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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忽见画图疑是梦,东华驰道麝香骢。”《七贤寒林图》七绝诗: “题诗记取崧前事,绝似冯、雷入少林。”《李仲华湍流高树图二诗》,七绝《题刘威卿小字难素册后二首》,七绝《庞都运名铸,字才卿,辽东人。《金史 .文艺传》。山水卷》七绝《马云卿纸衣道者像》,七绝《武元直秋江罢钓图》七绝诗:“残年何计得随君。”《杨秘监雪谷早行图》七绝诗:“息轩画笔老龙眠。”《雪谷早行图二章》七绝诗:“贞元朝士今谁在?莫厌明窗百过看。”《题冯漕缓之硕人在轴横幅》七绝《杜莘老夏日汾亭横轴》,七绝《子和即武炼师。麋鹿图》,七绝续编以上皆题画诗。《綦威卿挽词》,五排忻州人。诗:“通家仍李、孔,知己与王、田。”《挽赵参谋二首》,五律续编即振玉。此在己酉刻《中州集》后。《嗣侯大总管哀挽二首》,五律续编《岳解元生日》,七律○“日”当作“子” 。《吊岳家千里驹》,七律《哀武子告》,七律《哭樊帅》,七律《庆高评事八十之寿》,七律《超然王翁哀挽》,七律《玉峰魏丈哀挽》,七律《赵元德御史之兄七秩之寿》,七律《工部侍郎赵公》,《最乐堂铭》:“高平赵公”,即此。《下世日作》,七绝《贺德卿王太医生子》,七律续编《李子范生子》,七绝续编《岳邦献寿》,七绝续编以上庆吊诗。右《集》共编诗一千二百七十九首。

    附论

    《郝碣》云:“前配同郡张氏,户部尚书林卿之女。再配临清毛氏,榷货司提举飞卿之女。是先生凡两娶也。张县君之归,不知何年。然程女生于卫绍王大安己巳,则当前一二年,或在丁卯。《天庆观记》云:“年十八,乃一归。”此亦其时也。死于哀宗正大八年辛卯。先生年四十二岁。《洛阳卫良臣以星图见贶》诗:“牵牛只有支机石,送与天公折聘钱。” 时已有再娶意。然辛卯入都,壬辰癸巳,即逢丧乱,断无暇及。毛县君又临清人,《毛氏宗支记》:“由大名迁彭城。”则在北渡聊城后矣。先生卒时,毛当尚存。又按先生四子,《碣》只载其现存三人。长曰拊,奉直大夫,汝州知州,兼管诸军奥鲁劝农事者,此即阿千,见《阿千始生诗》。小字叔仪。《南冠录》:伯男子叔仪。《游天坛诗》注:儿子叔仪。生于正大六年,己丑。先生卒时,年二十九岁。张出。次子阿辛,《清明日改葬阿辛》诗。早夭。次曰振,仕至太原参佐者,即第三子阿宁,《即事诗》:掌上宁儿玉刻成。小字叔开,《即事诗》注。生于蒙古定宗元年丙午。先生卒时,年十三岁。次曰揔,尚书都省监印者,此即第四子阿中。见先生《新乐府》:阿中百晬日《定风波》词。不见《集》中。小字叔纲。《常生妷生四十月诗》:“回头却看元叔纲。”生于定宗后称制二年己酉。先生卒时,年九岁。皆毛出。女五人,长曰真,适进士东胜程思温者,御史程震,飞卿之子。见《集》中《御史程君表》。此恐有误。《集》中有书《贻第三女珍》诗,不应姊妹同名。案《秋蚕》诗,在崧山时作。有“阿容阿璋墨满面”句,此当是阿容或字叔容也。生于卫绍王大安元年己巳。先生卒时,年四十九岁。次严,女冠,诏为宫教,号浯溪真隐者,此当即阿璋。或字叔严,叔璋,皆未定。生未载其年。然先生卒时,亦当四十余岁矣。次顺,早卒。此即阿秀《孝女阿秀墓铭》。或其小字。生于宣宗兴定三年己卯,卒于哀宗开兴元年壬辰三月,年十四。皆张出。次适成和郎、大都惠民司提点太原翟国才者,此即第三女阿珍。《书贻第三女珍》诗实是第四,阿顺已死,不数,故称第三。生亦不知其年。次适建德路织染局大使、定襄霍维祖者,此即第四女阿茶,小字叔开。《即事诗》注:“阿茶第四女,小字叔开。”生亦不记其年。然《即事诗》作于丙午,此时能诵《木兰》,约当九岁、十岁;至辛亥择婿,已十五六岁。计至先生卒时,亦当二十一二岁矣。皆毛出。惟婿与《集》不合。按辛亥《为第四女配婿祭家庙文》云:“先以庚戌八月择配,得世官张氏之子兴祖为婿。”又《与严大用万户书》:“诸余张婿能言之”。虽未著为何处人,然已明是张兴祖,则霍维祖,或即张兴祖之讹也。若是再适,亦当明书前适某氏,再适某氏,如六朝碑版之例。窃疑《郝碣》于先生行止,原非了了,不如据本《集》为定也。碣内天兴初入翰林知制诰。考《史》及本《集》,只东曹都事知杂,无入翰林事。盖制诰在东曹者司之。非入翰林也。并正其误。

    先生从业之师,只郝天挺一人。至座师举主受恩最深者,莫如赵闲闲秉文。余若密国公、侯萧国挚、杨之美云翼、冯叔献璧、王从之若虚、李寄庵平甫,先生皆师之。至李展山纯甫,辈行虽尊,则友之矣。汴京所交,雷希颜渊、王仲泽渥、李钦叔献能、冀京父禹钖,见《内翰冯公碑》至《答聪上人书》,有辛愿无京父。最为密契。渡河而后,则辛敬之愿、赵宜之元、刘景元昂霄,皆崧山时友,而麻知几九畴,又过从于郾城者也。又平昔所称最见爱者,三人:敬之而外,复有李长源汾、李钦用献甫,见《蘧然子墓铭》。内乡之官,则张仲经澄、杜仲梁仁杰、高信卿盘、麻信之革、康仲宁国,皆往依之,而刘光甫祖谦,亦相从文字焉。北渡以来,凋残略尽。东州六载。惟张仲经、杜仲梁,犹是旧交,余见于诗者,杨叔能、杨焕然二人而已。又考《与耶律文正书》,自耆旧冯叔献、梁斗南、王从之,仅存三人外,《集》中所见,尚有王百一鹗、张君美徽、李庭训过庭、李钦止献卿、乐舜咨夔、李辅之汝翼、魏邦彦璠、张圣俞、张纬文纬、李进之谦、张耀卿德辉、高雄飞鸣、李仁卿冶、胡德圭、敬鼎臣铉、李微之微、杨正卿果、徐威卿世隆、曹居一、刘京叔祁、商孟卿挺、句龙英孺瀛,及婿程思温二十三人,较所列之四十九人,尚未得半也。乡里言旋,仍劳鞍马,杖履所至,冠盖为倾。然亦率尔应酬,无关肝膈。张文举特立、白文举华、曹子玉、常仲明用晦,追叙旧游,犹多真意。此外则李周卿槙、杨飞卿鹏,诗酒之友,抑其次焉。至入元名宦,如宋周臣子贞、姚公茂枢、刘才卿肃,世祖之代,咸奋经纶,而遇合已迟,先生亦不复见。所以交游遍天下,而蘧然一碣,尚欷嘘于知交之零落也。大抵金源文学,末流为盛。生平心折,亦在于此。若乃龙兴朔漠,以甲胄为诗书,制作之任,祗耶律文正一人。门上之称,尚论势位。文正长先生一年。余子卑卑,无甚高论矣。《读汉书诗》云:“室方隆栋非难构,水到颓波岂易回?丰沛帝乡多将相,莫从兴运论人才。”论其世,知其人,是亦考古者所宜讲也。

    又先生荐达固在杨、赵,而癸巳北渡,全赖文正。非有人焉,亦难从容以至河北也。案四月二十九日出京,至五月三日居青城者,凡五六日。观《移居诗》第四首:“暝目就束缚,攘臂留空槖。”语,不无摧抑。然第二首“尚有百本书 ”,第三首罗列故物,则家具未失也。《施笺》引《归潜志》:刘祁以四月二十日出城,复回,至五月二十二日始北渡。与此不同者,盖先生是官,自不与三教医匠人一例处置也。至聊城冠氏,始依严帅,继托赵侯。筑馆授餐,厥礼尤备。《戏题新居》诗云:“ 去冬作舍谁资助?县侯雅以平原故。”则授馆于阳平。《外家别业上梁文》云:“东诸侯助竹木之养,王录事寄草堂之资。”则定居于故里。先生忧贫之诗,惟见于《学东坡移居》第四首。时则仓皇北渡,狼狈于聊城者半年。此后吟咏自如,曾无内顾。贤侯折节,百世犹兴。观夫世庙诸贤,得于东州者过半。宋子贞、商挺、王磐、王鹗、李谦、李昶、刘肃、徐世隆、孟祺、阎复、张昉、申屠致远。为国储材,有古大臣风矣。呜呼!以悍帅武夫,鼠化而虎。尚能筑宫拥彗,草泽求贤,视彼卫绍王重吏轻儒,一废一兴,乃如蓍蔡。贤者亦何负于人国哉!

    幽、并之人,久劳鞍马。先生游兴,尤为宿尚。顾河山既阻,纵迹亦不能周。今就《全集》考之:西行至长安、陇城,次则道出虞乡,后此无西征也。寓河南者凡十六年,东不过汴梁,西不过商州,南不过郾城。至河朔移居,仅至济南、泰安。林庙之拜,已是重来。然亦不过兖州。盖由此而南,则与宋争地也,回乡以后,往来烦数。东至于燕,西及徐沟,车辙所经,曾不越太行之东西。盖不过千余里耳。出关二次,道出雁门,祗傍边城,北及怀安而止。漠北诸王,并无东平冠氏之好客,亦可见也。然嵩、少而外,泰山、林虑、王屋、凤山、前高、北岳、五台、龙山,皆所亲历。五岳游三,亦自不俗。讵必穷九州外哉?

    所至之地,皆有营居。南渡三乡,尚为鹩借。至崧前,则定居矣。后至昆阳,不特营居,且并营田。无家可归,亦势使然也。此后湾别业。内乡罢官,先营长寿;镇平摄篆,复辟秋林;北渡聊城,羁栖二载,而冠氏之居,又一建《学东坡移居》再建《戏题新居》矣。回乡以后,外家别业,即为安宅。虽神山之念,神山别业未成。未遂初心。而吕氏园林,经营已毕。此鹿泉新居。明年,又筑野史亭,盖不惮烦数如此。

    先生同年登词赋进士可考者:第一刘过鼎臣,见《滹南铭归潜志》。李国维德之,见《本集》《沁州碑》。赵端卿正之,见《奉直铭》。史元邦直,见《墓表》。李钦若献诚,李钦用献甫,见《赞皇铭》、《探花词》。康瑭,见《康公铭》。敬铉鼎臣,见《赠答诗》。张梦祥、董德卿,见《别诗》。又卢元长卿,见《金史.李复亨传》。王元礼,见《中州集景覃传》。郭邦彦平甫、田钖永钖,见同上。赵璧敏之,见《陵川集铭》。焦茂才,见《学古录》、《朝列赵公碑》。又□献臣、苏遘,见《改建碑》。共十八人。若宣纪、乔松等十余人,乃同年经义进士。选志干、勒业德等二十八人,乃女真进士也。○又案《李复亨传》: “兴定五年三月,廷试进士。进士卢元滥放,读卷官礼部尚书赵秉文、翰林侍制崔禧、归德侍中时戬、应奉翰林文字陈嘉善夺三官,降职。复亨监试,夺两官。此皆是年试官。据《施笺》。

    先生所著有《壬辰杂编》,《金史.完颜纳新传赞》所云“刘祁《归潜志》,元裕之《壬辰杂编》二书,虽微有不同,而金末丧乱之事。犹有足征焉。”者也,不著卷数。《中州集家铉翁题后》,称为十卷。据《郝碣》云为《中州集》百余卷,考《集》,乃百余万言。又有《金源君臣言行录》,亦不著卷数。《本传》云:“ 《杜诗学》一卷,《东坡诗雅》三卷,《诗文自警》十卷。”而《郝碣》则云:“诗五千五百余首,考《碣》,千上无五字。碑铭至百余首。又有《续夷坚志》二卷,《新乐府》五卷。”诗余,此《翁谱》未载。今所传《诗文集》四十卷。一刻于明宏治十一年,再刻于本朝康熙四十六年。皆颐斋张德辉类次之本,而时地则未尝考也。今又有乌程施国祁《元遗山诗集笺注》,则苏斋未见耳。据《翁谱》再补。

    是《集》元刻为严忠杰中统壬戌本,张德辉类次。诗文共四十卷。前有李冶、徐世隆二序,后有杜仁杰、王鹗二引。明刻为李叔渊宏治戊午本。诗文仍四十卷,有储瓘李叔渊序。序存《施本》。集中二十二卷,元阙两页。外《附录》一卷,乃储氏从《中州》等书,采诸赠言增入者。何燕泉云:“《遗山集》今刻河南”者是也。国朝刻为华希闵康熙庚辰本,诗文仍四十卷。古赋四首,五古一百二十九首,七古七十八首,杂言三十六首,乐府四十八首,五律八十四首,七律二百九十三首,五绝二十五首,六言四首,五七言一首,七绝五百八十二首。共一千二百八十首。仍载《附录》一卷,及李、杜、徐、王四序引,削去李、储两序。而弁以魏学诚大字序。序存《施笺》。外增附录诗五首。眠琴山馆又藏元刻曹益甫至元庚午本,有段成己序。序存《施笺》。止诗二十卷,无文。其诗亦一千二百八十首,续采八十一首。五古十二首,七古四首,杂言三首,乐府二首,五律八首,七律三十三首,七绝十九首。此张德辉类次所遗者,三刻皆无。又元黄公绍至顺庚午本,诗二十卷,仅七百余首,乐府次首卷,余略同。有余谦序。序存《施本》。盖选本也。据《施笺》。

    先生墓,在今忻州南十里之韩岩村,俗所称“五花坟”者也。始则郝经伯常为之《碣》,列衔云:“大德四年七月吉日,男奉直大夫、汝州知州、兼管诸军奥鲁劝农事,元拊、元振立石。”无元揔名,盖是时巳死。此一石也。又墓碑“ 诗人元遗山之墓。”碑阴云:“至元十有九年五月二十二日建。”列衔云:“通议大夫、河东、山西道提刑、按察副使魏初。字大初,宏州顺圣人。世祖朝官至侍御史中丞。《元史》有传。大中大夫、河东山西道提刑按察使济南姜彧,字文卿,官至御史中丞。《元史》有传。此又一石也。按至元是世祖朝,大德是成宗朝,据此,则彧、初,因按部而来,为之立石,而拊则达后始因《郝碣》而再立之也。又乾隆十九年七月,忻州知州古歙汪本直重修,见于《翁谱》已详。兹不复赘。

    附辨

    按《元史.郝经传》:中统元年使宋,是年庚申居宋十五年,以至元十二年以“明年,宋平”句得之。宋平在十三年。夏,还阙。秋卒。则《墓碑》之作,当在使宋之前。自丁巳至庚申只四年。而先生之卒时,长子拊,年二十九,振、揔,尚幼,不应所历之官,已至于此。又《碑》立于大德四年,距先生之死,四十三年。而列衔即《墓碣》之官,亦不应四十余年,不进一阶。据此,则《碣》出郝手,而诸子仕履,则后人窜入也。《郝碣》多不足据,良亦以此。而学者犹奉为枕密,亦未考耳。先生卒时,郝年三十五岁。又按《集》首四序,徐世隆、杜仁杰,皆就诗文论,最为有识。至王鹗,则云:“国朝将新一代《实录》,附修辽金二史,吾子荣膺是选,恩命未下,哀讣遽闻。”虽造语不伦,而修史犹本志也。惟李冶一序,感慨世祖之知,深为盖棺之恨。且云:“向使遗山不死,则登銮坡,掌纶诰,称内相久矣。奈何遇千载而心遗,际昌辰而身往。此非君遗恨也耶!”此真无耻之谈!有忝斯集!先生自故都亡后,矢志蕨薇,观其遗命,只以“诗人”立石。平生之志,皎若日天。设令不死,而世祖御天之辰,时已七十一岁。白发老公,复何求耶?仁卿以金源遗老,晚际遭逢,不觉津津若此。不知老妇再嫁,孺子亦羞称之。不足与议矣。

    又《翁谱》引葛逻禄名乃贤。诗,自注:“世祖尝因金源元好问之请,为儒教大宗师。”此又传闻之误也!案此事见《元史.张德辉传》,云:“壬子,德辉北觐,与元裕请世祖为儒教大宗师。世祖悦而受之。”此为元裕,见于《元史》不一。绝非元裕之也。下云:“德辉与元裕、李冶游,隐封龙山,号龙山三老。”遗山何尝隐封龙山耶?此与李冶之见,同为无识。并辨于此。案此本于王恽《张德辉行状》,今即《本集》考之;壬子冬始至燕,而《世祖纪》则七月已往云南,先生入北之时,即世祖征大理之日,何觐之有耶?《元史》于先生则书好间,与元裕判然两人,《高鸣传》云:“元裕上书荐之,不报。河西王旭烈兀聘之,乃起。云云。今《集》中《送雄飞》序,乃在壬子,则未觐之前,上书果何人也?《集》中并无及征召之事,惟《岳祠夜宿》诗有“鹤书来何迟,素发迫垂领。”语。然此只指中书令成仲之聘,尚在丙午、世祖受王印之前。固不得混而为一。且郝伯常身仕元朝,如有此举,且以为荣,何以《墓碣》绝不及耶?

    编次既毕,复从友人借得乌程施国祁北研《笺注》,此据曹益甫至元本,有《续编》八十一首。重加数日之功,一并编入。是《笺》于元季文集,搜罗略备,且《集》中年月,亦能细核。《小谱》于诸人仕履,补证为多,顾徒采获而无折衷,其篇首之谱,时地遂多窒碍。《翁谱》既辨于前,此亦不可不诤也。摘误于后:癸亥十四岁父东岩君卒。案《敏之传》:年二十,东岩捐馆。敏之死于甲戌,年二十九。逆溯二十,是乙丑年。先生是年十六岁。甲戌二十五岁《与聪上人书》云:“甲戌南渡河。”丙子始南渡。是时或以他故先渡耶?宣宗迁汴。《史》称为南渡,《集》中亦然。非指先生,其纪年不载迁汴事,宜其误也。丙子二十七岁《雪后招王赞饮》诗,指汴试后一年戊寅。是年始至三乡。王赞,登封人,尚未识面。辛巳,三十二岁《留别仲泽》。是年春,登第。夏归崧山,与冯、雷辈游,无仲泽。

    甲申三十五岁《丛书记》云:“相国寺买书。 ”《记》明云元光间。不得移入正大。《夹滩诗注》云:“春在孟州。”今本《笺》无此《注》。《即事免从军》。是年由汴回。即与冯、雷游崧山,无见商帅事。

    乙酉三十六岁《芳华怨》、《又怨》,《芳华怨》当在是年。《后怨》有‘汴梁破来一千日’句,非此年。《清凉相塔铭》,《铭》无年月,只有“比京师归而师没矣”句,京归不必定在此年。丙戌三十七岁《感怀》云“四十头颅半白生”,乃举成数耳。言“ 四十”不止此诗。《集》中无隔数年而举成数者。《王叟阴德记》:“予在镇平日。 ”○《镇平县斋书怀》○又《觅酒》○又《寄家》,以上皆在四十岁,此全误。《出山》《除夜诗》云“可怜出处两蹉跎。”尚未出山也。亦误。《南阳署上梁文》。既误镇平,则自不得再误南阳耳。《郝碣》除南阳令,在起复后,既据《郝碣》,则必非一时也,误。戊子三十九岁《长寿新居》。《赋》云“竟四十而无闻”。当在下年。《谢免从事之辟》,是年丁艰。然未罢内乡,无辟事也。与诗意亦未合。《邓相公命赋喜雨》。诗指暮春,则非六月雨。不在是年。壬辰四十三岁《毛氏家训跋》云:“向予在汴梁,妇翁提举”云云。案此段言毛飞卿驰驿方城,为御史所诬事。此事即《毛氏宗支石记》所云‘驰驿襄、叶’者也。下云‘时宣宗用法急’云云,是事在宣宗朝,其云“在汴”,殆先生赴试时。而妇翁则由后称之。据此以为先生是年续娶,则无识矣。当此国危君走,何暇娶耶?癸巳四十四岁案“汴京既下”一段,此以北渡为张柔之力,亦想当然语,而去年恐未娶。甲午四十五岁《续阳平十爱》,此年未迁阳平,其杏园宴集,或偶一至,而诗意已觉不伦。此则断非是年诗。不容预作冠氏语也。乙未四十六岁《戏题新居》,诗是被火重建,应在下年,丙申。《紫虚大师碑》,《碑》云‘今年自聊城及予于济上,侍之者累月。’《集》中济上,皆指济源,应在戊戌入寓舍后。此误以济南当之。不知《济南行记》云“次第二十日间所游历”无累月也。丁酉四十八岁《游黄华山》,辨见谱中《野谷道中》,○太原按《集》中有统称太原者,举其郡也。有专称太原者,指其地也。此据《昭禅师引》“八月自大名还太原”语,不知此是还忻州,未必即过太原也。《赠郝经》,考《元史本传》:‘伯常自乱后,即迁顺天,无由此时有赠。’戊戌四十九岁《游天坛十三首》,据《续夷坚志》在下年巳亥四月,巳详《谱》中。己亥五十岁《送杨次公》,无据《九日读书山》,当在下年,庚子,巳详《谱》中。庚子五十一岁《中州集滕茂实传》云:“春自山东回乡里”。《集》中无至山东事,此亦存疑。《七月十六送冯杨善》亦无据。辛丑五十二岁《曹征君表》云:“冬自新兴枉道过宏州。”今《笺》本表无冬字。是年窒塞不通,盖由不知舆地,可叹也。《水帘》○《谼谷》○《黄华》○《宝岩》。此皆沿小注之讹,辨见谱中。甲辰五十五岁《桐川与李冶仁卿饮》,是年至崞,然诗是初见面语。考戊戌巳有和仁卿诗,意则见面不始是年。《吏部张公碑》。二月葬洹水。葬后求铭。先生是时在邓州,相去颇远,不知何时作。丙午五十七岁《与白兄书》:“七月得足痿症。”此在甲辰,说详谱中。《龙门清寺碑》。此为刘敏作。寺在武川,则在京北。碑但记丙午请旨事,而是年未至京,不知何时作。己酉六十岁。《木庵诗序》,华本刻乙酉,原是丁酉之讹,辨见《谱》中。此作己酉,则更谬矣。木庵在洛西,何由至顺天耶?庚戌六十一岁。《魏丈玉峰哀挽》,无据《涌金亭诗》,此诗戊申巳刻石,何得此时始作耶?辛亥六十二岁《教授常仲明铭》:“九月来郾城。”《集》是来镇阳,此“郾城”字误。《天庆功德记》,《施笺》巳见庚戌二月。此又重编。误。壬子六十三岁《张德辉行状》:“公与好问北上”。详《谱》后附辨。《大丞相刘氏先茔碑》此即刘敏。然壬子则无据。与敬鼎臣宿顺天僧舍。此年由东平至燕或至顺天,然无确据。癸丑六十四岁《又和韦诗后》,今华本无此跋。甲寅六十五岁《与聪上人书》:“ 四月末,自太原来镇州。”书云:“年二十五,见杨赵,今四十年矣。”在去年。乙卯六十六岁刘时举节制云南。据《史》在壬子。丙辰六十七岁。《赠司天王子正》诗“六十七年强健在。”此指子正之年,非先生自指也。误。以上皆据《施谱》,为之是正。至其《笺》中,亦多错误。如以第三女顺与第三女珍为一人,以骑马京李为李长源,以昆阳之太白岭为武功地,以张仲杰郎中为张柔子宏范等。无关行迹,亦不复置议。嗟夫!通才实难,即此博引旁搜,已足称元氏功臣之最。张石洲明经,不可一世,顾独于此《笺》,深为推服。此见于道光丁未续刻、定襄李镕经《序》。是亦足重矣。兹之所论,第折衷以求其是。非以为后出者胜也。

    《施谱》仕履,据大德本《墓碣》,而《集》后《附录》,仍刻陵水本。此当原华氏旧编,未遑是正。然亦太疏也。按陵川本云:“正大中,辟邓州南阳令,甚有威惠。以太夫人衰疾,辞剧致养。转内乡令。丁艰忧。终丧。诏为尚书都省掾。”此已全错。大德本云:‘初筮仕,除镇平令,再转内乡,遂丁艰忧。终丧。正大中,辟邓州南阳令。甚有威惠。诏为尚书都省掾。’此较合。而仍与《集》戾者,疑郝氏初以意为之,及叔仪刻石,乃为改正。而事隔四十余年,亦记不清也。《金史本传》:“登兴定五年进士第,历内乡令。正大中,为南阳令。天兴初,辟尚书省掾。”此无镇平,则史例从简,摄篆固不必叙耳。乃一考诸《集》,眉目自清。则编年曷可少哉?

    诗中纪年,必连此年至彼年,前后统计,案之无不合者。已详谱中矣。惟其间有参差,并附于此。《铜鞮次村道中》“南北二十年。”诗作于己亥,自丙子南渡,至此二十四年。《九日读书山》第九首“乡曲二十年”。诗作于庚子,此指五台。而言乡曲,指少日居乡时也。先生二十七岁南渡,见于集者,除掖县一年,陵川六年,其数尚合。然《天庆观记》云:“予婴年,先大夫挈之游四方”,则亦未定之词。《舜泉》“丧乱二十年”,诗作于乙未济南,自甲戌被兵,至此凡二十二年。《寄英禅师》“呻吟二十年”,诗有“城中崔夫子”句。接《怀祖和裕之》诗云:“相从回首七经春”,此诗在丁亥,则怀祖庚辰始迁崧。自八岁学诗数之,巳二十四年矣。《歧阳》“十年戎马暗秦京”,诗作于辛卯。自丙子破潼关计之,已十六年。然或非秦京也。自壬午木华黎克同州起,计则合矣。《游泰山》“十年望齐鲁”,诗作于丙申。先生年四十四。始至聊城。是年巳四十七矣。然跟上“平生华崧游”句来,则丁亥离崧始望岱,至此亦恰十年。《挈家还读书山》“沧海横流二十年”。诗作于己亥,自癸酉元兵入掠,至甲午金亡,凡二十二年,至此二十七年。《归义僧山水卷》“ 崧、少经行二十春”,诗当作于癸卯,甲辰入京时。自丁亥去崧,至此才十七八年,然先生居崧十年,则约略之词也。盖或因字数而约举之,或因冲口而率出之。故间有未检,然失亦仅矣。至《九日读书山》第八首之“回头余十年”,《天井关》之“二十年前走大梁”,《与敬鼎臣宿僧舍》之“三十余年老兄弟”,《暂往西张》之“四十年来此寒苦”,皆见《谱》《寄谢常君卿》之 “得君重恨十年迟”,《送郭大方》之“交游空记十年前”,《赠冯内翰》之“从公未觉十年迟”,见叔献在庚辰前,当在丁丑。至汴时,巳二十年。此跟上“见说常山好归隐”句,虚言后会也。《自题中州集》之“相从何止十年迟” ,指辛敬之《答定斋李兄》之“十载相逢未信晚”,此则非一定之词,下字原有分寸也。

    华本共诗一千二百八十首,今《谱》所据曹本续采八十一首,从《施笺》补共一千三百六十一首,除入《谱》外,其未编题目,并附备核。

    五古:续编《萧寺僧归横幅》。

    七古:《赤壁图》、《巨然松吟万壑图》、《太白独酌图》、《松上幽人图》、《刘远笔》、续编《王学士熊岳图》。

    乐府:《湘夫人咏》、《湘中咏》、《渚莲怨》、《结杨柳怨》、《归舟怨》、《征人怨》、《塞上曲》、《西楼曲》、《后平湖曲》、《征西壮士谣》、《望云谣》、《望归吟》《猎城南》、《春风来》、《梅花》、《宝镜》、续编《怒虎行》。答宋文之

    五律:《恶雨》。

    七律:续编《射虎》。

    六言:《德和墨竹扇头》、五七言《唐子达扇头》。

    七绝:《蓝采和像》、《鸳鸯扇头》、《铜雀台瓦研》、《无题二首》、《戚夫人》、《题山谷小艳诗》、《四皓图》、《杂著》“老优惯著沐猴冠 ”《眉二首》、《梦中作》、《杏花》“桃李前头一树春”《戏题醉仙人图》、《竹溪梦游图》、《王都尉山水》、《李白骑驴图》、《许由掷瓢图》、《杂著》“烧残刍狗不能神”《陈德元竹石二首》、《墨竹扇头》、《戏赠柳花》、《秋江待渡横披》、《题鹭鹚败荷扇头》、《乐天不能忘情图二首》、《三士醉乐图》、《楚山清晓图》、《雪行图》、“太一仙舟云锦重”《雪岸呜酋欠》、《东丹骑射》、《投书图二首》、《巢云曙雪图武元直笔》、《真味斋》、《风柳鸣蝉》、《晴景图》、《石勒问道图》、《华光梅》、《夏日风雨》、《春云淡冶》、《胡叟楚山清晓》、《跨牛图》、《三门集津图》、《山川风雨扇头》、《袁显之扇头》、《贞燕二首》、《醉猫图二首》、《何尊师画》、《秀隐君山水》、续编《春日寓兴》、《倦绣图》、《雪谷晓行图》,“漫漫长路几时休 ”以上共八十二首。

    广元遗山年谱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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