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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情要汇报。”
苏雅问：“你的意思是……他杀？”
“不会。但以你的性格，如果落在她头上，你肯定会站出来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照片里，死者左手中指的第一段关节处有一个很明显的茧，那不正是学生长年写字握笔形成的？她立刻挪去尸体那边看，右手上没有。
“是。”言焓站起身，定定道，“所以我认为甄暖的推测极很可能是正确的。”
教室里鸦雀无声，跟冰封了一般寂静。
“另外，活动大楼门口那条街的监控器显示……”
言焓淡淡笑了一下，不经意的样子。
“听说午夜穿红衣吊死的人会变成厉鬼呢。不知道她怎么会选这种方式自杀。”
这次……
她头晕目眩地摇晃了一下，身子却被他稳稳扶住，只是一瞬间，黑乎乎的视界忽然见了一丝光，眼前，言焓皱着眉：“怎么了？”
“没……”她愣了愣，脸有些发热，觉得他的眼神更是灼人。
言焓接过甄暖的话：“和游泳池的死者一样，她搞出这些把戏，是为了证明没人可以进来，她是自杀的，她不想牵连帮助她自杀的人。”
“她是左撇子。”
她脸微红：“或许，所谓的密室很简单。死者前一天偷了钥匙后，多配了一把。她料定，按正常逻辑，大家不会想到她会为自杀的密室多配一把钥匙，更不会想到她会把钥匙给凶手。”
“嗯。”
但甄暖马上又谨慎小心地说：“我只是怀疑，要等回去解剖了才能确定的。不过从目前看，死者的确是在此地缢死，没有挣扎，所以我说的这种可能性极大。”
“嗯？”他回头看她。
甄暖懵懵的，后知后觉地心慌起来。看看大家的脸色，难道这件事很严重？
如此直白坦荡的信任，又或者说，是自信。哪怕面对的是一整个刑侦三队。
言焓竖起手指示意她噤声。
言焓一边询问黑子死者吊在绳子上时面对的方向，一边把绳索的接口对应上去。
苏雅心里一刺，很想提醒他，他少说了两个字：手下，我手下的人。
大家伙儿都被他不动声色的魄力给镇住。言焓平日里是允许上下级开玩笑或嬉闹的，可一旦严肃起来下命令时，绝对不容违抗，也不留半分转圜的余地。
但言焓不予置评，他跳下桌子，重新回到尸体跟前，想抓起死者的手来看看，结果没抓动。
甄暖头皮一紧，哭丧了脸，这种严肃的时候就不要用代号了哇。
甄暖撞见他的眼神，立马又低下头去。她捏着手指，真不明白为什么不敢看言焓的眼睛，却又不是不敢和其他人对视的那种害怕。
“队长。”
“对。大概5分钟后，有几个穿着大衣戴着帽子的人走过街角，但后来一直再没见到这几个人。再过1分钟，死者从街道中段走过，摄像头边缘是死角，她好几次往边缘看。”
上午6点，誉城理工大学学生活动楼内。
她不经意看向前边，言焓的背影高挑而清瘦，像一棵伫立在晨曦中的树。
甄暖却早联想到了前一天的游泳池电击案：“死者是自愿的。这又是一起帮人自杀的案件？”
甄暖感受到了他的鼓励，咬咬唇：“我怀疑，死者是在活着而且安定的状态下，被人吊上去的。比如，安眠药。”
他掏出手机在死者手指上拍了一下，一句话不说，屏幕直接递到甄暖眼前。
没走几步，身后被人一扯，关小瑜把她拉到一边，戳她的脑勺：“你个没心眼的。”
如果是这样，三队的同事就是判了误案，工作失责啊。这事可大可小，最小也是记大过处分，严重的话就更加……
甄暖觉得费解，大家怎么还会相信这种话。
黑子一眼明白了言焓的意图，他也跳到桌子上去看，他看着绳索，说：“这是正常人的打结方式，没有问题。”
言焓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看来她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听不见了。
言焓只得弯下头去看，也不知在死者右手上找什么，似乎找了半天没找到的样子，又挪去甄暖那一边，扬扬手示意她别挡着，再度猫下头去看。
大楼外，很多学生围在路边指指点点，不少人议论着，说什么红衣女鬼索命的事。
此话一出，大家都有种“啊原来如此”“啊怎么没考虑到这种可能”的顿悟感。
而甄暖潜意识里一直在思索那天言焓提出的两个问题，第二个解决了，第一个关于是否是团体的问题，她默默想了很久。
她的语言一贯平实而直白，却会莫名让人深思回想。
“……那个……”甄暖小声提醒，“队长，她僵掉了，抓不动的。”加一句，“你再用力，就要破坏尸体了呢。”
言焓瞧她一眼，她拧着眉毛盯着他的手，忧心忡忡的样子，生怕他一用力把尸体掰断一截似的。活像一个蹲在地上摆地摊又怕顾客摔碎她宝贝的小贩。
“可为什么？这种行为很奇怪啊。”苏雅无法从心理上分析。
“没事。我相信我的队员，不会散布出去。如果她错了，这件事便会就此打住。”
他很快起身，走去那边，一步跃上桌子，探手把绳索接了上去。
“而且……”谭哥和他一起看着，停了一下，“你看，这里，她疑似塞了几枚药片进嘴里。她是自愿的。”
而她身后，一辆重型摩托车正加速朝她冲过来。
而且这也不是她的代号，她根本没同意。
到了此刻，有些模糊的概念渐渐浮上心头。
现场其他人也是大气不出。
……
大家伙儿的目光都聚焦到甄暖身上。
“目前还不知道。”甄暖诚实道，“我只是转述我从死者身上看到的东西而已。”
“怎么会算我头上？”
言焓笑了，低头摸了摸鼻子。
思维定势造成的“密室”？！的确如此啊！
她呐呐地，不知不觉又重复一遍：“她真的是左撇子呢。”
言焓沉默。
“说。”
“哦……”甄暖低下头，心想，这也不是我的呀。但还是规矩地说了声，“谢谢队长。”
甄暖捂着脑袋，拔下耳机，蒙蒙的：“怎么了？”
他松开她的手，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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