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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人轻轻敲门，“都头，时间不早了。”
四大家族子嗣一代更比一代凋零，不为家族名望，不为荣华富贵，更不止是为了当初的一句誓言。
“不知。”安久还没有把梅花里转遍，并不知道是否也有这样的匾，但听楼明月这样说，她忽然想起华容简曾经说过，控鹤军的训言便是“忠正守义”。
“好。”都头道。
控鹤军都头道，“可还有问题？”
如今皇上与四大家族之间的信任薄如蝉翼，这次若再中计，被挑拨一下，恐怕真得连表面的维持都要破裂。
楼明月略略放下戒备，“梅十四。”
“不知。”安久如实回答。
“嗯。”
“连控鹤军中都有了奸细？”楼明月不可置信的道。
楼明月字字如血，“我们守着大宋的江山是为了百姓安宁，他们却沉迷于权利游戏，背弃信义。”
“姑姑！”楼明月厉声打断。
控鹤军都头颌首。
屋内瞬间充斥忧伤的气氛，楼辛忍受不住，出声打破沉默，送控鹤军都头离开。
楼明月十分失望，但是控鹤军都头话锋一转。接着道，“但目前看来只有一个人最有可能。”
这件事情扑朔迷离，就连消息最为灵通的控鹤军也难窥究竟。
控鹤军为首的那人身材窈窕，分明是个女子。
控鹤军可谓大宋心脏的保护盾，负责守护最后一道防线和皇上，倘若连控鹤监都被敌人渗透，大宋岌岌可危。
控鹤军都头没有责怪，情绪亦随之低落下来，“起初我们以为是瘟疫，便先行派了两名医者秘密前来，可是那两名医者竟半途被截杀，上头下令封锁控鹤监搜查奸细。”
控鹤军都头起身，静静的环视堂内一圈，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情绪，“一家人，何故言谢。”
她听说楼明月是新任家主，目光忽然柔和起来，“我是神武军天甲都头。”
楼明月道，“关于这次暗袭，可有线索？”
控鹤军都头道，“她原是郑国公主，名凰吾。乃是萧太后所出。后来萧太后过世，她便被贬为郡主并虢了‘郑国公主’的称号，前去为萧太后守灵……”
楼明月喉咙微哽，哑声道，“是我失言。”
“辽国的凰吾郡主。”
而这个孩子出生之后，萧太后亲自赐名“凰吾”——耶律凰吾。
“何人？”楼辛追问道。
乌云蔽月。
安久微微点头。
“既然有怀疑的人，控鹤军如何打算？”楼辛停顿一下，觉得自己言辞有些不太准确，“可有圣谕？”
更让人迷惑的是，在耶律贤死后两个月，萧太后竟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绝大多数人都揣测她早已红杏出墙，但没人拿得出证据。
楼明月敏锐的察觉到对方态度的变化，但她并未作出回应，“抱歉，是我太心急了，两位若是不赶时间就到舍下坐一会儿吧。”
楼辛脸色微变，愠怒道，“既然你身上流着楼氏的血，为何见死不就！我们传出消息还早于去梅氏求救！你们若是真心相救怎么会到现在才来！是不是圣上……”
楼明月一个人在院子中站了许久才挪动脚步，踏着雪一步步走到议事堂前，却见廊下立着一个身裹火貂裘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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