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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只好提醒道，就是你每晚睡觉时压在你身上那个。农妇问是哪天的？老师随口说了昨天的，农妇说昨天是村长，老师一愣，那前天呢？农妇很老实地回答，前天是村里的刘会计。”
“都准备好了吗？”康剑平静地直视着她。
“康剑来了？”柳晶兴奋地问道。
“好了啦，别再摧残我们这颗受伤的心了，知道你嫁得好，麻雀蜕变成凤凰，未来的省长夫人。”一帮小护士把个化妆间挤得满满的，对着白雁夸张地直翻白眼。
康剑射过去一记冻死人的目光，俊脸都扭曲到变形。
白雁家在几百里外的一个小县城，康剑的家在省城。两个人都在滨江工作，于是就把婚宴放在滨江举办。女方那边的亲戚等婚后再过去补请，男方这边的至亲好友特意赶了过来。按照滨江旧的风俗，婚礼前一天，新郎和新娘是不可以见面的，所以白雁从前天开始，就跟她妈妈住进了婚宴所在的酒店。
白雁抬起头，朝他露齿一笑，脸上有几道泪水的痕迹，是刚才笑得太狠了。
白雁是个务实的人。没想到，她没要打破头，却真的嫁了一个“青年权贵”。
外面一帮男人面面相觑。幸好市委接待办主任是个老江湖，对着简单挤眉弄眼，俯耳说了一句。
“阳萎，打一成语。”
柳晶瞪了她一眼，有权的都娶门当户对的，就是你打破头挤进去，最多也就是一使唤丫头。
门外的那一帮男男女女不知嘻嘻哈哈跑哪去闹了，房间里只留下白雁一人，她给化妆师打了个电话。
滨江是个地级市，她的新郎是这个市的市长助理，上个月刚满三十岁。从省城下来镀金的，现在分管城建，风华正茂，前程无量。
他直视时，眸光一般人不敢迎视，像是一道强光陡地照进人的内心，让人无所遁形。
“我好像需要……补下妆。”白雁脸红红地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心口急喘。
白雁看着这一切，只笑不语。她原先和柳晶几个都待在妇产科，后来她被调到了手术室，但几个人一直处得很好。
康剑的手机恰巧响起，他看了下，眼角的肌肉一抽搐，“那好，我去接个电话，一会再进来。”说完，他转身出去。在门口，他回过头看了看白雁，神情微微紧绷。
“康助，说一个吧，这帮小护士可不是来假的，一餐厅的客人在等着咱们呢。上次我们到林区检查，那个守林员说的《扫盲》，不伤大雅的，就说那个。”简单悄声说道。
白雁怕弄化了妆，不敢有太多表情，扯了扯嘴角，恬静地坐下。
在今天，白雁这个大多数却是最最漂亮的。
柳晶和几个护士觉得这难不倒他们，换了另一个法子，“新郎唱首情歌，能打动我们新娘芳心，我们可以把门打开一小条缝。”
白雁觉得自已称得上是“淑女版”的女子。论身高，一米六六稍窜点，在南方应该算是高挑的；论体重，一百斤还是旺秤，有那么一点儿骨感美人的架势。轻盈的身材，配上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和白白净净的皮肤，还有抿着嘴儿一笑现出的特有韵味的两个小酒窝，活脱脱一副现代版淑女风范。
妇产科的护士和医生最是生猛辛辣，什么都见过，什么都敢说。柳晶早就说过了，康剑那一帮年轻权贵，整天坐在台上指手划脚，正经八百的，今天要给他们一个实实在在的下马威，不过个五关六将，休想把新娘接走。
不过，这淑女一扔进滨江第一人民医院里，那就成了天使眼中的大多数。
读护校的时候，白雁曾经和同学柳晶在操场上一圈圈地逛，不知怎么说起以后想嫁个什么样的人。柳晶说不管嫁什么样的，宁嫁老，不嫁小。比自已小的男生，可以失身，但却不能厮守。太英俊的，不可靠。也不要嫁太有钱的，那样不知得和多少女人共享！
这个简单知道，“波动。”汗，这帮女人真够猛的。
简单挽起袖子，高声道：“早操。”
化妆师也是婚仪公司的，在前面餐厅里看热闹，接到她的电话，让她稍等会，化妆箱放在外面车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