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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警方肯定知道，他们自始至终一直都不太配合，还有另外一些机构也在死死盯着我们。当时如果可以缓一缓，隔段时间再杀个回马枪，效果应该更好。”
当然了，必须还留着一半，和这种人近距离接触，想让洪涛完全放心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怪了，这件事儿从江处长脱离控制开始，我们就有点被动。她和您掌握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以至于各方的态度都不明确，到现在我也不太清楚。”
“用我们的术语讲叫做人物刻画，就像是给一个人的思维模式画了张地图，然后根据这张地图去判断对方的思路会往那边走，结果准确的多。”对于洪涛的问题温仲回答得很痛快，不做太多的思考，基本算是有问必答。
要说温仲是来和洪涛谈条件的吧，也不太像。通常谈这种事都是先说自己的优势、尽量掩盖劣势，好货才能卖个好价格嘛。
这两部分都非常关键，后者更难得。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和你当面说出他内心的看法，大部分都是恭维话，或者说很难判断别人的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一旦错误理解，就适得其反了。
“目前的工作最适合我们这种人做，我们也只有这条路可走。现在除了公司，没人能帮我们，也没人敢帮。”
“那些孩子和老人都是你战友的家属？”直到此时洪涛才把全身的肌肉放松了一半，看情形温仲不像是来和自己拼命的，他说的东西是真是假也很好查，估计也不会撒谎。
这种感觉让人很郁闷也很绝望，此时再聊什么复仇之类的话题真就成了废话，一点意义都没有，连坑人都坑不出乐趣的事情，洪涛真做不出来。
“可惜我的领导不允许我这样做，必须按时完成任务，这才导致了后面的一连串意外。要是您非说里面没有外力帮忙我也无法证实。反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提也罢。”
“恕我直言，您是不是受过某种特殊训练，或者说有人暗中给您提供了某种帮助？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搞清楚原因，您可以不回答。”面见洪涛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温仲表现的就更从容了。
“你怎么能确定找我聊过之后会得到满意的答复，如果我背地里依旧不放过你们呢？”看到温仲的反应，洪涛觉得这是一个圈套，或者说他早就知道自己会答应，才会和费林提出见面的要求。
“你怀疑欧阳家和我是一伙儿的对吧？欧阳天钺确实在追踪你们，不过你们还是比他快了一步。当他赶到现场时，你们和我们都已经离开了，留给他的仅仅是一堆痕迹，连尸体都没有。”
从理智上讲，温仲确实可以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因为大家都是受害者。但人要是全剩下理智，那就不是人了。
谁能把自己了解的最清楚，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古人不是云了嘛，要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量力而行。
“你干了这么多年特殊工作，对他们的行事作风多少也能了解点。”这个问题洪涛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别人提起，上一次是从欧阳天钺嘴里说出来的。
“那你们给我刻画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洪涛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人最难做到的是什么？不是探索世界、也不是掌握知识、更不是揣摩别人的心思，而是了解自己。
虽然还没有把温仲所说的情况调查核实清楚，洪涛心里却已经相信了他的大部分说法。想法嘛，满满的无奈。
“你可能多虑了，但我能理解，谁到了这种情况下都会多想的。说实话，我并没打算利用工作的机会报仇，至少目前还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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