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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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低声说：“本来是有很多的。这边不少人种杨梅，家里之前也做过几年。”
阿南在她身旁说：“听说是寨里老人建的，百十来年了。”
可跟一般的桥不同，这桥上面是封顶的，收尖，好像是几座小宝塔一样。
成芸抬眼，由下自上地瞄着刚刚超过她的男人。
成芸就留在了他身边，语气不以为然。
成芸靠在桥柱上，低声说：“说吧，想说什么。”
手被瞬间握住。
该有多爽。
风很大。
不知那味道由什么催发，越来越浓。
“跟我说说你的女朋友，听说她骗了你钱，骗了多少。”
的确是座旧桥，桥身木制，已经有好些年头，而且从木头缝隙里长出的杂草来看，这桥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走了。
可在他们的身体即将靠得更近之时，他忽然把她推开了。
他的呼吸还是那么急促，像一台小小的鼓风机，吹着热气，她感觉到脖颈上的汗毛随他的呼气颤动。
成芸侧着脸，轻轻地蹭，他耳畔的发梢有点硬，刮在她的面颊上。
阿南看向成芸，“寨里的人照顾他，不在他面前提那个女人。”
成芸的身体渐渐发热，她抬起手，揽住他的腰。
“也对，想走的女人，的确找不到。”她吐了口烟，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不远处。
刚刚下过的雪，平平的，软软的，在阳光下泛着光，一马平川，什么都没有。
等她找寻下一个落脚点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一只手。
阿南也靠到木栏上，随口说：“不知道。”
阿南沉默了一会，又说：“我哥很爱她。”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很爱很爱……”
成芸走上桥，看着下面的小河。
剩下的几棵树长得也不好，枝杈干枯，还有歪倒的。他们走近后，阿南晃了晃其中一棵树，摇下几片叶子来。
“怎么了？”
他紧紧看着她。
他们的下身紧紧相贴。
成芸站在树旁，一边眺望远处的山景，一边同他闲聊。“既然有的赚，怎么现在不做了？”
很简单的故事。
好硬啊。
你见过雪地么？
“去那看看。”
成芸在阿南的圈固之中，仰起头。
阿南无言。
她语气还同之前一样，表情也没有变，让人分辨不出话中真假。
成芸说：“那女的找不着了？”
“好硬啊……”
女人有毒——听着似乎有点滑稽。可此时此景，他说出这样的评语，寓意绝不是滑稽。这其中几分埋怨，几分无奈，甚至暗藏其中的几分夸奖，大家都听得清楚。
成芸不经意地一过眼，“艺术家。”她抬手，轻轻拨了拨阿南耳边的头发。阿南耳朵敏感地一动，转过头。
成芸没久握，虚搭了个边，就松了。
“你妈妈去世多久了？”
那里是一条沟，两边都是上坡路，沟壑里流着一条小河水，不宽，大概只有两米。
“我听不懂。”
成芸坐到桥边的栅栏上，“开玩笑的，聊聊天吧。这桥做什么用的？”
成芸靠在木柱上。即便是没有穿着高跟鞋，她的腿看起来依旧修长。她轻轻地抬起下巴，后脑点在柱子上，看着阿南。
低低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带着湿气，又有点委屈。
“……”
成芸应该会觉得冷，因为她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透，风吹起来时，好像飘得有点笨重，最后沾着一点湿润，轻轻贴在带着点笑的唇边，发角微弯，黑得瘆人。
“遮风挡雨。”
云彩遮住太阳，天阴了一点。
成芸蓦然一笑，微微靠近。她眯着眼睛，眉头都轻轻皱了一下。
成芸回头，淡淡地说：“突然当起导游，我不适应了。”
“走吧。”
阿南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回答说：“风雨桥。”
他对这种山路很熟悉，下盘又稳，有他扶着，成芸很轻松地就下了山坡。等到了下面，阿南放开她时，成芸并没有马上松手。
阿南说：“没人管。”他说着，往下面走，一边告诉成芸小心。
过了好久，阿南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阿南转回头，看着桥面，淡淡地说：“没有为什么。”
足足两分钟的时间，成芸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七年里，你有过别的女人么。”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可也越来越清晰，好像抛开了所有不必要的耗损，每一个字节都直接落到他的耳朵里。
阿南紧紧盯着地面，好像木板的缝隙开出了花一样。
成芸抿嘴，她直起身，将手伸出。阿南拉住她的手。
“你还想不想她？”
阿南死死地低着头，不说话。
“……没多少。”
阿南收紧下颌，咬牙，对成芸说——
阿南闭上嘴。
成芸将这个名字在嘴里轻轻念了一遍，“风雨桥……”她转头，对阿南说：“你这杨梅树视察完了没？”
她也同他对视，目光已经露骨。
“我不在家，我爸也常走，家里的树林一直是我哥看着……”他说了半句，停顿住了。成芸已经猜到了后来，“你嫂子跑了之后他就不做了？”
你过往如何，我不在意，也没兴趣。
一缕山风，从桥的这边，吹到另一边。
成芸嗯了一声，撸起袖子，一手扒着一棵树，顺着土坡往下滑，到下面要失去平衡的时候，她朝前跨了一步，拉着另一棵树，将将扶稳。
“她很漂亮。”他又说。
吸引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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