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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内宅大厅前面,喊杀混战的一路贼党,便是贼人派出来的第二路。吸血鬼,捉挟鬼、诙谐鬼、白日鬼等四鬼,率领阿迷悍目八名,从右面墙外,杀死一队巡逻军健,剥下军装,乔装沐府将弁。占据内外两道腰门,用诡计混过了云海苍虬的耳目。眼看云海苍虬转身去远,由四鬼当先开路,率领八名悍目,立时趋入内宅,夹墙下的一道腰门内,从更道绕向前面内宅正门。这十二名贼党冒险从黑暗狭窄的更道,蹑足潜踪,一路疾驶,竟无沐府的埋伏的一兵一卒,霎时到了内宅正门。

    两扇金碧辉煌的朱红大门,紧闭得严丝合缝。上面雕檐下高高地挂着四盏宫灯,黯淡的灯光,照出门外阒无人影,连阶下甬道两面空地,罩着的一片月光,都是静荡荡的,显得鸦雀无声,夜寒似水。可是对面甬道尽处还有一座巍巍宫殿式的门楼,门楼下面满缀乞疸铜钉的两扇巨大朱门也紧闭着。从对面门楼两面衔接蜂窝式的许多矮屋,圈着中间一片空地。左右矮屋内,灯光全无,好像没有人一般。四鬼一看内宅门外情形,心里动疑。明知对面门楼外面,便是黔国公发号施令的大堂。此地正是保卫内宅要紧处所,怎会人影全无?

    把八名悍目伏在更道口墙脚下,四鬼当先走近几步,打量内宅两扇朱门,坚厚异常,要想斩关直入是不易的。两旁风火墙也有二丈多高,墙上却没有铁壁倒须钩之类,估量自己四人还上得去,悍目们便不易了。猛一回头,看见头目们隐伏的上面,正是右面一排矮屋的尽头,虽与内宅风火墙不相衔接,距离却止四五尺。从矮屋上接脚,再跃上风火墙,不难飞渡。四鬼一打招呼,立时返身,走近右面矮屋。四鬼更不停留,从黑暗处接纵窜上屋面,指挥八名悍目也一齐上屋。

    十二名贼党齐上屋面,正值左面第一路同党黎思进、逍遥鬼、游魂普二等,从左面屋上用诡计攻进内宅,杀散三面匣弩手之际。门外矮屋上,四鬼一听到内宅屋上业已动手,形势紧急,哪敢耽延时刻,立时举手一挥,想率领八名悍目,从矮屋上,飞上内宅墙头、接应第一路。

    不料,宅门对面的门楼内,突然警锣当当几下。声振远近,锣声未绝,两面矮屋内,喊声如雷,门户洞启。立时每间屋内涌出不少人来,灯球高举,兵刃耀光,齐喊不要放走了强人!

    四鬼从屋上一看,人数真还不少,足有四五十名。不过削刀手居多数,带弓箭的似乎不少。四鬼哪把沐府将弁放在心上,喝令头目仍尽管放胆上墙。八名悍目,竟自不顾一切,已有几名从矮屋上奋身跃上墙头。下面空地上弓弦一响,嗖嗖破空之声,十几支长箭向矮屋上射来。

    四鬼中的吸血鬼手中一对镔铁怀杖,招数精奇,和背上十二支甩手箭,为六诏山九鬼中第一个能手,这时一看下面业已放箭,勃然大怒,向三鬼道:“你们只管上去,我来打发他们。”

    捉挟鬼拔下背上一对雪花亮银刀,左右手一分,也说道:“急不如快,我陪大哥收拾这班废物,让四弟、五弟先进内宅。”

    原来捉挟鬼在九鬼中行三,诙谐鬼行四,白日鬼行五。

    这当口,下面空地上一群削刀手由四五名材官率领着,奋勇向右面矮屋包围过来。不料矮屋上,吸血鬼一声大喝,两足一点,宛如一只海燕,掠空而下,捉挟鬼也跟纵而下,接连几个箭步,一对镔铁怀杖、两柄亮银刀,业已寒光森森滚入一群削刀队内。削刀队人数虽多,苦于领队的几名材官,武术未得真传,被两鬼一搅,立时波分浪裂,招架不住。两鬼更来得狡毒,专注意放箭的。削刀队内十几名弓手,个个带了重伤。抛弓弃箭,只顾逃命。

    霎时门前一片空地,血染黄沙,伤亡遍地,惨不忍睹。吸血鬼、捉挟鬼得意之下,纵声狂笑。回头一看屋上伙伴,都已跃进内宅,一个不剩。正想纵身上屋,翻进高墙。忽听得墙内杀声大起,兵刃交鸣。中间两扇朱门,吱喽喽一声响亮。白日鬼舞着一柄厚背截头刀,当先冲门而出,后面只跟着三名悍目,宛如狞鬼一般,没命的跳了出来,大呼:“大哥、三哥快来,我们老四折在窑里了!”

    吸血鬼、捉挟鬼大惊之下,一齐转身,向白日鬼奔去,一面留神门内情形,却是静荡荡,黑黝黝,并不见有人赶逐出来。惊疑之下,匆匆一问情形,才知白日鬼和诙谐鬼率领八个头目跃上墙头,一看墙内崇楼杰阁,广厦栉比,从正门内屏门起直接一座大厅的甬道上,盖着长长的一条×字长廊,走廊两旁高梧翠柏,木石精奇,一派富丽堂皇之象,却无灯火,也无人影。两鬼遵照瓢把子计划,预备从屋下穿过大厅,攻入后院,接应屋上弟兄夹攻,侵入内室。哪知这班贼党从风火墙跃上厅前廊顶,又从廊顶跃下平地,如入无人之境。白日鬼等猜测定有暗桩隐伏,也无非像门外一般。这种窝囊废料便是十面埋伏,又有何惧。

    偏巧这当口,内院屋上芦笛和口哨的声音,一阵阵传入耳内。这是他们预定集合的暗号。料得第一路从左面屋上攻入的同党,业已得手。一听这种声音,喜心翻倒,哪敢再事犹疑。两鬼兵刃一举,率领众人跃上厅阶。厅内深沉,比院中黑暗。几个头目掏出火折子一扇,向四面一照,立时两侧步履奔腾,伸出十几把挠钩,齐向贼党身上搭到。未待两鬼施展,好厉害的八名悍目,已挥动手上的锋利鬼头刀,势疾刀沉,一阵挥霍,吱吱连声,顿时把搭上来的挠钩,砍折大半。

    这当口两鬼已看清两旁埋伏着一二十名挠钩手,其中有几个穿着不同,手上持各种短兵刃家将,一看挠钩无功,急忙退后几步,雁翅排开,扼住厅背进内要口,预备死命一拼,嘴上齐声大呼杀贼,希望救兵赶来。哪知贼人主意更毒,并不同他们拼斗。八个悍目,早已掣出背上喂毒标枪,脱手飞掷。相距既近,家将又挤在一处,自然发无不中之理。惨嗥过去,立在前排的,首先遭难,立时跌倒了五六个。家将们一看情形不佳,一阵风的退入厅背屏门。

    贼人得理不让人,两鬼哈哈一阵狂笑,立时追踪而入。转过屏后,豁然开朗,一片皓月照澈七八丈开阔、光洁无尘的大院地。四周玲珑湖石,堆成蟠龙舞凤之形,对面玉石为阶,现出一座画栋雕梁的大厦。逃进来的一般家将,这时却一个不见了。诙谐鬼志傲心骄,不顾一切,当先跃入院中,大喝道:“不怕死的,赶快滚出来,免得俺们多费手脚。”

    喝声未绝,对面右侧翻檐上“唰”的飞下一条黑影,却落在下面一座太湖石的假山顶上,身形一长,现出一个苍髯飘胸的老者,手上一柄厚背阔锋八卦刀,向贼人一指,厉声喝道:“阿迷狂寇,竟敢混入省城,夜袭国公府,真是胆大泼天,罪该万死。要知道堂堂国公府,猛将如云,早已设下天罗地网,你们现已身陷重围,断难脱逃。还不束手受擒,等待何时?”

    这老者一阵威喝以后,蓦地两侧喊声如雷,火光烛天。假山背后涌起麻林似的刀枪,夹杂着灯球火把,足有三十余人。其中竟有几名弓手,大约从前厅退进来的家将,也在其内。老者巍然高立,便像领队大将一般。这班人一见云海苍虬赶到,立时气粗胆壮起来,高声呼喝助威。

    原来云海苍虬巡查右面墙外时,这吸血鬼等乔装家将混过耳目,跃上墙头,看出内宅紧急,飞也似的赶来。在屋面上远远看见靠近花园内崇楼杰阁上,两条黑影飞跃追逐,身法奇快。后面追的身影,好像瞽目阎罗。眨眼之间,便失所在。有心赶去又怕内宅失事,心里踌躇了片时,才决计先向内宅过来。等他赶到内宅,屋上业已转危为安。前厅却又吃紧,他又翻身,向外院奔去。这一去恰是时候,替厅后家将们,壮了几分胆,才把侵入厅后贼人截住。

    不意贼党毫不为意,诙谐鬼手中兵刃一指云海苍虬,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几次在飞天狐手下逃得一条老命,还敢在此现世。不用说别的,今天你家四太爷在大街上一路跟着你身后,伸手在你头上变了把戏,你兀自死人一般,毫不觉察。那时要取你头上人头,不费吹灰之力。可笑你这点微末道行,也敢在你家四太爷面前耀武扬威,真是老而无耻了。好!此刻四太爷送你回姥姥家去,免得你丢人现眼。老东西,快替我滚下去,否则四太爷要不客气了!”

    诙谐鬼这一阵抖弄挖苦,云海苍虬真够受的,只气得苍髯乱战,大喊一声:“狂徒休走,立时你做刀下之鬼!”

    八卦刀一顺,便要飞身而下,不料诙谐鬼背后,“唰”的一道寒光,白森森的标枪长锋,飞蛇一般的向胸前刺到。幸而云海苍虬识得此物歹毒,皎月之下,早已留神,慌一退步,八卦刀震地一抡,“当”的一声,把近面掷来的一支飞标磕落假山下。

    这支飞标一照面,两面假山背后也两张硬弓两具匣弩,借着玲珑多孔的假山,正是绝妙的射击之所。弓弦一响,两面夹击。虽然两张硬弓,没有多大威力,两具匣弩,却是霸道。贼人又聚在当院月光之下,似乎吃亏不小,哪知两鬼身手不凡,八名悍目也个个纵跃如飞,竟自一声怪吼,个个施展开就地十八滚,好像明知伏兵俱在两侧。大厦内黑暗无人,眨眼之间,一群贼党,人球似的一路滚到玉石阶下。头一个诙谐鬼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一点足,首先腾身跃上台阶。先到的几名悍目,也接踪而上。一上台阶,便是大厦前廊,平时华灯四照,灿烂耀目,此时却黑沉沉的无异深山古墓。可是贼人只要跃上台阶,两旁假山背后的弓箭,毫无所用,而且里面确无阻挡的暗卡,如被贼人穿厦而过,便与内室接近,危险不堪设想。

    云海苍虬尤其又怒又急,一声大吼,首先跃下假山,招呼假山背后的众将们,慌忙从后掩袭。说时迟,那时快。猛听得阶上黑暗中联珠几声,狂叫跃进廊内的贼人,活似抛球一般,一个个腾空跌下阶来。云海苍虬还疑贼人想赶尽杀绝,先来料理自己,再一看跌出来的贼人,一个个横尸阶前,尚未跃上阶去的几名贼,也看得事出意外,吓得连连后退。这时几名弓手,倘能利用时机,开弓攒射,贼人也许全军覆没。无奈事出离奇,同贼人一般的惊诧得手足不灵活了。

    这当口,猛又听得前廊里暗处,一个苍老沉着的声音,声若洪铁一般的呵呵大笑道:“六诏九鬼,还不速速逃命。你们瓢把子怕已九死一生,自身难保,无法顾及你们了。”

    院中白日鬼看得诙谐鬼同几名悍目跌得声息俱无,本已心怯,经不得黑暗中这几句刺心的威喝,更不知是人是鬼,吓得心胆俱落,连蹦带跳,带着未死的几名悍目没命的向外逃走。好在前厅无人拦阻,一路飞逃穿出大厅,竟把内室正门弄开,扭关而出。匆匆向外面吸血鬼、捉挟鬼一说所以,各各大惊失色。本来这许多时老不见瓢把子狮王到来,原已起疑,万不料一路破竹之势,突被后院不漏面的一位怪物,一举手之间,竟杀死诙谐鬼和五名悍目。这一打击,无异万丈高楼失脚。万一黑暗中怪物说的不是虚言,我们瓢把子真个碰着厉害高手,遭了意外,恐怕我们想逃出沐府,也是不容易了。为今之计,赶速退兵,不必向原路退出,就此上去探一探我另外两路人马的动静,再作计较。如果风色不对,赶紧收拾残局要紧。

    一句话没有说完,猛听得大门左面墙上起嘘嘘之声,三鬼急抬头看时,左墙头突然显出一条黑影。定睛细辨,正是九鬼游魂普二。见他举手连招,情甚匆迫,吸血鬼头一个赶去,当先窜上矮屋,再跃上矮墙会见了游魂普二,一问情形,才知左面人马比自己这一面还糟,龙驹寨土司黎思进、第八鬼逍遥鬼和四名头目统统被连珠匣弓摄射而死,只剩游魂鬼普二带着两名悍目逃出命来。其中一名悍目,腿上遭受了箭伤。

    九鬼游魂业已逃出左面围墙外,也因见不着瓢把子,和其余两路的胜败,重新翻身跳上围墙,不敢再进正屋,一路鹭行鹤伏绕到这儿,正碰着吸血鬼等徘徊门外进退两难。

    这当口,白日鬼、捉挟鬼领着没有死的三名悍目,也从矮屋上转到墙头,不敢久停,合在一起,由九鬼游魂普二领路,从屋上飞逃,一齐跳出左首围墙。一看游魂手下两名头目只剩了一人,独个儿在墙根乱转,一见众人跳下墙来,急得跳脚道:“刚才第三路弟兄跑来通知,我们瓢把子遭了毒手,内伤甚重。七寨主也力战身亡。只有六寨主率领几名弟兄,拼命背着瓢把子逃出重围,仍从庙后水路疾退,留下几只梭艇,叫他通知我们,赶速下船连夜退回阿迷,再商报仇之策。说毕,带着我们同伴,先去照管梭艇去了,留我一人在此,等候诸位到来同走。”

    吸血鬼等听得魂魄齐飞,立时拔腿飞奔,一阵风似的奔向沐府家庙,宛如漏网之鱼,没命的跳下梭艇,逃得一个不剩。

    在这第三路贼人失败之际,沐府内也闹得一场糊涂,竟顾不得指挥将弁,追捕贼党,只可让这班漏网贼徒从容逃走了。

    原来云海苍虬和厅后院子里一班家将,眼看被十几名贼党冲进内室,万不料先上堂阶的贼人,竟会一个个跌滚出来,而且前廊黑暗中,竟有人说出这番来,把贼吓跑。非但云海苍虬莫名其妙,连阶下一班家将,也不知这人是谁,会有这样本领。云海苍虬忙于识此人是谁,早已飞步赶到阶下。却见廊下人影一晃,阶上立时现出一位皓首长须,僧袍广袖的老和尚,合掌当胸、呵呵笑道:“老檀樾,老衲们救应来迟,几误大事,尚乞老檀樾恕罪。”

    云海苍虬一看,认出是前晚城外分手的无住禅师,顿时又惊又喜、慌倒提八卦刀,拱手笑道:“老朽无能,幸蒙禅师驾临,赤手空拳,便把贼党吓退,令人惊服!想必葛大侠一同光临,怎的不在一起呢?”

    无住禅师举步下阶,朗声说道:“敝师弟尚有要事,不便久留,业已出府他往。此刻贼党们大约都已逃走,可是沐府也遭劫不小,檀樾们赶紧办理善后要紧。老衲不便久留,后会有期,就此告辞。”

    云海苍虬一听他要走,急得一把拉住僧袍,说道:“老朽也是作客,不过贼首狮王尚未露面,敝友瞽目阎罗此刻不知何往。葛大侠既已他去,务求禅师成全到底。”

    刚说到这儿,蓦听得步履奔腾,火把闪动,从大厦里如飞的跑出一拨人来。头一个是金翅鹏,背上插着一对双鞭,一跃下阶,“咚”的跪在无住禅师面前,叩头哭道:“苦命的徒孙,今天才得见师祖的佛面……”说了这句,下面的话便哽咽得说不出了。

    无住禅师不禁惨然道:“孩子,你起来,老衲满以为今晚飞天狐贼子必到,哪知竟没见他的踪影,想必此贼尚在秘魔崖逗留,所以老衲来不及见你一面,想立刻动身追上你葛师叔,同到贼巢寻那仇人算账。孩子,沐府正在多事之秋,你不能以私废公,待老衲替你走一遭,回来再见罢。”说罢,身子霍地一退,似欲腾身而起,猛见从内奔出二人,大声喊道:“金都司、上官老达官,千万留住大觉寺老禅师!”嘴上不绝的喊着,人已抢下阶来,向无住禅师躬身长揖。

    众人一看,原来是大公子沐天波,后面跟着沐钟。原来金都司金翅鹏从正屋上面指挥射手,射退贼人以后,听得前厅紧急,连忙带着一拨人跳下屋来,赶来接应。想不到贼人业已逃走,竟会见了自己师祖。

    谈话之间,跟来的一拨人内,早有几名机伶家将向后面飞报,深藏后秘室的沐公爷先惊后喜,几次手下传报,三路贼人业已纷纷逃窜,心内稍安,又听得前院有一高僧突然出现,杀退贼人,身边二公子天澜、红孩儿左昆便知是无住禅师到了,慌向沐公爷略述内情。

    沐公爷知道贼人已退,出去无碍,便欲自己出迎。大公子慌忙拦住,自己代表赶来迎接。这时抢先下阶,见面一揖之后,控身说道:“寒门不幸,无端被贼冠侵犯,幸蒙老禅师仗义救护,家严衷心感激,特命晚生赶来迎接,务恳老禅师稍留慈驾,成全到底。”说罢,慌又转脸向云海苍虬、金翅鹏说道,“贼人虽已退走,左老师傅到此竟未露面,家严派人四出找寻,也无着落。家严和舍弟等焦虑得不知如何是好,龙将军此刻在后内厅带人搜察隐匿,检点伤亡,也没有碰着左老师。老禅师也许明白左老师傅踪迹,务请两位陪着老禅师进入,家严也急想同两位见面商量一切哩。”

    云海苍虬听得瞽目阎罗失了踪迹,大惊失色,慌向无住禅师道:“老禅师和葛大侠降临时,不知见到敝友没有?但求没有意外才好。”

    无住禅师合掌当胸,摇头叹息道:“情孽牵缘,循环不爽。老檀樾们且休惊心,不久自明。便是老衲皈依三教,也应该无怪无碍。”说着一指金翅鹏叹了一声道:“想不到被他牵惹,千里奔波也投入是非之门了。”刚说到这儿,大厦里灯火骤明,从里到外,各处熄灭的宫灯华烛,都已从新点燃起来,顿时烁烂光明,恢复了堂皇富丽之象,一扫刚才惨暗淡之境。将弁们贼去身安,依然奔走络绎起来。几名家将,从里奔出,高呼公爷亲自迎接老禅师来了。

    呼声未绝,从前廊正阶下,已有无数家将分左右两行,肃立站班,直到阶下。无住禅师慌连连向沐天波道:“快请大公子拦住公爷大驾,老衲进里叩见便了。这院里躺着不少贼人,千万请公爷止步。”说毕,一撩僧袍,登阶而上。沐天波、云海苍虬、金翅鹏紧跟身后。

    刚步入堂里,沐钟、沐毓,戎装佩剑,夹侍着软巾朱履、举止尊严的黔国公,从后堂雕屏里雅步而出,后面跟着一大堆家将。婆兮寨公司禄洪、二公子沐天澜、红孩儿左昆也跟着出来。

    无住禅师口上连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脚下紧趋几步,速速向南稽首,“惊动公爷王步,实在折杀贫僧了。”

    沐公爷也是拱手齐眉,朗声说道:“久仰清名,今日得见尊颜,大慰夙愿,又蒙光降法驾,救护寒门,更令本爵感激不尽。大德不谢,本爵只有永铭肺腑的了。听说葛大侠一同降临,已先他往,想是清高绝俗,不肯赐见,真是缘悭之至。”

    无住禅师慌说道:“草野之民,怎敢同公爷抗礼。贫僧蒙公爷纡尊相迎,已是非分,至于敝师弟葛乾孙确实另有急事,不得不连夜赶往,此事于今晚贼党举动大有关联,同公爷更有莫大关系,并非矫情造作,务求公爷原谅。”

    沐公爷道:“噢,原来葛大侠仗义奔波,更令本爵抱愧万分。不知葛大侠如此急行,究竟怎样内情,老禅师能否见告一二?老禅师且请上坐,待本爵恭聆教益。上官老达官和荩臣(禄土司的号)快一同坐下,我们可以在高僧面前求教一切。”

    宾主正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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