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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

    这边,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对峙。

    丁冬满脸不悦,低着头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依旧一脸从容笃定地堵在右边,很享受丁冬此刻略显不耐烦的表情。

    这个男人是她的,在很早很早以前,在她还是个小女孩时,他们就已经互相爱着彼此。

    长手长脚的少年被七八个男人追赶,他在为生命里最后的一点自由狂奔挣扎,他年轻的脸上满是绝望和不甘。

    饶竹明显迟疑了一下。

    “啊?”丁冬回过神来,顿了一下,表情认真严肃,“她说我是幸运儿。”

    十几个穿着雨衣的壮硕男人站在他们几十米处停了下来,他们被奉命必须带着活的少爷回去,至于那个女孩,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他身体一偏,与她亲密耳语,“你说,你可怎么补偿我?”

    丁冬的眼瞳缩了一下。

    男人满含威胁地挂了电话,丁冬听着那头的盲音呆滞了一会,心事重重地收起手机。

    她的眼眸盘旋着某种叫做“感动”的东西,“是你,让我成为那个幸运儿。”

    他用舌舔了舔自己干涸龟裂的嘴唇,“你等等,我去给你找水。”

    其实她不想走的吧,只是不能不走。

    眼前的女孩气焰更嚣张些,年轻漂亮的脸蛋上写满对她的轻视。

    “甚至,我羡慕你能失忆。”

    丁冬偏头瞪了他一眼,“我才不哭呢。”

    茫茫翠绿竹海,飞驰的汽车载着年轻男女奔跑在山路间,身后有数辆车呼啸着紧追不舍,有人拿着喇叭对着窗外大声对前方说:“少爷,前方有山体坍塌,不要再往前开了,跟我们回去吧。”

    丁冬顾自朝洗手间走去。

    丁冬知道自己已成在场焦点,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偏头遇上秦渊含笑鼓励的眼神,她也随之一笑,竟觉得不再怕了。

    艾明媚笑着冷哼了一下,“怎么?都想起来了?”

    “我忘了他是我哥哥,他又何尝记得我是他的弟弟呢?就在刚才,我这个弟弟又像乞丐一样请求他借点钱给我周转,可是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拒绝我了,他说你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小美人,你看看,这就是你男人的真面目。”

    丁冬趴在秦渊痛哭很久,秦渊温柔地亲吻她,爱的烈焰在燃烧,这个吻慢慢失控,此时此刻,两人都激动地恨不得马上融入对方的身体里,仿佛只有这最原始的本能才能宣泄情绪的激涌。

    丁冬和秦渊坐在周景宣特意安排的电影放映厅里,屏息等待《恋之海滩》的反映。

    “他不配做我的哥哥,他只是个低贱的私生子,他的妈妈是个舞|女,我不要和他玩!”

    她转身就走。

    她到底要干什么?

    秦渊心情大好,刚要张口说话,就见周景宣风风火火出现在走廊那头,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看样子是有急事找他。

    这在外人看来,就是明显的示好了。

    媒体曾经不止一次质疑饶竹有整容嫌疑,拿了她出道时的照片和现在的对比,模样大变不说,整个人的气质也完全不一样了。

    女孩的胳膊被尖利的石块划破了,血在涌出,但她一声不吭,乖乖地跟在哥哥身后,她见识过那些人的手段,她不想回去。

    秦牧阴晴不定地瞅着怀里突然出现的小野猫,安抚般地拍了拍,嘴上却十分敷衍,“做主,一定做主,你先到里面等我,我有正事跟她说。”

    丁冬先是被这两人的组合给弄得茫然了几秒,见饶竹这般颠倒黑白贼喊抓贼,不禁在心里鼓掌赞叹:这演技,可真是影后级别的。

    她的身体都成筛子,揪住男孩的领子不放,她发着烧,梦里她和心爱的男孩本奔跑在荒原上,开满鲜花流着泉水的乐园就在远处,只要再往前几步就能到达,可是当她睁开眼前,他们的眼前只有一道万丈悬崖。

    没想到刚开门,一抬头,又看到走廊边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他们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能容身并且很隐蔽的洞穴,两个人哆嗦着抱在一起躲起来,努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对方。

    饶竹不是艾明媚,后者虽然也不喜欢她,但对她没有恶意,看得出是个家教良好心怀善意的女孩。

    女人们好奇的目光齐齐转向宴会正中央处,那里,璀璨璎珞灯下,财子佳人正聚在一处,举杯交谈。

    艾明媚媚眼如丝,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瞧你那紧张的样子,难不成我还会吃了她?”

    丁冬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如果饶竹觉得这种话能对她有所影响,让她茶不思饭不想,那么她就错了。

    三番五次受到挑衅,丁冬彻底恼了,抬头怒道,“好狗不挡道。”

    穿着花西装梳着油头的秦牧,像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正抱着肩膀邪笑看着她,那渗透着冷意的笑让人遍体生寒。

    秦牧意味不明地勾唇一笑,转身悠然离开,丁冬目送他背影,按捺下狂跳的心脏,这才心有余悸地回到晚宴中。

    这个荒芜冰冷的世界,他们拥有的只有对方了。

    屏幕的光打在男人硬朗的五官上,忽明忽暗,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揉搓,“这是为属于你的电影。”

    不,绝不妥协。

    有女宾客悄悄给身旁人递了个眼色,三五个女人围在一处交头接耳起来。

    丁冬笑着对周景宣说,“寿星,生日快乐!”

    大概是又回想起从前的无助和绝望,秦渊抱着她,眼眶也湿润了。

    “笑到最后的,还是你。”艾明媚的苦笑里掺着无奈,“你这个人啊,果然是幸运儿呢。你瞧,才几分钟,就追出来了。”

    “我啊……”艾明媚的眼底划过一抹不加掩饰的憎恨,“这世上最恨的女人就是你了,可这样的你,我竟然还要为了老头子的公司出手演这场戏,老天对我真是不公平。”

    这句话胆小的女孩没有听到,因为太过疲累,她窝在哥哥温热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而依然清醒的男孩像困兽一般睁大眼睛,绝望而坚定地守护怀里他唯一珍爱的人。

    丁冬心领神会,对秦渊说,“我去下洗手间。”

    男孩用坚定的眼神传递给她力量,“放心吧,这次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丁冬红着脸瞪了秦渊一眼,不想这柔情蜜意的一幕落进众人眼里,丁冬就不幸地被议论成“恃宠而骄的上位女”。

    世界宁静了,只剩湍急的江水,满载着希望,向遥远的远方奔腾而去。

    丁冬觉得有些好笑,“我就不祝你心想事成了。”

    雨后泥泞的山路越来越难走,两个人全身湿透,饥饿寒冷疲惫还有绝望都像猛兽一样向他们袭来,男孩的手紧紧拽着女孩的,女孩滑倒了,男孩也被她带着从山坡上滚下来,雨水浇灌着土地,他们满身泥泞,在彼此的眼里看到绝望狼狈的自己。

    “她哪敢有什么反应哪,嘉瑞差点资不抵债破产,还不是靠着秦氏才缓过一口气来,她艾明媚聪明着呢,要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让秦渊过不去,她也没好果子吃。”

    “嘻,你以为我想成全你吗?我艾明媚有那么伟大?我呀,天天祈祷你们有情人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在一起。”

    秦牧看出了她的害怕,更加得意,再度逼近她,两人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

    男孩沉默不语地低头望着她,他被现实击垮了,只能默默拥抱怀里痛哭失声的人。

    所有人都没有忘艾明媚曾经在婚礼上给秦渊带来的羞辱,那个耳光更是让他颜面全无,秦渊携新欢出现在旧爱面前,大家表面交谈,其实暗地都在注意艾明媚的反应。

    饶竹眸底升腾起阵阵寒意,“等下。”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脾气的女人。”

    她气急败坏地瞪着丁冬,想要发疯尖叫,想要撕碎她那张得意的脸,可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她越过自己离开,以胜利者的姿态。

    “你不要乱来。”

    “叫你退就退,难道我还会插了翅膀飞了不成?”男孩对众人怒吼,一身威严。

    宽敞的洗手间竟只有她们两个人,气氛静到诡异,只听得到水流的冲刷声。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泄露一丝颤抖,“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他不出手,那么被踹走的人就是他,他不过是赢了而已。还有,大家都是成年人,他没有义务帮你收拾烂摊子不是吗?”

    秦牧脸色阴寒地望着他,邪佞一笑,“我说过,游戏还没结束,我,还有翻盘的机会。”

    丁冬失声痛哭,她在为自己的青春哭,为秦渊哭,也为自己哭。

    饶竹恶狠狠地撂下战书,“得到他的女人只能是我,你等着吧。”

    豪门里手足相残的戏码不算少,丁冬也耳闻过一下,如果不想做待宰的羔羊,那么就要学会先发制人,这个道理,想必秦渊自己再明白不过。

    “在婚礼上当着那么多人面给秦渊甩耳光走人,还不够她出气的吗?说她聪明还是傻呢,风光的秦氏女主人不做,现在倒好,倒是让不知道哪里出来的灰姑娘上位……”

    男孩眼神黯然,他抿唇望向窗外,外面追捕的声音正在远去,丛林里传来清脆的鸟叫声。

    女孩被摇醒,一睁眼就看到男孩焦急的脸,“宝宝,醒醒,我们必须走。”

    丁冬直觉不对劲,颤抖地问,“你,你要干嘛?”

    他拖着她走,到后来竟然是用跑的,落地窗内的众多宾客望着草地上牵手奔跑的男女没了语言,男的挺拔高大,女的衣裙飘飘,这夜幕下携手狂奔的画面那么富有震撼力。

    对方挑衅了一次有一次,饶是丁冬脾气再好,也是被惹生气了,笑道,“我这张纯天然的脸当然跟你这样精修过的脸没法比了。”

    想来,他已经听到二人谈话。

    艾明媚耸耸肩,“怎么?在你眼前晃让你碍眼了?再说,国外有什么好玩的,当然是回国看戏重要喽。”

    地下无人的停车场,丁冬突然一个跨步站在秦渊的面前,然后手一伸满足地抱住他,“哥哥,你要好好的,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在他们眼前是一道悬崖,悬崖下江水湍急,像是一张大嘴,能轻易吞噬年轻脆弱的生命。

    秦渊牵起丁冬的手就要走,丁冬嘟着粉色的唇怯怯地说,“人家还没去洗手间哪。”

    他们的爱情经历生死考验,终于等来了涅槃。

    “艾明媚居然没什么反应。”

    “是吗?”艾明媚昂着下巴,眼底苍凉一片,“可你是最幸福的。当你在重新开始人生的时候,我、秦渊、周景宣,我们每个人依旧深陷在过去里,等不到,得不了。”

    丁冬正这样唏嘘,就见艾明媚趁人不备朝她打了个眼色,随即人往洗手间走去。

    他蹲在小溪边,用手掌舀水喝了一口,只觉得快意非常,刚准备用采摘的宽大叶子给女孩装水时,身后一道愕然的男声划破天际。

    中年男人抬脚欲上前,男孩手一挡,沉声道,“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

    有时候,活着倒不如死去。

    丁冬决定无视他,靠着另一边的墙壁迈步越过他。

    都是秦家的男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

    他们是这部电影的最早观众,只因为这是他们的故事。

    秦渊见她紧张地都不能呼吸了,在她耳边笑道,“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催泪电影,尽情哭吧,我为你准备了足够多的纸巾。”

    秦渊轻抚她及肩的黑发,这么多年的孤独等待仿佛已是过眼烟云,他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两个一度要成为夫妻的男女,如今挽着各自的新欢出现在同一场合,饶是再迟钝的人,也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丁冬还未开口,秦渊就已强势插入二人中间,老鹰护雏般将她护在自己肩下,面带不悦地对周景宣道,“她补偿我就够了。”

    上头的命令就能轻易让人分辨出人命的贵贱,那大宅子的主人,不希望女孩活着。

    很快,丁冬的视线就与艾明媚撞上,丁冬想起几个月前他们坐在不知名的咖啡店里的交谈,恍如隔世。

    男孩女孩对他诡异一笑,下一秒,两个人决绝地跳了下去,消失在众人眼前。

    自上回在剧组的冲突过后,两人已经很久不曾见面,饶竹那天对丁冬表示出的鄙夷和对秦渊的爱慕还历历在目,乍然在这种场合下碰面,有点戏剧化。

    秦牧面色不善,“怎么?叫他野种,你不高兴了?”

    最后这句话她是面朝丁冬说出来的。

    丁冬洗完手转身正要走,只听饶竹一声冷笑,“这么急着走干嘛?”

    那时她贫穷落魄,为钱欣然答应艾明媚的要求,一脚踏入这个早已被精心设计的局。

    不远处正与饶竹站在一起的秦牧转头,与她目光交汇,他向她举杯示意,姿态狂妄。

    “哥哥……”秦牧细细咀嚼这个词汇,突然哈哈大笑,眼底寒光逼人。

    她笑得明媚生风,“我从小到大,抢男人的本事,自称第二,就没人敢跳出来说第一。”

    但那晚她还是挽着秦渊的手臂,犹如一株清雅的山谷雪莲,亭亭玉立地出现在众宾客面前。

    这一幕自然也逃不开艾明媚的眼睛。

    女孩哭着说,“我们的爱情要被掐死了。哥哥,我们说好的,一辈子,可是现在……既然出身爱情自由和未来我们都无法选择,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离开你,羊羊活着也像是死了一样,离开我的哥哥也不会好过的不是吗?不如就现在一起去死吧。”

    她说她爱秦渊十年。

    “少爷,跟我们回去吧,夫人不吃不喝都病了,你不回去,兄弟们没法交差,也很为难的。”发话的是个中年男人,“我看丁小姐脸色不好,应该是病了,她需要去医院。”

    秦渊和丁冬的到来让场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匡哥,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我陪你去。”秦渊有些不放心,在这个弱肉强食充斥着虚伪笑声的地方,他的宝宝简直是可怜的小绵羊。

    艾明媚脸上毫无异色,落落大方地拿过侍者送上来的香槟,风情万种地朝秦渊举杯示意,红嘴轻翘,只抛过来的一个柔媚眼神就电波十足。

    “谁知道是不是老爷的种,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呢。”

    饶竹被经纪公司和身边人惯坏了,乍听到有人敢讽刺她完美的脸,横眉竖目眼露凶光,“你什么东西,敢笑话我?”

    丁冬目不转睛地望着大屏幕,她急欲知道她带血的青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秦渊真是能抢得走的男人,那么早在七年前,他们的故事就结束了。

    黑夜降临,山林间隐隐约约能看到火把和手电筒的亮光,寻找他们的人不知不觉多了起来,有个似乎是领头的男人大声说,“没有脚印,再仔细找找,他们两个跑不远,应该是找到地方躲起来了。”

    “你没忘了吧,郝贝儿只是推了我一下,就在娱乐圈人间蒸发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后悔呢。我这个人呢,最怕疼了,他啊,又最怕我疼了。你这一巴掌下来,我怕是忍不住眼泪要找他哭诉的。”

    他吻了吻的手背,深情地望着她,“我送给你的迟来的生日礼物。”

    她魂不守舍地走在人群里,甚至碰翻了一个侍者手里的托盘,酒杯碰地发出清脆杂乱的声音,让她的心绪更加乱了几分。

    丁冬成了被打趣的对象,说的还是当年她不记得的事,她完全无法反驳,只好嗔怪地看着秦渊,“你上次怎么出手不重一点,你看他多欠揍。”

    男孩讶异了一下,随即了然地偏头看一眼悬崖,年轻的脸庞上,对于死亡,并没有流露太多的害怕。

    周景宣与她碰杯,“我这寿星怎么快乐的起来,丁冬你一进门,我的风头可是全被你抢走了啊。”

    秦渊说的没错,秦家的男人都是毒蛇,眼前的男人,分明已经露出他狰狞有毒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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