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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哥，咱们这场仗打得漂亮。”
“主要原因不在他，且他本事太大，杀不了。加上他恋人死得很惨，算是平了一些人的怒气。时间一久，有些仇就淡了。”
“对。”林画眉微笑，“听说你要辞职，想和你聊聊。”
沈弋伸手去覆她的手，她很快抽回，塞进胖胖的毛绒手套里。
戴青问：“弋哥，那个心理咨询师……要不要……”
“不过……知道也不能怎么样吧？”
纪琛无法理解：“你做梦了吧？”
他把对手分析得清清楚楚，弱点全抓在手中，对症下药，瞄准一击，四两拨千斤。
……
“你们怎么都不相信？”纪法拉急道，“我记得，大家都死掉了，我也会被烧死，可他把我救走，抱着我在丛林里走了好久，给我喝水，给我东西吃。”
“虽然心里想，但不好意思挽留。我们知道你害怕。不管你决定如何，都尊重你。但如果你留下，我发誓以后只要有一队的人在，就决不让你受伤。”
“别的我做不好，我只懂这个。”
“嫂子受伤的事？这是无法预料的。”
沈弋俊眉微蹙。有人想伤害甄暖，测试她是否真的失忆？不然，阮云征的羞辱式伤害在他们眼中只是小牛毛。沈弋也没料到她这次伤得这么惨，更没料到平时软绵绵的她会反抗。
……
“多久？”
“正因为你是块好料，才需要雕琢。”
“那他还活得好好的？”
“没做违法犯法的事，警察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
他不知平日对她的照顾是出于对柔软的她无意识的保护，还是别的原因，但那天甄暖笔记本上的字让他意识到有危险在靠近。
“言焓，即使你的阿时现在完好无损地从天而降，你也会复仇的。我太了解你，你和我说过，那个女孩，谁要动她一下，你会要他的命。”
“老师，谢谢你。我已经有决定。”
“这么说，你要继续在那里工作了。”
他在住院部楼下徘徊了很久。
甄暖问：“纪琛，你和他有过节？”
甄暖的胸口缺少一截肋骨。
“幸好嫂子没出事。”
“你选择离开，是人之常情。只是你专业功底扎实。以后不干这个，可惜了。于你是小可惜；于C-Lab，于刑侦一队，是大可惜。”
他还是不说话。
“哼，没我年轻漂亮。”
火坑，放火，小火……
甄暖立在众人的目光里，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甄暖心里一震。
火光红彤彤的，他眼底的冰凉并没有半分消融：“这次的事谁执行的，办得不错。”
“是不能怎么样。”沈弋把烟蒂摁进白沙，转身，“就怕……”话没完，看到了门缝后边脸色惨白的甄暖。
他扶住她的肩膀，“我说过，如果你愿意去华盛，我可以找人教你。你想开店也行。现在的工作让你差点儿没命。下次你还会这么幸运？”
“很好。工作环境和设备条件不用说，更重要是每个人都认真努力，很单纯。”都是值得她学习的对象。
“……千阳？”
纪法拉哪壶不开提哪壶：“沈弋哥哥说你辞职了呀，怎么变卦了？”
关小瑜惊讶：“暖暖，你辞职了？”
“暖暖，你要想清楚哦。”
“他调查我爸爸，间接造成我爸的死。十年前，想杀他的人可以从西京路排到中京路。”
“你可以什么都不做，有我。”
“沈弋，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
“有这个想法，但……在犹豫。”她说完就感觉沈弋的眼神沉了下去。
林老师从来惜字如金，对下属要求极高，得到她如此高的评价，甄暖脸红：“其实，我也经常出错，总被队长揪出来。”
沈弋清楚“那个人”是言焓，他缓缓吐出一口烟：“他不知道就怪了。”
“我答应了你，却反悔。”
“不管说不说得清，你都不许喜欢他。”
沈弋沉默，如果她死了，这一切就都没意义了。他说：“她决定放弃现在的职位，算是一点好处。”
“你要把所有不好的事情做尽了，然后和我说你再也不会了，是吗？”
她含了泪：“沈弋，这是由你决定的。”她的心忽然空了，仿佛这么多年来终于发现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价值取向问题。其实一直都有，可她总视而不见。
纪琛坐在沙发里，轻轻一掌打她的头：“这个年纪不好好上学，想些什么？”
病房里挤着二三十个人，鸦雀无声。
“老师你……你在等我？”
“不是。暖暖前脚到悦椿，阮云征后脚就到。”
“要是嫂子跟谁……”
……
纪法拉说了几句，很快转移话题，问：“刚才那个叫秦姝的就是言焓的女朋友？”
北风萧瑟，卷起一枚金黄的叶子拍打在窗户玻璃上。
“你太小，学业为重。再说……”纪琛奇怪，“你和他什么关系？”
她无法处理，不知该怎么想，也不知该怎么判断。
“我……可能快要找出结果了。”
“不会。”沈弋摇头，“她很乖。”
她回头，大眼睛清澈分明，一瞬不眨：“这段时间，很长很长吗？”
他不悦地皱眉，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沈弋。
一种猜测，让他不寒而栗。他俯身，拾起枕头上几根长发，绕在指上。
沈弋推开安全门走了几步，从兜里摸出烟盒。戴青立刻跟上来点烟。
“你说的那些，我真的做不了。我不会和人打交道，不会做管理，不会谈生意，做什么我都会紧张，会害怕。我只会拿手术刀。沈弋，我只会做这个，只做得好这一样。对不起，让你担心，可我以后一定会小心，好不好？”
纪琛摇头：“你小时候生过病，总胡言乱语。应该是那时记忆出了问题。”
房间里只剩沈弋甄暖，她不知该怎么解释，不先开口。
……
或许脑震荡后遗症犯了，她的脑袋嗡嗡地叫。她竭力扶住墙壁，抓着脑勺。
纪法拉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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