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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惩罚呢?”温晚等她说完,并没有太多激动的情绪了,看着她一字字地说,“做完这些,你真舍得去自首?”

    目的都达到了,可是温晚却很想哭,她睫毛剧烈地抖动着,却还是不敢睁开眼。不能睁啊,睁开就会被看穿的。

    但是要真的放她走,哪里舍得?哪里甘愿?

    一路都有人主动同贺沉打招呼问好,看来即便失势于贺渊,他在贺氏的地位还是不容小觑。

    他们快步走了过来,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在了贺沉身上。贺沉对于他们的出现似乎没有任何讶异,几人对视着,气氛异常古怪。

    温晚一愣:“可是——”

    结束了,这段曾经以为会是幸福终点的爱情,因为一个可怜的生命彻底画上了句号。爱情结束的时候,他依旧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她翻身继续背对着他,纤瘦的脊背微微发着抖,贺沉确认她已经醒了。两个人这段时间磨合得非常糟,其实谁也没能安稳睡个好觉,但谁也不愿率先妥协,都是要强的两个人。

    蒋赢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你不舒服?”

    贺沉就僵在原地看着她被推进病房,病床的滑轮在走廊上响彻着寂寞的音调,每转动一圈,他的心便往下沉一寸,好像坠在了冰窖里。

    温晚淡漠地瞧她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这么巧。”

    那么他的反应绝对不可能还这般镇定自如。

    她想亲口问问妈妈,为什么就不要她了?她这些年,过的安心吗?

    温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说是也没说不是。

    贺沉安静地瞧着她,黑眸微微一黯,倒也没被她刺|激到,反而俯身从后面将她密密实实地圈住,手掌交叠在她小腹前:“听说今天陪萧潇去检查了?”

    周显声和林有珍一直在和她说话,可是她一个字都没有回答,那样的温晚比平日里对他冷言冷语的还可怕。

    温晚闭上眼不说话,周显声默默地看着她,最后对林有珍道:“阿姨,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

    那副冷漠的样子让蒋赢非常难堪,她也没想到会在公司见到温晚,尴尬地说:“我顺手就端进来了,贺沉他……不在吗?”

    阿爵一眼就看出来他火气极大,笑了笑也没动怒,起身慵懒地靠在沙发里。贺沉把烟盒往他怀里一扔,阿爵已经抽出一支点上了,贺沉像是想到什么,又很快将他嘴里的烟夺回来,在烟灰缸里捻灭。

    萧潇抱着胳膊冷笑一声。

    温晚打开一看,被上面的字猛地攫住了目光:蒋赢已打算出国。

    林有珍先开口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孩子要是有事,你们俩都别想好过。”

    人一旦被限制在一个特定的空间,情绪就格外暴躁,所以温晚见到“始作俑者”,情绪便有些难以控制。她毫无善意地冷冷看了眼蒋赢,低头继续弄自己的。

    太多的情绪绞在一起,悲愤或是委屈、甚至是愤怒,揉得她一颗心都要炸开了。深吸口气,她克制着紊乱的心跳和呼吸,缓慢地回了一个字:好。

    温晚慢慢地走近她一步,压低声音道:“我既然想为父亲讨回公道,自然要好好调查你。当年贺家出面打点这件事,唯一可能帮你的就只有贺峰。虽然外界传闻贺峰和贺沉关系不好,但是贺沉对我亲口否定过,所以我猜测,要让贺沉这样的人完全接受一个同父异母且有利益冲突的哥哥,该是贺峰做了什么吧?救命之恩?”

    保镖老实回道:“温小姐没事,她陪朋友来做检查。”

    蒋赢咬了咬唇,这才说:“我知道你恨我……小晚,如果你是因为怀孕没法离开,我可以帮你。”

    温晚将他的手拂开,不高兴地扭过头:“我现在连一个人待着都不可以?”

    萧潇坐了一会儿,按捺不住又撞了撞她胳膊:“确定是蒋赢干的吗?就算与贺家人有关,也未必真是贺沉,他那时候才多大啊,十三四岁吧。”

    萧潇冲她眨了眨眼:“你现在才知道啊。”

    蒋赢闻言黑眸一紧,唇角哆嗦着,大抵真是戳中了痛处,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但她心思十分缜密,言辞之间丝毫没提到当年的事情,只说:“我和贺峰一起出的车祸,他为了保护我死在我面前。后来我昏迷了很久,被人送到了陌生的疗养院,那段时间因为脑部受到撞击有短暂的失忆,那是我人生仅有的一段快乐时光。”

    原来是自己来开会,温晚沉默地瞧了他一眼,连指责都免了。

    温晚没再理他,径直朝车边走过去,透过车窗玻璃只能看到男人清冷的侧脸线条,头发很短,正在讲电话。

    贺沉看她一脸的若有所思,怎么会猜不到她那点小心思,站在门边低低笑了一声:“有我一起,不担心。”

    阿爵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贺沉低垂着头,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邮件收的太频繁,对着电脑傻笑,找人查一下。”

    男人看了眼她认真虔诚的脸庞,不由勾了勾唇,指尖轻轻一动将那张便签夹住,随意地瞟了一眼:“温晚。”

    温晚抬手想推开他,举至一半又停住了。

    林有珍和周显声已经飞快地迎了上去,周显声在他身侧却滞住脚步,细长的眼角微微吊起:“你不会到现在还维护那个女人吧?”

    对方显然将她所有底细都摸清楚了,温晚看着那些字,眼眶竟慢慢湿润了。

    温晚飞快地跑回车边,拿过包里的便签纸写了自己的名字和邮箱,递过去时有些不好意思:“我电话前两天丢了,但是你可以用邮箱将账单分给我,我一定会负责的。”

    车里的人很奇怪,被撞了也没马上下车,倒是贺沉安排的人已经率先围了过来:“我处理就好,温小姐上车。”

    贺沉这时候才明白,有些东西也是他办不到的,倾其所有,恐怕也难换回以前她看自己的眼神,还有她那简简单单不含杂质的微笑,即使以后求得她原谅,却也是再难回到从前那段美好回忆了。

    温晚伸手摸了摸小腹的地方,刘主任是萧潇的姨妈,所以说绝对不会出卖她们。但是眼下看贺沉的反应,温晚隐隐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她很快又自己否定了,要是贺沉知道她有了孩子,而且……

    的确,如果贺沉一直遮掩真相维护蒋赢,那和做了帮凶有什么区别?温晚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的,相比之下她和贺渊的问题似乎要容易解决的多。萧潇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真怀念以前,要是没认识过这些人该有多好。”

    两人一起回头,居然看到了许久没见的蒋赢,对方大概也觉得尴尬,表情僵硬,却还是故意露出温和的笑容:“好久不见了。”

    “你不会是想——”萧潇脑子里刚蹦出个可怕想法,马上就摇了摇头自己否认了,“总之你别私自做决定,小晚,凡事还有我呢,咱们总能想到办法还温叔一个公道。”

    几分钟后男人终于讲完了电话,但他只是将车窗缓缓降下,似乎依旧没有下车的打算。乌黑的瞳仁非常明亮,目测年纪尚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温晚一眼,说:“没事,你走吧。”

    贺沉没回头,声调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冷硬的吐出三个字:“先回去。”

    温晚直接被他安排待在办公室等着,这人还特意给她弄了幅拼图,反正也无聊,她倒是没抗议。贺沉还是很满意她现在听话的样子,趁她低头在她颊边吻了一下:“自己玩。”

    温晚睁开眼,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去了,想睡觉。”

    “不严重。”温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居然弯起眼眸轻轻笑了笑,“大嫂身体不好,倒是应该小心一些。你知道的,毕竟你不年轻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晚听到了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她大概知道那会是谁,却始终不想睁开眼。

    萧潇正在系安全带,闻言不知怎么的心念动了动,侧目瞧温晚,见她正看着前方出神。

    那保镖表情讪讪地:“不麻烦。”

    阿爵帮忙将蒋赢扶到一边,贺沉好像没了知觉一样站在原地没动,他眼里似乎谁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扇大门。

    贺沉也习惯了她不搭理自己,过了会儿才状似无意地说:“你总对着电脑,不怕对身体不好?都在看什么这么着迷?”

    蒋赢脸上露出痛苦而惊慌的样子:“贺沉,你信我,我不会害她。”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尾音,温晚面上没有波动,心里倒是微微一怔。

    她们穿过大厅往门口走过去,直到有人叫了温晚的名字。

    贺沉的气息渐渐贴近了一些,她感觉到他靠了过来,全身都陡然僵硬了。直到他的嘴唇带着冰凉的温度贴上她的,非常小心地吮吸着,滋味儿并不好受,如此亲密的动作,两个人的心底却都苦的发涩。

    他余光感应到有人,微微侧过头来。

    贺沉说是带她走走,其实只是换个环境罢了,直接将她带去了贺氏。这还是温晚第一次来这里,贺家兄弟勾心斗角想要掠夺的权利顶峰。

    阿爵晚上没回去,贺沉出去时他正躺在沙发上接电话,见他出来奇怪地挑起眉:“睡不着?”

    萧潇听了也觉得堵得慌:“贺沉到底在想什么啊?一边拴住你,一边又不放弃蒋赢。他以为天下真有这么好的事!贺家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正如你希望害死贺峰的凶手能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也一样。那是我的父亲,谁也拦不住我。”温晚异常认真地说出这些话,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包括贺沉。”

    温晚干裂的唇瓣轻轻动了下,说的却是:“让我一个人静静。”

    饭局上贺沉一直心不在焉,面前的酒被喝下大半,手中的烟也不知道究竟是第几根了。一桌子说说笑笑,全都发现他不对劲了,可也不敢多问,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包间门被推开,阿爵沉着脸进来。

    蒋赢怔了怔,僵硬地站在原地。

    温晚没发现这细微的变化,只是点头说:“是我不小心,我会赔偿,你有空的时候再联系我。”

    那里,有他还未来得及见一眼就要离开的孩子……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进来,温晚以为是秘书,抬头看过去。送热饮不假,只是人是另一个人——蒋赢。

    贺沉不是第一次见温晚脆弱的一面,但是这次的感触尤为强烈,那一声声“爸爸”像是烈火一般煎熬着他的内心。看着她隐忍却接近崩溃的表情,他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在不自知的时候,已经将她逼到了墙角?

    他的手放在病房门板上,又慢慢垂了下来。

    温晚被人注视着,大都是来自同性的探寻与好奇,即使之前和贺沉的婚约传得沸沸扬扬,但是鲜少有人真正见过她的样子。

    蒋赢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这时候早就没了平日的理智冷静,他朝着病房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好像承载了莫大的痛苦。

    明知道她无依无靠,却依旧拿权势来逼她妥协,明知道父仇于她有多重要,却还是自私地阻挠她……如愿将她禁锢在身边之后,两个人却好像离得愈发远了。

    贺沉透过病房的玻璃往里看,她是醒着的,一直看着屋顶发呆。他以为她会哭,却只是睁着干涩的双眼癔症一般地呆视着某一处。

    贺沉安静地注视着她,抬手摸了摸她脑袋:“我让医生过来瞧瞧。”

    温晚也没说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看她一脸郁结,温晚伸手搂了搂她肩膀:“又想起贺渊了?”

    蒋赢咬着唇,唇上的血色也都褪的干干净净,难堪地看了眼贺沉,发现对方完全没理会身后的动静,又无声地垂下头。

    贺沉好像没看到她的坏脸色,伸手摸了摸她发顶,说:“喝完牛奶早点睡,别老对着电脑。”

    温晚看了她好一阵,对她这满是槽点的话已经懒得应付了,只是没忍住笑出声:“你慌了?怕因为我怀孕,贺沉再也不管你?”

    蒋赢拿着手包步履匆匆地走了,贺沉却没马上跟过去,而是将那杯牛奶刻意地拿走了:“我让人给你换杯热的。”

    温晚噩梦的情况没有好转,接连数天都如此,梦话也说得越来越没逻辑性,贺沉能听到她断断续续地念出几个名字,最近为数最多的便是他和蒋赢。

    萧潇的手很软,这时候握着自己的,却给了莫大的勇气和温暖,温晚脸上露出浅浅的笑:“谢谢你,我这辈子,恐怕真找不到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

    他心情仿佛又好了起来,吩咐秘书给她送热饮,然后自己就离开了。

    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熟悉的脚步声停在床前,他或许知道她在装睡,只是一直不开口,反而走到窗边将窗户关小一些。空气里浮动着压抑的气氛,直到她有些装不下去,他才沉声开口:“我会放你走。”

    不担心什么不言而喻了,温晚看他那副成事在胸的样子就更不想去,可转念一想,现在的身体情况的确不适合一直待着,于是换了件衣服和他一起出门。

    温晚面无表情地听她叙述,根据之前调查到的陈叔叔的人品,恐怕蒋赢的童年时光也并不美好,可是这些都不能成为她牵连无辜的借口。

    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了,只是分开几个小时罢了,温晚疑心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睁眼瞧过去,和他漆黑的眸子撞个正着。心脏尖锐地疼了一下,他们这段时间针锋相对,连正经地对视都没有,这时候这么认真地瞧着,他好像瘦了不少。

    贺沉难受地将人抱得更紧一些,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她睡梦中像是感应到什么,汗涔涔的掌心覆上来,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开了,破碎地挤出一句:“别碰我。”

    她们之前一直没什么机会见面,每次周显声带回来她的照片,她也是贪婪地左看右看,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二十多年后母女重逢,会是这样的局面。

    蒋赢顿了顿,接着露出苦涩的笑来:“这期间谢谢你照顾霆衍,小晚,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我从不否认这点。但我现在真的不能有事,贺家正是关键时期,如果贺渊得势,霆衍怕是会最先遭殃的。贺峰的死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我得亲眼看着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贺沉并不言语,直接拿了他手机挂断。

    温晚想不明白,连她自己说出口都觉得心虚的话,到底是凭什么认为她会信?

    贺氏的辉煌自然是不必说的,青州最高最繁华的写字楼,傲然矗立在蓝色天幕之下。她下意识看了眼贺沉的目光,这个男人眼中有毫不掩饰的征服欲望,雄性对权利的渴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温晚看着贺沉也离开,这才慢慢地坐回沙发里,双手插|进发丝中,慢慢地垂下头。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三个字。

    蒋赢看着温晚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不知道为何心脏狠狠一紧。她咽了口口水,慌乱地低下头:“我从来没有一天不在自责。”

    怕是最后一次了……这么想着,她慢慢地合住眼。

    温晚笑着发动车子,因为顾着和萧潇说话,一时没留意居然撞上了前方正在倒车的一辆黑色路虎。萧潇也被吓了一跳,两人下车查看情况,幸好撞得不太狠。

    “蒋赢,即便离开也好,如果我要报仇,首先得让贺沉放弃你吧?你说,到底怎么做才可以让他放弃你?”温晚像是呓语,又像是在真的问她,可那眼神怎么看都让人心底发毛。

    贺沉有些恼,又不便发作,他也没想到自己倒了如此草木皆兵的地步:“让你查就查,废什么话。”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只剩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光,温晚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只是那背影居然让她看出了几分落寞的味道。她强迫自己移开眼,直到那轻轻的落锁声传来,心跳的频率似乎才正常一些。

    身后的门板被人大力推开,贺沉站在门口,目光很快攫住温晚,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眼,似乎在确认她是否有事。

    贺沉手机响了,他走出去接电话,温晚慢慢地走到电脑跟前,打开邮箱。果然周显声又有新邮件进来,这个人虽然年纪小却非常有城府,邮件都带了自我粉碎能能,所以贺沉虽然怀疑,但到现在也没查出什么。

    周显声见贺沉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皱眉俯下身,双臂撑在温晚身侧,对上她无神的双眼:“这步棋太险了,虽然孩子是宫外孕本来就要不起,可是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万一你出什么事——”

    以前当真是被她的外表骗了,只当她孤儿寡母心机稍微深沉一些,现在看来,这个人倒是一直都精于算计,她什么都掂量的很清楚。知道只要贺家的势力在,她便一直能如鱼得水,她奈何不了她。

    林有珍气得用力合了合眼,难受地捶了捶胸口:“小晚太可怜了,都是我对不起她,从小没妈妈陪着,现在连孩子都被人给弄没了。”

    贺沉这才回身看她一眼,那样的眼神透着寒气,五官都冻住了一般:“我说,回去!她不会想看见你。”

    蒋赢一阵愕然,她显然是没料到温晚已经知道了,反而愣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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