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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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成芸舒出一口气。可是舒完一股气之后，另外一股气又冒了出来。
曹凯看她一眼，“你不知道原因？”
成芸总算有点缓过神，微笑着一一应对。
屋子虽然空，但还不至于有回音。
成芸把车停在昨天的位置，车窗开了一道小缝隙，然后就坐在车里抽烟。
成芸摇头，“没什么。”
“今天晚上出去玩，我叫了几个人，唱歌去。”郭佳说，“去不去？”
“我透透风。”曹凯手里拿着牙签剔牙，一边说：“太热了，这李总家采暖真好，大冬天屋里跟蒸炉似的，都能直接穿背心裤衩。”
这人就跟繁华世界里随处可见的野草一样，别的没有，扎根能力无人能敌。
成芸扭头，曹凯站在她身后。那桌的男人还没聊完，看起来曹凯是下桌上洗手间，回来时路过这里。
他居然还开起黑摩托来？
成芸险些抬脚给他蹬下去，她指着他，“我说的话你都当放屁了是不是？”
“我不去了。”成芸低头吃了一口饭，说：“我今天要加班。”
她最后想到——他是不是来找她的？
周东南低了低头，复又抬起来看着她，他神色不变，说：“我是来送东西的。”
李云崇最终选了云南的那块地。
曹凯和另外一个男士过来，一看这场面，都连忙过来帮忙搬。
“我上哪知道。”
周东南连忙扶住，“别踢。”他说，“你的头饰。”
记忆就像是一本书，可成芸天生就不是喜欢看书的人。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被强行拉着复习课本的高中生一样，被迫看了好多章节，心烦意乱。
“怎么了，是谁？”
门铃响了两下就停了，成芸走到门口，一边问是谁，抬手准备开门。
甚至于那个苗王银店的头饰，在她给对方发过地址后，也就再没消息了。或许是店长反悔，或许是他们不想先发货后收钱。
窗外灯火辉煌，成芸看着缓缓盘旋的烟雾，心想，到底多久了？
这块地不在省会昆明，也不在大理丽江这些云南著名景区，而是在玉溪。
亦或者，他除了送东西，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只不过，这些事情里并没有她。
有两个人带了老婆来，吃完饭，成芸跟两个女人到一边闲坐。
成芸从屋里出来，门扣上一些，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干什么！？”
周东南又说：“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给你账号，你把钱给了。”
如果说成芸这房间还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找东西方便。成芸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乱放，因为一打眼过去，屋里一共就那么几样，放哪都能找到。
曹凯点点头。成芸往门口方向走过去。
停，等等——
大伙看见，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赞漂亮。
她是硬生生在办公室里坐到九点的。
一点花纹都没有的黑色短款羽绒服，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棕色的高帮鞋。脖子上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在领口前系了个大结。
那天晚上李云崇约了几个朋友，在家吃饭。李云崇把自己买的地拿出来给他们看，几个男人围绕着地皮聊得不亦乐乎。
成芸胸口压着东西似的，怎么深呼吸都没有用。
成芸随口说：“找人现做的。”
“你个老板成天加什么班啊。”郭佳皱着眉抱怨，成芸一听一过，没有回话。
莫名其妙，成芸嗤笑一声，刚想损几句，门铃响了。
“应该没人了。”成芸也有点疑惑，她对曹凯说：“我去看看，你回去坐吧。”
晚上太冷，街上行人来去匆匆。
因为昨晚，她就是九点走的。
成芸揉了揉脑袋，最后想到了周东南。
“快递。”
成芸没说话，又转头看着鸟笼。
旁边一个人问：“都这么久了才送来？”
曹凯指着鸟笼说：“又精了一步。”
屋里温度高，加上人刚吃完饭，几个女人脸上都泛着闷红。成芸站起身，去旁边推开半扇窗户。
成芸听不懂，转过头问曹凯：“我之前看还有三只，怎么越养越少了？”她知道李云崇不可能把鸟养死，少了只可能是他放走了，或者送人了。
李云崇下了桌，自然有人跟过来。
胸口还堵着。
其实她今天并不需要加班。
多长时间了？
她回到公寓，把自己摔到床上，躺了好久好久。
成芸被他这装傻充愣的态度激得眯起眼，只说了一个字——
曹凯喝了酒，人微醺，眼神也有点迷离。
没等外面人回答，她已经把门打开了。
这次他还带了顶帽子，整张脸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
成芸侧目。
所以在成芸找了十分钟依旧没有找到外套时，她几乎气炸了。
人不熟，但是不妨碍聊天。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成芸瞠目结舌。
“滚。”
周东南怕她想不起来似的，又提醒她。“你在苗寨里买的。”
大箱子被抬到客厅，女人也不聊了，男人也不吹了，全都围了过来。
成芸本来以为李云崇只是一时兴起，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这样。
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在成芸的手落到门把上的一刻。
李云崇却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
李云崇在一旁看着，曹凯撅着屁股把箱子搬起来，问成芸：“成姐，放哪啊，我给你拿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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