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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接着她又被他的举动给怔住了,男人的目光越过人群坚定地锁在她身上,但并没有莽撞地冲上楼,只是那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帮着疏离人群。

    住一起……

    贺沉寒着脸,忍耐地看了她一眼,居然意外地没有反驳。

    她准备伸手将人扶起再喂,可是摊开的掌心才刚送到他面前,掌心处就传来一阵湿湿软软的触感,好像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

    温晚眯眼观察了他一会儿,最后确定他的确不方便之后,这才俯身把手递了过去。

    “有什么关系,正好我也从小都没爸爸。”小丫头无所谓地嘟了嘟嘴巴。

    贺沉看着那张干净整洁的单人床,心里不知道有多满意,求之不得,却还是故作冷静地往床边一坐。

    “哥哥?”小姑娘一脸的不相信更是确凿了贺沉心里的某些猜测,如果两人没什么特别暧昧的互动,怎么会让小丫头这么惊异呢?

    “你会说中文?”

    温晚没见他这么耐心过,可她没有过多时间关注他,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她和林医生、喜珠是最后下楼的。

    温晚离开之后,贺沉有些哀伤地看着紧合的门板,都这样了这女人对他还是温柔不起来,看来以后依旧是任重而道远。

    温晚沉默几秒,理智地将他的手推开了:“这段时间我去了很多地方,也见了很多人和事,心态不再像从前那样了。可是贺沉,不管你怎么想的,我是越来越不想回到从前了。”

    来接贺沉的是之前帮他找温晚的泰国华侨骆显,正值夏初,对方一件黑色棉质半袖唐装,嘴角呷着浅笑,站在机场庸庸碌碌的人群中格外扎眼。贺沉同他握手,两人之前有过合作关系,深知这人没面上这般温和,不动声色地礼貌寒暄:“骆先生亲自来,贺某荣幸之至。”

    温晚住的地方离市区有些远,路也不算好走,一路颠簸了很久,终于到了那个风景秀美的寨子。司机是当地人,黑黑瘦瘦的,将车停稳还尽职地给他引路。

    “……”

    贺沉接过去,指尖触到她的,她一直垂着眼没看他:“我不能待很久,今天周末,病人很多。”

    温晚的手掌还呆滞地张开着,里面酥酥麻麻的还残留着那阵濡湿感,掌纹的地方甚至还有点晶莹的颜色。

    “唔,”小姑娘悄悄偷了点食物塞进嘴里,“我奶奶就是中国人,学了一点,但是不太多。”

    接连两天都是如此,他们除了工作中不可避免的接触外,居然都没有牵扯任何私人感情上的问题,意外地没有争吵,相处得很平和。连林医生那么挑剔的人都给出了很高评价:“难得这么有耐心,耐心这种东西最不能装,时间一久就会露馅了。”

    “……”

    贺沉站在餐桌前一直目送她离开,即使来的时候知道这条路并不容易走,也做好了无数心理准备,可真的被她刺伤时,心脏还是控制不住地产生尖锐地疼痛感。

    温晚想了一整夜,辗转反侧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剩下的话被汹涌的男性气息给掩盖了,他的舌头像是熟悉她一样,长驱直入。太久没有尝过她的滋味,他有些控制不住,将人狠狠压在墙壁上,越吻越凶。她推拒不了,连承受都变得困难,这男人简直比以前还不知收敛,似乎要将她活活吞下一样。

    骆显张口带了潮州口音,中文说的微微有些费劲:“贺先生客气了,既然知道您要过来,不尽地主之谊实在说不过去。”

    温晚敏锐地发现小丫头连称呼都变了,脑子有些乱,都没细想她前半句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并不会轻易退缩,想到当初或许让她疼的比这还要厉害,他就更加痛恨自己,这么一点点折磨算什么?她就是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他也该受着!

    难怪,这样温晚选择这里就说得通了,贺沉看着小姑娘嘴巴里塞满食物的样子,不禁蹙了蹙眉,谁知道那小丫头忽然又一脸好奇地问他:“那你和上次来那位先生又是什么关系?他也说和温晚关系非比寻常。”

    温晚多疑地瞧了他一眼,没发现什么异状,这才心里暗忖,难道这人真的只是单纯赖着吃顿饭而已?

    言下之意,他是爱她的?

    挂了电话之后,温晚仔细观察了一阵贺沉的反应,最后连他都察觉了,转过脸来深深睨着她:“有事?”

    贺沉个子高腿长,还带着行李,进去之后空间就越发逼仄了。

    她并没有那么坚强果敢,不过是用冷漠和不在乎来掩饰自己的胆小敏感罢了,从小寄人篱下,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委屈,所以真的很怕,怕不被重视、被被利用。那么相信贺沉,这个男人将她捧到那样的高度,可是结果竟是那么不堪。

    温晚沮丧地往回走,真是要命,她为什么要犹疑甚至觉得不舒服?她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遍遍又告诫自己,要理智、要冷静,他这分明就是苦肉计,千万不能让他得逞!

    太久没见她笑了,平时总是那副横眉冷对的样子,贺沉被她这笑勾的心内一阵悸动,却听她冷冷淡淡地说:“我是医生又不是保育员阿姨,闭上眼老实睡觉!”

    老太太长得有几分威严,不苟言笑的样子,对他略一颔首道:“贺先生请自便,不必拘谨,温晚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

    贺沉不以为意的样子,反而当着林医生和小姑娘的面十分平静地转身看了眼温晚,语气淡然极了:“不要紧,以前我和她住一起的时候也经常是我洗碗。”

    贺沉很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温晚的心马上提了起来,萧潇这才略带嘲弄地笑着说:“小晚,我想原谅他了,虽然依旧意难平,可你知道的,放弃我会更痛苦。我这人最怕疼了,反正分开也是痛苦,不如在一起好了。”

    温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刚才她就发现了,这个男人瘦了很多,五官较之以前越发深邃立体,看起来明明比以前还要威严锐利,为何会有种悲伤的错觉?

    贺沉一路跟着她上楼,这栋房子有些年头了,楼梯非常窄而且很陡,如果是年纪大的人经过会十分吃力。小姑娘还回头瞧他,不放心地叮嘱:“慢点哦,上次有位爷爷就崴脚了。”

    他咬牙切齿一阵,偏偏又不能发作,冷静下来反而陷入理智,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哦,那位啊,他是温晚的哥哥。”

    温晚带他去了顶楼的一个房间,面积很小,看装潢布置应该是她的住处。还附带了一个小阳台,外面种满了绿植,有几盆开着不知名的浅白色小花,衬着远处湛蓝色的天幕倒是瞬间便让人心旷神怡。

    相较于他,小丫头似乎是更喜欢那位的,笑得眼睛月牙似的:“就是长得非常帅,人超级nice的那一位,好像姓顾来着。”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破了好几道,她只得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帮着减掉,接着血肉模糊的一大片伤口出现在她眼前,那些细微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鲜红色的血珠,光是想象就知道会有多疼。

    村长帮忙安排了临时住所,林医生年纪大受惊了,喜珠一直陪着她在隔壁房间小憩。

    两人僵持着,门板被轻轻叩响,方才带路的小姑娘探进脑袋来,目光意味深长地在两人身上打转,最后停在温晚脸上:“马上午餐时间,奶奶说留这位先生一起吧。”

    小姑娘杏眼一瞠,似乎在琢磨这里边的特殊含义。贺沉等了会也没见温晚和那位老医生下楼,干脆同小姑娘攀谈起来,要想在温晚身边顺利埋伏,以后说不定还得用到对方。

    还能信吗?

    这话像是有意说给她听的,温晚只当没听懂,继续忙自己的。

    温晚拿了医药箱给贺沉清洗伤口,他身体强健壮实所以并没造成很严重的创伤,只是有些轻微骨折和皮外伤。

    “感冒很麻烦。”温晚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完这话提着医药箱就想走,手腕却被一阵轻柔的力道给捉住了。

    温晚面上一哂:“胡说什么呢,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

    温晚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这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林医生已经起身到一半,扶住椅背也停了下来:“贺先生,你是客人。”

    果然小姑娘下一句话就让他险些吐血:“不可能吧,我看到顾先生吻温晚啦,而且一个姓顾一个姓温——”

    让人不爽!

    温晚就那么靠桌沿站着,问:“喝水吗?”

    贺沉看着她轻描淡写的表情,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完全发不出声音,她不似指责的一句话却更甚指责,轻易就能将他好不容易构建的信心一点点摧毁掉。

    “……”

    温晚是真的傻眼了,面前这个单纯的孩子,没错,分明还只是个孩子,居然就这么赤|裸裸地问她她可不可以喜欢贺沉?

    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温晚有些恼,可是抬眸瞧见他结实脊背上那一大片刺目的血迹又生生闭了嘴。

    等温晚处理完伤口,贺沉一张脸已经苍白暗淡,唇上也干涩地有些脱皮,看得出来他很难受,闭着眼一直安静地半趴着。男人的上身除了绷带之外什么也没剩,麦色结实的肌肉块块分明,精壮的腰肢没有一点赘肉,线条完美地延伸进黑色西裤里。

    贺沉对这个称呼十分不满意,可是“前男友”听起来更让人不爽,于是含糊其辞地说:“我们关系非比寻常。”

    身上没有痛感,而是被人牢牢护在怀里,鼻端除了墙壁的水泥和石灰味儿之外,还萦绕着那抹熟悉的味道。

    温晚愣了愣,原本打好的腹稿忽然全都说不出口了,她忽然意识到,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有种盲目的英雄主义情结。

    他回头瞧了眼她微微苍白的脸庞:“小晚,情和义,我只能选一个了。”

    “我不会再恨谁,那些爱啊恨啊,折磨了我太久。眼下的生活简单却很快乐,我不想再改变什么。谢谢你来看我。”看着那张逐渐苍白的脸,她还是狠心说完要说的话。

    后半句才是重点,贺沉瞧着他微一颔首:“回见。”

    他就那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抬手捂住额头,低低地笑了一声。

    司机站着没动,贺沉又说:“骆先生那,我稍后会联系他。”对方这才向他行礼,欠了欠身离开。

    萧潇又问她:“那你和贺沉呢?”

    即使没有回头看,她依旧能感觉到一股强风向自己压过来,那一刻她很没出息地腿软了。人在危难发生时的正常生理反应,可是她脑袋发懵的同时却还记得拼命往前不能回头看,必须争分夺秒的逃出去!

    那天之后,温晚和贺沉再也没有谈起有关贺家的任何事。仇恨解决了,那么他们之间的问题呢?夜深人静的时候,温晚也常常一次次问自己,她对贺沉到底是什么感觉?

    温晚斟酌再三决定把贺沉交给喜珠,自己去照顾林医生。小姑娘正端着水盆往外走,见她在门口踌躇着来回晃悠,狐疑地盯着她:“小晚姐姐,你怎么了?”

    喜珠眼珠转了转,忽然笑眯眯地挨近她:“小晚姐姐,上次我见你和顾先生可亲密了,你到底是喜欢顾先生还是贺沉啊?”

    贺沉以前在营地学过简单的医疗常识,帮着做些普通的善后工作还可以。温晚抽空拦了喜珠,皱着眉问:“他怎么在这?”

    温晚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局,萧潇心软,贺渊又太会拿捏她的心思。不管怎么样,她始终都是愿意站在萧潇这一边的,轻声安抚她几句:“贺渊看起来对你是真的,也许试一次,结果真的不同。”

    话里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委屈,温晚一怔,这是……那个强势霸道的贺沉?

    决绝地转过身,像是怕人发现自己的窘迫,无声地闭了闭眼:“弄完这些就离开吧,贺沉,这里不适合你。”

    这样算是以后谁也不欠谁了吗?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好像正在一点点消失殆尽,这于他们而言究竟是好是坏,她已经有些分辨不清了。

    温晚讷讷地听着,贺沉说得非常缓慢却异常艰难:“我不想有负于他,以为只要加倍对你好,任何伤害都能弥补。可是阻止你报仇,真的不是为了蒋赢,一方面是为了贺家,另一方面是为了想同她合作替大哥报仇。可是后来才知道,我做的这些,甚至于维护她,不管以任何目的为前提,这本来对你就是一种伤害。”

    贺沉还用标准的泰语安抚老人们:“不用担心,神明会保佑你们。”果然这话起了一定的宽慰作用,至少没有在混乱之中发生踩踏事件。

    贺沉留下吃饭,这才知道小姑娘口中的“奶奶”正是这家简陋卫生所的唯一老医生。等待开饭的时候餐桌前只有小姑娘和贺沉,贺沉老神在在地坐着,目光却一直往楼上瞟。

    贺沉看着面前的房子,用力握紧拳头,抬脚向前推开了那扇木门。里面光线一般,大白天也亮着一盏小灯,听到动静,有人朝门口走过来。

    温晚面色不虞地转头看他,刚才谁说不会影响她生活的!这个无赖……

    温晚拿酒精的手顿了顿,密实的睫毛扑簌着剧烈抖动几下:“别说话了。”

    温晚在附近的卫生院帮忙,专业不对,所以只是帮着那位老医生做些辅助工作,这些都是司机路上给他介绍的。

    温晚意外地瞪大眼。

    贺沉点了点头,见她转过身之后才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她来,她好像没什么变化,可是又隐隐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但不管怎么样,这是他的小晚,他总算将她找回来了。

    贺沉看着周围嬉笑经过的人群,有年轻人,有孩子,不时也有摩托车呼啸着从路边经过。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格外纯粹质朴,这里与世无争,透着一股异域风情,他隐约有些明白温晚留下的原因了。

    缓过最初那阵尴尬,温晚已经冷静下来,站在床边轻声道:“没有椅子,将就下。”

    贺沉的脸色微微一变,却镇定地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厨房:“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没意义。小晚,为什么不勇敢点,结果或许会——”

    贺沉一上午倒是都老老实实地在帮忙,没有过来骚扰过她一次,温晚偶尔拿眼角斜睨他,发现这人忙起来时格外专注,不管伤患如何啰嗦刁难,他都没有多说半个字,虽然脸上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样子。

    萧潇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忍不住叹气,忽然又说:“蒋赢这次案子贺家也被拖下水,现在贺渊都焦头烂额了。贺氏现在就是烂摊子,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温晚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迎接这个消息,该开心吗?父亲已经不在了,家破人亡也成了事实,即使得到这个结果,也换不回他们一家本该有的命运了。

    这栋房子太旧了,根本经不起折腾,连个安全藏匿的地方都没有。温晚额头汨出一层冷汗,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站在楼梯口左右张望着,忽然在楼下人群中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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