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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当晚的情况说一下。”
“啊，这样啊。”她缓缓地应着，有气无力，“我们能抢在郑教授之前，找到下一个目标吗？”
言焓却冷不丁来了一句：“我看，章翔害怕那个人，比较希望他被杀死。”
“估计是刚才被郑教授的车甩的。你跟我开车去医院。”
言焓起身，一副完事儿的样子，对谭哥说：“走吧，去抓人。”
章翔的父母也在家，听警察说儿子可能参与到多起绑架强|奸案中时，父亲坚称不可能。
“他没有愧疚。”言焓拿出烟，却没抽，在手指间翻来转去，“他害怕的，不过是这件事会给他带来的惩罚和不幸。孩子如此，家长也是如此。”
……
章翔一抖，点点头，有些崩溃地小声道：“你们……什么都能查到啊？”
可章翔低着头就是不吭声，眼泪再次下来了。
言焓蹲在前后座之间的狭窄空间里，因个子太高，蹲着很是局促。
上车后，甄暖的意识稍稍回笼。
章翔缩了缩脖子，抹着眼泪继续：“他们抓人，我都是帮把手，偶尔弄弄他们玩剩儿的。他们很欺我的。”
好在，录影带里的第二个男孩也很快找到。
章爸爸也赶紧说：“真的。我们走亲戚去了。”他后怕地摸额头，“太幸运了。”
“好。”言焓完全不管他会不会被整死，笑笑，“不过我提醒你，你已经来过这里。而现在我们找出了他的信息，他还是会认为是你告的密。”
章翔的脸狠狠一白。
现在，面对警方的询问，她一声不吭，表情呆滞，像听不见似的。
警察有找对了人的预感，到他们家后，一推开门，便从章翔躲避的眼神里看出蹊跷。
从章翔身上，他们可以猜到另一个嫌犯是什么样子，或许比章翔还要无可救药。可，他们去抓他的同时，也去救他。
章翔，在誉城五中读高一，成绩差，经常逃课旷课，但不会像其他坏学生那样欺负同学或打老师。
他极淡地笑一下：“怎么这时候醒了，该吃亏了。”
“蛋糕呢？”
吸引郑苗苗靠近车辆的初中女同学找到了，是苗苗的同学，成绩好，温柔也乖巧。
章爸爸一听“立功”，立马急了，赶紧催促儿子。
章翔毕竟年纪小，很快哽咽着开始交待：“我和这事关系不大啊。我是想跟罗韩混，骑摩托车带美女，很酷的。他说要带我去干大人才会干的事，我要不做，他以后都瞧不起我，不会让我当他小弟了。”
章翔愣了愣，有些惊悚地看着言焓：“你怎么知道？”又嗫嚅道，“捡走了。罗韩和我都想吃。”
章翔眼珠挪来挪去，手指狠狠搓着，声音也不确定了，发虚：“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再说，抓到了也不能怎么样。以后放出来，他一定以为是我告的密，会整死我的。”
而言焓看得出来，这孩子虽然害怕得哭泣，可那更多的是一种怕受处罚和无法摆脱厄运的情绪。
章翔惊愕。
“不认识了？”他随意一问，眼神和身子都随着车身摇晃了一下。
苏雅让医生给她做了体检，14岁的女孩已有长时间的性经历。
警察在誉城一中做调查时，有学生说，照片上的人有点像他的邻居。
“听上去……有些悲伤呢……”
这时，言焓耳机里传来苏阳的声音：“言队，找到车了。但那个车……”
他真是幸运的，他的儿子避开了一桩杀人案。
言焓望着车窗外清冷的风景，莫名其妙地，眼前忽然浮现起甄暖躺在后车座上时那惨淡而苍白的笑容，遗憾地说：
章翔不吭声。
苏阳则腹诽，言队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言焓不答：“这是小哥儿的车吧，我们已经查到他的名字了。”
“所以，我们是在努力去救那些强|暴犯和害死苗苗的凶手，是吗？”
章翔捂着头，极其憋闷恐慌，近乎绝望地喊出一声：“王子轩。”
……
是啊，听上去，有些悲伤呢。
“郑苗苗？”章翔擦干眼泪，疑惑，“哪个郑苗苗”
那车是一家公司的公用车，登记的车主最近不在誉城。谁用过车，查是查得到，但肯定不及问章翔来得快。
“警察先生，你们再等等。”章爸爸急得满头大汗，一下下拍打儿子，“你倒是说话啊！警察先生，你们再等等。”
“当然不是。”章爸爸立刻改口，转脸就是一巴掌拍在章翔头上，“还不快说！把你那些‘大哥’干的好事都说出来。”
言焓低头揉了揉鼻梁。章爸爸很会说话，句句都把儿子撇得干干净净。
章翔一听，几乎要疯掉，大哭：“你这么说，他更加以为是我！”
她目光静静的，没有任何情绪或杂质，就那么笔直地看着他。
言焓微微眯了眯眼。
“除了罗韩，另一个人是谁？”
章翔低声：“他们做他们的，我顺带摸摸学学，那些女的还是很漂……”章爸爸一脚踢得他住了嘴。
秦姝见甄暖晕在言焓怀里，诧异：“怎么了？”
“我们会尽力。”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眼里没了笑意，只有坚毅。
“放心。”言焓淡淡一笑，不追问了，换问题，“说说绑架郑苗苗的那天？”
“应该3个。”他止了哭泣，脸上浮起一丝不满，“他们肯定找过别的小弟，瞒着我出去办事。不告诉我也说不定。”语气多疑，透出被人欺骗糊弄和孤立的愤懑。
言焓抬手打住：“什么都不用说了。抓到他后，我们还会听他的口供，看你的角色究竟是什么。毕竟，你的话不能全信。你是否参与杀死郑苗苗，是否为主导，也要看他怎么说。”
谭哥看到这个父亲除了袒护儿子，就没有一丝对死者和其家属的愧疚，怒从中来，正要说什么，被言焓摁住手腕。
“玩？”谭哥冷声，“章先生以为这是玩？”
苏阳对章家父母说：“你们可以保护章翔一时，不能保护一世。只要找不到郑容，你儿子就每天活在危险里。你们不承认，无非是不想让他受处罚，可比起性命哪个重要？而且，不承认只会拖延一段时间，但警方迟早会找到确凿证据。”
对此，她仍然不说话，不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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