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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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就是轿车，可能会挤一点。”
终于，在刘杰回来前，阿南犹豫着开口了。
“领导。”
张导太阳穴发胀，赶紧跟成芸解释：“成姐，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安排换一辆车，这太不——”
“我们是先算钱的。”
成芸往旁边的街道上看了看，这条街上好多家旅行社，门口停了一排小面包，看起来都是干这个活的。
成芸听着，嗤笑一声，睨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你有多便宜。”
“可——”
阿南的手又顿住一下，然后说：“周东南。”他用力拉了一下门，确保锁紧后，又低声说：“我朋友都叫我阿南，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成芸噗嗤一声笑出来，“哦，怕我逃单啊。”
阿南摇摇头，“不抽。”
阿南晃了一下头，“不，这是我工作。”
成芸神情淡淡，一语不发。
“你想玩几天？”
成芸说着，觉得旁边的人似乎挪了挪脚步。虽然很轻微，但她还是察觉了。她说完话，不动声色地瞥过去，看见阿南手拉了拉外套，又挪动了几步，目光不经意间跟她对视上，然后又很快移开。
没等他们说完，小刘回来了。
阿南想了想，说：“两三天吧。”
阿南抬眼，同她四目相对，“怎么了？”
“抽烟么？”
阿南又顿住，表情是十二万分的困惑。
成芸转头看向张导，“小张，那你就别坐这个了，等下他们的车来，你跟他们的车过去，我们在凯里会和。”
成芸轻轻地唔了一声，阿南。
“……”
第一眼看不出什么，但是看久了，就会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劲在里面。不是帅，也并非周正，就是一股说不出的劲。
阿南在一边低头磨鞋底。
阿南说：“你要包车？”
阿南接过，数了数，“好。”
成芸靠在椅背上，侧头看他。
他退后一步，“你还是想包旅行社的车。”
在成芸和阿南交谈的时候，刘杰从后面过来了。
因为就那一个谁也没看，直愣愣地站着。
“哎。”隔了一夜，成芸重新觉得这个人趣味起来。“真不认识了？昨晚还白吃了我一顿饭呢。”
阿南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领导！”刘杰满头汗地跑过来，“车已经联系好了，咱们进屋休息一会，司机师傅马上就到了。”
阿南抿抿嘴，而后抬头。
刘杰一边点头，拿出手里的一张纸给成芸看，“领导你看，这个是我们跟旅行社刚刚讨论的路线，从这出发，先去安顺，看黄果树瀑布，然后……”
成芸又抽出几张，递给他：“一千，到时候多退少补。”
“等……等等，领导啊，你……”事情发展得太快了，刘杰完全没反应过来，成芸冲他笑笑，说：“你们还得上班，总不能太麻烦了，我自己也可以，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检查完，他直起身，“你先上车。”
“我刚开过来的。”
“这怎么能行呢。”刘杰惊异地瞪大眼睛，“您自己找车也不方便啊，我们这——”
张导差点就晕过去了。
怪不得，成芸笑笑。
成芸回头，“这辆是你的车么？”她手指了指那辆刚刚卸完货的面包车。
到底是看过大阵仗的，成芸站到车边，跟阿南对视。
“小刘啊。”
阿南低头：“不是那个意思。”
“等等。”成芸打断他，“我什么时候说要包你的车了。”
“不是，我说你这车，这车还能开么！”
阿南说：“微型。”
阿南跟她对视了一秒，等了一会才说：“对。”
阿南点头，“放心。”
“没多久，我开车快。”
他看起来跟夜晚稍稍有些不同，当然，皮肤还是一样的黑，只不过白天黑得比较均匀，不至于让那双分明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
成芸点头，跟刘杰说：“这天太冷了，就不去瀑布了，我包他的车，等会一起去凯里。”
小刘颠颠地跑回旅行社，成芸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点燃，也不说话，好像就是在等刘杰回来。
“好了好了，等久了。”张导换了一身运动装，背着一个小包。“走吧领导。”
“哦。”
阿南一梗，眼神定住了，然后慢慢转过来。
阿南转身离开。
成芸坐到副驾驶的位置，阿南关上门，用链条把门锁得严严实实。
“没什么不方便。”成芸侧眼，跟阿南撞个正着，“你们等会去哪？”
成芸高挑眉梢，做恍然大悟状，“听起来好像是这么个意思呢。”
她轻声说：“绑牢点，我不想死在你车里。”
“行行，那您就喊我小张就行。”
他声音还是低低的，没什么语调，平铺直叙。
成芸又对刘杰说：“有我电话吧。”
成芸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对。”成芸大方地说，“我请你吃。”
生意谈成，阿南上前一步，给成芸出主意，说：“旅行社的车都是中巴，你等下就这么说，那车太大了，坐着——”
阿南在一边说：“没事的。”
“等下。”成芸一边说，一边走过去。
张导也懵了，指着车说：“这车！？”
说起来，他长得还可以。
阿南又看向一边。
成芸跟阿南在外面等着。
阿南微微低头，在成芸身边小声说：“你包我的车。”
阿南在前面领路，成芸跟张导说：“你也别叫我什么领导了，我姓成，你喊我成姐就好了。”
“你车不是拉货的么。”
“阿南。”
成芸说：“你进去帮我问问，都有什么车型。”
成芸低头，看见地上摆着的一堆箱子，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她抬眼看他，“昨天帮朋友卖土豆，今天帮朋友卸箱子？”
成芸就跟着阿南像做贼一样来到一边。
“一般玩几天。”
“你要包车？”
车被晃下一堆灰来。
刘杰正在检查路线安排，听见成芸的声音，马上过去，“哎，领导，怎么了？”
“不用了。”成芸说。
成芸转过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