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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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张导回了个电话。
“那现在是想先逛逛还是我带你去住宿的地方歇一会。”
“也行。”
Z开头，周东南，位于成芸通讯录最后一位。
“那都叫这个。”
“成姐。”
成芸说：“表演多久？”
阿南回神，“怎么了？”
成芸接过摊主递过来的方便筷子，拆开，先吃了一口，又说：“五块钱。”
比起那种喜欢从极致美景中寻找生命真谛的方式，成芸更愿意接触人。
走着走着，成芸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成姐。”
“我住下面，我们旅行社有专门安排的住处。”
“哦。”阿南重新低下头，“我不知道，应该没这个人。”
“对的啊。”张导说，“是有表演，是苗寨的艺术团，全都是寨子里的人，就在中间的演出中心。”
成芸叠着腿，拿出手机随便翻。
成芸把电话拿开了一点，“吃完了，还没去宾馆。”她听着张导在手机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忍不住说：“小张，你慢点走，不用急。”
“那你在哪呢？我现在去找你。”
成芸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成芸把毯子踢到一边，跨过漏洞，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
阿南困惑的时候嘴巴微微张着，成芸边吃边欣赏。
张导说马上到，还真的就是马上到，成芸放下手机没过半分钟，就看见小路尽头冲过来一个人。成芸站起来，张导跑到她身边。
票。
“太阳快落下了。”成芸跟张导往山坡下走的时候说。
“我听说，这里晚上好像有表演是么。”
被子带着山里特有的轻微潮湿，刚躺下时摸上去，有点凉凉的，躺了一会后，被子也暖了起来。
张导微微停顿了一下，成芸瞥过去，她很快说：“是不是白天赶路太累了。”
“可以。”成芸把手机拿出来，“自己输。”
成芸嗯了一声。
“不饿。”
都来自张导。
演出中心外面站着一些游客，看起来是一个旅行团的，检票还没开始，大家都等在外面。成芸一边站着，一边琢磨。
表演中心是露天的，中间一个宽阔的空地，后方是一个搭起来的高台，台子最高处两旁有两个巨大的牛角，角尖冲天而立。
成芸闲着发呆，心想，恐怕是因为阿南本人的原因，让她瞧这几个字都觉得干巴巴，没灵气。
成芸说：“不要紧，你带路就好。”
张导就在客栈大厅等着，跟两个客栈的工作人员聊天，看见成芸出来，连忙迎过来。
观众座位三面包裹空地，没有位置安排，随便坐。
“嗯？”阿南认真低头走路，没注意，转头看了成芸一眼，“什么？”
张导说的不错，这间屋子能看到苗寨全景。山坡上全都是木屋，看样式和新旧程度，大部分都是后建的，不过建得用心，虽然不是原滋原味，但是也保留了大部分的民族特色。
“土豆？”阿南望着成芸，“你想吃土豆？”他微微仰头，好像在脑中搜索着苗寨里哪家烤土豆比较好。
“小张，这寨子里有没有用车的地方。”
成芸打了个哈欠，表演开始了。
“呵。”成芸本来也是抱着闲着无聊的态度，没人接也不意外。
房间是标准间，两张床。
她回到屋子里，躺到床上。
歇了一会，成芸缓过来，决定今晚睡觉不开空调了。
成芸也没有什么行李，人到了就算完了。张导看她稍稍有点疲惫，让她休息一会，两人定好下午三点半再出门。
“哦。”
阿南困惑，“什么？”
“成姐！”张导风风火火，“我们到了，你在哪呢？住进宾馆没有？吃饭了吗？”
“休息好了，我等下就出去。”
成芸左右看看，说：“我也不知道，这有一条小吃街。”
屋子很旧，但是打理得很干净。成芸走到洗手间门口，脚下一软，差点没摔倒。低头一看，门口铺着一块小地毯，成芸拿脚掀开，下面是烂了的地板，中间漏了一个洞，看起来是因为常年潮湿腐化了。
不知道阿南是真的觉得应该请她吃点东西，还是被她这种自然而然的态度感染了，愣了一下后，就从裤兜里掏出钱来。
表演时间一到，游客路口开放，两个检票员站在门两边，过一个人在票上盖一个戳。
成芸想抽烟，翻了翻包发现已经抽没了。
一提起票，成芸就想起一个人来。
“……我睡过了，你在哪。”
阳台也是木制的，成芸双手拄在围栏上，眺望远方。
“哦。”成芸半开玩笑地说：“我还以为这苗王是你们的寨主呢，势力这么大。”
“嗯，成姐你饿么，要不要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