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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泽天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勾开吊带，她看着他的手把她拢住，狠狠地揉。
“绰号啦。她学画画和雕塑出身，给嫌犯画像，但工作比较清闲，常常帮我们做痕迹分析。她在法医素描这一块特厉害，你多和她交流交流。”
对她这样冷漠无感情的人来说，能有一丝心动实属不易；那时她就认定，华盛的少东家会是她未来的丈夫。
申泽天没说话，此刻他的心思全在下边，他加快速度，猛地一挺；
申泽天，她无疑是喜欢他的，年少第一次见面就有好感。那时的他英俊帅气，眼里闪着精明的光，嘴角挂着坏坏的笑。
据说很可能最近又要升职往中央调了，可谓扶摇直上。
“昨晚睡得好吗？”他冷不丁又问。语气没怎么变，但内容分明是缓和了。
关小瑜看一眼四周，问：“暖暖美人，解剖尸体你会不会害怕呀？”
甄暖把手机放进白大褂口袋，摸钥匙开门。推门要进去，余光发觉不对。她退回来歪头一瞄，窗台上放着两个纸袋。
董思思脸色微凝，可一瞬便搂住他的脖子，随着他摇晃，气息不稳地故意撒娇吃味：“她死了，你不难过？”
董思思缓缓闭上眼睛：偏偏他太花心，偏偏他太无情。
她半眯着眼，娇滴滴地发声，拢着腿，婀娜扭动。
她想起姜晓被冤枉后可怜的求饶，那时她觉得畅快，此刻却……
董思思浑身无力，却轻轻挪一下位置，脚重头轻；她要尽快怀孕，生个儿子最好。
除了花心，他几乎完美。
好boss形象瞬间坍塌。
强强联姻，他们才是最配的一对。谁也别想动摇她华盛夫人的地位。
“那你加油。”关小瑜走了。
“她是能者多劳啦。我们这儿毁容的案子少，她工作清闲，遇到指纹鞋印时总是主动帮我们痕检组做事，搞得她这艺术家都没时间画画雕塑了。”
董思思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半透明的蚕丝睡衣柔滑服帖，衬得她丰乳细腰。
“呃，这个事还是下次说吧。”她拿了东西准备离开，走的时候看一眼解剖台，“诶，死者的眼睛肿了？”
他没看她，翻看着手中的纸张；纸白的光反射在他脸上，像阳光下的湖面。
“摸索一下就会啦。”甄暖说到专业，话稍稍多了点，“C-Lab大大超过我的预期。竟然还有X射线室和CT室，可以核准尸检伤痕。不过郑教授在电话里说让我不要依赖那个，尸检完后再自我检查。C-Lab真的很厉害。”
董思思握住他，略显得意地挑衅：“跟了你5年的情人死了，你转头就来上我的床？”
他果然是商人。
“相反，我很轻松。”他腰部发力。
她低低地“哦”一声，心发慌，尴尬地赶紧摸出皮筋，胡乱把头发绑好。
“……”
“以后上班把头发束起来。” 言焓开口，微凉，沉肃，公事公办的语气。
“哦。”甄暖心虚地点头。大家都好敬业，她想起自己被言焓训，下定决心以后要认真又努力。
关小瑜也是一身白大褂，捧着杯绿茶，边喝边往这边走：“暖暖美人，姜晓的衣服取了嘛，我要拿去检查。”
“大家都挺好的。”甄暖说，“对了，我用骨头做了好多钥匙链和小饰品呢，都送给美国的朋友了，我做一个送给你好不好。”
刚要进门，却听关小瑜叫她。
甄暖边跑边看手表，8点差2分；进了大楼，见上行的电梯要关，她叫一声扑过去：“请等一下！”
“我知道。”申泽天闭着眼，懒洋洋的。
“是不是死前被人殴打？”
“黑眼圈很重。”他从纸里抬眸看她一眼，又低下去了。
甄暖感受到了boss慰问下属的温暖感，不好意思起来：“嗯，有点儿。”
这里是华盛集团老董申老二申思危掷重金为儿子申泽天购置的婚房。
当过特种兵，在边界之国跨国合作参与“银剑”行动，立特大功。20岁以储备干部身份入警校学习并开始参与案件调查，3年后调去誉城北部接壤的省会城市奚市做刑侦队长，又3年后调来直辖市誉城做队长。
她捏着手指，竭力提醒自己多和人说话，酝酿了好一会儿，她干巴巴地说：“才晚睡一天，结果立竿见影了。”
甄暖回头。
“解剖会发生意外？”关小瑜背后凉飕飕的，难道还魂？
“不过这次你弄错了，指纹你该交给我。遇到很难还原的才找她帮忙。”
姜晓果然无知啊，而她呢……
甄暖认真地点头：“嗯，我有次上解剖课，一个同学在笑，结果主刀同学甩起的一坨脂肪飞到了他张大的嘴里。”
她默默想起昨天搜查的关于言焓的资料。
“对啊，我看见了秦姝。她是干什么的？”
“……”三只乌鸦从关小瑜头顶飞过。
“她想做申夫人，可不配。”他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线，“你才配。灰姑娘，只是穷女人的白日梦。”
甄暖惊叹。
他倒没心思理她，单手拿着几张纸，凝眉看着，眼皮都不抬。
“对呀。”
“……”关小瑜一头黑线，觉得她脑回路不太正常，又道，“不过面对的是死人，也不会有危险，没什么好怕的。”
甄暖对着电梯镜一看，果然。
她端详着自己的眼睛，又抬起目光。镜子里，言焓单手插兜，低着头，浓浓的眉毛微微簇着。
由于没有法医素描这个专业，大部分素描师都是专业画家雕塑家出生。
她看着镜子，抬头搂住男人的头，五指深入他湿漉的发间，渐渐，殷红的唇角一勾，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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