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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杰和方方这两个雷人,完全无视客观条件,提了无数雷死人的设想,诸如染色、朋克头、公主裙……甚至康杰冒出一句,“剃个光头怎么样?”
后半句话就愣是没有勇气说下去。
等到康杰与方方一走,偌大个屋子里,发现能说人话的只有对方,还是借着穆小悦为桥梁。
不去怀疑最初的信赖,那是不可触动的底线。
“呸!”方方脸红了。
被她的大舌头舔一口,那安哥拉长毛灰兔的半条小命,怕要吓没了。
我朝她撇嘴。
最后还是我的靠谱建议得到美容师的认可。
我无法回答。
越来越明显的事实,是裹在层层布帛下面的刀,没有鞘。
我反应过来,一惊,“你……自己玩的?”
回来之后,人还是那个样子,却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也许是旅途颠沛的疲惫,使他看上去有种散散淡淡意味,往日锋锐得像随时可以出鞘的剑,现在这感觉不见了。
我笑得趴倒在穆小狗身上。
隐约知道,揭开,再揭开,就要将自己割到。
穆彦做了个投降姿势,不理睬,不争辩。
想到今天穿的裙子……我犹豫了下,侧身跪坐。
我无话可说。
席地而坐听着怀旧的异国老歌,抱着毛茸茸的肥狗,眼前坐着一个英俊慵懒的男人……如果可以,把之前记忆抹掉,关于他好的坏的,尴尬的隔阂的,未发生与已发生的,全部都忽略,从这一刻起,会不会再次喜欢上?
即使是喜欢,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也像在理智宣布一个事实。
方方怔愣一阵,转头问,“她说的事……真的假的?”
这句话没有说完,我转过身,正好看见穆小悦被美容师从工作间牵了出来。
他去倒了一大杯温热水给她,递在她手里,看着她喝。
最后定格在眼前,挥之不去的,是那个早上,纪远尧传达裁员的决定,一个人站在晨光铺洒而入的窗后,凝固如冰冷大理石般的侧影。
现在他却坦然说着“喜欢”,并不需要我的回应,就像一句闲谈,说过作罢。
我望向他,“可能,这就是我一直想回去的原因。”
他们大口喝酒,大声谈笑,说起这些年大家并肩走过,共同经历的大事小事……有我不知道的,有我经历过的,微醺里想起那些点点滴滴,忍不住一次次举起杯子。
穆彦连抱带拖将穆小悦弄到车上,唯恐太丢脸。
“如果可以”,多好的四个字。
她问,“你信不信?”
我诚实回答,“还行,比装修噪音好点儿……我欣赏不来摇滚。”
康杰喝高了,把方方手里杯子拿下,望着她说,“不要喝闷酒。”
穆彦也在笑着看他俩,目光偶或与我交会,总是他先移开。
穆小悦看见有人出门,以为是去遛弯,兴奋地想要跟出去。
穆彦低下目光,神色萧索,“安澜,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也都愿意回答,但不能是现在……公司可能很快要发生大的变化,与很多人都有关,包括你我。虽然不是坏的变化,但现在说什么都还过早。再等几天,我就可以回答你,现在请你什么都不要问。”
“欲言又止的,其实什么?”他笑着问。
到此之前,谁也没戳破这个共识,办公室恋情的禁忌横亘其间,说破也无济于事。
有些话,在想说想问的时候,没有说没有问,也就失去再开口的动力。
“女人就玩不得?”我挑高语声。
我赶紧把穆小悦拽过来,一把抱住,“不许家暴,我告你虐狗!”
可现在真的见了面,他不提,我也不想开口问,假装不记得那回事。
康杰把美容账单客客气气交给穆彦。
穆彦居然露出类似扭捏的表情,“嗯,读大学的时候。”
抬眼看穆彦,已经不见踪影。
休假一走半个月,不知道为什么音讯全无。
竟然是这个回答,我意外,失望来得太突然。
康杰和方方已经笑得快要从椅子上掉下去。
我坐到后面沙发翻杂志。
听了两分钟,穆彦问,“怎么样?”
人呢?
他是上司,也是一个喜欢着我的男人,这一点我们都知道。
重狗轻猫、重男轻女、重色轻友,都是没品的表现。
穆彦看向我,我无所谓地笑笑。
深吸一口气,我扔下靠垫,宁肯装聋作傻,“管他的,我们去看穆小悦。”
康杰请赏,说最起码今天中午这顿饭是有着落了。
他说回来之后,再解答孟绮辞职一事的疑问。
这别扭的感觉,来得突兀又熟悉——可不就是,十几岁的时候,和相互暗恋又未表白的男生单独留在教室做值日,你不抬头望我,我不抬头望你,却都知道对方举手投足在做什么的情境回放吗?
来时对她说了,见到康杰,不要提起孟绮那些话,就当不知道——今天的穆小狗才是主角,那些打破头的是是非非,都暂时抛来,什么也不如这只小土狗的美丽重要。
方方搂住这狗,又捏又亲,比对我家威震天热情一百倍。
他嘿嘿笑。
他兴冲冲买齐若干食物,惟独忘了买烧烤用的调味料,甚至连要买哪些都不知道。
他笑得竟有几分惘然。
穆彦在角落里捣鼓CD,从包里掏出几张刚带回的碟,冲我扬了扬,“好东西,要不要听?”
他就这么望着我,平静无声,目光让人看不懂。
穆彦笑得诡异,“还有更难听的,等着!”
这调调现在真不容易听到了,我侧耳听了会儿,独特的前苏联革命歌曲风格,别有穿透力,连音符都带着冰原朔风的呼啸劲,一转又有白桦林里阳光与手风琴的奔放……穆彦随意地盘腿坐在地上,冲我一扬下巴,拍了拍身旁地毯,“坐着听。”
“你是女人嘛。”他不以为意。
今天要不是有我在,不知它会不会被整成外星狗。
之前我想弄明白,现在害怕明白。
穆小狗得意洋洋蹭上来,腻歪地哼唧,把个染着王字的大脑袋贴着我,眼睛水汪汪的。
裁员那天,天台上穆彦沉闷抽烟的背影;
笑声一定通过电话传到穆彦耳中,让他有了心理准备。
“唱成这种水准都可以录。”我很不以为然。
再等几天,我猜,是等到纪远尧回来。
职场上没有朋友,只有作战的拍档,“同事”是经过了脱水处理的两个字。
“有点耳力。”穆彦笑笑,“从老头那里顺来的。”
“其实刚到公司,跟着你做事,有过一点这种感觉。”我低下目光,心里滋味复杂,“虽然后来没那么傻乎乎了,但还是会全力投入,享受工作本身,享受每一个细小的成就感。只有在你的团队,能感受到这氛围,就算也有矛盾,可到了冲锋上阵的时候,什么都可以暂时抛开,每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目标,一起为这个目标拼命。”
“老大一早的航班,这会儿都快到了,落地就给他个惊喜。”康杰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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