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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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组织有领头有预谋，这就表示他们不是冲动行事，下手有分寸，该到什么样，就到什么样。
周东南被她晃得伤口疼痛，他拨开她的手，自己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在这感觉出现的下一秒，一个人影从旁边窜出来，拉住他的胳膊。
刘佳枝往车那边挪了挪，说：“撞了？你怎么跑巷子里去了？”
将近一夜未眠，临近清晨的时候，周东南先开了口，问成芸饿不饿。
刘佳枝听见周东南低低的声音，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冲着报废的摩托车垂下的头，忽然之间，她后面那些埋怨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周东南手还扶着摩托，被他一扯，失去平衡，脚踩地也来不及，直勾勾地歪倒下去。
“你怎么不睡？”
天这么冷，好像身上的伤痛都跟着冻结麻木。
摩托车失去人控制，倒在地上还往前滑了半米才停下。
矮个子嗤笑一声，半开玩笑地说：“你要买不起回去的车票，哥几个帮你买一张。”
“阿南，我给你的东西你看到了么。”
后者低头亲她，像吃水果似地在她嘴唇上吸了吸，吸完也没有挪开，贴着她说：“叫我阿南。”他一边说一边拿鼻子顶了顶成芸，又说，“……就像刚刚那样。”
周东南倒在阴暗的巷子里，额头顶在冰凉的地面上，喘着粗气。
周东南一连喝了两碗八宝粥，才穿上羽绒服离开。
“劳累命是吧？”
周东南没有吭声。
围着的其他人只顾着看住周东南，听了矮个子的话，没有笑也没有动。
成芸在门口送他，周东南说：“你睡一会吧，太累了。”
周东南又亲了一下成芸，从床上下去。
周东南猛地睁开眼。
青山绿水，浅溪小桥。
刘佳枝老大的不满意。
“我说，你什么态度！？”刘佳枝说，“我可是救了你，你就这样？”
六点多了，天边总算开始蒙蒙亮。
说完，他站起身，领着其他人从路边捡了几根棍子，到周东南倒地的摩托车旁站住脚，抡起来就开始砸。
周东南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之前跟你说的话，你当我们是开玩笑的是不是？”他掐着周东南的衣领，“让你离开北京，听不懂？”
好像有人在叫他。
他们果然打了一会就停了，为首那个矮个子把周东南拉起来。
周东南也明白这一点，他越反抗，他们越是没完没了，所以他捂住头颈，不还手，咬牙撑着。
周东南被推到墙上，下一秒就狠狠地挨了一拳。他闷哼一声，捂住肚子。围着他的人又把他的头撑起来，朝他后脑扇过去。
因为太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不过周东南很清楚他长什么样子——因为不久前的白天，他也来找过他。
“那——”
“谢谢你。”
“你要是买得起还不走，那就是自己找事了。”
“无法沟通……”刘佳枝在后面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脑子有问题么。”她又低头瞄了一眼表，大叫一声迟到了，便火急火燎地跑出小区。
“谁让……咳咳——”隔了很久，周东南好不容易开口，还被自己身上的伤带着咳了几声，他捂住嘴缓了一下，才低声说：“是谁让你们来的。”
不过力气再打也挨不住人多，他这一反抗，对面马上开始围殴。
成芸关上门，听见电梯到达的叮咚声。
刘佳枝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盯着他，“你没酒醒啊？”她凑到周东南面前，一看他痛苦的表情，又是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啊？我这掌力——”
周东南从暖和的房间出来，被冷风一吹，把领子又拉起来一点。他找到自己的摩托车，骑上离开。
“家里还有吃的么？”他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
这种大冷天躺在外面，真的会冻死。
成芸在软枕里躺着养神，听见他的话，转过头来。“周东南，你闲的是么，一天一宿没睡觉现在还要出去跑黑车拉活，你很缺钱么？”
刘佳枝带着一个棉帽子，糖果造型的，最上面还有个大球球，跟着刘佳枝的动作乱晃。
成芸感觉到周东南的脸上稍稍有点干，嘴角的地方还破了皮。
周东南走到摩托车边，摩托车已经完全被拆零碎了，不能再用了。他腰有些弯，慢慢蹲了下来。
矮个子蹲在他面前，说：“别给脸不要脸。”
不一会的功夫，摩托车就报废了。
成芸在床上喊了句，“柜子里有一箱八宝粥。”
“想不想吃东西？”
周东南坐起来，靠着墙，每一次呼吸，一股白雾在嘴边形成，很快又散了。
就在快到要小区门口的时候，周东南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刘佳枝一脸担忧的样子，圆圆的眼珠瞪得老大。她使劲晃周东南的肩膀，“没事吧！醒醒！快点清醒一下！”
周东南点了一下头，低声说：“看到了。”
几个人活动活动肩膀，扔了棍子离开。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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