公羊曰孔父字也其不名賢也諸侯不生名死猶名之大夫生名死而名正也孔父之死何賢而字乎且方名其君而字其臣禮乎 程子曰桓公無王而書王正月正宋督之罪也弑逆之罪不以王法正之天理滅矣督雖無王而天理未嘗亡也人臣死君難書及以著其節父名也稱大夫不失其官也陳氏傅良曰華督則曷為但稱督隐桓莊之春秋凡賊皆名之 張氏洽曰初宋穆公舍馮而立與夷使馮出居鄭與夷既立而鄭莊公欲納馮於宋於是自隐四年以後鄭宋屢相侵伐華督盖馮之黨也將弑與夷而憚孔父故先攻殺孔父殤公怒則弑之遂召馮而立焉書與夷之弑而後及孔父明孔父之死為君故所以著其節也 家氏鉉翁曰桓王伐鄭以師從者猶有蔡衛陳使是時王能以誅討二簒號召天下名之正言之順諸侯大國必將來會允馮督翬可坐而翦也惟其無志於此王綱日壞主威日削凶彚日繁春秋所為作為是故耳又曰此春秋誅亂賊崇死節之始也公羊得表章死節之意 汪氏克寛曰或謂孔父不當蒙弑丈夫苟書曰宋督弑其君與夷遂殺其大夫孔父則不見孔父為君而死而大臣扞君之節不著矣故特書及以襃其死君難此聖筆之精意也 湛氏若水曰以臣弑君人倫之大變書春王正月戊申以時月日紀其實大變不可不詳史之法也 季氏本曰春秋書死難者三孔父仇牧荀息皆忠於所事而無二心者也凡非其本心與動於私者皆不預焉】

    【案穀梁以孔父為字趙氏匡駁之是矣左氏以父為名杜氏預因為罪孔父之說亦非也惟劉氏敞君前臣名之說最為精當故程子及蘇氏轍胡氏安國皆用之啖氏助則云孔字父美稱也孔氏之先皆以字連父故有弗父金父若孔為氏豈世世改乎又春秋時名嘉者多字孔是其證也此說甚詳核然名君而字臣於義終未安故主劉傳而啖氏之說附存於此】

    滕子來朝

    集說【杜氏預曰隱十一年稱侯今稱子者盖時王所黜 楊氏士勛曰周公之制爵有五等所以擬其黜陟此時周德雖衰尚為天下宗主滕今降爵明是時王所黜也 葉氏夢得曰滕侯國何以稱子時王貶之也諸侯一不朝則貶其爵宗廟有不順亦絀以爵焉周道也滕侯必居一於此矣王政不行於諸侯何以能加於滕春秋之小國猶有聽命焉者也故?於桓以侯見至僖而書子薛於隱以侯見至莊而書伯與是為三皆微國也大國則莫見焉?與僖以子見至文則復書伯亦以是進之也自文以後雖三國亦莫行則周益衰矣或者以為進退皆春秋夫爵王命也可春秋而專之乎以春秋為可專則諸侯之惡有大於此三國者何以不貶或曰小白伯而正王爵?薛盖終小白之世未嘗與齊通也 朱子曰滕子來朝或以春秋惡其朝桓特削而書子自此之後滕一向稱子豈春秋惡其朝桓而幷後代子孫削之乎或以為當喪未君前又不見滕侯卒皆不通之論李氏廉曰案滕稱子杜氏與穀梁同張氏與胡氏同張氏之說?明胡氏然春秋善善長惡惡短先王罸弗及嗣安有一人之罪而世世子孫受貶黜乎趙子以滕子此朝為在喪而後日齊桓覇後方與?薛皆降號以從會此亦為有見者而在喪之說鑿矣故沙随程可久以為春秋時大國強暴每責賦於小國小國不堪多自降爵以從殺禮引子產爭承以為證盖亦用趙子意朱子極取之然考之於經諸侯降爵惟滕薛?滕初稱侯自桓二年始稱子薛初稱侯至莊三十一年始書伯以為自降可也杞初稱侯至莊二十七年稱伯而僖二十三年卒稱子文十二年稱伯而襄二十九年來盟又稱子其升降不一比前說又不通矣且二邾皆自附庸升而為子傳者以為齊桓請於天子命為諸侯由是觀之則又似時王黜陟之說亦可行姑記所聞以俟知者又曰程子以滕稱子為臣屬於楚朱子曰滕未嘗服楚不知何據 卓氏爾康曰灌甫曰案樂正子記滕薛旅朝隱公桓王聞之徵朝滕以子往薛以伯往王怒皆黜焉以子往以伯往自貶之說王怒皆黜焉時王所黜之說也因其子往而貶之尤易為力樂正所記可作兩證 陳氏際泰曰胡文定貶滕子之說非徒刻也又復頗甚滕侯不得已而朝也則與紀侯等也無罪焉爾已其為桓而朝乎宜在穀鄧二侯之列貶名足矣奈何子之即子之而奈何終其身且世世也滕孱國耳貶之若是即前伐鄭四國與後成宋亂四國罪有大焉者矣而又何無此峻刑乎即桓之身與桓之子若孫其又何罪之從此又必窮之獄也】

    【案滕降稱子趙氏匡以為當喪未君程子以為後臣屬於楚胡氏安國以為貶其朝桓朱子皆駁之獨取程氏迥自貶以省貢賦之說於情事為近而揆諸春秋之義例亦有不可通者五等之列周有定制春秋不聽諸侯之自尊而獨聽其自貶耶故惟杜氏預楊氏士勛為時王所貶之說為得其實胡氏安國曰時王能黜諸侯則春秋不作夫東周之替也齊晉之覇實王命之儀父黎來實王爵之即其威不行於吳楚之遠且大若滕薛?小邦以為時王所黜夫豈不可春秋之後又將百年周益卑矣三晉為侯猶請命焉况平桓之世東遷之初乎】

    三月公會齊侯陳侯鄭伯于稷以成宋亂【稷杜注宋地當在今歸德府境】

    左傳【會于稷以成宋亂為賂故立華氏也宋殤公立十年十一戰民不堪命孔父嘉為司馬督為大宰故因民之不堪命先宣言曰司馬則然已殺孔父而弑殤公召莊公於鄭而立之以親鄭以郜大鼎賂公齊陳鄭皆有賂故遂相宋公】

    【郜杜注國名濟隂城武縣東北有郜城盖郜有二城北郜城則為郜國又南二里曰南郜城則為宋邑隱十年取郜是也俱在山東兗州府城武縣】

    公羊【内大惡諱此其目言之何遠也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隱亦遠矣曷為為隱諱隱賢而桓賊也】

    穀梁【以者内為志焉爾公為志乎成是亂也此成矣取不成事之辭而加之焉於内之惡而君子無遺焉爾】

    胡傳【華督弑君之賊凡民罔不憝也而桓與諸侯會而受賂以立華氏使相宋公甚矣故特書其所為而曰成宋亂夫臣為君隱子為父隱禮也此其目言之何桓惡極矣臣子欲盡隱之而不可以欺後世其曰成宋亂而不書立華氏猶為有隱乎爾春秋列會未有言其所為者獨此與襄公末年會於澶淵各書其事者桓弑隱督弑殤般殺景皆天下大惡聖人所為懼春秋所以作也一則受宋賂而立華氏一則謀宋災而不能討故特書其事以示貶焉然澶淵之會既不書魯卿又貶諸國之大夫而稱人此則書公又序諸侯之爵何也澶淵之會欲謀宋災而不討弑君之賊雖書曰宋災故而未能表其誅責之意也必深諱魯卿而重貶諸國之大夫然後足以啓問者見是非也稷之會前有宋督弑君後有取宋鼎之事書曰成宋亂則其責已明不必諱公與貶諸侯之爵次然後見其罪矣】

    集說【何氏休曰宋公馮與督共弑君而立諸侯會于稷欲共誅之受賂便還令宋亂遂成桓公本亦弑隱而立君子疾同類相養小人同惡相長故賤不為諱也古者諸侯五國為屬屬有長二屬為連連有帥三連為卒卒有正七卒為州州有伯也州中有為無道者則長帥卒正伯當征之不征則與同惡當春秋時天下散亂保伍壞敗雖不誅不為成亂今責其成亂者疾其受賂也加以者辟直成亂也 徐氏邈曰春秋雖為親尊者諱然亦不没其實故納鼎於廟躋僖逆祀及王室之亂昭公之孫皆指事而書 孫氏復曰弑君之賊諸侯皆得討之宣十一年楚人殺陳夏徵舒是也此言公會齊侯陳侯鄭伯于稷以成宋亂者惡不討賊也 劉氏敞曰保人之賊私人之賂制人之上下謂之成亂則可謂之平亂則不可杜氏云成平也非也春秋有輸平又有暨齊平又有公及齊侯平莒及郯皆直稱平若春秋欲諱受賂之惡言其平宋亂乃是矣今不曰平而曰成此豈平之謂乎且案傳曰會于稷以成宋亂為賂故立華氏也此則傳以受賂立華氏解經之成宋亂也豈不明哉程子曰宋弑其君而四國共成定之天下之大惡也朱子曰春秋大義數十如成宋亂宋災故之類乃是聖人直著誅貶自是分明 陳氏傅良曰向也合】

    【五國之君大夫以定州吁而州吁訖於討今也合四國之君以立華督督遂相宋莊弑君之禍接迹於天下四君為之也春秋之襃貶至於變文嚴矣向也五國之君大夫書之復書之終春秋僅一再見焉以變文為猶未也而直言其所為舍此無復見者矣 家氏鉉翁曰督雖弑君而馮之位未定今三國為此會將以謀宋而邀利而馮之位始定督之罪始得無討故成宋亂者三國也所以使三國成此亂者魯也穀梁曰以者内為志又曰公為志乎成此亂深得聖人之意 邵氏寶曰春秋紀事書也而幷言其意者有四事焉曰成宋亂也曰宋災故也曰釋宋公也曰伐楚以救江也皆不能已於言者也易曰繫辭焉以盡其言四事者近之 卓氏爾康曰討弑者明正其罪莫如州吁以後弑君者輩出多不書矣成弑者明著其罪莫如于稷以後逆黨者輩出多不書矣春秋之初止記二條以為大法而已 張氏溥曰是會也名定宋公實立華氏也魯桓弑君之賊與督同惡亟成宋亂非徒為督於已亦有利焉是故齊陳鄭受宋賂不書魯受郜大鼎則書取書納詞重而不殺魯桓黨逆之罪深於三國也】

    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納于大廟

    左傳【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納于大廟非禮也臧哀伯諫曰君人者將昭德塞違以臨照百官猶懼或失之故昭令德以示子孫是以清廟茅屋大路越席大羮不致粢食不鑿昭其儉也衮冕黻珽帶裳幅舄衡紞紘綖昭其度也藻率鞞鞛鞶厲游纓昭其數也火龍黼黻昭其文也五色比象昭其物也錫鸞和鈴昭其聲也三辰旂旗昭其明也夫德儉而有度登降有數文物以紀之聲明以?之以照臨百官百官於是乎戒懼而不敢易紀律今滅德立違而寘其賂器於大廟以明示百官百官象之其又何誅焉國家之敗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寵賂章也郜鼎在廟章孰甚焉武王克商遷九鼎於雒邑義士猶或非之而況將昭違亂之賂器於大廟其若之何公不聽周内史聞之曰臧孫達其有後於魯乎君違不忘諫之以德】

    【雒邑杜注武王但營雒邑未有都城周公乃卒營雒邑謂之王城即河南城也今河南河南府洛陽縣城内西偏即王城故址】

    公羊【此取之宋其謂之郜鼎何器從名地從主人器何以從名地何以從主人器之與人非有即爾宋始以不義取之故謂之郜鼎至乎地之與人則不然俄而可以為其有矣然則為取可以為其有乎曰否何者若楚王之妻媦無時焉可也戊申納于大廟何以書譏何譏爾遂亂受賂納于大廟非禮也】穀梁【桓内弑其君外成人之亂受賂而退以事其祖非禮也其道以周公為弗受也郜鼎者郜之所為也曰宋取之宋也以是為討之鼎也孔子曰名從主人物從中國故曰郜大鼎也】

    胡傳【取者得非其有之稱納者不受而強致之謂弑逆之賊不能致討而受其賂器寘于大廟以明示百官聖人直載其事垂訓後世使知寵賂之行保邪廢正能敗人之國家也亦或知戒矣】集說【杜氏預曰戊申五月十日 孔氏穎達日長歷此年四月庚午朔其月無戊申五月己亥朔十日得戊申是有日而無月也 劉氏敞曰此取之宋其謂之郜大鼎何郜所守之大鼎也武王克商封諸侯班宗彝以為子孫藏郜以不義失之宋以不義得之雖久非其有也故謂之郜大鼎 程子曰四國既成宋亂而宋以鼎賂魯齊陳鄭皆有賂魯以為功而受之故書取以成亂之賂器寘於周公之廟周公其饗之乎故書納納者弗受而強致之也 葉氏夢得曰鄭人以賂輸平於我而我從之故書鄭伯使宛來歸邴我責賂於宋以成其亂而宋與焉故書取郜大鼎于宋有所刺於後必有所見於前其曰取于宋宋非我所得取也周公稱大廟魯公稱世室羣公稱宫魯道也廟之有器所以薦德不義而薦之是謂瀆其祖納者以力強致之辭也 家氏鉉翁曰前書成宋亂兼責四國也此書取郜大鼎納于大廟專責魯也李氏廉曰春秋致賂例宋以郜鼎賂公而書取在魯魯以濟西賂齊而書取在齊蔽罪於魯齊也齊致】

    【衛寶而書來歸結正諸侯之罪不獨在魯也】

    秋七月?侯來朝【公穀作紀侯】

    胡傳【公穀程氏皆以?為紀桓弟弑兄臣弑君天下之大惡王與諸侯不奉天討反行朝聘之禮則皆有貶焉所以存天理正人倫也紀侯來朝何獨無貶乎當是時齊欲滅紀紀侯求魯為之主非為桓立而朝之也】

    集說【劉氏敞曰左氏云?侯不敬歸乃謀伐之九月入?是也案公羊經紀侯來朝竊以謂當作紀不當作?春秋雖亂世至於兵革之事亦慎用之杞來朝魯有少不敬未宜便入其國也左氏誤紀為杞遂生不敬之說穀梁曰朝時此其月何也桓内弑其君外成人之亂於是為齊侯陳侯鄭伯討數日以賂已即是事而朝之惡之故謹而月之非也六年冬紀侯來朝猶是前紀侯耳猶是此桓公耳行不加進惡不差減而紀侯過而不改其責宜深深則宜日反書時何哉是豈春秋不惡之乎 程子曰凡杞稱侯者皆當為紀杞爵非侯文誤也及紀侯大去其國之後?不復稱侯矣 吳氏?曰齊謀幷紀而鄭助之紀國小弱為齊鄭所謀度不能自存以魯與齊鄭睦故來朝魯將求芘焉 李氏廉曰紀稱侯公羊注以隱二年考之紀本非侯爵此稱侯者天子將娶於紀故封之百里後恒稱侯而穀注亦以為蓋時王所進是皆不知紀子伯為闕文之故爾 汪氏克寛曰成七年曹伯朝六年十八年定十五年邾子朝皆書月不可以書月為貶】

    蔡侯鄭伯會于鄧【鄧杜注潁川召陵縣西南有鄧城今鄧襄城在河南開封府郾城縣東南三十五里公羊以鄧為國則五年鄧侯來朝即其君也】

    左傳【始懼楚也】

    【楚杜注楚國南郡江陵縣北紀南城也孔疏譜云楚芈姓顓頊之後其後鬻熊事周文王早卒成王封其曾孫熊繹於楚以子男之田居丹陽南郡枝江是也熊通始稱武王武王居郢江陵是也今江陵縣屬荆州府紀南城在府北十里枝江縣亦屬荆州府】

    公羊【離不言會此其言會何蓋鄧與會爾】

    胡傳【案左氏曰始懼楚也其地以國鄧亦與焉楚僭號稱王憑陵江漢此三國者地與之鄰是以懼也其後卒滅鄧虜蔡侯而鄭以王室懿親為之服役終春秋之世聖人蓋傷之也夫天下莫大於理莫強於信義循天理惇信義以自守其國家荆楚雖大何懼焉不知本此事醜德齊莫能相尚則以地之大小力之強弱分勝負矣】

    集說【何氏休曰時因鄧都得與鄧會自三國以上言會者重其少從多也 杜氏預曰楚武王始僭號稱王蔡鄭姬姓近楚故懼而會謀 李氏廉曰楚自熊繹始受封六世至熊渠立其子康為句亶王紅為鄂王執疵為越章王此僭王之始又八世至熊儀是為若敖又二世至熊眴是為蚡冒又一世至熊通是為武王武王十九年入春秋侵隨於桓之六年合諸侯於桓之八年圍鄾敗鄧於桓之九年盟貳軫敗鄖師蒲騷於桓之十一年伐絞伐羅楚已大於江漢之間矣莊公四年文王熊貲立莊六年而伐申莊十年而執蔡侯莊十六年而滅鄧於是楚勢益張他日爭伯之權輿始此 湛氏若水曰三國不守會同之大義不宜會而會以謀禦楚則終不免矣 季氏本曰蔡鄭鄧三國皆在楚北境而鄧尤近是時熊通始僭稱王憑陵江漢鄧先患之故為地主而會蔡鄭於其國不知蔡桓鄭莊本無遠慮不足與謀後五年鄧侯吾離奔魯蓋日廹於楚而轉託於周公之後矣】

    【案公羊以為鄧與會胡氏安國及湛氏若水季氏本皆因之隱元年盟宿之例正與此合釋例以鄧為蔡地孔氏穎逹遂謂鄧國去蔡甚遠蔡鄭不宜遠會其國都其說亦通】

    九月入杞

    穀梁【我入之也】

    集說【杜氏預曰不稱主帥微者也 程子曰將卑師少外則稱人内則止云入某伐某 高氏閲曰此年入杞八年入邾其辭雖略而罪有餘也夫桓弑君莫入莫伐而已乃入人伐人是使天下共蒙其恥也 汪氏克寛曰或以為蔡鄭入杞然滅偪陽滅賴皆書遂此不書遂則入者魯也左傳謂討其來朝之不敬蓋因僖二十七年春?子來朝秋公子遂帥師入杞而傅會其說耳】

    公及戎盟于唐

    左傳【修舊好也】

    集說【陳氏深曰桓弑逆而懼人之討汲汲乎與戎盟以自固書之以示貶也 吳氏澂曰隱公因戎之請盟至再而後與盟今戎不請而桓及之盟蓋與及鄭盟越之意同以已之負大惡而結好以自固也季氏本曰懼戎為患復修舊好】

    冬公至自唐【此書至之始】

    左傳【告於廟也凡公行告於宗廟反行飲至舍爵策勲焉禮也特相會往來稱地讓事也自參以上則往稱地來稱會成事也】

    集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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