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2)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
，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p;吸引成芸的并不是这条小河，而是跨越在河上的那座建筑。一张板面跨过薄薄的河水，下面有几根柱子，将上面的结构顶起来，似乎是一座桥。
她安静，在等他的回答。
“那是什么？”成芸抬抬下巴。
“那你呢。”成芸静静地看着阿南，“你现在还在等你女朋友么。”
他越硬，她就越软。
山水冷清，天地寂静。
阿南抬手，看见成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成芸看着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眼睛，淡淡地说：“攥疼我了。”
好硬啊……
他喘着粗气，脸色深沉，嘴唇紧紧闭着，一张黑脸看起来有些凝重。他直直地看着成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的手，你的身子，你的人。
阿南说：“就是一座旧桥，没什么可看的。”
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意外的好闻。她吸气，鼻尖之处的凉风，让她想起了家乡的雪地。
贯穿风雨。
阿南看她一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阿南嘴唇紧闭，目光好像透过桥面，看向了虚无。过了一阵，才缓缓开口：“她是个摄影师，当时来贵州拍摄一套少数民族的摄影作品，我们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后来她走了。”
“那怎么搞的。”成芸说，“这么大的地，就种这么几棵树？”
“有多漂亮？”
成芸的手指从阿南干硬的发梢滑下，再一次碰到了他的耳朵。他耳垂那么软，一碰就轻轻地动。
成芸没听清楚，看向他，阿南又说了一遍，“那女人有毒。”
成芸忍不住说：“这也太寒酸了吧。”
可成芸不在意。
阿南不知在想些什么，成芸慢慢直起腰，靠近他，轻轻地说：“跟我比呢……”
“……那女人有毒。”
成芸走着，不快不慢。阿南看那背影一会，到底还是跟上来了。
成芸散了散头发，点了一根烟。
第一个踩上去的人该有多爽快。
“七年了，你根本忘了她长什么样子。别一厢情愿。”
成芸已经迈开步伐，边走边说：“照你们这个寨子的标准来看的话，这旧桥已经算是a类景点了。”
“管用么？”
成芸的手没有放下，他们之间飘着成芸身上的香味。
不怪阿南说，这只是座旧桥。
阿南说：“十几年了。”
是他后退了几步，才拉开了距离。
她看着他。
阿南没有很快回答，因为他自己也没有想清楚。两个人就这样站了好久，阿南终于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侗语。
“……”
“我扶你吧。”阿南说。
“你之前的女朋友什么样的？”
“报了，警察说找不到。”
他的轮廓好像比往常更深。
半晌，阿南低声说：“我没等她……”
“那为什么没有找女人？”
他很快移开目光。
他的手很大，比她的温。
——你比她更毒。
一换成她握着他，重量便立马沉了许多。
成芸没说话，阿南拍了拍手边有些干枯的杨梅树，说：“她不是我们这个寨子的人，是我哥在外面认识的，嫁过来之后待了一年不到就跑了，什么话都没留。”
成芸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找女人，是不是因为还忘不了她？”
这也算是家中巨变了，可阿南回忆起来，神色一直淡淡的。成芸不知道，是时间把过去磨平了，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冷淡的人。
不知为何，成芸希望他是前一种。
成芸从他身边走过，来到那座风雨桥。
风雨桥看起来不远，可走起来着实费了点功夫。成芸把抽完的烟头掐灭，扶着山坡上的树往下走。
成芸呵了一声，从衣服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着。
“有的赚么？”
成芸轻笑，“我是该说你们家男人都是情种呢，还是该说你们家男人姻缘命都不好呢。”
可这并不是阿南嘴里一处“没什么可看”的地方。
阿 南随手折了一小截树枝，又说：“她走了之后，我哥在山里找了她好多天，一直没回来。后来家里觉得不对，整个寨子里的人帮忙找，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在这片杨梅 树林里晕过去了。寨里的人给他送到医院，醒了之后脑子就不太好用了。但平时还好，就是想到他老婆的时候会犯毛病。没人提的话他也不会想。”
阿南俯下身，他贴在她的脸边。
热流不会永远在地表之下鼓动，乌云也不会永远压着天际——总有火山喷发，天降大雨的一日。
细心规划，构想脑中的图案，然后付诸实践，一脚一脚踩出自己想要的画面。
其实这样一条小河，想过的话搭块木板就行了，何必造桥？这桥虽小，可也并不是随随便便建起来的。成芸抬头，看见桥顶复杂的结构。
“一直没信。”
“管用。”
阿南在她身后说：“你小心点。”
其实她也并没有被推开，因为她身后就是柱子。
阿南转头。
“没报警？”
“你比她更毒……”
最后，她点点头，将风衣系紧，淡淡地说了声：
“很漂亮。”
“你爸爸没再娶吧。”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其他的地方。
阿南真的用了力，他的手都在抖。
“还可以。”
只一个刹那，阿南就把她推到了柱子上，他紧贴着她，气息落在了她的脸上。一下，又一下，他喘着粗气，脸色黑沉，好像一只憋坏了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