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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经音义》百卷  唐释慧琳撰

    《续一切经音义》十卷  辽释希麟撰

    琳书与玄应书同名,凡《开元录》入藏之经,悉依次音之,有旧音可用者用旧音,余则自撰。麟所续者,《开元录》以後至《贞元录》之经,续琳书,非续玄应书也,故合论之。

    二书在清末为显学,其内容体制与玄应,慧苑书同,而部帙数倍之,其可贵自不待言。兹特略其内容,而言其历史。二书通行者有日本板,及频伽藏影印本。

    慧琳希麟略历

    慧琳,《宋僧传》五有传:“唐京师西明寺僧,姓裴氏,疏勒国人。始事不空三藏,印度声明,支那训诂,靡不精奥。尝引《字林》,《三仓》,诸经杂史,撰《大藏音义》一百卷,起贞元四年,迄元和五载绝笔,贮其本於西明藏中,以元和十五年庚子卒於所住,春秋八十四矣。迨大中五年,有奏请入藏流行,近高丽国偏尚释门,周显德中,遣使齎金入浙中求慧林《音义》,时无此本,故有阙如”云。

    疏勒为汉时旧地,在今新疆南路喀什噶尔。《通典》言:“唐时其国王姓裴,侍子常在京师。”颇疑裴姓乃中国人,国於此地,慧琳其支属也。博通梵汉,综贯玄儒,在唐代西北耆旧中,当首屈一指。宣统初纂《新疆图志》,其人物传绝不闻有此类之人,殊可诧也。传中有可注意者,贞元四年始撰《音义》时,琳五十二矣,至元和五载书成,琳已七十四,中间凡二十三年,老而不倦,为可敬也。惟此据《宋僧传》言之,赞宁未见其书,当另有所本。据本书景审序,则言建中末年创制,迄元和二祀而成,舆《宋僧传》所言,相差数岁。然费时二十余年,书成时年过七十,则二说尚无大异。

    《宋僧传》谓:“周显德中,高丽国遣使入浙,求其书不得。”所谓浙,指吴越国,赞宁讳言之。《宋僧传》廿五《行蹈传》谓:“慧琳《音义》不传,瑫述《大藏经音疏》,行於江浙”,亦指吴越国。然当时中国不统一,吴越无其书,未必他处无其书也。试以希麟之书证之,麟所续者琳书,使麟不见其书,则又从何续起。希麟者,燕京崇仁寺沙门,其自序谓:“唐建中末,有沙门慧琳,棲心二十载,披读一切经,撰成《音义》总一百卷。依《开元释教录》,从《大般若》,终《护命法》,所音都五千四十八卷。  自《开元录》后,相继翻传经论,及拾遣律传等,从《大乘理趣六波罗密多经》,尽续《开元释教录》,总二百六十六卷,前音未载,今续者是也。”据此,则麟曾见琳书,知燕京有其本也。希麟序无年月,然卷五“旃蒙岁”条下,谓:“旃蒙为唐代宗永泰元年乙巳,到今统和五年丁亥,得二百二十三年。”则麟书实撰於宋雍熙四年,与《宋僧传》同时。江浙无是书,燕京何得有是书,言宗教不能不涉及政治矣。

    《慧琳音》,大中中虽曾奏请入藏,然广明之後,长安迭经兵燹,经典自易散亡,燕京地处边隅,人习“诡随之俗”,金世宗所谓:“辽兵至则从辽,宋人至则从宋,故屡经迁变,而未尝残破。”《琳音》舆圆照《贞元续开元录》之能保存,及传至高丽者,亦以此,此谈政治,文化者所不可忽也。

    二书之流行及利用

    乾隆五十一年,庄炘刻玄应《音义序》已知《宋高僧传》有慧琳《音义》,但恨其不传。然乾隆二年,日本已有刻本,清人不知也。《书目答问补正》謂:“其书见唐《艺文志》,乾隆七年日本重刻。”均不确。光绪初,中日通使,馆员始发见其书,认为舶来佳品,渐有以相馈赠者,会稽陶方琦即利用之以补辑《字林》、《仓颉》;《越缦堂日记》于光绪六年十二月及八年十月、九年十二月,皆曾记是书;十四年陆心源刻《唐文拾遣》,卷二十七采本书景审序,二十九采本书顾齐之序;十八年山阳顾震福利用之以撰《小学钩沉续编》;二十二年陈作霖撰本书《通检》;二十七年杨守敬刊《日本访书志》,於是士林无不知有是书矣。

    惟光绪二十二年缪荃孙辑《辽文存》,独不收希麟《续音序》,盖不省为辽僧也。三十年王仁俊辑《辽文萃》,卷二补希麟序,乃举五证以明之,实则麟之为辽僧,本书卷五已自言,无烦多证也。

    辽时文化本陋,惟燕云十六州为中华旧壤,士夫多寄迹方外,故其地佛教独昌,观缪、壬二家所辑遣文,属佛教者殆十之六七。京西大觉寺,有辽咸雍四年《清水院创造藏经碑记》,言:“有南阳邓公,舍钱五十万,募同志印《大藏经》,凡五百七十九帙。”足为辽有藏经之证。其数比《开元录》之四百七十九帙,且有增加,故慧琳、圆照.希麟之书,不载於宋藏者,均存於辽藏。《辽史》廿三《道宗纪》:“咸雍八年十二月,赐高丽佛经一藏。”此高丽所以有慧琳、圆照之书也。然元至元二十二年撰《法宝勘同总录》,卷十,慧琳、圆照、希麟之书,皆已著录编号,是元时本有其书,不待清末始复得之日本也。

    至日本之得是书,当在明天顺间大将军源义政向朝鲜请得全藏之时,见本书卷首纪事所引《善邻国宝记》。陈作霖《通检序》谓:“历千载而云遥,寄三韩而亡恙,直至明神宗之代,倏遭平秀吉之师,人府先收图籍”云云,非事实也。今将琳、麟两《音义》流行表录後:

    西八一O  元和五年,《慧琳音义》成。

    八五一  大中五年,奏请入藏。

    八八O  广明元年,黄巢入长安,《慧琳音》存京师

    者亡。

    九三六  後唐清泰三年,《慧琳音》存燕京者,随燕云

    十六州入契丹。

    九五五  周显德中,高丽求《慧琳音》于浙,不获。

    九八七  辽统和五年,燕京沙门希麟续《慧琳音》。

    一O七二  辽咸雍八年,高丽得《慧琳音》于辽。

    一二八五  元至元二十二年,《法宝勘同总录》著录《慧

    琳音》。

    一四五八  明天顺二年,日本得《慧琳音》于朝鲜。

    一七三七  清乾隆二年,日本翻刻《慧琳音>>。

    一八八O  清光绪初,中国复得《慧琳音》于日本。

    一九一二  民国元年,频伽精舍复印《慧琳音》。

    罗振玉《面城精舍杂文》甲篇有《慧琳音义跋》,云:“昔孙伯渊得玄应书,已诧为秘册,今慧琳书又数倍於玄应,九原可作,当以此夸示孙伯渊,其快意为何如。”惜乎清人所谓小学,至是已成强弩之末,罗君乃利用之以考史,如敦煌发见慧超《往五天竺国传》,首尾残阙,罗君据《琳音》卷一百所标难字,知为慧超书。吾人近考《四库提要》惠敏《高僧传》之譌,利用此书卷八十九,知为慧皎书之前帙,皆在声音训诂之外,亦在乎善用之而已。

    《汉孳室文钞》正误

    《琳音》复出,陶方琦用之甚早。陶光绪二年进士,曾督学湖南,卒於光绪十年。所著《汉孳室文钞》,有《绍兴先正遗书》本,关涉两《音义》者,不止一首,其中有偶误者,不得不加纠正,非敢掎摭前人,欲借此为轻於立言者戒耳!陈东塾尝言:“吾党切不可轻易立说,立说而误,又烦後人驳正,此书籍所以日多也。”书多亦何妨,但本无事而自扰之,诚可不必。

    《汉孳室文钞》四,有《书〈众经音义〉中〈大般湟盘经〉及〈妙法莲华经音〉後》曰:“唐释元应《众经音义》卷二有《大般涅盘经》四十卷,卷六有《妙法莲华经》八卷,相传为释元应撰。近余读《大藏音义》,知《大般湼盘经音义》两卷,乃释云公撰;又音《妙法莲华经》八卷,注云沙门大乘基撰。是二经音义,非元应书也。”

    正曰:《湼盘》、《法华经》有玄应音,又有云公及大乘基音。慧琳《音义》卷二十五《湼盘经》用云公音,二十七《法华经》用大乘基音,而不用玄应音,事本平常,安得因此遂谓玄应书之二经音义,非玄应撰也。

    《文钞》又谓:“元应之书,初无自序,其序乃终南太一山释氏撰,而不得其名。今观《大藏音义》,於《大般湼盘经》前有题序一行云:‘开元二十一年壬申,终南太一山智炬等集。’是云公,乘基之音训,智炬合之於元应《音义》中。《众经音义》序首所云终南太一山释氏,即智炬也。考唐《艺文志》中,有智炬《宝林传》十卷,注云‘姓张氏,南阳人,贞观末’,以时考之,想即其人。”

    正曰:终南太一山释氏为道宣,本无问题,今存道宣所著书,以此题名者不一,最易证明者,为《续高僧传》末结论,称“终南太一山沙门京兆释道宣敢告法属”云云是也。然清人终不识之,至陶君而附会支离更甚。今《慧琳音》卷廿五《湼盘经》前题“开元二十一年壬申岁,终南太一山智炬寺集”,此云公《涅盘经音义》原题也。“二十一年”四字,当为後人旁注,不然,“壬申”下“岁”字可省。开元壬申,是二十年,非二十一年,此《琳音》刻本之误也。终南山智炬寺,见《续高僧传》廿四《明瞻传入陶君以“寺”为“等”,误一。

    慧琳所采云公、大乘基之音,与玄应音不同,玄应《湼盘经》及《法华经音》具在,陶君并未一勘,遂谓智炬合之元应音中,误二。

    且所谓智炬寺集者,是单指云公之音,与大乘基之音无

    步,今乃并为一谈,误三。

    智炬是寺名,非僧名,今乃以终南太一山释氏为即智炬,发千古之奇闻,误四。

    唐《艺文志》智矩《宝林传》十卷,法常《摄论义疏》八卷,又《玄章》五卷,注云:“姓张氏,南阳人,贞观末。”所谓姓张氏者指法常,见《续僧传》十五,非指智炬。今不知法常为僧名,而谓注者为智矩,误五。且唐《艺文志》作“智矩”,亦非作“智炬”也。

    贞观末,下距开元壬申凡八十余年,贞观未能著书,至开元壬申,至少当百有十岁。《宝林传》今尚存七卷,《释氏通监》十谓其书撰於贞元十七年,去贞观末且百五十年矣,岂得轻为附会。陶君之文,至是乃无一当也。盖仅据一舶来《音义》,而於《内典录》、《开元录》、《续高僧传》诸书,未尝寓目,故有此误。《十驾斋养新录》十六言:“文集须良友删削。”陶君卒年仅四十,《文钞》之刻,不得直谅多闻之友为之删削,亦一憾事也。

    大乘基即玄奘法师大弟子窥基,见《宋僧传》四。今称乘基,亦非。云公者,疑是牛云,见《宋僧传》二十一:云名亡上字,承文殊记识,前生为牛,故时号之。开元二十三年乙亥卒,年六十三。《湼盘音义》集於开元壬申,时云当六十矣。姑以存疑,不敢以为是也。

    《辅行记》四十卷  唐释湛然撰

    本名《止观辅行传弘决》,为天台宗解释摩诃止观之书。以其中所引古籍,尚是唐时旧本,可以为校勘辑佚之用,遂与《一切经音义》等同为学者所注意,在清未曾流行一时。明南北藏及嘉兴藏皆著录,频伽本阳字五、六、七凡三册,宋、元、丽及清藏阙。

    湛然,《宋僧传》六有传,常州荆溪人,建中三年卒,年七十二,为天台宗九祖。天台宗立於隋智者大师,尊龙树为第一祖,北齐慧文、南岳慧思为第二、第三祖,智者为第四祖,湛然则智者之五世孙也。

    智者大师说摩诃止观,弟子章安灌顶记之。十卷,卷分上下,凡二十卷。至唐代宗时,湛然为之注,名曰《止观辅行传弘决》,十卷,卷分为二至六不等,凡四十卷。

    摩诃者,大也;止观犹言定慧,犹言寂照,其义不一;辅行之行,与解对;传弘二字连读;决犹要决,犹决择,其义亦不一。或称《辅行记》,乃略名,见本书普门子序;或称《弘决》,则俗称,非本义也。

    《辅行记》为注疏体,注释音义之外,兼及古德遣事,故所引外学之书,自经部小学外,并有子史集部,其范围更广於《众经音义》。乾隆间,任大椿撰《字林考逸》,卷六马部曾一引之,而未尽其用。嘉庆十年,臧庸受王引之之属,掇录所引古书为二卷,未见刊行,仅存其序於《拜经文集》卷二。

    然臧刻《华严音义》,刊落过甚,未惬人意,此书若传,亦未必胜於其所刻《华严音义》也。

    《辅行记》卷首比丘普门子序,称“永泰首元,兴唐八叶之四载”,臧庸:“考《唐书》代宗广德二年甲辰,明年正月改元永泰,为乙巳,则永泰首元,乃八叶之三载,称四载者,误。”不知代宗以壬寅年建巳月即位,至永泰元年乙巳,正为兴唐八叶之四载,原序不误,臧氏自失考耳。清代经生,囿於小学,疏於史事,此其一斑。同冶八年,绩溪胡澍从明北藏本录所引古书为一册,即名《辅行记》,刻入《滂喜斋丛书》,潘祖荫为之序。光绪八年,江都张心泰以胡辑尚多漏略,复辑为二册,亦称四十卷,刻入《梦梅仙馆丛书》。然湛然书藏本多有,不必以节本为重也。又杨嘉有《辅行记校注》,见《墨香簃丛编》。

    《日本访书志》四有《弘决外典钞》四卷,钞於宋太宗淳化二年,其本甚古。“外典钞”三字,切当不易,惟“弘决”二字非本义,颇嫌割裂,若名“辅行记外典钞”,则大善矣。一九二七年德富苏峰氏有影印本行世,可见此书之时髦也。

    《景德传灯录》三十卷  宋释道原撰

    元、明、清藏著录,丽藏阙。宋、元皆有单刻本。今通行者有常州本,《四部丛刊》三编景宋本,一九一六年贵池刘氏覆刻元延佑本,一九三五年影印碛砂藏元泰定本。

    景德,宋真宗年号,灯能照暗,以法传人,譬犹传灯,故名。晁氏《读书志》释书类云:“其书披奕世祖图,采诸方语录,由七佛以至法眼之嗣,凡五十二世,一千七百一人,献於朝,诏杨亿、李维、王曙同加裁定。亿等润色其文,是正差缪,遂盛行於世,为禅学之源。夫禅学自达磨入中原,凡五传至慧能,慧能传行思、怀让,行思、怀让之後有五宗,学徒遍於海内,迄今数百年,临济、云门、洞下,日愈益盛。尝考其世,皆出唐末五代兵戈极乱之际,意者乱世聪明贤豪之士,无所施其能,故愤世疾邪,长往不返。而其名言至行,犹联珠叠璧,虽山渊之高深,终不能掩覆其光彩,故人得而著之竹帛,罔有遣轶焉。”

    《晁志》撰於绍兴二十一年。晁氏之意,谓政治混乱之时,有气节之人,做事固不易,说话亦不易,只可出家做和尚去,此禅宗所以盛於五代也。一部《景德传灯录》,不啻一部唐末五代高逸传,惜乎欧、宋二公皆不喜佛,故《新唐书》及《五代史》皆阙失此等绝好资料焉。

    《景德录》之体制及内容

    灯录为记言体,与僧传之记行不同。《弘明集》亦记言,然《弘明集》实记文,灯录乃真记言也。

    灯录又为谱录体,按世次记载,与僧传之传记体不同。且僧传不限於一科,灯录则只限於惮宗,在《宝林传》未发现以前,《景德录》为禅宗史最初之一部。  自灯录盛行,影响及於儒家,朱子之《伊洛渊源录》,黄梨洲之《明儒学案》,万季野之《儒林宗派》等,皆仿此体而作也。灯录谓释迦牟尼以前为七佛,犹儒家谓孔子以前,有尧、舜、禹、汤、文、武、周公

    也。以摩诃迦叶至菩提达摩,为西土二十八祖,以达摩至慧能,为东土六祖。慧能之下,分南岳、青原二派,南岳下出鸿仰、临济二宗,青原下出曹洞、云门、法眼三宗。

    宋时灯录著名者有五家:一、即《景德传灯录》,二、《天圣广灯录》,三、《建中靖国续灯录》,是谓北宋三灯。四、《联灯会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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