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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铭琛站在原地看着那抹身影渐渐远去,眼神渐渐黯了。

    温晚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把手探进帽衫口袋里,谁知道刚碰到手机,身边的男人就出声了:“我不想对你太粗暴,小晚,听话一点。”

    阿爵瞧他那副样子,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拉过扶手椅往床边一坐:“要真是被顾铭琛带走的,给她点时间冷静也好。你之前逼得太紧,没看她已经越来越抗拒你?”

    温晚才刚被弄上车,贺沉就控制不住般侧身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这么折腾不累?你跑不掉的,倒不如乖乖听话。”

    温晚被她一脸认真的样子逗笑,内心深沉觉得萧潇的提议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如果真怀孕了,贺沉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这丫头还是太天真。

    贺沉默了默,又说:“你父亲的死与我无关,我只是想照顾你罢了。”

    “不用。”贺沉低声答应,视线依旧落在面前的文件上,浴袍领口处还隐隐露出了白色绷带的痕迹。

    她说这话时表情非常平淡,好像在说一件极不重要的事情。

    他这么说,却完全没有置她不顾的意思,一路将她带回了自己独住的地方,温晚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想问她,当真这么恨他了吗?

    一说这名字,老头的眼角微微眯了起来,奇怪地打量她一眼:“你问这干吗?”

    蒋赢吸了口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么大的事——贺氏易主,明天青州所有报纸都会大肆报道。”

    她看着贺沉古井无波的黢黑双眼,心里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贺沉不出门,温晚几乎找不到逃跑的机会,之前还想着从他这寻点蛛丝马迹,现在也不抱什么期望了。晚上也是被他半强迫地抱着入睡,她连挣扎都免了,闭着眼始终背对他。

    他的手下已经有几个飞快地从车里跟了上来,贺沉的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想伺机逃跑的某人,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跟着她。”

    温晚不耐烦地抬起眼:“好玩吗?你把我关起来,我找到机会还是会跑。贺沉,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好聚好散不行?”

    往前迈开一步想走,忽然有车子猛地停在了身前,车窗降下,露出的是贺沉阴郁的脸庞,他眼底分明是有怒火的,仍极力控制着:“上车,别逼我动手。”

    他怔了很久才哑声说:“我不会伤害你。”

    原来被人利用的感觉就是这样?他替大哥不值。

    温晚咬紧牙根,她没想到贺沉这么快就脱身了,往后退开一步还想逃,但是后背蓦地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之上。

    温晚还是不敢相信,贺渊纵然心机深沉,但是不至于真和自己的继母有关系,但是网上曝出的那些照片和新闻又不像是作假的,她都糊涂了。

    装修简洁的海景别墅,黑白色调,进门时她看了眼鞋柜,里面没有女式拖鞋,看样子这里还没有别的女人来过。他们结婚的新房肯定是不能去的,那些房产很容易被查到。

    温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答案是预料之中的,不过亲耳听到的时候,心底免不了还是有一丝丝悲凉。她根本不相信贺沉口中所谓的喜欢,也不会再愚蠢地抱任何幻想。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还是老实说:“三哥吩咐过,不可以让温小姐有任何闪失,如果出问题,我也得跟着受——”

    萧潇只要了杯温水,捧着玻璃杯默默无语,途中手机响了两次都没接,看样子应该都是贺渊打来的。她过了好半晌才自嘲地笑出声:“你都看到了,遇人不淑罢了,我已经准备和他分开。”

    蒋赢脸色一变,却仍是抿着浅浅笑意,说:“我孤儿寡母,自然要为将来考虑。这些股份如果落在贺渊手里,我和霆衍很快就会没命。但是给你就不一样——”

    贺沉这次没带她回之前住的别墅,而是去了皇廷,温晚想起那天蒋赢通话的内容,依稀就是这个房间号,忍不住冷笑一声。

    贺沉黑眸一紧,马上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温晚大声且异常清晰地喊了一句:“开发商来和大家谈判了,快过来啊。”

    她为了离开他,居然回头去找顾铭琛!

    贺沉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这才回身看着他:“说说贺氏的情况。”

    是枪伤,此刻伤口处却血红一片,她握了握拳头,终究还是没有走过去。

    那声音太熟悉了,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打扮成这样也能被他一眼瞧出来,温晚咬了咬牙转过身,果然看到贺沉就站在不远处阴郁地瞧着她。

    “他是不是——”顾铭琛皱着眉头,望着她微微发白的脸色有些开不了口,“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别动。”他在她耳边低喃着,声音低低哑哑地充满了情欲,“我不乱来。”

    温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贺渊明显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但看萧潇眼底的落寞,一看便是放不下的。她心里也堵得慌:“已经确定,他和那个女人真的有关系?”

    贺沉一言不发地望着她,温晚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当然了,贺先生也可以用相同的方式来阻止我,但是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要还我爸一个公道。”

    她心里揪着,忍不住叹口气:“要是真怀孕了怎么办?这简直比八点档的电视剧还狗血。”

    温晚点了点头,似乎没有说话的欲望。

    贺沉微微蹙了蹙眉,颈间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似乎还有些浅浅的血丝沾染在指尖上。这个位置,只要再稍稍偏一寸就能咬到动脉之上,他垂眸瞧她,果然是满眼的憎恶。

    她努力算着时间,终于悲哀地发现……例假真的延迟了。

    温晚想问他哪来的自信这么肆意妄为随便安排她的生活,但是一想,和这种人根本没道理可讲。男人带着她进了卧室,温晚看到床的一瞬间就直接想跑。

    温晚从贺沉家离开后也没闲着,她不指望从贺沉那里得知真相,于是想自己着手调查。但眼下出门要格外注意,再被贺沉找到就麻烦了,所以刻意乔装打扮了一番,鸭舌帽兜帽衫,她身材娇小纤瘦,这时候看起来倒有些学生的青涩模样在。

    她恨他……已经超过了顾铭琛了?

    阿爵看了眼屋子,没瞧见温晚,倒是见卧室的门锁的很紧,不由心里直叹气,贺沉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他说完居然就要下床,阿爵急忙伸手去拦他:“你做什么,医生说了不能——”

    可即使站在她眼前,和她呼吸相闻,她脸上的表情也淡到了极点。

    贺沉也不理会她的嘲讽,开门之后伸手搂住她腰侧,对身后的几人道:“不管听见什么声音,没我的吩咐都不许进来。”

    她微微颔首,转身上了楼。

    贺沉没再接话,只是另一手接过她带来的资料,阿爵帮着把人扶起来。

    温晚没什么表情地撇撇嘴角,似笑非笑地揶揄道:“是呀,你是良心过意不去在补偿我呢。因为蒋赢?”

    温晚气得嘴唇都在发抖,这男人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转头继续问她:“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还有什么心愿?”

    果然她那句话喊出口,原本在打牌的老头老太太都马上停了下来,齐刷刷转头看着贺沉。他站在那里实在太显眼了,光看那身穿着打扮就有资本家的味道。连巷子里打闹的小孩儿也似乎听懂了“开发商”三个字,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瞧过来。

    温晚转头,眼神清清明明的,没有半分浑浊茫然:“说什么?我不是已经道谢了。”

    “已经确定不是贺渊干的。那群小混混全是外省人,找到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但给他们看过照片,应该和顾铭琛有关。”阿爵看着床上气色越发差的男人,有些不忍心地又接着说,“已经找人跟着他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阿爵不在,今天来的也都是对他十分忠诚的保镖,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可三哥你的伤还没好,万一出事——”

    她抬头忿忿地瞧着他,却是:“我恨你。”

    “我自己照顾自己就好,你有事不用管我。”向顾铭琛求助是她想了许久才下的决定,但这不代表就想和对方有什么,所以还是不要给出错误讯息的好。

    贺沉压抑着胸口翻江倒海的情绪,深深吸了口气:“跟我回去,欠你的答案会全都补给你,不带半句假话。”

    蒋赢也是一怔,下意识看了眼贺沉。

    他没说为什么着急,只是直接拿了医药箱给她:“帮我换药。”

    她那无所谓的姿态真真是戳到了贺沉痛处,他薄唇一动,艰难地说:“别乱猜。”

    侍应送了早餐过来,贺沉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对她走来走去的焦躁模样没有任何意见。

    阿爵见贺沉还是不说话,但知道他一定在听,想了想又接着道:“孟洁云眼下一直支持贺渊,那是还不知道他背后有女人的事,我看贺渊对那个叫萧潇的似乎很重视。”

    顾铭琛是这样,贺沉也是这样,他们那些所谓的爱和喜欢,到利益面前就全都不堪一击了。

    她转头看了眼贺沉,发现那人正双手交叠,一副闲散优雅的模样,看新闻倒好似看的心情极其愉悦一般。她心脏沉了沉,往他对面一坐,严肃地问:“你做的?”

    “周一有董事会,贺渊这次大翻盘,卯足了劲想踢你出局。我们虽然有不少股份但形势不太乐观,外边都在怀疑大嫂的股份是怎么给我们的——”阿爵说着,迟疑道,“之前就有人谣传你和她关系不正经,现在因为股份的事风声更大了,我觉得是贺渊在背后搞鬼,目的是给董事会施压。”

    贺沉看了眼面前的东西,脸色蓦地一沉:“说了不用。”

    “这里他找不到,即使发现也没事,安保工作非常好。”顾铭琛站在客厅中央,双手插兜安静地看着她。

    蒋赢一直盯着他血色尽退的脸,等他低头看文件时,又说:“真的不用去医院?这是枪伤。”

    温晚被他勒得喘不过气,终于装不下去了:“你能松开点吗?”

    说完又觉得不对,他眉心一紧:“伤口又疼了,要不要找何医生过来看看?”

    温晚无声地移开眼:“我要去见萧潇。”

    阿爵的手机铃声突兀地打破一室僵冷,他接通之后脸色大变,贺沉在边上看着,心脏不由沉了沉。果然他挂断之后,阿爵便低声向他汇报:“温医生不见了。”

    温晚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双手一直放在上衣口袋里。

    贺沉拦腰就抱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笑道:“我受伤了,虽然不影响做体力活,但是眼下我急着将身体养好。”

    两人已经挂了号等在妇产科外,贺沉安排的人也一脸严肃地站在不远处,温晚一直在想事情,听了这话只是拍了拍她手背:“放心,我有办法。”

    温晚上车之后,对旁边的人低声道:“谢谢你帮我,别为难他们。”

    萧潇知道温晚的脾气,贺沉千错万错、即便不够爱她这都没关系,但偏偏和父亲的死扯不开干系,这已经戳中她心里最不能碰的疮疤。温晚一旦冷静理智起来才最可怕,贺沉是还没机会领教到这一点……

    温晚背后是他滚烫的胸膛,一下又一下能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无声地闭着眼,手却悄悄地覆在了小腹之上。

    “这样真的不会被怀疑?”萧潇看了眼身边的人,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虽然刘主任是我姨妈,但医院这么多人万一走漏风声,即使用我的名字去检查,怎么觉得还是瞒不住贺沉呢?”

    “不能让她一个人。”贺沉沉声说着,脑子里早已空白一片,他不敢想温晚会去了哪里,如果遇上贺渊——

    萧潇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还是压低声音道:“如果有了,咱们俩一起把他养大,让那两个混蛋都去死,孩子是无辜的。”

    他不说话,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去,紧紧攫住她的双眼,努力想从里边探寻点什么。

    贺沉的脸色慢慢变得铁青,却依旧纹丝未动,只是细看之下不难发现他额头青筋暴突,显然是被温晚给气得要死。

    他还以为是温晚又惹贺沉了。

    贺沉是见识过温晚在感情里的理智的,在处理顾铭琛的事情上,她直接且不拖泥带水,大概也正是这点深深地吸引了他。可是没想到有一天,这些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凉薄了许多。

    他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咳嗽一声:“冷吗?给你放热水,泡个澡舒服一些。”

    温晚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又转过头:“连你也觉得,我会老实听话?”

    之前她住在顾铭琛那里没什么机会看报纸,连新闻也很少看,上网也是查一些与父亲案子有关的法律条目,现在想起来,或许报纸都被顾铭琛有意收走了。大概是担心她受影响会心软吧?

    说了这么多,阿爵也知道贺沉一直在考量的是什么,半晌才低声道:“只是萧潇和温医生,似乎关系非常好——”

    两人站在岁月斑驳的筒子楼前,贺沉一身黑衣黑裤,脸却苍白如纸。在她眼里,他不仅仅失了诚信,连品格也低劣至此。

    之前贺沉忽然高调地公布婚讯,接着才没多久,这就出了这种事。温晚联系他的时候他紧张得都不敢接她电话,当听到她求助的内容又气得暴跳如雷,没想到贺沉能那么卑劣,居然将她关起来!

    温晚心里倒是挺平静,现在已经有些了解这男人了,知道他那些少时的际遇,几乎可以确定他不会这么轻易认输。更何况贺家那些恩恩怨怨都与她无关了,犯不着操心。

    贺沉透过人群注视着那抹毫不留恋的背影,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几乎要将骨节给捏碎了。

    “不用。”温晚竟拒绝了,萧潇奇怪地看着她,但知道她不离开一定有她的理由。

    温晚没想到老爷子脸色变得这么快,但这人肯定是认识陈叔叔的,不然怎么一下子就能记住全名呢?她支吾着说:“哦,我还要包这个。”

    温晚紧了紧手指,余光飞快地观察了一眼此刻的形式,贺沉离她的位置并不远,但看他那副泰然处之的样子,恐怕早就有了后招。她反而不急着跑了,站在原地冷冰冰地问:“有事?”

    男人抱歉地低笑一声,胳膊往下滑了滑,滚烫的掌心在她腰间轻轻游曳着。两人太久没有亲热过,温晚全身的肌肤瞬间都好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弓起脊背,忍不住想挣扎。

    他静了静,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不过蒋赢,你真不用跟我玩心思,这上面的条件即使你不附加注明我也会那么做,这么不信任我?”

    贺沉凌厉地看着说话那人,那人咬了咬牙,还是只身朝温晚追了过去,留下了其他两人保护贺沉。

    贺沉点头承认:“是。”

    阿爵晚上过来,他已经听手下说起找到了温晚,本以为贺沉此刻心情该十分愉悦才对,哪知道推门而入就被刺鼻的烟味给呛得捂住鼻子:“准备又挨何医生训呢?”

    她接着往后看,却越看越难以淡定,新闻的内容实在太令她震惊了,此刻屏幕上出现的贺渊衣冠楚楚气质儒雅,但是眸色阴沉。

    温晚无声地看着他,顾铭琛摆了摆手,对副驾的男人吩咐了几句。

    温晚瞧见这会儿居然还有人来追赶自己,也顾不上欣赏贺沉的窘迫,压低帽檐就朝小巷子里跑了。

    她在温晚面前坐定,还有心思关心温晚的事:“你没事吧?”

    怀里的女人自然是不会让他老实抱着,朝他颈间狠狠咬了一口,半分情面都没留:“贺沉,你怎么还有脸这么对我?”

    一连过去了好几天,青州统共就这么大,温晚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温晚一看就有戏,笑着说:“那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好多年没联系了,听说以前就住这。”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想用掌心给她捂热了,却被她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贺沉也不恼,低声说道:“是我不好,之前太自负伤了你,小晚,再给我一次机会。”

    “饿吗?一起吃东西。”贺沉很快就换了件款式简洁的针织衫,安静立在她身前。

    “我想你。”他哑声在她耳边吐出一句,这三个字对温晚来说好像毒药一般,听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她假意去买了瓶水,站在门口喝着,过了会就和小卖铺主人聊了起来:“大爷,你知道以前住这的陈孟光吗?”

    温晚嘲讽地笑了一声,秀气的眉峰微微吊起:“不好意思,我现在特别烦你们贺家人。”

    贺沉那边许久都没声音,温晚疑惑地瞧了一眼,见他浓眉深锁,脸色比刚才还要吓人。大概真是伤口疼得厉害?她稍稍侧身瞧了一眼,不由怔了怔。

    贺沉沉默着,脑子里第一闪过的念头居然是——现世报。

    她运气还不错,陈叔叔家住的那一片政府正在筹划拆迁中,很多人都搬走了,但还剩下不少家里条件不好没钱买房的。一路走过去,碰到到几个小孩子在巷子里嬉戏打闹,老旧的楼房看起来有些危险,楼与楼之间距离很近。

    蒋赢把换洗衣物递给阿爵,连带着阿爵的眼神也十分微妙,她忍不住叹口气:“顺手而已,不该碰的东西没碰过。”

    温晚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该去哪呢?青州市这么大,她却连个容身之所都没了。父亲的死可能和贺家有关,而她居然还爱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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