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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栋蓝色的小楼，蓝木门，蓝木窗，美得像来自童话故事里。尤其是二楼露台的房间，安静地栖息在大树的阴凉下，枝上还吊着花秋千。
甄暖纳闷：“但姜晓表演时应有所顾虑，她怎么会那么大力撞倒栏杆？”
到了中午时分，C-Lab的人一起去隔壁街上的美术馆看画展。
“怎么？”
言焓笑笑，显然是想到一处了：“姜晓不想放弃，去到楼顶，布置假现场，再打电话叫董思思上楼。”
甄暖去了之后发现，专业的果然不一样。
画里是一处繁花盛开的小院，白色的木头院门下鹅卵石铺道，落英缤纷。
“我早把她放了。”
“那为什么她人不见了……”
甄暖点头：“不管是第1还是第2，姜晓都要和董思思纠缠并发生争执。”
“姜晓预备了两种计划：1，激怒董思思，和她扭打，呼喊救命，制造董思思要杀她的假象；杀人未遂，董思思要承担刑罚；这样申家无法忍耐。最坏的情况，她也可以要挟一笔私了的封口费。
……
誉城地处江南，冬季潮湿阴冷，人走在外面，冷气能往骨头里钻。
绿叶缀着细小的白花儿像天然挂垂的帘子。
……
“知道啦。”她笑得甜甜的，推开车门，胖嘟嘟的手套冲他招招手，一下车就如野兔般飞快地窜走。
而秦姝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记得董思思的笔录吗？”
“队长，我记得案发当时你在附近找了很久，你……”她突然极其佩服他的经验和眼光，却又隐隐疑惑，“你……在附近找螺丝钉。”
她见了，软软地笑：“没事啦，一点儿都不疼，都已经好掉了。”
沈弋探身拢拢她脖子上的围巾，帮她戴手套。看到她手指上的纱布，他眼神难免阴郁，熨烫的手掌捂住了来回摩挲；
甄暖蓦然脊背发凉，像被冷风灌了个通透，她牙齿微微打颤：“董思思她……上楼去松了栏杆上的螺丝钉？”
甄暖挠挠脑袋：“不会被姜晓家的人惦记上了吧。”
“2，承接第1条，她自卫，把董思思推下楼。这个第2条是发散猜测，没有证据。且姜晓当日到现场后应该很快意识到董思思不会给她自卫的机会。”
“结案了，随便猜猜。”他语气随意。
太奇怪了。
他一幅不关心时事的样子：“下班提前打电话。”
奇怪啊，明明是美好而安静的风景，为什么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
她还要问，言焓手机响了，他把手中没抽的烟扔进垃圾桶：“走了。”
“不。”言焓奇怪地笑了一下，“董思思很聪明，男人无法在聪明的女人面前周旋。”
她心突突的，懵了一会儿，执拗地问正事儿：“队长，螺丝钉上会有刮痕啊。”
“没有。”他简短地说，收了笑容。
他垂眸看看她胖胖的手套，问：“伤怎么样了？”
有些人即使学会画画，也想不出构思；有些想表达，又无法把它变成一幅给人美感和震撼的画作。
看他接着电话远去的背影，她想是不是又有案子了。
狂风吹起他的风衣领，衬得他脸颊白皙如纸；
“嗯。”她重重地点头，隔几秒，窘迫地红着脸补充一句，“我很佩服。”
她穿过横廊朝那副画走去，那是一幅水彩画。
他上下打量她，淡淡问：“精神这么好？”
他笑容仍在，眼眸却不经意深了一度：“这一行做久了，还有什么肺腑？”
下车前，甄暖瞧瞧窗外灰蒙蒙的天和狂风中颤抖的树木，又是一番心理建设。
又或者，是新装修的螺丝钉没装稳，董思思并没插手。
青石巷子的院墙矮矮的，只有半人高。白色粉色的小花儿爬满墙垣；淡绿碧绿的树木挤挤攘攘探出枝桠。
露台的房间开着蓝色的门，白色纱帘轻轻翻飞，屋檐下一排色彩各异的风铃叮叮咚咚地在风里飘逸。
“董思思是不是在你手上？”
甄暖瞧他一眼：“不对。”
甄暖傻了眼，愣头地脱口而出，“那不是你的肺腑之言吗？”
开车走到路口，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纪琛：“什么时候到？”
这想表达的意思究竟是人名，还是说夏天的时光？
“不知道。”他看一眼转绿的交通信号灯，“开车，挂了。”
她的艺术糅合了她的职业和经历，变成一幅幅视觉独特立意新颖的后现代主义画作和雕塑，强烈的冲击性色彩，或扭曲挣扎或单刀直入的线条，每一副都精致精良。
“做上级总得会点儿官腔，讲点儿大道理。”他朗朗笑开，“官腔，懂吗？”
“正因董思思聪明，她进隔间不到一分钟，就拉了申泽天进去，并很快和他一起离开。”
世上有这么美的地方吗？让人一看就想住进去呵。
甄暖渐渐想明白：“姜晓一开始计划在隔间陷害董思思，让休息室的伴郎们听到里面的打闹声，让他们做人证。可董思思看出她的意图，及时开了门让大家为她作证。姜晓为了让董思思和她吵打，故意刺|激她，但董思思很淡定，反倒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羞辱姜晓。”
“都是队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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