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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铭琛看他这样,心里别提多爽快了,以前吃的瘪现在全数讨了回来,真是报应不爽。他微微整理下领带,唇边带着挑衅的笑意:“说起来还得谢谢贺总,不然我可真没机会走近小晚。啊,不对,贺总这个称呼也不太合适,恐怕很快就不是了?”

    温晚抿着唇轻笑:“你刚才还暗示我贺沉是好人。”

    萧潇想了想,居然也站在林有珍那边:“阿姨比较有经验,小晚你就别坚持了。”

    顾铭琛点了点头,马上柔了声调:“妈晚点会来看你,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温晚低垂着头,青州的春天温度适宜,她只穿了一件浅紫色毛衫,头发被高高束成了马尾,露出一截白净修长的颈项。

    这个女人已经彻底信不过他。

    “顾铭琛、萧潇,我朋友。”温晚指了指两人,介绍时语气非常随意,顾铭琛却被她话里的“朋友”两个字给气得半死。好歹也是前夫吧?关系比朋友深了不少呢。

    “贺沉,我们结束了。”温晚没有回头,声音非常低,但是她确定对方都能听到,“别再来找我,没用的。我不是个会心软的女人。”

    萧潇发窘,挥了挥手:“当我胡言乱语好了,我肯定你会遇上个真正疼你的人,疼到骨子里。算命的都说你命犯桃花呢。”

    温晚歪着头,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戒指看了好一会儿,抬头瞧他时眼神分外清明:“那我有权决定怎么处置它?”

    阿爵看他气色不好,没有同他计较,反而提议道:“等这一战打完,不如出去散散心。沛沛说想去日本,我们一起?”

    顾铭琛寒着脸与他握手,总觉得面前这小子话里别有深意。果不其然,马上就听对方道:“这么早就赶来,你那些小明星和小模特女朋友没意见?”

    刘主任看他那样有些解气,但还是理智极了:“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各项指标都不符合马上手术的条件,需要先调理,这个我已经和她商量好了,你不用担心。”

    萧潇看两个男人间风云暗涌的样子,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这下有好戏看了。她往温晚床边的凳子上一坐,上下打量她一眼:“没事吧?”

    温晚眨了眨眼,周显声非常清晰地一字字道:“我没交过女朋友,也没谈过恋爱,我性向正常,我喜欢的是女人,我也不是对谁都毒舌——”

    她将戒指递过去,正好有阳光从窗口投射进来,一缕缕不偏不倚地照射在上面,璀亮而夺目,却刺的贺沉眼眶发胀。

    贺沉穿着一身简洁的深色西服,白衬衫的领口挺扩熨帖,眉眼间带着浅浅的倦意,目光梭巡到她,马上变得深沉起来。

    周显声看着她蹙了蹙眉,像是要说什么,最后看了眼萧潇,又抿住唇没再接话。

    温晚一愣,贺沉则是完全冷了脸。

    他接受不了,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以承受,拳头捏的骨节直响,还是按捺着道:“东西可以随时回来取,如果不是你,谁也别想迈进那个房间半步。”

    周显声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暗暗叫爽,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现在说不好,但将来的事谁知道呢。有了贺先生和顾先生这两位先例,我想,我会是小晚最好的选择。你知道,最好的总是在最后才出现。”

    周显声嘴角噙着笑,随意跟两人打了个照面,看顾铭琛时眼神古古怪怪地:“原来你就是顾铭琛,久闻大名。”

    贺沉回头看了眼病房方向,眉心一紧,还是收起手机离开了。

    顾铭琛真是被周显声气个半死,温晚看了眼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揉了揉太阳穴:“你们俩真的是来看病人的?”

    温晚脚步一顿,刚想开口,周显声就接话了。他痞痞地看着贺沉,嘴唇微微翘起:“这种小事哪用麻烦她,到时候我让人去一趟就可以。”

    温晚安静地看着她,萧潇的眼神变得落寞下来,语气也透着一股无助凄凉:“小晚,我还是拒绝他了,一想到他和那个女人我就受不了。而且你知道吗?那个女人找过我。”

    这么说着,他心里也知道温晚定然是不会打这电话的,看了眼一脸讽刺的周显声,皱了皱眉头,还是率先离开了。

    温晚想笑,还是忍住了:“你们注册了?”

    温晚淡然笑道:“所以啊,我不想再信,你也不用再证明,这样不是挺好?”

    能这样看她的机会恐怕不多了,他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她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一个人的感觉也很好?是从她为自己挡枪开始?还是从在意大利那时,她在阳光下轻轻点头答应他的求婚?或者,她为自己尖锐地指责蒋赢那一刻?

    贺沉长久地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阿爵走过来,甚至试图要扶他:“三哥。”

    周先生脸色沉了沉:“我是她半个家人,当然有资格替她出头。我可是真心为她好,不像某些人,打着对她好的旗号可劲儿伤她。”

    温晚双眼发直地看着地板上两人交叠的影像,还是理智地摇了摇头:“没用了贺沉,你现在这么说着,我还是会忍不住怀疑,嫌隙已经产生了。这样的爱情,不,或者根本就不是爱情,它离我预期的实在太远了,我要的是什么,你从来都没明白过。”

    温晚怔怔地看着他,他这副歇斯底里、方寸大乱的样子,并没让她心里好受半分。她吸了吸鼻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双眼:“那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现在说的都是真话?”

    贺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错得太离谱。

    贺沉转过身来,乌黑的眼底拉满血丝,好像一夜间憔悴了不少。阿爵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带他打下半壁江山的三哥。

    不敢想,如果她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或者,接受别人……

    温晚被她的话逗得直笑:“我怎么这么爱听你胡说呢。”

    萧潇等他走了,终于有机会和温晚细聊:“你这弟弟很奇怪啊。”

    阿爵“啧”了一声:“嫉妒。”

    顾铭琛没想放过他,一步上前又钳住他的衣襟,双眼像是要迸射出火焰一般:“你知道小晚有多喜欢孩子?你给不了她幸福就不该招惹她!”

    “注册个屁呀。”萧潇一激动就容易爆粗口,小口喘息着换气,“他直接跑我家问我爸要的户口本,但是我告诉他了,我没怀孕。”

    这个“他”自然是指贺沉了,温晚刚刚平静的心又泛起一丝涟漪,可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和贺沉那件事之后的对话寥寥无几,没有指责,没有歇斯底里,可是却意外地两清了。

    周显声不知道为什么就侧身挡在了温晚身前,说话的声调冷冰冰的:“还有什么可聊的?该说的早说完了。”

    周显声如愿以偿,嘴角噙着浅笑:“如果我正在追求她呢?这样的举动恐怕很合理吧?”

    贺沉有一秒的难堪,但很快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你也说是半个,更何况,要是我之前没听错的话,小晚并不想和你们一起回去。两人一唱一和让她做出为难的决定,真的是为她好?”

    他每天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试探、诱哄,却始终无果。

    刘主任把手里的钢笔放好,这才说:“手术很顺利,只要安心静养不会有问题。她自己也是医生,不过是装疼吓吓蒋赢,到医院时状况都很稳定,她不会真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所以不用担心。”

    她忍不住看了眼窗外的太阳,的确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顾铭琛危险地打量起这人,走了一个贺沉,又来个新对手?

    温晚想走,贺沉却怎么都松不开手,情急之下只好将她用力翻转过来,看到她发红的眼眶,心脏又是狠狠抽了抽:“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回到我身边?”

    顾铭琛看着目光略带挑衅的男人,不得不正视起他来。

    萧潇沉默着,半晌才抬头瞧她:“小晚,她只是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贺渊。以前我们觉得贺沉不是东西,可是对比之下,你才会发现贺渊更不是玩意儿。”

    萧潇狐疑地盯着周显声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最后也摇了摇头:“可能是吧。对了……他没为难你吧?”

    等夜重归于宁静,他控制不住还是轻轻往门边走过去。

    贺沉一怔,倒是没有反驳,反而问:“对以后会有影响吗?”

    萧潇握着她的手,忍不住叹气:“没关系,孩子以后还会有,这时候生他下来才是不负责的表现。单亲妈妈很辛苦的。”

    可是温晚真的恨死他了,她的噩梦状况开始严重,连梦话也会哭着喊孩子。那是她在挣扎究竟要不要利用这个本来就无法存活的孩子吧?即使是一个不幸的小生命,她也同样舍不得。

    周显声称呼林有珍为“林姨”,而且看年纪这两人也不可能有血缘关系,温晚介绍时也说他是“继父”的儿子,可是看他这样子,分明对温晚不像单纯的姐弟情。

    两个念头在他心里纠葛折磨着,夜夜辗转反侧,又忍不住激动欣喜。她一定是没放下才对,这么重情义的女人,这段感情投入了多少也是有目共睹的,哪是说忘便能忘?

    萧潇双眼迷蒙地看着温晚,忍不住问她:“那你还爱他吗?”

    温晚笑了笑没有回答。

    温晚这次是真的震住了,周显声今年二十六岁,外形也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到现在都没交过女朋友……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了。她垂下眼睫,尴尬地咳嗽一声,脸颊上带着浅浅几分薄红:“其实,我不歧视同——”

    贺沉低头在她后颈上轻轻落下一吻,冰冰凉凉的触感,却让他舍不得离开:“我知道开始接近你的目的,对你来说觉得羞辱,但我真的只是想对你好。我在那之前就喜欢你了,你和我认识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和蒋赢也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为了贺峰,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坐牢。”

    他眯了眯眼,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打定主意要好好调查一下对方,贺沉那边要防着,这边也不能掉以轻心。

    话没说完,身子已经被倏地扳正,周显声隐忍的情绪似乎到了一个临界点,英气的眉峰拧成结,臭着脸寒声道:“温晚,这话你听好了,我也只说一遍。”

    她平时太要强,哪里痛哪里不舒服都缄口不言,贺沉看在眼里,心里又是一阵发闷。拿了毛巾去沾湿,试了试温度才替她擦拭额头,像是受惊了,她缓慢地睁开眼。

    温晚没话可说,萧潇沉吟片刻,说:“还记得以前你说贺霆衍在医院中毒的事吗?对,都是贺渊干的。贺霆衍一直满心信赖的二叔,其实才是想夺走贺氏害死他们孤儿寡母的罪魁祸首!偏偏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和贺沉作对暗中帮助贺渊。还有贺老爷子的死,也和贺渊扯不开关系,他做太多孽了。”

    贺沉对上她的视线,心脏陡然间跳得不能自已。这还是事情发生之后她第一次睁眼瞧他,彼此对视着,他耳边净是自己紊乱的呼吸和心跳。

    贺沉捻了捻眉心,不甚在意的样子:“说完了?说完出去。”

    贺沉冷笑一声,其实心里明镜儿似的,没错,他就是嫉妒了。

    但他毕竟是没怎么伺候过人,喂得笨拙极了,萧潇实在看不过眼,刚想开口制止,一道挺拔的身影就率先挡住了她的视线。

    看他迟迟不肯开口,温晚咬了咬唇,慢慢将无名指上那枚婚戒摘了下来:“这个,还给你。”

    算着到她出院的日子,心越来越慌,直觉就想来见见她,是光明正大地见上一面。可是见了之后,那种思念似乎发酵的越发厉害,即使她站在面前,还是觉得不够。

    贺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时候他满心欢喜,虽然不确定自己的感情,可是真的有种无法言喻的喜悦感,像是找到了什么……

    顾铭琛走近他,压低声音道:“所以别高兴太早,笑到最后的会是谁,还真说不好。”

    温晚看着他黑漆漆的双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她没敢乱想,讪笑着转开眼:“活了这么多年才知道,有个弟弟真好。”

    之后她便也听温晚提起过,还狐疑地问她是不是贺沉知道了什么,不然为何对她身体好像格外紧张起来。

    他没忍住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她额头一层细汗,在灯光下泛着浅浅一层晶莹,嘴唇哆嗦着像是难受极了,他俯身确认,听清她说“疼”。

    好在是他们内部会议,影响还不至于很大。

    想抱抱她,还想亲亲她——

    温晚被他气笑了:“你干吗一直针对他?”

    所有人都看出来贺沉在走神,市场部总监已经做完汇报站那有几分钟了,他却始终没说话。阿爵虚握着拳,抵在唇角微微咳嗽一声,压低声音提醒道:“汇报完了。”

    周显声忽然推门进来,双眼微微眯起,打量了眼两人眼下的情况,声音低了八度:“医院病房很紧张,要是聊完了,走吧。”

    她眼神有些迷茫,大概是以为在做梦,看了看他又疲惫地合上双眼,低低咕哝一句:“看到你,哪里都痛。”

    晚上贺沉还是没走,一直就坐在病房外面冰冷的椅子上,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可总觉得这样便能挨得她近一些。

    如果不是后来蒋赢突然决定出国,她恐怕不会鱼死网破地走这一步。

    温晚脸色不太好,却还是有些不自在的红,几次伸手拦他:“我可以自己来。”

    萧潇也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进病房看到顾铭琛时愣了愣,那男人正拿着汤匙强硬地喂温晚吃东西,动作虽然不够温柔,却极其小心。

    温晚没再叫林有珍妈妈,而是用“她”代替:“后来遇上她,一直将他当亲生儿子带大,大概只是想帮她吧。”

    贺沉如鲠在喉,他想说自己明白的,可是那样的语言苍白无力,如果明白,怎么还让事态发展至此?

    是的,他什么都知道。

    贺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跟着去受刺|激?你连女儿都有了。”他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

    周显声“哦”了一声,又笑眯眯地反问:“顾先生这是在否定你过去无视温晚的所作所为?”

    “这是我们欠她的。”贺沉只说了这一句就缓慢地转过身去。

    贺沉的脑子嗡地一下,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收紧:“你——”

    贺沉摆了摆手:“我没事。”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贺沉的管家苦恼地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他阴郁的神色,为难道:“温小姐说她没胃口,还让以后别送了,说这味道,闻了……恶心。”

    温晚想象着贺渊那副病弱的样子,觉得画面十分违和。

    这些话听来平和有礼,可每句都像尖锐的指责,他怎么都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一步,他的出现竟然已经成了温晚最抗拒的存在。

    “请进。”刘主任抬头瞧见来人,表情只是微微一滞,很快就神色如常,“来了,坐吧。”

    周显声把碗一搁,双手撑住床沿居然就那么大喇喇地往她床尾一坐,斜睨她一眼:“何必呢?我不信你恨她心里就会舒服,最后还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阿爵是亲眼目睹他一直走过来的,除了无奈之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眼里边病房的情况,压低声音道:“真的不管了?蒋赢那边出事,我们也会有大麻烦。”

    萧潇又是气得直咬牙:“民政局!”

    周显声矮身对上她的视线,不负众望地扔下一个惊雷:“温晚,我就是喜欢你,而且,比你想象的也更了解你。”

    孩子没了,他却连走近她的机会也一起被否决了。

    顾铭琛也愣住了,留意到对方的年龄和长相,微微皱了皱眉:“你是谁?”

    她是舍不得摘下,还是纯粹忘记了?

    会想明白放她走,是因为医生那句“心理压力过大”,她开始噩梦缠身,每天睡不好,他良心过意不去,却还是舍不得放手。甚至侥幸地想,这个孩子要不起,就让她再怀一个,温晚心太善,又渴望亲情,这是她永远都无法更改的弱点。

    贺沉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威严地扫了在场的人一圈,随意交代几句就散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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