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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叙述自己曾经遭受过的伤害，也不解释她开始害他人的原因。
谭哥问：“都这样你还一直跟着罗韩？”
言焓瞧一眼窗外，没作声。
章翔眼神躲闪。
郑苗苗长得很漂亮，章翔印象深刻，立马道：“她是小哥儿的女朋友认识的人。”
言焓不语。
“这个我们会去查。”
章翔一身冷汗，颤抖如筛糠，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可就是跟闷嘴葫芦一样不吭声。
找到五中，老师说章翔家长给他请假了，说生病要休息一段时间。请假的时间正是山水巷火灾后的半天内。
章爸爸急了，骂儿子：“你还瞒着干什么？要是警察不相信你，那个人又把罪行全推你头上，我看你怎么办？”
章翔才15岁，个头结实，此刻低头垮肩地夹坐在父亲和临时拉来的律师之间，有些坐立不安，还不住地掉眼泪。
言焓体贴道：“你放心，等抓到他，我会跟他说真的不是你告密。”
言焓眸光幽深，唇角冷淡地弯起，走出房间。
谭哥眼神锐利，略凶狠地扫他一眼，他便眼泪更多，瑟缩着移开目光去了。
章翔挨不住他的眼神，又低下头去。
言焓沉默地看她，说：“是。”
他没有坐去副驾驶，而是在这儿守着她，用力握着她的肩膀和胯部，把她固定好。是担心车辆行驶中，她不小心滚下来。
谭哥不和他兜弯子了：“章翔，我很确定你知道那人是谁。如果你说，就算配合调查；如果不说，等我们找出来，你可就没立功的机会了。”
女孩年纪太小，警方也无法逼问。
但几番下来，苏阳从章家父母的眼神里看出他们已经知道儿子干的事。
他很清楚，那个“小哥儿”才是主使。章翔提到他时，眼里有明显的忌惮和害怕。
“那女孩怎么死的？”
“队长。”
誉城公安，办公大楼。
言焓很清楚章翔这种年纪孩子的想法，最怕遭排斥，最怕没同伴；
言焓看出他的确不认识，遂把照片拿出来。
章翔脸色煞白。
“我不知道。”章翔飞快摆头，“我……第一天上了那个女的，就一次，后来她被关在那儿，我都没去。我去乡下走亲戚了，真的。我以为他们会把她放了，像以前一样。我在新闻里看见出事了，就不敢和他们继续了。他们还威胁我，说万一我自首，害他们被抓也不会有大事，等他们一出来就整死我。我真的只弄了一次，杀人什么的我不在。”
是啊，这时候醒，就感觉得到肚子里刀扎一样的疼。是吃亏了呢。她嗓音虚渺：“让你说中了，又是工伤。”
言焓语气变得闲散：“不需要你坦白了，但看你年纪最小，受他们蛊惑，所以想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看你愿不愿意。”
……
她眼睛微微弯了弯，想有一点笑意，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最终，苍白的嘴唇缓缓蠕动了一下，说：“我好没用，还想和大家一起去找郑教授呢。”
言焓眼神锐利：“此刻有人要去杀他，但你不告诉我们他是谁，让我们无法保护他。”
“小哥儿……不，罗韩想找人玩……陪。时间有点儿晚，转了好久都没遇上人。小哥儿说，他女朋友有个同学晚上会出门，很美的，他早就想上……但那个女孩警惕性很强，小哥儿就把他女朋友叫来。看见她后，他女朋友说要搭她去轻轨站，她说不用。然后就……我帮着拉了一下。”
这下，他拘谨了些，摇头：“不知道。他比罗韩小，但我看罗韩很顺他，还巴结他，什么坏点子都是他……”他咽了咽嗓子，又改口，“记错了。我们都跟着罗韩干。罗韩把他喊小哥儿，我不知道他什么名儿。”
……
章爸爸劝不通儿子，急道：“你们就先去抓那个杀人犯嘛，不要因为是你们的同事就手下留情。”
听上去……有些悲伤呢……
刑警队里商议后，言焓和谭哥去审问。
驱车前往王子轩家的路上，车上的气氛很沉郁，并不像以往找到重要线索时的那样兴奋激越。
老师和家长说，她从半年前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大家都以为她谈恋爱了，可她从来不解释。
言焓眼疾手快地把她揽住，打横抱了起来疾步出门去。
可才迈出一步，
章家父母考虑很久后，同意带儿子去局里接受询问，但父母和律师必须在场。
但章爸爸完全无法明白儿子的诡异思维，正要再打，被谭哥喝住：“让你儿子说话，你克制点。”
苏阳拿出照片，父母仍称辨识度不高，只是相像，不能做证据。而问及章翔生了什么病不上学，父母又改口说要去看亲戚。
他不动声色地听完，说：“把照片拿进来。”
谭哥一看就知道他撒谎：“你们一起干这么多事儿，你不问？”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言焓的越野车后座上，周围软飘飘的。
章爸爸一听四十几，太阳穴直抽抽，差点儿拍桌：“你给我一五一十地全告诉警察，我就知道你跟着罗韩那小瘪三会学坏，教你多少次多和同龄人学好，别和他玩，现在玩出事了吧？你赶紧配合警察，罗韩是怎么祸害人的？”
郑苗苗失踪遇害的消息，罗韩死亡的消息，新闻报纸到处都是。章翔不敢去自首，但在性命威胁下不敢上学，肯定会告诉父母。
“你们有几个人？”
……
刚才，他静静等待着，猜想她会用怎样的词来形容这件事，愤怒，无力，哀凉……她却用了，悲伤。
问过基本信息后，谭哥问起四十几盘录像带的事。
章翔猛地一抖，抬起头：“不是。”
苏阳把照片送进来，言焓递给章翔看：“是这辆车吗？”
言焓拉开门：“赶时间找人，不等了。你们先回去，过段时间再请你们协助调查。”
谭哥冷冷的：“你还觉得很遗憾是吗？”
谭哥非常沮丧：“章翔和他爸妈至始至终没提过那些受害的女孩，一句道歉都没有。”
言焓眸光幽深，一瞬不眨盯了她几秒，忽地笑出一声，望向窗外：“不出这事儿，也不会带你去找郑教授。那是行动队的事。”
章爸爸陪笑：“这年纪的孩子，讲义气讲得比大人还抠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