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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夏巴山无意中发现莫残的黑瞳似乎变小了,莫残也是莫名其妙,镜子里的他双瞳真的小了一圈,想想自己平日里除了学习干活吃饭并无其他异常事,难道是“缩胎散气功”的散气作用?晚上,他迫不及待的来到了那株千年公孙树下,依旧可以见到那个黑霾老猿在月下吐纳,并且比以前更加的清晰了,这说明摄魂眼并未受到练功散气的影响,相反还有所裨益。
“我将来一定要收拾他。”莫残恨恨道。
“我会来看你的。”莫残含泪说道。
尼哦摇了摇头:“摄魂眼就是这个样子的,娘亲和外婆也都是如此,莫残回不去中原也好,就在这苗疆娶个苗女过上一生也不错哦。”
“夏先生,你怎么把胡子给剃了?”莫残望着夏巴山光秃秃的下巴十分好奇。
“来了,客官。”柜台后之人仍是原先的掌柜王老仓。
“要一间房。”莫残望着他说道。
“尼哦姑娘,莫残的眼睛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么?否则将来回到中原会遭到人们歧视,别说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了,就是走到街上也会被人背后指指点点。”夏巴山担心的说道。
莫残手摇串铃沿着巷子前行,若想日后以走方郎中讨生活,连一点实践经验都没有哪儿成。他不敢像施于鹤那样高举串铃过顶,只能选择普通铃医在胸前轻轻的晃动。
“赵鸿儒是谁,很厉害吗?”尼哦问。
夏巴山和莫残都笑了,两人又饮了很多酒直至酒坛底朝天,最后都醉了,莫残摇摇晃晃回去自己的茅屋,夏巴山早已同尼哦和好如初,并同居住在了一起。
莫残学完了铃医的所有知识,眼中双瞳只比常人大稍许再也缩不下去,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反正黑眼睛大显得人更有精神。
荆州城古称江陵,素来是富庶繁华之地。进得城来,街上商铺酒肆烟花柳巷,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
酒桌上,尼哦对莫残说道:“娘亲在去世前曾说过,天地之间除了人世以外,还有一个灵界,只不过尘世之人看不见而已。”
尼哦坐在轮椅上,默默的望着莫残远去的背影,不禁长叹一声道:“有了摄魂眼,这孩子一生的命运也就随之改变了。”
日暮时分,莫残一身江湖铃医打扮,身背包袱肩挎药箱来到了古丈坪,走进了去年来过的那家客栈投宿。
夏巴山知道莫残已经练成了摄魂眼非常高兴,晚上特意的端出酒坛要与他对饮,细看之下,才发现了莫残的双瞳竟与尼哦相同,大得超乎寻常,散发出瘆人的乌光。
柳又槐与莫残自报姓名后,有家仆端上茶来。
十字街口有一家药铺,门口张贴着一张告示,围了一群人驻足观看。莫残心想不会是缉拿自己的海捕文书吧,于是也凑近前去瞧瞧。
老郎中上前叩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家仆探出头来,见是又来了郎中忙请他俩入内,领着转过回廊带入了客厅。
“在下铃医莫二,四川僰州人士。”莫残学着老郎中的口吻拱手说道。
老郎中走到跟前停下脚步也看了一眼告示,然后向人打听去乌衣巷的路,问明后一路摇铃而去。莫残随即尾随着跟在了后面,拐了几条巷子后来到了杜员外的老宅前。
“沟通两界的通道应当有所标识吧。”莫残想了想说道。
※※※
客厅内已有数位本地有名气的郎中坐在那儿,边饮茶边讨论会诊杜家小姐的病情,见新来了两名外地的走方郎中颇不以为然,一般的江湖游医给人的印象都不太好,被认为油嘴滑舌,言过其实,吹嘘的成份居多。
“求医不避医,请杜员外务必说出实情,方好诊治。”
“这个嘛,”杜员外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小女年方二八,性情温顺容貌姣好,在去年城中‘半月会’游玩后便觉人倦怠,茶饭不思,有时还会出现幻觉,对着夜空自言自语,谁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后来……”
第二天,莫残粘上了假胡须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夏巴山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塞给了莫残几张银票并告诉他,有机会回到大理就把巴山医舍的老宅卖掉,自己和尼哦则在黑巫寮终此一生,哪儿都不去了。
这天晚上,茅屋里酒菜丰盛,夏巴山与尼哦为莫残饯行,他第二天就要下山回中原了。
莫残找来镜子一照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眼眶内几乎都是黑眼仁,只有眼角处稍微露出一点白,完了,娘要是看见还不给吓坏了。
忽闻一阵清脆的串铃声由远及近,莫残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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