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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哦，收邮件。”沈弋声音缓了点，道，“当初你瞒着我去那里上班，我还是不太同意，那里工作很累。”
“对。有时指纹被擦拭或被物体吸收，常用方法检测不出。而加热氰基丙烯酸盐粘合剂，蒸汽会吸附在残留的指纹上变白。”
甄暖又羞又窘，这男人怎么这么……缺德？
他笑了一下：“死生随意，无牵无挂。”
“不是正面指纹，”秦姝一眼分辨，说，“指纹质量不高，关小瑜或者我如果把它画下来，至少要一天。”
甄暖问：“那是什么？”
“要等一会儿，喝杯水吧。”秦姝接了水，和她坐在长桌旁聊天，“还适应吗？这里挺好的，人际关系简单，心都在实验探索上。”
甄暖扭头去看，莹白小脸上还洋溢着开心又腼腆的笑容，自然而不经意；
她还泛滥着同情心，言焓的眼睛却又安静了下来。
言焓稍稍一愣，扬了扬手指：“抽烟。”
“在这儿工作会让你痴迷。”秦姝工作状态很好，和大多数研究员一样对精密的技术仪器有着令人激越的痴爱。她笑，“你看过犯罪模拟室了吗？”
“我明天回来，晚上来接你。”
“怎么了？”
他单手把玩着火柴盒，含着香烟，透过青灰色的烟雾看她。
两人很快交错开目光。
甄暖扬起证物袋，稍显局促：“我是新来的病理学研究员，有些证物要化验。”
甄暖识趣地放下水杯，想起身；可言焓把纸袋放在桌上，转身就走了。
但她无法直接问。
她愣愣看着，忽然发觉，其实他经常笑，真的经常笑啊，可为什么没有笑意。
言焓回头：“怎么？”
说得像踢他那里是某种竞技类奖励一样。
甄暖顿感挫败，言队长果然不是好好回答问题的性格。
小丫头啊，沈弋不是那么好骗的。
“想去看吗？”
甄暖心里顿时一松，感激地循声跑去。
“请问找谁？”有间办公室传来温和的女声。
“好呢。”甄暖推开安全门，走上长廊；
她想了想，说：“队长，你为什么做刑警？”
烟雾在胸腔里袅袅地转一圈，又缓缓呼出来。
甄暖心脏乱跳，不安地低下眼眸，又见他手里提着几个纸袋，包装像是甜点。
甄暖好奇：“什么方法？”
他散漫地一挑眉：“怎么？要聊人生聊理想？”
秦姝起身戴手套，把处理过的皮带拿出来。
“哦，我叫甄暖。”
甄暖转移重点，丝毫不提辛苦：“哪里瞒你，是怕面试不过，不好意思提前说。”
把严严实实贴着肌肤的紧手套脱下来，9秒，跑到洗手台，1秒，开龙头洗手，3秒，擦手接电话，2秒。可实际她接电话不超过5秒。
怨她接电话慢？
言焓眼眸垂下，含着笑，忽地回想当时捏她脸颊，指尖感觉是柔腻的，像捏着凝脂。
“我知道，”她笑了，“暖暖美人。”
甄暖握着杯子面对秦姝，以为会尴尬时，身后仪器叮的一响。
她暗想他真是狂妄，嘴上仍顺应地接话：“哪种人？”
相距仅一层，甄暖走楼梯。
但甄暖却不知。
他说：“真的好笑。”话没完，又笑出了声。
他一进门便撞见她纯真绽放的笑；像个孩子，无拘无束。
“万能胶？”
他瞧她的脸色，笑容变得有点儿痞：“不过，如果对手是我，你还是踢不到。”
C-Lab的化学和物理实验室在7，8楼，好几个办公室都开着门。
甄暖被他笔直而长久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不明白他在看什么；她纳闷之际，言焓眼里忽而闪过一丝玩味；
她打开像竖形微波炉的仪器，把皮带挂上去，往底座托盘倒上黏稠的透明液体，关上透明门。
话音未落，有人推门进来。
甄暖抬头，
甄暖犹豫。
她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稍稍脸红地夸赞道：“C-Lab的硬件配置很先进，和美国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言焓倚着墙壁在点烟。他手掌虚握，火柴光红润而柔软，温暖的粉色光线从指缝间流泻而出，像只小灯笼。
“嗯。但初步检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