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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使交战双方的预计都落空了。除了短暂的间歇外,这场大战一直延续到1815年,整个欧洲因此陷入了极大的混乱之中。战争的后果首先在法国表现了出来:国王的垮台和政治民主制的实现。

    一、法军进攻的失利(1792年4月——6月)

    自命有外交家才能的杜穆里埃主管了对外事务。他力图孤立奥地利和鼓动比利时举行反奥起义;由于奥地利在比利时的驻军不过四万左右,他以为不打大仗就能迫使弗朗斯瓦二世签订和约。他的代表柏努瓦在柏林就修改宪法发表的谈话透露了这个意图。

    普鲁士、撒丁和土耳其历来是反奥联盟的积极参加者,但这一次,法国派出的使者却到处碰壁。英国也拒绝了与夏夫兰侯爵一起再次出使伦敦的塔列兰的贷款要求。古斯塔夫三世于3月16日被一名瑞典贵族所刺杀,弗洛伊达·勃朗卡已经失宠,其职位被阿兰达所取代;由此展示的前景对杜穆里埃似乎是有利的,但他至多也不过能希望争取两国的中立而已。总之,在外交方面,法国遭到了全面失败。

    杜穆里埃和布里索还对业已公开组织的宣传活动抱有很大期望。比利时、列日、日耳曼、荷兰、萨瓦等外籍军团纷纷成立。列日的反动势力较为强大,比利时的情形略为好些。在奥地利,由于当局对教会的态度仍不明朗,群众的不满情绪十分强烈。施特拉斯堡是对德宣传的中心,由市长底特里希、雅各宾分子拉沃、德国难民欧洛格·施奈德尔主持其事。巴黎的埃尔维第俱乐部于8月10日左右改组为亚洛布罗吉俱乐部,在克拉维埃和杜班的领导下,对瑞士和萨瓦进行宣传。原阿维拉军校教师尚特罗带着秘密使命前往加塔洛尼亚。米兰达宣布,他将领导西属美洲举行起义,敌国逃兵可领取奖金。总之,法国人坚信,他们将作为解放者在边界的对面受到欢迎。问题是法军能否越过边界。

    尽管纳尔蓬作出了保证,法军却并未完成战争准备。野战部队中缺额甚多,因为人们更愿意参加义勇军;那里的待遇较好,军官由士兵选举,战后又可以退役。即使有这些好处,义勇军的组织也十分缓慢;真正怀着革命热情志愿投军者只占一小部分。国民卫队不愿意离开家乡,通常必须采用悬赏办法才能征集足够的兵员,而且招募工作也颇费时日。军队装备尚待地方当局筹集,武器严重不足。新编的部队缺少训练。义勇军军官由资产阶级的优秀子弟担任,其中不少人后来成为共和国的著名将领,但暂且,他们首先要学会打仗。杜穆里埃知道这一切,但军队会在作战中学会作战,关键在于要有必胜的勇气。在敌人方面,野战部队不到三万人,分散在从海边到洛林的弧形防线上。法军五万余人兵分四路,于4月29日分别从富尔纳、利尔、瓦朗西安和吉万出发,力图突破敌军防线。但是,只会打正规战的将军们对杜穆里埃的这个计划一窍不通,军官们对自己所带的纪律松弛的部队缺乏信心。在法军的九千名军官中,至少有一半已流亡国外;有的在发动进攻前夕开了小差,有的在5月率领三团人投降敌人。4月29日,刚与奥军发生接触,迪永和比隆即下令撤退;部队以为遭到奸细暗算,在一片叫骂声中纷纷溃逃,迪永在利尔被溃兵所杀。卡尔勒和拉法叶特未等见到敌人就慌忙后撤。莱茵军团按兵不动,以免刺激帝国议会。唯有库斯丁部队成功地掩护了波朗特鲁韦的撤退。

    将军们把失败完全归罪于部队纪律松弛和政府处理不力。吉伦特派下令追查杀害迪永的凶手和鼓动士兵抗命的马拉。议会通过了法令,决定加强军事法庭,允许将领自行制订纪律,对违令士兵给予包括判刑在内的处分。这一措施显然也反映了立法议会的无能。5月18日,法军将领云集瓦朗西安,竟不顾国防大臣的命令,公然宣布已不能再发动进攻,并建议国王立即媾和。6月,卢斯克内决心攻下库尔特累,但占领后不得不立即退出。吉伦特派在军事上也遭到了全面失败。诚然,将领们有他们不可辩驳的道理,但他们的无能也是一个原因。他们把真正的原因掩盖了起来。拉法叶特在政治上作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二、第二次革命的根源

    吉伦特派的宣传鼓动使法国国内局势更加动荡。在“对祖国的神圣热爱”的号召下,群众情绪空前热烈。鲁日·德·里尔于4月26日在施特拉斯堡用《莱茵军团战歌》表达了这一热情情绪。这首歌后来以另一个名称变成了共和国国歌。1792年的爱国者是革命的拥护者。贵族们通过国王来反对祖国,并践踏民族,他们迫切希望德国军队的到来,或者干脆加入德国军队的行列。鲁日主张对敌人宽大:“饶恕那些被迫从军作战的无辜受害者”,而对“背信弃义”、“残害父兄”和“勾结暴君”的奸贼则应严加惩处。民族狂热和革命热情在歌曲中占着同等的地位。法军在4月的失败由于被归罪于“奸细破坏”,一名顽固派神甫在利尔被愤怒的群众杀死;当天,北方省政府决定,将拒绝宣誓忠于宪法的教士监禁在康布雷。贵族们在报刊上和言谈中公开对法军的失败幸灾乐祸,并且积极进行活动。这进一步加深了群众对贵族阴谋的怀疑。拉鲁里、莫尼埃·德·拉卡累、沙里埃兄弟等分别在西部、东南部以及在维瓦雷、热伏唐、符累等地区准备暴动和帮助入侵者。依辛戈于5月发生了反革命暴动。瓦伦事件以来,反革命分子控制了阿尔勒市,并在那里建立了据点。

    自卫和惩罚情绪再次甚嚣尘上。马赛的雅各宾分子在2、3月间自发地在整个普罗旺斯地区采取了行动,他们用武力镇压了阿维尼翁和阿尔勒市的反革命分子。从此,爱国分子把马赛看作是他们的希望。民主运动在不断深入发展。在吉伦特派的首创下,戴红色圆形便帽成为无套裤汉的时髦。吉伦特派还怂恿消极公民用长矛武装起来。各种社团又日趋活跃。议会应群众的要求,决定赦免因南锡事件而判处苦役的瑞士兵。人们不顾安德烈·谢尼埃的怒骂,于4月5日在巴黎庆祝这些瑞士兵的重获自由。制宪议会关于赦免政治犯的法令,如今被推广应用于孔塔事件中双方的杀人凶手;因此,格拉西埃街屠杀案的凶犯也就免受刑事处分,以“杀人狂”闻名的儒尔当同马赛人一起回到了阿维尼翁。

    在平民阶级中,革命行动具有比1789年更强烈的社会性,这引起了资产阶级的惴惴不安。富人到处被勒令捐款,作为奖励和装备义勇军的资金。土地暴动一触即发;到了冬末,凯尔西地区的骚乱日趋活跃。后来,一艘满载国民卫队的船只在前往援助马赛的途中在罗纳河沉没,人们再次大声指责这是奸细破坏,农民暴动的巨大风暴席卷了加尔、阿尔台什和埃罗等州。库通提议必须让贵族出示土地转让的原始凭证,从而实质上要无偿地取消几乎所有贡赋的赎买。议会于6月18日接受了这个议案,但规定仅取消“节敬”一类的赎金。

    一场新的经济危机使群众深受震动,其后果比农村骚乱更加严重,因为它直接威胁到城市。这次经济危机的发生,原因不再是饥荒,而是通货膨胀。从10月以来,通货已增加了六亿。指券的价格继续在下跌,汇兑下跌的速度更快。在瓦伦事件前,巴黎的一百里佛在伦敦可换兑七十里佛左右,在3月已跌至五十里佛,4月至8月间略有回升。信用券泛滥成灾使不安全感进一步加剧,投机倒把者趁机渔利。3月,“济贫所”已入不敷出,国家不得不花一年时间为济贫所偿还债务。幸而,物价远没有跟着黄金市价上涨:黄金价格增加了一倍,物价一般只提高三分之一或二分之一。但是,在工人很难得到增加工资的情况下,这也足以引起他们的愤懑。此外,安的列斯群岛的局势仍处在动乱之中。布里索于3月24日终于使议会通过了关于让有色人种享有平等权利的法令,但对稳定局势无济于事。随着殖民地产品的货源不断减少,投机商人大肆囤积居奇,食糖已成为稀有之物。1月,巴黎有几家商店被抢劫;2月,肥皂供应不足又惹起了新的乱子。粮食供应更加令人担忧。自耕农大户如今不再缴纳贡赋和税款,货币地租可用指券支付,尤其他们可以不在市场出售粮食,于是就把大量粮食囤积起来,坐等粮价的上涨。粮食流通也出现了困难。2月,努瓦荣附近方圆十里之内的居民拥到瓦兹河边阻止粮船启碇。在敦刻尔克,平民骚动使驶往西部和南部的船只停止装货。佩尔什和曼恩一带的工人拥到博斯地区,在市场强制限价购粮。埃当普市市长西莫诺于3月3日被杀。战争使经济形势进一步恶化,征集马匹和车辆使粮食脱粒和运输进行迟缓,购买军粮促使粮价上涨。于是,有人主张实行深受平民喜爱的限价和限购制度。5月,巴黎圣尼古拉–台尚教堂的司铎雅克·鲁要求对囤积居奇者处以极刑。6月,里昂市政官员朗日建议规定粮食的全国最高限价。一些人认为,不能容许通过囤积而滥用所有权,并主张对所有权实行限制。例如,莫尚的本堂神甫比埃尔·杜里维埃曾积极为埃当普市的乱民辩护,声称必须迫使产业主将他们的大农庄划小。

    福扬派的报刊比任何时候都起劲地叫嚷,说限制所有权是对宪法的侵犯,并用“土地法”的幽灵恐吓资产阶级。吉伦特派也忧心忡忡。6月3日,他们为西莫诺的去世举行正式的悼念仪式。他们既然参加了政府,就要对社会秩序负责;他们既然同资产阶级紧密结合,就要无保留地宣传经济自由(特别是罗兰)。他们害怕无套裤汉,逐渐转变为保守派。但是,反革命的危险暂且在他们的头脑中仍占统治的地位。

    三、杜穆里埃政府的垮台和吉伦特派的失势(1792年6月——8月)

    拉法叶特自己未能受命组阁,而罗兰等小人物却居然出任大臣;他对此怎能不耿耿于怀。军队的失败使他忧心如焚。福扬派的激动情绪感染了他。他在吉万接见了杜波尔,认为必须发动军事政变,封闭各俱乐部和修改宪法。他派出一名使者向梅尔西建议停战,以便带领部队向巴黎进军。梅尔西没有答复,他知道路易十六不愿意让拉法叶特扮演救星的角色。国王完全可以利用他同雅各宾派的关系破裂,而把吉伦特派的大臣免职。杜穆里埃在看到这种可能后,摇身一变,转过来反对吉伦特派的大臣。

    在5月的下半月,爱国党十分担心会发生政变。5月18日,治安法官拉里维埃尔竟下令逮捕科特利埃俱乐部的三员主将:巴齐尔、沙博和蒂翁维尔的梅兰。吉伦特派在百般无奈之中,被迫又回到了在上台时所采用的虚声恫吓政策。23日,维尼奥和布里索指责了“奥地利委员会”;26日,立法议会下令,凡经二十名本州公民检举的顽固派神甫一概处以流放;28日,议会宣布永不闭会,第二天又宣布解散国王卫队;30日,让索内提议委托行政部门负责政治治安,并有权逮捕嫌疑犯;最后,6月6日,在赛尔文的建议下,议会决定向各州征召二万名国民卫队,来巴黎参加联盟节活动和拱卫首都。这一系列措施显然是为了保护巴黎免受敌军进攻而采取的,但在敌军到达前,也能帮助爱国党对付反革命。因此,在巴黎的国民卫队的鼓动下,提出了所谓《八千人请愿书》,声称他们足以维持首都的秩序。路易十六拒绝牺牲顽固派神甫,不同意成立首都卫戍部队。6月10日,罗兰写信给国王,威胁他必须作出让步,否则将导致王政的倾覆和对贵族的屠杀。13日,罗兰、克拉维埃和赛尔文被免职。15日,议会的反应十分强烈,杜穆里埃担心政府将受到弹劾。国王仍坚持己见,只同意解散国王卫队,杜穆里埃提出了辞呈,前往北方军团担任司令。福扬派夺回了政权,拉法叶特认为时机已到,于18日责令议会粉碎民主运动。

    早在5月底,巴黎市郊各区的群众已随时准备采取行动,吉伦特派一直通过佩蒂昂进行劝说,阻止骚乱的发生。如今,他们便撒手不管,听任群众在6月20日举行示威,纪念网球厅宣誓三周年。群众不顾州政府的禁令,列队在议会的门口游行,接着冲进了杜依勒里宫。面对种种斥责和威胁,国王仍镇定自若,坚持不收回他的否决,拒绝召回吉伦特派大臣。对国王的侮辱不但毫无结果,反而激起了部分怀有忠君思想的群众的强烈抗议。国王甚至勒令巴黎市长佩蒂昂和公社检察长马奴埃尔二人停职。28日,擅自离开部队前来巴黎的拉法叶特气势汹汹地出席了议会。在宫廷的阻挠下,他未能把巴黎西部富裕居民区的国民卫队调来议会会场,最后失望而归。但他并不就此罢休。7月底,他在敌军面前突然率领部队同卢斯克内的部队交换了阵地,转道向贡比涅推进,并恳请国王前往该地。国王拒绝了这个请求。福扬派想把国王带到卢昂,进而渡海离法,国王也不为所动。他以为,依靠自己的力量,依靠威胁和收买以及吉伦特派的犹豫,他可以一直坚持到普军进入巴黎。

    在6月20日的失败后,吉伦特派曾一度慌了手脚,但他们仍夺回了大臣的席位。7月2日,议会通过法令,准许各地国民卫队来巴黎参加联盟节。其实,许多国民卫队已经动身。7月5日,议会又决定,当国家危急时,将实行全面征兵和征集武器。11日,议会果然宣布祖国在危急中。维尼奥和布里索在3日和9日慷慨激昂地揭露了国王和大臣的叛国行为,要求大臣对国王的否决负连坐责任,威胁将弹劾大臣和废黜国王。因此,政府在10日提出了辞呈;在此情况下,路易十六只得召回了吉伦特派的大臣。同过去的左派三巨头一样,维尼奥、葛瓦代和让索内于7月20日通过与国王首席随从梯叶里·德维尔–达弗兰有联系的画家博兹,向国王转达信件,秘密通气。维尼奥于29日又写了第二封信;据说,让索内曾去杜依勒里宫探望国王全家。路易十六不把组阁的使命交给他们,但留下一线希望,从而捆住他们的手脚。他们果然从国王的反对者一变而成了国王的保护人。国王看到,虽然召回了吉伦特派的大臣,但在敌军入侵的情况下,谁也不能阻止他将他们再次免职。参加联盟节的各省代表和巴黎各区对此看得更加清楚,他们决定结束这种状态。一些吉伦特分子试图加以阻挠。7月26日,布里索威胁将对共和分子进行法律处置,公开表示反对废黜国王。8月4日,议会根据维尼奥的提议,撤销莫孔赛依区关于“不再承认路易十六为法国国王”的决议。伊斯纳尔声称要对罗伯斯庇尔提起公诉。因此,正当革命人民力图贯彻吉伦特派的政策时,吉伦特派却同革命人民一刀两断了。葛瓦代在1793年1月3日解释说,吉伦特派写信给国王是因为担心,一旦暴动失败,其后果将比6月20日后的形势更糟。然而,吉伦特派的张皇失措有着更加深刻的原因。这些“政治家”对无套裤汉的同情是有限的,暴动使他们感到害怕,因为他们担心不能控制局势,从而像福扬派所预言的那样,使财产和所有权蒙受损害。但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后退,无疑是为自己和本派宣告死刑判决。

    四、1792年8月10日的革命

    在瓦伦事件发生后,外省对巴黎的共和分子几乎没有帮助,但在6月20日后,鼓励就源源而来了。虽然各州县当局对6月20日事件感到愤慨,许多市镇却明确表示反对国王,这在东南部地区尤其如此。当无套裤汉的处境危急时,他们向取得了春季斗争胜利而闻名全国的马赛,向蒙彼利埃和尼姆请求声援。当时在巴黎的巴巴鲁要求他的家乡派五百名不怕死的战士前来首都。蒙彼利埃的雅各宾分子派了共和国未来的将军米勒尔前往马赛磋商。他把鲁日·德·里尔的《莱茵军团战歌》教给了马赛的义勇军兄弟,这就是马赛义勇军向巴黎进发时所唱的歌曲。义勇军于8月10日出发不久,马赛市首先提出了建立共和国的主张。其他各地的义勇军赶在南方义勇军的前面早已到达巴黎。7月11日,罗伯斯庇尔发表了告联盟节代表书。这些全副武装、热情洋溢的代表是革命巴黎的一支重要援军。他们在17日和23日向议会递交了请愿书,主张停止国王的职务。从这个意义上讲,8月10日的革命不是巴黎的革命,而如同7月14日革命一样,是全国的革命。

    各地义勇军的代表成立了中央委员会和秘密的指挥中心,同首都各区保持联系的巴黎领袖也加入这两个组织。现在,巴黎各区每天都在开会;7月15日,议会承认了各区的“常设性”;27日,佩蒂昂答应在市政厅设联络办事处。各区并不全都反对国王,但越来越多的消极公民参加了各区的活动。7月30日,法兰西剧院区决定在本区实行普选制。雅各宾分子和无套裤汉终于同温和派人士展开了斗争,并逐渐占领各区阵地。议会于7月30日通过法令,接受消极公民加入国民卫队。

    四十七个区陆续同意废黜路易十六和任命一个执行委员会。但罗伯斯庇尔指出,不把议会抛开,仍将一事无成。他主张,必须经普选选出一个立宪议会,即美国人所说的国民公会。在7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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