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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目前,东部部族,基本上都没有敢跟汉军开战的勇气了。
借助神明和先祖的力量,所有部族与氏族的中下层贵族跟牧民,马上就能听从单于的命令,将那个敢忤逆单于的首领掀下台来。
有了军臣的先例,那他伊稚斜即位单于后,继续得到神明和先祖的加持,就是传统了。
这两个各怀鬼胎,带着各自小算盘的挛鞮氏,相视一笑,都觉得自己赚到了。
不然,军臣真想立刻处死这个死敌的儿子,以此彻底稳固自己儿子的地位。
以至于匈奴第一次出现了,有部族牧民甚至贵族,偷偷在自己的帐篷里给汉朝皇帝立了一个祭祀的木牌,早晚祈祷,请求这位在世神收了神通,不要再降罪可怜的匈奴人了。
当然有了!
这些人中,有的是愿意开口指证伊稚斜的存在。
军臣很清楚,他能用手段逼迫和胁迫萨满祭司们给他站台。
只要汉朝皇帝不站到这龙城之中,谁能指证他?
“在撑犁与诸神及先祖的见证下……”军臣走到伊稚斜面前,从自己的鼻子上取下一个鼻环,放到伊稚斜面前,伸出自己的脚,道:“右谷蠡王,本单于任命你为右贤王,主持东部诸部族的事务!”
然后,军臣就看着伊稚斜。
而军臣也一定不会再留余地。
匈奴人虽然崇拜强者,也只愿意服从强者。
军臣看了看伊稚斜,在心里赞了一句:“不愧是老上大单于的宗种!”
假如伊稚斜足够聪明的话,军臣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伊稚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于是,他们只能跟着一起喊道:“撑犁孤涂!撑犁孤涂……”
伊稚斜在心里冷笑两声。
于是,伊稚斜屈膝下来,试探着问道:“大单于,作为匈奴右谷蠡王,我对撑犁与诸神及先祖发誓:我,右谷蠡王伊稚斜,从未做过任何与汉朝勾结,不利匈奴的事情!”
军臣行吗?
而在草原上,若利益足够大,别说是杀父之仇了。
两个本来水火不容,恨不得对方赶快去死的死敌,在众目睽睽之下,苟合在一起。
另外一支就是伊稚斜那一脉。
一支是他军臣这一脉。
若真是那样,那他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
在这个草原上,从来没有恩仇,只有利益。
只是语气多少有些不情不愿。
“右谷蠡王!”军臣忽然回头叫道:“诸神与先祖告诉我,你有些事情瞒着我!”
这些人带动了整个王庭的其他“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譬如执勤的卫兵、部族牧民和奴隶,也都纷纷跟着应和起来:“撑犁孤涂!撑犁孤涂!”
作为一个枭雄,伊稚斜的脑子当然够用。
而没有一个能让人安心并且献上忠诚的继承人,就是军臣自己的心腹跟铁杆,恐怕也会心里打鼓。
而他,伊稚斜则可以借机聚集起更多的支持者。
他跪舔汉朝,消弭争执,军臣可以说他“吃里扒外,出卖匈奴”。
军臣向来很有耐心。
有了单于的可靠继承人以及效忠对象之后,军臣相信,挛鞮氏跟四大氏族,必然会抛弃伊稚斜,不再给予他庇护跟保护。
这对匈奴人来说,简直就是无法接受的危险信号。
若是在以前,军臣必然借着今天的机会,以强力手段,从肉体上毁灭伊稚斜这个他最大的心腹之患。
那就没有人愿意了。
甚至,某些野心勃勃的旁支挛鞮,也会蠢蠢欲动,想要窥视单于之位。
一旦伊稚斜当众提出来,军臣是根本没有办法解释的。
恐怕,现在,不少部族都要饿肚子了。
等了一会,伊稚斜发现,先祖跟神明,全都没有反应。
到那个时候,什么部族首领不服从单于的命令,某几个部族对单于庭的决定不满,统统都不会发生了。
若是这样,伊稚斜就觉得,鱼死网破吧!
睁着眼睛说瞎话,哪怕在匈奴,也是一个合格的贵族的必备技能。
他强硬到底,与汉朝对抗,军臣一样可以栽他一个“擅自破坏和亲,挑起汉匈战争”的罪名。
一旦汉匈发生摩擦,所有的压力,就全会压在伊稚斜身上。
左大将,呼衍当屠!
既然两位挛鞮氏的核心人物都认可和接受了“神明与先祖赐福”这样的事情,还有侍奉诸神和先祖的萨满祭司背书,那么,大家自然也就都信了。
现在,老上单于就剩下两支直系宗种在传承。
挛鞮氏的两个宗种跟萨满祭司都没有异议,他们这些外人,还能怎么办?
等于单再长大一些,从骑羊跨越到骑马那个年纪。
这样一来,伊稚斜就成为了整个匈奴帝国的希望。
诚然,军臣现在有证据,也有把柄,能证明伊稚斜背叛了他,甚至背叛了匈奴。
那他这个单于的位子,立刻就要地动山摇。
“哼……”伊稚斜一边亲吻着军臣的靴子,一边冷笑着想道:“只要于单出点‘意外’我就是无可置疑的左贤王,到时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服务……”
“撑犁与先祖庇佑的大单于啊……”伊稚斜在衡量了得失后,强行忍着恶心,匍匐下来,接过那个军臣的鼻环,将之戴在自己的鼻子上,然后,亲吻着军臣的靴子,以示献出所有的忠诚之心:“请接受我伊稚斜卑微的敬意!”
他很清楚,只要他敢质疑,那么乌维就必死无疑,他也必死无疑。
即使这几个萨满祭司,也非是匈奴宗教方面权威最高的那几人。
届时,随便一句话,就能要了伊稚斜的命!
不知道多少贵族和部族的首领,就是因此,才会暗地里支持伊稚斜,保护伊稚斜。
抓到机会的军臣立刻狠狠的打击右贤王的势力,逼迫右贤王回到单于庭,然后,经过一场血腥政变,彻底清除右贤王在单于庭的全部势力,甚至进而杀掉了几乎所有那位右贤王的亲信部署和子嗣。
一直等到于单成年。
不然,只有汉朝有神明眷顾的皇帝,而匈奴单于没有神明庇佑。
但可惜啊……
就像月氏人当年臣服乌孙,东胡人向老上单于屈膝一样。
譬如今年的冬天,白灾席卷了三分之一以上的匈奴部族,牲畜跟奴隶冻死无数。
而军臣现在做出这样的举动,则能很好的弥补这方面的损失。
其他儿子,全部夭折。
等他西征回来,于单也长大了,到那个时候他的地位和威权也巩固。
在匈奴,毕竟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贵族和牧民,都是愚昧到底的宗教信徒。
“说出来!”军臣站起身来,凝神着伊稚斜的脸庞。
而军臣则将右贤王的职权还给伊稚斜。
旁的不说,去年他去汉朝,这个事情,军臣相信,伊稚斜就算有一百张嘴巴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使团的成员减少了那么多?
在表面上来看,似乎皆大欢喜。
而军臣这一脉,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能足够让人信服并且追随的子嗣。
到那个时候……
呼衍当屠那个疯子,绝对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找了一个月,依然没有找到,几乎人间蒸发的人。
而更多的人却是低下头颅,献上自己的忠诚,大呼:“撑犁孤涂!撑犁孤涂!撑犁孤涂!”
呵呵,真当四大氏族以及其他挛鞮氏的王族是傻子不成?
恐怕在场的部族、氏族甚至附庸部族和奴隶部族的首领,除了军臣的铁杆心腹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况且,伊稚斜有着百分百的自信,相信,不管是四大氏族还是其他挛鞮氏的实力派,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一个坐实获得诸神和先祖赐福以及授权的单于。
其三则是建立在第二层意思的基础上——若军臣愿意谈判,那军臣能给出什么样的筹码和代价,来让他这个在挛鞮氏宗种中地位仅次于军臣的王族给军臣这个死敌背书。
不过,话又说回来,伊稚斜对军臣现在的举措,还是很认同的。
甚至可能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甚至在一定时间里,彼此合作。
“先祖和神明告诉本单于……”军臣看着伊稚斜道:“右谷蠡王没有撒谎,右谷蠡王,没有跟汉朝勾结起来,做出不利匈奴的事情……”
但却苦了那些隐约猜到了真相的上层,譬如四大氏族和各大部族的首领。
到现在,他只有一个仅仅不到四岁的儿子于单还活着。
甚至没有一个能活着撑过六岁的,活的最久的那个儿子,堪堪才五岁多一点,就被一场急病带走。
而且,军臣一旦成功,得到了部族和氏族的承认,单于庭的威权,就能大大加强。
这太伤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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