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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於是下诏诸州劾奏守令以下政有乖枉遇人无惠者免所居官其奸秽重罪收付诏狱。

    桓帝时度辽将军陈龟上疏陈牧守不良或出入中官宜更选匈奴乌桓护羌中郎将校尉除并凉二州今年租帝觉悟乃更选幽州刺史自营郡太守都尉以下多所革易下诏为陈将军除并凉一年租赋以赐吏民。

    应奉为司隶校尉及邓皇后败而田贵人见幸桓帝有建立之议奉以田氏微贱不宜超登后位上书谏曰:臣闻周纳狄女襄王出居於郑(《左传》襄王将以狄女为后富辰谏曰:不可狄固贪婪王。又启之王不从狄人伐周襄王出奔郑)汉立飞燕成帝继嗣冫民绝母后之重兴废所关宜思关。且之所求远五禁之所忌(《韩诗外传》曰:妇人有五不娶丧妇之长女不娶为其不受命也。世有恶疾不娶弃於天也。世有刑人不娶弃祭人也。乱家女不娶类不正也。逆家女不娶废人伦也。)帝纳其言竟立窦皇后。

    灵帝光和五年公卿以谣言举刺史二千石害民者太尉许郁司空张济承望内官受取货赂其宦官子弟宾客皆不敢问而虚纠边远小郡有惠化者吏人诣阙陈诉司徒陈耽与议郎曹操上言公卿所举率党其类斯所谓放鸱枭而囚鸾凤也。其言忠节切帝以让济繇是诸坐谣言徵者悉拜议郎。

    魏太祖征马超等於关西时军每度渭辄为超骑冲突营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筑垒娄子伯曰: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帝从之乃作缣囊以运水夜度兵作城比明城立繇是帝军尽得渡渭。又征韩遂等遂请与公相见公与遂等遂语诸将曰:公与虏交语不宜轻脱可设木行马以为防遏公甚然之明帝初践祚群臣,或以宜飨会博士高唐隆曰:唐虞有遏密之哀高宗有不言之思是以至德雍熙光於四海以为不宜为会帝敬纳之。

    杨阜为城门校尉常见帝著褐被缥绞半裒袖问帝曰:此於礼何法服也。帝默然不答自是不法服不见阜。

    晋景帝为魏相征淮南时吴将诸葛恪帅军於孙权所筑东兴堤左右结山夹筑两城使全端留守之恪引军而还诸葛诞言於帝曰:致人而不致於人者。此之谓也。今因其内侵使文舒逼江陵仲恭向武昌以羁吴之上流然後简精卒攻两城比救至可大获也。帝从之。

    魏嘉平五年吴将诸葛恪围合肥时姜维亦出围狄道帝问虞松曰:今东西有事二方皆急而诸将意阻。若之何松曰:昔周亚夫坚壁昌邑而吴楚自败事有似弱而强者有似强而弱者不可不察也。今恪悉其锐众足以肆暴而坐守新城欲以致一战耳。若攻城不拔请战不得师老众疲其势自走诸将自不轻进乃公之利也。姜维有重兵而县军应恪投食我麦非深根之寇也。且谓我并力於东西方必虚是以轻进今。若使关中诸军倍道急赴出其不意殆将走矣。帝曰:善乃使郭淮陈恭悉关中之众解狄道之围敕母丘俭等按兵自守以新城委吴姜维闻淮进兵军食少乃退屯陇西界。

    武帝泰始中散骑常侍傅玄上便宜五事诏曰:得所陈便宜言农事得失及水官兴废。又安边御胡政事宽猛之宜申省用备一二具之此诚为国大本当今急务也。如所论皆善深知乃心广思诸宜动静以闻也。

    初王平吴为王浑所嫉所赏甚薄时人咸以功重报轻博士陈秀太子洗马孟康前温令李泌等并表讼之功帝乃迁镇军大将军加散骑常侍领後军将军。

    成帝时蔡谟代郗鉴为征北将军先是郗鉴上部下有勋劳者凡一百八十人帝并守其功未卒而鉴薨断不复与谟乃上疏以为先以许鉴今不宜断。且览所上者皆积年勋效百战之馀亦不可不报诏听之简文帝初为抚军执政王彪之为廷尉时当南郊帝访彪之应有赦不答曰:中兴以来郊祀往往有赦愚常谓非宜何者黎庶不达其意将以为郊祀必赦至此时於愚之辈复生心於侥倖矣。遂从之。

    後魏明元时崔浩为祭酒晋军在雒议欲以军绝其後帝问浩浩对以为不可帝大悦语至中夜赐浩御缥醪酒十觚水精戎盐一两曰:朕味卿言。若此盐故与卿同其甘也。

    文帝时源贺出为冀州刺史上书乞宽刑已後入死者皆恕死徙边久之帝谓群臣曰:源贺劝朕宥诸死刑徙充北蕃诸戍自尔至今一岁所活殊为不少生济之理既多边戍之兵有益卿等事朕致何善意也。苟人人如贺朕治天下复何忧哉!顾忆诚言利实广矣。群臣咸曰:非忠臣不能进此计非圣明不能纳此言。

    孝文为太子恂娶司徒冯诞长女以女幻待年长先为聘彭城刘长荥阳郑悫女为左右孺子时恂年十三四帝泛舟天渊池谓郭祚翟光宋弁曰:人生须自放不可终朝读书我欲使恂旦出省经传食後还内晡时复出夕而罢卿等以为何如光曰:孔子称血气未定戒之在色《传》曰:昼以访事夜以安身太子以幻年涉学之日不宜於正昼之时舍书御内。又非所以安柔弱之体固永年之命帝以光言为然乃不令恂昼入内。

    郑道昭为国子祭酒表请崇尚儒学孝文诏曰:具卿崇儒敦学之意良不可言新令寻班施行无远不至可谓职思其忧无旷官矣。

    高道悦为谏议大夫兼御史中尉时孝文将繇水路幸邺已诏都水迥营构之材以造舟楫道悦表谏之帝诏曰:省所上表深嘉乃心但卿之立言半非矣。当须陈非以示谬称是以彰德然後明所以不用有繇而为之不尔则未相体耳迥材都水营嬉游终为弃物修缮非务舟楫无章士女杂乱此则卿之失辞矣。深薄之危抚陵之重斯则卿之得言也,於是帝遂从陆路。

    隋文帝时崔仲方为虢州刺史上言论取陈之策帝览而大悦转基州刺史徵入朝仲方因面陈经略帝善之赐以御袍并杂采五百段进位开府而遣之及大举伐陈以仲方为行军总管率兵与秦王会。

    唐高祖武德初齐王元吉为并州总管为刘武周所攻弃军还京高祖怒甚谓礼部尚书李纲曰:元吉幼小未习时事故遣窦诞宇文歆辅之强兵数万食支十年起义兴运之基一朝而弃宇文歆首画此计我当斩之纲曰:赖歆令陛下不失爱子臣以为有功高祖问其故纲对曰:罪繇窦诞不能规讽致令军人怨愤。又齐王年少肆行骄逸放纵左右侵渔百姓诞曾无谏止乃随顺掩藏以成其[C260]此诞之罪宇文歆论情则疏向彼。又浅王之过失悉以闻奏。且父子之际人所难言而歆言之,岂非忠恳今欲诛罪不录其心臣愚切以为过翌日高祖召纲入升御坐谓曰:今我有公遂使刑法不滥元吉自恶结怨於人歆既曾以表闻诞亦焉能禁制皆非其罪。

    太宗贞观十六年七月丁酉谓侍臣曰:当今国家何等为急谏议大夫褚遂良曰:即日四方仰德谁敢为非但太子诸王须有定分陛下宜为万代法以遗子孙帝曰:此言是也。朕年将五十已觉衰怠既以长子守器东宫第及庶子数将五十心常忧虑颇在此耳但自古嫡庶无良何尝不倾败国家公等为朕搜访贤德以辅储宫爰及诸王咸求正士。且事人岁久即分义情深非意窥窬多繇此作其王府官僚宜限以四考。

    褚遂良为黄门侍郎贞观中鸿胪寺奏高丽莫支离贡白金遂良进曰:莫支离虐杀其主九夷不容陛下已云:兴兵将示吊伐为辽山之人报主辱之耻。若受其贡何所攻伐太宗纳焉。

    张玄素为景州都督录事参军太宗闻其名及即位召见访以政道对曰:臣观自古以来未有如隋室丧乱之甚,岂非其君自专其法日乱向使君虚受於上臣弼违於下岂至於此。且万乘之重。又欲自专庶务日断十事而五条中中者信善其如不中者何况一日万机已多亏失以日继月乃至累年乖谬既多不亡何待如其广任贤良高居深视有司奉职谁敢犯之臣。又观隋末沸腾被於於县所求天下不过十数人馀皆保邑全家思归有道是知人欲背主为乱者鲜矣。但人君不能安之遂致於乱陛下。若近鉴危亡日慎一日尧舜之道何以能加太宗善其对擢侍御史。

    高宗时太尉长孙无忌位当元舅数进谋议帝无不优纳之。

    玄宗先天二年诏贬特进李峤为太子率更令时峤子畅为处州刺史峤随畅之任先是韦庶人临朝峤密表请令相王诸子皆出京师帝於宫内获其表以传示侍臣或请诛之中书令张说曰:峤虽不辩顺逆然亦为当时之谋议非其主请不追讨其罪帝从其言因有是命。

    姚崇为紫微令玄宗时幸东都而太庙屋坏召宋苏问其故等奏言今三年之制未毕诚不可行幸凡灾变之发皆所以明教戒陛下宜增大道以答天意。且停幸东都帝义召崇问曰:朕临发京邑太庙无故隳坏恐神灵戒以东行不便耶崇对曰:太庙殿本是苻坚时所造隋文帝创立新都移宇文庙故殿造此庙国家。又因缘旧制岁月兹深朽蠹而毁山有朽壤尚不免颓此既久来枯木合将摧折偶与行期相会不是缘行乃隳四海为家两京相接陛下以关中不甚丰熟转运。又有劳费所以为人行幸非是无事烦劳东都百司已作供拟不可失信於天下旧庙既毁烂不堪修理望移神主於太极殿安置更改造新庙以申诚敬车驾依前径发帝曰:卿言正合朕意赐绢二百疋所司奏七庙神主迁於太极改造新庙车驾遂幸东都因命崇五日一参仍入阁供奉甚承恩遇。

    宋为侍中时太常卿修国史姜皎兄弟当朝用事以其权宠太盛恐非久安之道屡奏请稍抑损之玄宗敕曰:西汉诸将多以权贵不全南阳故人并以优自保观夫先後之迹吉凶之数较然可知良有以也。宜放皎归田园以恣娱乐。又玄宗东巡复为留守帝临发谓曰:卿国之元老为朕股肱耳目今将巡雒邑为别历时所有嘉猷宜相告也。因极言得失特赐采帛仍降手制曰:所进之言书之座右出入观省以戒终身。

    肃宗至德中李勉为司膳员外郎时关东献俘百人诏并处斩因有仰天叹者勉偶过问之对曰:某被胁制守官非逆者勉入而上言曰:元恶未殄遭点污者半天下皆欲澡心归化。若尽杀之是驱天下以资凶逆也。帝遽令奔骑宥释繇是归化日至。

    李揆为中书舍人至德中宗室请加张皇后翼圣之号肃宗召问之揆对曰:臣观诸古后妃终则有谥生加尊号未之前闻景龙失政韦氏专恣加号翼圣今皇后之号正与韦氏同陛下明圣动遵典礼,岂可比踪景龙故事哉!肃宗惊曰:凡才几误我家事遂止时代宗自广平王改封成王张皇后有子数岁阴有夺宗之议揆因对见肃宗从容曰:成王嫡长有功今当命嗣卿意何如揆拜贺曰:陛下言及於此社稷之福。

    天下幸甚臣不胜大庆萧宗喜曰:朕计决矣。自此颇承恩遇遂蒙大用。

    德宗建中四年末避难迁於奉天以城隘不可久议幸凤翔。且依张镒户部尚书萧复闻之遽请见曰:窃闻移幸凤翔未审虚实帝曰:有之复曰:陛下大误凤翔将士皆朱霑旧兵今霑悖逆此中必有同恶相济者臣尚虑张镒不能久奈何拟幸凤翔帝曰:朕行计已决试为卿驻驾一日属凤翔後营将李楚琳杀张镒自为节度使乃止。

    贞元十二年信州刺史姚骥举员外司马卢南史准例配得有典一人每月请纸笔钱一千文南史以官冗无职事於典而纳其直凡五年计赃六十千文。又云:私买铅烧黄丹诏令刑部员外郎裴监察御史郑楚大理评事陈正仪充三司使往按之并召对於延英德宗曰:必须评审无令漏罪衔冤三人将退独立奏曰:臣览姚骥奏状云:南史取直典纸笔虽於公法有违在情可恕德宗曰:此事亦其应有但未知烧铅事何如曰:烧铅为黄丹格令不禁准天宝十三载敕铅铜锡并不许私家买卖盖防私铸钱亦不言不许烧黄丹然南史违敕买铅不得无罪三司使至江南今忽缘小事令往非唯罢耗州县亦恐远处闻之各怀忧惧臣闻开元中张九龄为五岭按察使有录事参军告其非法朝廷唯令大理评事往按近大历中鄂岳观察使吴仲孺与转运判官刘长卿纷竞仲孺奏长卿赃犯三千万贯时止差监察御史苗丕往推今姚骥所奏事既无多臣。若堪任此行即请独往恐不要三司尽行德宗曰:卿言是也。可召楚相等来及至乃赐坐曰:朕懵於理道处事未精裴所奏深合事宜卿可宣付宰臣但行举一人往按问十八年三月以前摄东都团练使齐总为衢州刺史给事中许孟容上表封还时左补阙王武陵右补阙刘伯刍复上疏言之繇是诏书留中不出明日雨不视事特开延英门召许孟容对帝慰谕开纳曰:使百执事皆如卿朕何忧也。

    宪宗元和五年九月复以吐突承璀为左卫上将军依前知内侍省事充右神策获军中尉兼左街功德使承璀尝建谋征讨无功而还,於是谏官上疏恳论帝从之间一日降为军器等使。

    六年十一月宰臣李吉甫奏永昌公主所立祠堂不如置墓户以充守奉翊日帝谓吉甫曰:卿昨所奏罢祠堂事深惬朕心朕初疑其冗费缘未知故实是以量减及览所奏方知无据然朕不欲破三二十户百姓当拣官户谨信者委之吉甫等拜贺帝曰:卿此岂是难事有关朕身不便於时者苟闻之则改此岂足多邪卿但切思规正无谓朕不能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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