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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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清凉，头顶是炎炎的阳光，旁边是一条小溪，溪水潺潺。现在是旅游淡季，游客很少，住户也不多，周围静静的。这天气实在是好，不是那种混沌的恒温，要热有晃眼的太阳，要凉有凛冽的清风。
成芸进了小屋补票，门卫一边开票一边说：“以后可不能这样啊。”
阿南犹豫了一下，又说：“要不，你先找家饭店吃饭，我等会就过去。”
“是啊。”
旁边的门卫看着这个窝在小毯子上的女人，说：“这是干什么，逃票啊？跟我过来一趟吧。”
阿南看了一眼时间，说：“行。”
成芸站在阳光下，黑色的风衣反着亮光。
半辈子的脸都被丢光了。
成芸说完，就跟着门卫过去了。
阿南终于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这么轻易蒙混过关了。
门卫把她领到旁边的一个小木屋。成芸进去前望了望，现在应该已经到苗寨了，不过还处在外围。远远看过去，一条街道两边是林立的小楼，充满民族特色的装饰。
“好了？”
阿南闭嘴了，成芸的脸上带着明显嘲讽的神色，“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到？”
“你误会了。”成芸看他这样子，笑笑，说：“我是让你也体验一下。”
成芸微微歪着头，“爽么？”
车子停在寨子边上的停车场，成芸从车里下来，她看着蓝天白云，深棕的木屋，空旷的山路，心情一瞬便通畅起来。
这不是在大脑中的模拟动作，她是真踹过去了。
比一张嘴，阿南怎么可能是成芸的对手。
成芸做出疑惑的表情，“什么叫你先走了。”
成芸没说话，脸色明显有点凉。
他话只说了一半，车一下子窜了出去。阿南就在那狭窄的空间里做了一个侧滚翻，当然，这点地方是不够翻一个的，所以他转了一半就撞在后门上了。
她的车开得飞快无比，并不是出于疯狂的报复，而是一种坏心眼的恶作剧。
阿南双唇紧闭，但是微微蠕动，好像是在嘴巴里面里面咬嘴唇。
过了检查口，进到寨子里还有一段距离，一辆破旧的小微型在山路上飞了一样地开。
成芸坐在驾驶位上，嘴里叼了一根烟，袖口撸上去一半。她也一点安全措施没有做，别说安全带，就连前面的遮阳板都没放下来。
阿南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开车的女人，居然开的比他还快。他太熟悉这条路了，虽然看不到外面，但是每个转弯，每个下坡他都知道，照成芸这个开发，好几处弯道没有滚下山去也是奇迹。
“我让他给你打折。”
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过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票开好了，门卫递给她，成芸接过，说：“行，我一定看。”她举起票晃了晃，“不好意思了。”
疼嘛，倒也不是很疼，但是挨不住惊吓。
这回成芸没有再给他机会，掏出电话，给张导打过去。
或许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任何偶然而生的对峙和脾气，都可以当成日后用来讨闲的短暂回忆。
“每天晚上都有的，在里面的表演中心，很精彩的。”
“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很快就到了，成姐你先在寨子转一转，要不直接去宾馆也行，在佳景客栈，我们这边电话已经打好了，都安排完了，你去的话直接告诉姓名就行。”
阿南越过后座，爬到前面下车，绕过车头，来到成芸旁边。
“……”阿南看着车，许久。成芸走到车边，自己上了驾驶位，阿南在后面还是没动地方，成芸从窗户探出头来，“去给自己装进去。”
可阿南也没有爬起来阻止她，让她停车。
等到开到寨子里面，路上行人渐渐躲起来的时候，成芸就停下了。
这里人不多，偶尔路过的妇女都穿着苗族衣服，穿民族服饰的男人倒是很少见。
成芸一脚踹过去。
成芸指了指微型后身，“坐一把卧铺的感觉。”
成芸走出小屋，阿南就等在外面，见她出来，很快迎上去。
阿南本来就没坐好，这回更晃得四脚趴地，头被磕了好几下。
成芸缓缓抬起一根手指头，轻轻点了点，说：“我告诉你，我以后要是再照顾你生意，我成字倒着写。”
成芸长得很美，不过容貌漂亮倒是其次的，成芸这个人早年坎坷，一路摸爬滚打上来，气势是不用多说的。
“……”
两人离了两三米远，就这么相互对视着。
成芸转身，长腿长靴，一只落地，咚地一声，然后下一只再落地。
但是胆子还是太大了。
“走吧。”他说。
发动机的轰鸣里还夹着低低的女人声——
“是你朋友开。”
不知道是碰到腰带了还是钥匙扣，总之是非常清朗的一声撞击。
阿南不知道是被她这表情吓到了，还是暗中察觉一丝不对，总之，他没动。不仅没动，甚至严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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