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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的新军。这就为武昌起义的迅速胜利创造了条件。

    文学社和共进会本来是各自为政、不相统属的。同盟会领导人谭人凤曾经劝导他们要“和衷共济,相辅而行”。加上革命形势的突飞猛进,客观上也要求他们尽快联合起来。因而他们几经磋商,终于在1911年8月建立了暂时的联盟,成立了临时组织,刘公任总理部总理,孙武、蒋翊武分任军务部正副部长,并组成总指挥部,蒋翊武任总司令,孙武为参谋长,统一领导起义的准备工作。武昌起义就是依靠这个联盟发动的。武昌起义后,文学社社员全体加入同盟会,共进会会员有的参加了同盟会,有的另组民社,和同盟会相对抗。

    (苑书义)

    武昌起义

    武昌起义发生在1911年10月10日。这次起义是中国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和广大的人民群众,为反对帝国主义的走狗————清朝封建政权而掀起的革命斗争,是在同盟会的影响和湖北革命团体文学社、共进会的直接组织领导下进行的。

    自1905年孙中山领导组织了同盟会以后,中国革命运动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到了1911年,革命高潮已经到来。这一年春天,紧接在全国各地爆发的抢米、抗捐、抗税的斗争之后,又爆发了轰轰烈烈的广州(黄花岗)起义,接着,两湖、四川、广东等地人民又掀起了汹涌澎湃的保路运动。清朝反动统治好比一所即将倒塌的破屋,完全呈现出土崩瓦解之势。

    湖北在中国近代史上历来是一个重要的革命地区。武汉素称九省通衢,既是反革命统治的心腹要地,也是革命势力活动的中心之一。在这里,早在1904年便成立了革命团体“科学补习所”,以后又有日知会、共进会等革命团体的建立。同盟会成立后,曾经派人到这里成立湖北分会,与日知会建立了联系。日知会很重视革命的宣传组织工作,他们在当地的新军中曾经做了许多深入、细致的工作。以后成立的军队同盟会、群治学社、振武学社、文学社等,几乎都是新军中的革命组织。文学社继承着日知会的传统,他们不但在新军中发展了很多革命同志,而且培养了一批骨干力量。当时湖北新军约有一万六千人,参加文学社的就有五千多人,还有许多参加了共进会。共进会主要在会党中做工作,在下层群众中很有影响。由于这两个革命团体的积极努力,湖北地区的革命运动获得了深厚的群众基础和良好的条件。

    “保路运动”爆发以后,文学社和共进会认为发动起义的时机已经成熟,便于八月间组成湖北革命军总指挥部,推定文学社负责人蒋翊武为总司令,共进会负责人孙武为参谋长,刘尧澂、彭楚藩等为军事筹备员,筹划起义工作,并定于中秋节(10月6日)起义。后因准备不及,又决定将起义日期推后十天。

    10月9日孙武等在汉口俄租界宝善里十四号制造炸弹,不慎失事,弹药爆炸。孙武头部受伤被送入医院,其余各人被迫仓促转移。该处所藏准备起义的旗帜、符号、文告、印信等物,为闻声赶来的军警搜去,起义领导机关及其主要人物因此暴露。清政府立即派军警四处搜捕。蒋翊武看到事机危迫,发出紧急命令,决定当晚十二时举行起义。规定由南湖炮队在晚间十二时鸣炮为号,城内外新军各标营听到炮声一齐动作。这时,刘尧澂、彭楚藩、杨洪胜等先后被捕,形势已十分紧张,但起义命令没有送到、信炮未发,各标营还在等待观望。

    刘尧澂、彭楚藩、杨洪胜被捕后,表现了革命英雄坚贞不屈的高贵品质。他们在敌人的酷刑之下,毫不动摇,直到10月10日清晨湖广总督瑞澂下令杀害他们,仍然坚定不移,高呼革命口号,从容就义。三烈士被害后,瑞澂等一面继续搜捕革命党人,一面严禁新军各标各营互相往来,情况更加紧急。

    反动派以为恐怖的屠杀足以遏制革命的爆发,然而事实恰好相反,革命热情高涨的广大新军士兵,怀着满腔愤怒,自发地起来进行武装反抗。当天晚上(10月10日),驻武昌城内黄土坡的第八镇所属工程第八营,革命党人熊秉坤、金兆龙等打响了第一枪,轰轰烈烈的武昌起义,就这样开始了。

    起义发动以后,熊秉坤等率众直奔楚望台军械局。把守军械局的工程营士兵纷纷加入起义队伍,大大加强了起义士兵的战斗力和信心。驻守军械局的工程营左队队官吴兆麟,曾经参加过革命团体日知会,被推为临时总指挥,带领队伍往攻总督衙门。这时各标营新军革命士兵听到枪炮声和工程第八营起义的消息后,也都纷纷起义,声势更加浩大。在猛烈的攻击下,瑞澂破墙而逃,跑到停泊在长江的楚豫兵舰上躲了起来。第八镇统制张彪闻变后也逃往汉口刘家庙。经过一夜战斗,到11日拂晓,武昌就被革命军全部占领了。

    起义取得了第一步的巨大胜利后,如何建立一个革命的政权,就成为刻不容缓的大事。然而,起义的士兵在当时还不能认识到由自己掌握政权的重大意义。在他们看来,新的革命政权的领导者,应该是社会上有声望的人物。当时,孙中山还在国外,起义前原推定的总司令蒋翊武因机关破坏逃亡在外,孙武又因制造炸弹受伤,还在医院治疗,各标营代表资历较浅,而且各不相下。怎么办呢?一时都拿不出主意。这时立宪党人就乘虚而入,他们推荐了曾经杀害起义士兵的原清军协统(相当于旅长)黎元洪,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当天午后就在立宪派首领汤化龙主持之下,开会决定成立湖北军政府,以黎元洪为都督,汤化龙为民政总长。这样,起义后第一个建立起来的革命政权,就被封建官僚和立宪派分子窃据了重要的职位。

    但在广大人民的响应和支持下,革命形势在全国范围内迅猛地向前发展,到了11月下旬,全国二十四个省区,已经有十四个省先后宣布独立。腐败不堪的卖国的清政府,终于被推翻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也从此结束。

    (应清)

    中华民国的成立

    武昌起义以后,各省纷纷响应。到11月间,全国绝大多数省份都已宣告独立,与清政府断绝关系。清政府陷入土崩瓦解的局面。客观形势要求有一个统一的领导机构,作为革命的领导中心。

    11月初,宣告独立的各省的代表开始商讨组织临时中央政府。12月29日选举孙中山为临时大总统,1912年元旦,孙中山在南京宣誓就职,宣告成立临时中央政府,中华民国正式诞生。

    中华民国的诞生不仅宣布了统治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的死刑,而且在广大群众面前树立了资产阶级共和国的具体形象,从而使民主共和国的观念深入人心。但是中华民国并不是在彻底打碎旧的国家机器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辛亥革命并没有触动旧的封建的、半封建的、半殖民地的经济和政治制度,而且领导这次革命的资产阶级既没有掌握一支革命武装作为支柱,又不能充分发动群众,尤其是以农民群众来作为自己依靠的力量。因此,中华民国虽宣告成立,但是它如同建筑在沙滩上的房屋一样,没有什么基础,在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的反击之下,很快就只剩下一个空名,而实际上仍为大地主、大买办阶级统治的国家。

    从中华民国的诞生开始,帝国主义便采取了种种卑劣手段,力图绞杀它。在经济上,一方面扣留革命势力管辖地区的全部海关收入,另一方面对北洋军阀的头子、大地主、大买办的代表人物袁世凯给予大量的经济援助。在外交上,一方面拒绝承认中华民国,另一方面极力扶持袁世凯窃夺政权。不仅如此,帝国主义还以军事行动恫吓革命派,长江上集中着英、日、美、德各国的军舰,日、俄两国还把军队直接开入东北,企图乘机打劫。

    袁世凯由于得到了帝国主义的支持,便肆无忌惮地对革命派实行一打一拉的狡猾伎俩,向革命猖狂进攻。混入革命的立宪派则联合资产阶级右派(妥协派)逼迫孙中山向袁世凯妥协,叫嚷如果不向袁世凯让步,就有亡国的危险。孙中山在中外反革命势力的夹攻和妥协派的压力下,表示如果清帝退位,袁世凯宣布赞成共和,誓守参议院所定的《临时约法》,即选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袁世凯便抓住机会,逼迫清帝于1912年2月12日宣布退位,并致电南京政府声明拥护共和。南京参议院这时只好选举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

    孙中山被迫与袁世凯妥协,但对袁世凯是存有戒心的。因此,在辞去临时大总统的职位时,就提出了一些条件来束缚袁世凯。但是因为没有实力做后盾,这些条件不但没有什么约束的力量,而且很快就被袁世凯用狡猾手段破坏了。3月10日,袁世凯在北京就任临时大总统。4月5日参议院又议决将临时政府迁到北京。中国人民经过长期努力而争得的革命果实,就这样被大地主、大买办的代表人物袁世凯所篡夺,辛亥革命失败了。

    (全国华)

    《中华民国临时约法》

    《中华民国临时约法》(以下简称《临时约法》)是在1912年3月,经南京临时参议院制定,由中华民国第一任临时大总统孙中山颁布的一部法律。这是一部具有资产阶级共和国宪法性质的法律。

    《临时约法》是辛亥革命的重要成果之一。清朝末年,中国人民为了争取国家的独立和民主,进行了不懈的斗争。以康有为为首的资产阶级改良派,发动了著名的戊戌变法运动,幻想在保持清朝统治的基础上,实行君主立宪,结果,遭到了清政府的镇压而失败了,改良主义的道路没有走通。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和改良派不同,他们的理想是从根本上推翻清朝的统治和封建君主专制制度,在中国实行资产阶级的民主政治。因此他们采取了革命的手段,屡蹶屡起地进行了武装斗争,终于推动了辛亥革命的爆发。这次革命推翻了清朝的统治,结束了中国两千多年来的封建帝制,产生了中华民国和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的南京临时政府。有了这个胜利,资产阶级革命派才能把自己的理想制成法律,并且把它颁布出来。因此,《临时约法》是革命斗争的产物。

    《临时约法》一共七章五十六条,主要内容可以分成三个方面:

    第一,规定了国家的政权性质。约法明确规定:“中华民国之主权,属于国民全体。”宣布了中国已不再是皇帝或少数人垄断的专制国家,而是“国民全体”的民主的国家。

    第二,规定了国民的民主权利。约法写下了国民有言论、著作、出版、集会、结社等自由权,有保有财产和营业的自由权,有选举和被选举权等。

    第三,规定了国家的政治制度。中国资产阶级革命派为了防止专制独裁的再现,采取了内阁制。约法规定由参议院、临时大总统、国务员和法院行使国家的统治权,对临时大总统的权力做了限制。临时大总统不但要执行参议院的决议,而且还要受国务员的制约。参议院是国家的立法机关,由各省选派的议员组成,有权议决一切法律,决定国家大政。临时大总统由参议院选举产生,代表临时政府,总揽一切政务。但临时大总统在制定官制官规、任命国务员和外交使节、宣战媾和、缔结条约以及宣告大赦等问题上,都必须取得参议院的同意。国务总理和各部总长都称为国务员,国务员辅佐临时大总统担当政府工作。临时大总统在提出法律案、公布法律和发布命令时,需要由国务员副署,表明国务员也要负其责任。临时大总统和国务员的这种关系,就是内阁制的体现。

    《临时约法》并没有得到实现。辛亥革命是一次不彻底的革命,革命的果实不久就被帝国主义的走狗和封建势力的代表袁世凯窃夺了。袁世凯窃取政权之后,为了恢复封建的独裁统治,立即破坏了资产阶级民主共和的原则,撕毁了《临时约法》,把中华民国变成一块空招牌。

    《临时约法》是一部资产阶级的法律,它所标榜的民主是为了实现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的民主。这种民主,和社会主义的民主是根本不同的。即使实现了,也只有资产阶级能享受民主权利,而广大工农群众仍然是得不到什么民主与自由的。但在当时,《临时约法》的颁布,还是有进步作用的。

    (潘喆)

    宋教仁

    宋教仁是辛亥革命时期的一个资产阶级政治活动家。

    1904年,宋教仁和黄兴等一起在长沙创立了革命团体“华兴会”。这个革命团体成立以后,就决定在这一年阴历十月清朝执政者慈禧太后的生日那天,在湖南发动起义。但是,由于计划被泄露,起义没有成功。参加起义的革命者被清政府到处追捕,宋教仁在国内无法存身,只好逃亡日本。1905年,孙中山在日本联合“华兴会”“光复会”等革命团体组织“同盟会”,宋教仁是其中一个积极的参加者。

    1912年,袁世凯窃取了辛亥革命的胜利果实以后,宋教仁和当时许多同盟会会员一样,并不认为把革命的政权交给袁世凯是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反而认为民国已经建立,革命就算成功了,于是就沉浸在建设这个空有其名的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梦幻之中。

    袁世凯所要的不是什么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而是代表旧势力的反动独裁统治。他上台以后,就开始集中权力,排挤革命势力,逐渐暴露出他的狰狞面目。当时迫切的问题是通过革命手段与这个反动派进行斗争,把革命果实夺回来。但是,作为同盟会实际负责人之一的宋教仁,放弃了革命的主张,仍然力谋和袁世凯妥协。他提出了“新旧合作”“朝野合作”的口号,幻想通过所谓资产阶级的“政党政治”来限制和约束袁世凯。他特别热衷于选举活动,亲自游说各地,宣传说:“世界上的民主国家,政治的权威是集中于国会的,在国会里头,占得大多数议席的党,才是有政治权威的党,所以我们要致力于选举运动……”当时的宋教仁,十分迷恋资本主义国家的议会政治,以为只要通过政党的“合法”活动,就可以掌握到实际权力。

    为了争取在国会中占到绝对的优势,实现所谓“政党政治”,宋教仁把同盟会改组为国民党,不加区别地滥肆吸收党员,把许许多多投机政客、封建旧官僚,以及向来与革命为敌的立宪派分子都拉进国民党。这样一来,本来就十分松懈的同盟会,完全变成了一个七拼八凑的烂摊子,很难发挥什么战斗力了。在国会选举中,国民党人多势大,果然表面上获得了压倒多数的胜利。于是,国民党人大为欢欣,并且宣称要以多数党的资格,成立一党内阁,而宋教仁出任内阁总理的呼声,也在这一片选举的胜利声中越来越高。这时的宋教仁,满以为经过议会斗争完全可以取得胜利,对资产阶级议会的幻想达到了顶点。

    宋教仁的这些活动,对袁世凯实行专制独裁的野心是很大的妨碍,早就引起袁世凯的注意。袁世凯在他以金钱诱惑宋教仁,遭到了拒绝以后,就决心用毒辣的手段拔掉这颗眼中钉。当宋教仁游说各地的时候,袁世凯派遣暗探,随时密报宋教仁的行动。当他看到宋教仁的活动已经日益严重地威胁着自己的统治地位,就通过他的爪牙————内阁总理赵秉钧和国务秘书洪述祖,秘密安排了刺杀宋教仁的阴谋。这时,宋教仁正风云一时,沿着京汉路南下,到湖南、湖北、安徽、南京、上海等地,到处发表演说,批评时政,抒发抱负,满以为胜利在望。1913年3月20日,他正准备结束南下的宣传活动返回北京,就在上海车站被袁世凯派出的特务暗杀了。他临死以前,还留下一个遗电给袁世凯,对袁抱着殷切的希望说:“望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会确立不拔之宪法,则仁虽死犹生。”他哪里知道,杀死他的正是他所殷切期望的“袁大总统”呢!在暗杀宋教仁以后,袁世凯发动反革命内战,打败了南方革命势力的反抗,最后干脆把国会也解散了。至此,宋教仁一心为之劳碌奔波、极力宣传的议会内阁制也就结束了。

    (汝丰)

    二次革命

    “二次革命”发生在宋教仁被袁世凯暗杀以后,是孙中山企图挽回辛亥革命的失败而发动的一次革命斗争,目的是要推翻袁世凯,重新恢复资产阶级革命派的领导权。

    宋教仁被暗杀以后,袁世凯为掩盖全国耳目,还装腔作态,命令江苏地方当局,要“穷究主名,务得确情,按法严办”。但“穷究”结果,从捕获的凶手和搜到的密电、密信等一切罪证证实,谋杀的主使人就是大总统袁世凯自己。真相大白,全国舆论哗然。这时,孙中山从日本回到上海,他看清了袁世凯的反动面目,认识到“非去袁不可”,极力主张出兵讨袁,发动二次革命。

    本来,暗杀宋教仁只不过是袁世凯彻底镇压革命力量的信号。袁世凯左手拿着枪,右手也拿着枪,只有照他那样也拿起枪来反抗,才是办法。但是,在国民党领导人之间,孙中山的主张,除了担任江西都督的李烈钧和其他的一些人积极支持外,很多人都不同意。黄兴、陈其美等,认为武装反抗的条件还不成熟,主张等待法律解决;在北京的国民党议员,大唱“法律倒袁”的高调,仍旧在那里做着合法斗争的迷梦;国民党在南方握有一些实力的其他几个都督。各有打算,也不积极。这样,组织涣散,意见分歧,二次革命迟迟不能发动。

    政权掌握在袁世凯手里,所谓“法律解决”自然只是一种空想。实际上,当谋杀宋教仁的真相败露以后,袁世凯已经决心进一步用武力来彻底消灭国民党的反抗。他一面向帝国主义借钱求援,一面秘密地调兵遣将,积极准备发动反革命内战。

    帝国主义知道袁世凯要镇压革命,就积极出来支持。1913年4月,英、法、德、日、俄五国,联合借给了袁世凯二千五百万英镑(这就是所谓的“善后大借款”),同时,各帝国主义都纷纷表示,将正式承认袁世凯反动政权,从政治上给袁世凯撑腰。他们说:“承认袁世凯政权,不仅意味着袁世凯权力实际增加,而且将相当加强其反对中国南部分裂运动的地位。”美帝国主义最积极了,它一马当先,于1913年5月2日,首先承认了袁世凯政权。

    有了帝国主义的支持,袁世凯胆子更大了。5月24日,他杀气腾腾地说:“现在看透孙(中山)、黄(兴),除捣乱外无本领……彼等若敢另行组织政府,我即举兵讨伐之。”接着就在6月里先后撤销江西李烈钧、广东胡汉民、安徽柏文蔚的都督职位,同时命令事先已经集结在九江、南京附近的军队发动进攻。于是,李烈钧于7月12日在江西湖口宣布独立,发表讨袁通电,起兵讨袁。黄兴也在15日赶到南京响应。其余安徽、广东、福建、湖南、四川及上海等地也先后宣布独立。至此,讨袁战争爆发,孙中山号召的“二次革命”,在十分仓促的被动局面下开始了。

    这时,帝国主义强盗又直接或间接地在军事上给了袁世凯很多援助,德国还派了军官,出动了军舰,帮助袁世凯军队作战。1913年7月30日,德国外交大臣曾说:“德国因为它的重大经济利益,不得不要求立即扑灭革命。”

    “二次革命”的领导者没有发动广大的人民群众参加讨袁斗争,宣布独立的各省之间又缺乏统一指挥,因此,袁世凯在帝国主义支持下,以优势的武力,很快就把讨袁军打败。8月18日,南昌落入敌手,9月1日,南京又被攻占,原来宣布独立的各省,在战争失利的情况下,先后撤销独立。二次革命就这样在不到两个月的短时间内失败了。领导这次革命的孙中山,又一次被迫逃亡日本,重新组织力量,准备发动新的革命斗争。

    (汝丰)

    袁世凯的皇帝梦 护国运动

    袁世凯盗窃了辛亥革命的胜利果实以后,立即着手巩固和加强他的大地主大买办阶级的反动专政。他表面上口口声声民主共和,实际上实行独裁专制。

    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是不容许中国实现资产阶级的民主政治的。袁世凯不但是民主政治的死对头,而且是一个永不满足的野心家。他暗杀了宋教仁、镇压了二次革命之后,又玩弄权术,当上了正式大总统。到1914年1月,他就下令解散了国会;5月,又宣布废除了《临时约法》,把辛亥革命奠立的最后一点民主原则全部破坏。这时,他把自己的权力扩大到了最大限度,但还不满足,决心要去掉“民国”这块空招牌,恢复封建帝制,来一个黄袍加身,由他来当袁氏朝廷的始皇帝。

    他在废除了《临时约法》后所颁布的新《约法》中,把责任内阁制改为总统制,规定的总统权力和世袭皇帝相差无几;把国务院改为政事堂;内阁总理改为职位和名义都与封建朝廷的宰相相仿的国务卿;各省都督也改称将军,民政长则改称为巡按使……一切都按封建帝王的老办法来做,恢复帝制的阴谋活动,在“民国总统”的外衣的掩盖之下,越来越积极,越来越露骨了!

    辛亥革命虽然把封建帝制摧毁了,但是对封建帝制的根子————封建土地制度,连一根毫毛也没有动。帝国主义和中国封建反动势力在这个基础上照旧进行统治,袁世凯也在这个基础上大做皇帝梦。

    帝国主义为了扩大它在中国的侵略权利,积极支持袁世凯恢复帝制的阴谋活动,以便趁机多捞一把。袁世凯的顾问、美国人古德诺写了《共和与君主论》一文,为袁世凯恢复帝制鼓吹,文中胡说八道,诬蔑中国民智低下,不适于共和制度,只适于君主制度。甚至威胁中国人民说:“如果不采君主制,将会引起外国的武装干涉。”德皇威廉二世接见袁世凯的大儿子袁克定时就露骨地表示:“……革命分子势力甚脆弱”,要袁世凯“挟大总统之威权,一变中华民国为帝国皇帝”。还说:“我德誓以全力赞助……”英国也不落后,驻中国公使朱尔典就曾经多次向袁世凯表示极力赞成帝制。但是,当时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爆发,袁世凯看到这些国家无力东顾,最有力量的还是日本,因此极力讨好日本,乞求支持。日本当时想乘机独霸中国,于是提出了极为苛刻的“二十一条”,作为支持帝制的交换条件,表示只要袁世凯承认了,就可以请“贵大总统再高升一步”。“二十一条”的内容实际等于灭亡中国,但袁世凯为了实现他的皇帝梦,竟不顾中国人民的反对,丧心病狂地签字接受了。

    有了帝国主义的支持,帝制活动逐渐走向高潮。各种反动势力,牛鬼蛇神都忙碌起来了。以杨度为首的拥戴和鼓吹帝制的“筹安会”出现了,接着各式各样的支持帝制的“请愿团”也出现了。这些请愿团,名目繁多,不但有所谓“乞丐请愿团”,还有所谓“妓女请愿团”,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分散在中央和地方的袁世凯的走狗喽啰们,这时又是通电,又是公函,纷纷“劝进”,说什么“恭戴今大总统袁世凯为中华帝国皇帝,并以国家最上完全主权奉之于皇帝,承天建极,传之万世”。

    到了1915年12月,袁世凯迫不及待地要参政会出面,召集了所谓国民代表大会,进行所谓国体投票。在开会期间,袁世凯又是武力威胁,又是金钱收买,各省投票结果,全部同意改行君主政体,推戴袁世凯为皇帝。12月11日,参政院以代表民意的资格,上书劝进,袁世凯还假惺惺地表示谦逊,退还了推戴书。参政院于是再次开会,在十五分钟之内完成了第二次推戴书,当晚再度送去。第二天,袁世凯装成不得已的样子,正式接受了帝位,第三天,袁世凯就在居仁堂受百官朝贺,并封黎元洪为武义亲王,宣布将民国五年改为“洪宪”元年,积极准备登基做洪宪皇帝了。

    但是,就在袁世凯扬扬得意,准备登上皇帝宝座的时候,反袁的烽火已经燃烧起来了。以孙中山为代表的革命派是反袁最坚决的力量,他们在各地组织暴动,策划起义。可是由于他们没有发动广大群众,停留在单纯的军事冒险上,因此不断失败。然而,反袁的火种既已点燃,就难以扑灭,人民群众是绝不容许封建帝制再现于中国的。

    1915年12月25日,云南宣布独立,爆发了护国起义,组织护国军分兵北上。护国军的力量并不大,但由于反袁是人心所向,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广大人民的拥护和支持。随着护国军的胜利,1916年1月,贵州宣布了独立,接着广西也宣布独立,四川、湖南、广东等省,形势也十分紧张。帝国主义这时害怕反袁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也来了一个向后转,拒绝继续支持袁世凯称帝。袁世凯开始感到大事不好,在3月22日被迫宣布撤销帝制,还想继续当大总统。但护国军不答应,他们声明袁世凯是叛国的罪人,不能再当总统,要他辞职。形势急转直下,对袁世凯越来越不利,4、5月间,广东、浙江、陕西等省又先后宣布独立,最后连袁世凯最忠实的走狗控制的四川、湖南两省在广大人民的压力下,也宣布了独立。众叛亲离,袁世凯走到了绝境。6月6日,这个窃国大盗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死去了!

    (鲁素)

    张勋复辟

    “张勋复辟”发生在1917年7月。提起这件事来,还得从张勋头上的“辫子”以及他率领的“辫子军”说起,因为张勋和他率领的军队,在民国建立以后,是以留辫子出名的。

    把头上四周的头发剃掉,在中间留起一条辫子垂在背后,这是从前满族人的习俗。满族贵族建立了清朝政权以后,强迫其他各族人民也遵照这种习俗。无论是谁,都必须剃去头发,留起辫子,不这样,就是谋反,就要砍头。这就是所谓的“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成千上万的汉族和其他各族人民,因为反抗清朝统治者这一野蛮残酷的压迫措施,遭到了残酷的屠杀。在遭受剥削和压迫的广大人民心目中,辫子便成了清朝反动统治的标记。那些依附清朝统治者的忠实奴才,则把留起辫子当作投靠满族贵族,感恩献媚的手段。

    张勋就是这样的奴才,他做过清朝署理两江总督、江苏巡抚、江南提督等要职,一贯善于压榨和迫害广大人民,对清朝皇帝则十分忠心。在清朝统治之下,他对那根奴才的辫子视同珍宝是十分自然的。到了辛亥革命之后,清朝皇帝已经被推翻了,全国人民都兴高采烈地剪掉了辫子。但是,已经换上了民国衣冠的张勋,不但自己舍不得剪掉那根辫子,他的军队,也都仍然留着辫子。因此,他的军队被称作“辫子军”,他自己也得到了“辫帅”的徽号。

    张勋为什么要留着辫子呢?用意非常清楚。他虽然被迫归顺了民国,但无时无刻不在梦想复辟。复辟,在当时就是要恢复封建皇帝的专制统治。因此,张勋为了表示自己曾是大清的忠臣和对皇帝的怀恋,一句话,为了复辟,就把辫子保留着。这个顽固透顶的反动军阀,对清朝封建帝制的覆灭是不甘心的,对革命抱有刻骨的仇恨。武昌起义时,他率领军队盘踞南京,与革命军顽抗;袁世凯窃国后,他拖着辫子做了民国的大官,但仍然企图恢复清朝帝制。袁世凯镇压“二次革命”,他最为卖力。“辫子军”攻下南京,他下令放假三日,任凭他们杀人放火,奸淫抢掠,使南京人民遭受了劫难。

    辛亥革命是一次不彻底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清朝统治下的孤臣遗老、皇亲贵族无一不想卷土重来。尽管他们头上的辫子被迫剪掉了,但心里的辫子牢固地存在着。一旦机会到来,他们就要复辟。袁世凯就是辛亥革命后第一个企图复辟的人物,不过他是把原先的清朝皇帝撂在一边,而梦想自己登上皇帝的宝座罢了。袁世凯做了八十三天皇帝梦就倒台了,接着而来的就是张勋。他自知力量远远不如袁世凯,还不敢梦想自己做皇帝,但是他梦寐以求的是拥护清朝废帝重掌江山,做一个复国元勋。到了1917年,民国的总统黎元洪和国务总理段祺瑞争权夺利,发生了尖锐的矛盾,张勋看到有机可乘,就拥兵北上,演出了复辟的丑剧。

    段祺瑞是北洋军阀中皖系的首领,很有实力。黎元洪虽然是总统,但政府的实权操纵在段祺瑞手中,他等于是一个傀儡。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以后,段祺瑞在日本的支持下,以参战为借口,企图驱逐黎元洪。但黎元洪得到美国的支持,反对参战,极力向段反击。后来段祺瑞跑到天津以辞职相威胁,黎元洪就以罢免段祺瑞的国务总理职务相报复。双方的矛盾达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这时,段祺瑞决心以武力来对付黎元洪,在他的唆使下,北洋军阀皖系、直系督军纷纷宣布独立,准备进兵北京。久谋复辟的张勋就利用这个机会,一面通电要求黎元洪退职,以此讨好段祺瑞;另一面又表示愿意入京调停黎段之争,为拥兵复辟设下圈套。段祺瑞为了利用张勋推翻黎元洪,极力怂恿他来北京,甚至暗中表示支持复辟。黎元洪正在四面楚歌之中,见有非皖系的张勋出来调停,想借张以对抗段祺瑞,因而也表示接受张勋的调停。1917年6月,张勋就打着调停的旗号率军北上。到天津后,这个以调停为名、复辟为实的“辫帅”就改了腔调,发出通电,威逼黎元洪解散国会,否则就不负调停之责。黎元洪知道上了大当,但已经无力挽救,被迫于6月13日宣布解散国会,张勋随即进入北京,着手复辟。

    张勋入京后,头一件大事就是到紫禁城向清朝废帝溥仪(宣统皇帝)叩头请安。清朝皇室和那些贵族王公早就盼望有死灰复燃的一天,这时,他们从张勋身上又找到了希望。一时之间,什么“恢复祖业”啦!“光复旧物”啦!“还政于清”啦!这些奇声怪调立即嚣张起来。保皇党的首领康有为也赶来北京,为张勋出谋献计。复辟的活动进入了高潮。

    1917年7月1日,经过一番仓促的准备,张勋正式宣布清帝溥仪复辟,恢复清朝旧制。同时还颁布了许多上谕:改民国六年为宣统九年,封黎元洪为一等公爵,冯国璋(原副总统)为两江总督兼南洋大臣,张勋为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各省督军改称巡抚,等等。这时,北京街头龙旗飘扬,多年不见的清朝袍服也重新出现,那些曾经被迫剪掉辫子的封建余孽,用假辫子拖在脑后,摇头摆尾地庆贺大清一统重建,十分得意。

    张勋宣布复辟,黎元洪逃到东交民巷日本使馆,一面通电由冯国璋代行总统职务,一面被迫重新任命段祺瑞为国务总理。段祺瑞见解散国会和驱逐黎元洪的目的都已达到,又看到复辟非常不得人心,就乘机而起,宣布反对复辟,自任“讨逆军”总司令,在天津马厂誓师,北上讨伐张勋。

    “讨逆军”于7月12日攻进北京,张勋慌忙逃到外国使馆避难。这时,先前那一切乌七八糟的景象,又烟消云散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辫子军逃命时剪下来的辫子,复辟的丑剧,前后只演了十一天!

    此后,段祺瑞重新掌握了军政大权,民国有名无实依然如故,但是中国人民反抗军阀的斗争越来越发展了!

    (鲁素)

    北洋军阀

    “北洋军阀”是近代中国社会的一支反动势力,它们在帝国主义的支持下,拥有以新式武器装备的军队,控制着北京政权,代表帝国主义和中国大地主大买办阶级的利益,对广大人民实行黑暗而残酷的统治。在辛亥革命后的十多年中,中国社会一直处在北洋军阀反动势力的统治之下。

    中日甲午战争后,清政府在1895年开始编练新军。袁世凯被派在小站(天津附近)编练“新建陆军”,他把原来淮系官僚胡燏棻(yù fēn)所练“定武军”四千七百五十人接收过来,并扩充到七千人,这就是后来“北洋军阀”武装的基础。以后北洋军各派系的首领如段祺瑞、冯国璋、曹锟、王士珍等,当时都在袁世凯手下当军官,后来都是随着这支反动武装的发展而爬上去的。

    1898年后,袁世凯的“新建陆军”和董福祥的“甘军”,聂士成的“武毅军”同属清政府反动首脑之一的北洋大臣荣禄统率,并称“北洋三军”。“北洋”的名称自此开始。在“戊戌变法”运动中,袁世凯用出卖维新派的卑劣手段,得到了反动头子慈禧太后的信任。到1899年,“新建陆军”改编为“武卫右军”(“武卫军”分左、右、中、前、后五军),编制达万人左右,归武卫军统领、大学士荣禄节制。

    在义和团运动期间,袁世凯积极镇压人民的反帝斗争,表现了忠于帝国主义的奴才本质,得到了帝国主义的赏识。1901年李鸿章死后,在中外反动派的共同支持下,袁世凯继任为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这时的北洋“武卫军”中的其他四军都在八国联军的进攻下溃散了,只有袁世凯的右军因随他到山东屠杀义和团群众而保存下来。这支反动武装以后不断扩充,并改名“北洋常备军”,几乎完全由袁世凯一人控制。到辛亥革命前,北洋军的势力由直隶扩展到了山东、河南、江苏及东三省等地。依靠这支反动武装和帝国主义的支持,袁世凯成了清廷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辛亥革命爆发后,他利用这种地位和实力,对抗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势力,窃夺了革命果实,自己当大总统,开始了以他为首的“北洋军阀”的反动统治。

    袁世凯大量地出卖民族利益,换取各帝国主义对他的支持,成为各帝国主义共同统治中国的总工具。因此,在他死前,“北洋军阀”集团尚能维持表面的“统一”。他死了以后,“北洋军阀”在帝国主义强盗分别收买和互相争夺之下,开始分裂,在分裂的各派军阀中,比较大的是直系、皖系和奉系。

    直系军阀的首领是冯国璋、曹锟和吴佩孚等,他们主要投靠英、美帝国主义,是英、美侵略中国的工具。

    皖系首领是段祺瑞、徐树铮等,他们和直系的首领原来都是袁世凯手下的重要角色。袁死后,两系间争权夺利的斗争特别厉害。

    奉系首领是张作霖,盘踞在东北地区。

    皖系和奉系都是投靠日本帝国主义的,成为日本侵略中国的工具。

    此外还有很多大小不同的军阀派系,各自占据一块地盘,掌握一部分武装,投靠一定的帝国主义。这些军阀为了争权夺利,经常互相发生冲突,形成了连年不断的军阀混战局面。

    袁世凯死后,黎元洪继任大总统,直系冯国璋任副总统,皖系段祺瑞任国务总理,掌握实权。为了对付非北洋系的黎元洪,直、皖系曾暂时合作,但由于投靠的帝国主义不同,互相间的利害冲突和矛盾还是很大的。1917年,冯、段终于借“张勋复辟”事件,挤走了黎元洪。接着,冯国璋当了大总统,段祺瑞仍做国务总理,他们变本加厉地出卖民族利益,继续北洋军阀的专制统治。不久,冯、段之间为了扩充势力、抢占地盘,矛盾逐渐尖锐起来。1920年7月,直系联合奉系打皖系,皖系战败,中央政权开始由直、奉两系联合控制。

    直、奉军阀也只是暂时的联合,因为它们投靠的帝国主义不同,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必然影响它们之间的利害关系。1922年4月终于又爆发了直奉战争,结果奉系战败,退出关外,中央政权由直系全部控制。奉系军阀不甘失败,1924年9月又挑起了第二次直奉战争,这次奉系取得了胜利,皖系段祺瑞也乘机攫取了北京“临时执政”的地位,在奉系卵翼下重新把持中央政权。

    “北洋军阀”的黑暗统治和它们之间的混战,给全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富有优良革命传统的中国人民,曾经进行了多次的反军阀斗争。

    五四运动以后,中国人民革命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历史时期,就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特别是从1921年起,由于有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革命的面目焕然一新,反军阀的斗争迅速向前发展。1926——1927年,在共产党的领导和推动下,广东的革命政府举行了“北伐战争”。在全国人民的积极支援下,终于摧毁了“北洋军阀”的黑暗统治。但是,隐藏在革命内部的反革命头子蒋介石,在帝国主义的收买和支持下,发动反革命政变,窃夺了革命的胜利果实。代替“北洋军阀”统治的是国民党新军阀的黑暗统治,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了。

    (刘守诒)

    护法运动

    1916年袁世凯死后,北京反动政府的政权落在另一个北洋军阀亲日派段祺瑞的手里。段祺瑞想独揽大权,但1912年公布的《临时约法》,对他实行独裁统治是不利的,因此他解散了旧国会和废除了《临时约法》。

    当时的很多资产阶级革命家是把1912年的《临时约法》和国会作为共和国的象征的。坚持民主主义革命的孙中山便起来号召保护约法,召集旧国会。1916年7月,孙中山到达广州,大部分国会议员也跟着南下。海军受了革命影响,也宣布“拥护约法,恢复国会”,并且将舰队开到广州。当时,盘踞在两广的桂系军阀陆荣廷和称霸云南的滇系军阀唐继尧在争权夺利上和段祺瑞的矛盾很大,又感到自己的力量不足,想利用孙中山的名义来对抗段祺瑞,于是假意地也表示拥护约法。9月孙中山在广州召集了非常国会,组成了护法军政府,孙中山为大元帅,陆荣廷、唐继尧为元帅,和段祺瑞的北京政府相对立。

    北洋军阀中,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和以冯国璋为首的直系之间,也存在很深的矛盾。当时段祺瑞决心“武力统一”中国,派直系军队进入湖南攻打护法军。冯国璋却企图勾结西南军阀,排挤段祺瑞,因此,指示他的军队采取消极态度,并提出了“和平统一”的口号,对护法军政府表示让步。

    以政治投机为目的的陆荣廷、唐继尧这时也大肆活动,拉拢国会议员,共同排斥孙中山,破坏护法运动。1918年2月拥护孙中山的军政府海军总长程璧光被人暗杀,甚至孙中山招募的卫队也被反动派捕杀。反动派在解除了孙中山控制下的军事力量以后,接着又进一步改组军政府,取消大元帅制,改为七总裁制,由老官僚岑春煊当主席总裁,把孙中山变为一个毫无实际权力的七总裁之一。孙中山见护法运动毫无进展,在广州也无法立足,就在1918年5月离开广州去上海。离开广州时发表宣言说:“南北军阀都是一丘之貉。”他开始了解到依靠这些人是不能护法的。孙中山离开广州以后,军政府便完全操纵在桂系军阀的手中。后来南方和北方进行和平谈判,护法运动就这样不了了之地失败了。

    (鲁素)

    京剧

    提起京剧的历史,有近两百年了。如果从它的前身徽戏说起,那还要早个四五十年。

    安徽戏班从乾隆五十五年(1790)开始,先后有三庆、四喜、春台、和春等班,来到北京,被称作四大徽班。他们丰富多彩的演出,和一些思想内容较好的剧目,受到北京观众的欢迎,逐渐地取代了本来在北京流行的昆曲、京腔、秦腔等剧种的地位,成为北京剧坛的主力。

    徽戏的唱腔以二黄调为主。到了道光年间(1821——1850),湖北的湖广调(楚调,也就是汉剧)也进入北京,带来了西皮调的唱腔。这两个本来有着血统关系的姊妹剧种,很快地结合起来,使西皮调和二黄调在北京同台演唱。以这两种唱腔为主,然后又吸收融化了昆曲、京腔、秦腔等剧种的精华部分,构成了本身唱(歌唱)、念(说白)、做(身段动作)、打(武打)一套完整的体系,逐渐形成了一种新的戏曲,人们把它叫作京调或皮黄,也就是今天的京剧。

    到了同治、光绪年间(1862——1908),京剧进一步发展,不仅出现了许多优秀演员,同时逐步地向外发展,较大的都市如天津、上海、汉口、长沙,都先后有京剧班子演出。

    京剧的表演(包括唱、念、做、打),无论生、旦、净、丑,都有一定的程式,但在京剧的发展过程中,不少杰出的表演艺术家在传统程式的基础上,经过自己的艺术实践,不断地丰富和创造,形成了各种不同流派的艺术风格。

    没有一种艺术能够超越于时代之外。京剧和许多别的艺术一样,有着自己的战斗历程。辛亥革命前后,有许多京剧艺人基于祖国的危亡,曾经演出了不少适应当时政治形势要求的剧目,有些爱国艺人还直接参加了当时的革命斗争。他们当中,如汪笑侬,不但是一位杰出的表演艺术家,而且是一位爱国志士。袁世凯窃国后,他编演了《党人碑》,讽刺这个专制独裁者。刘艺舟编演的《皇帝梦》,把袁世凯的奸相和丑态,演得淋漓尽致,尽管当时袁世凯已经死了,但对于北洋军阀的丑恶本质,仍然是有力的揭露和抨击。在抗日战争时期,梅兰芳、程砚秋、欧阳予倩等,都编演了一些具有爱国主义思想的剧目。如梅兰芳的《抗金兵》《生死恨》,程砚秋的《亡蜀鉴》《荒山泪》,欧阳予倩的《梁红玉》《木兰从军》等。由此可见,京剧在它的历史发展中,有着战斗的优秀传统,这是非常可贵的。

    然而,京剧的发展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它曾经遭受过反动势力的摧残和践踏,有过自己的盛衰兴败。在清朝统治时期,它一度被皇帝、贵族、官僚所“赏识”,成为宫廷里的消遣品,被利用为封建统治阶级服务。一些充满封建毒素的环境,如《四郎探母》和《彭公案》《施公案》之类,大都是这个时期编演的,这就使它脱离了广大群众。在国民党反动统治之下,京剧遭到的摧残更是十分严重,一些庸俗下流、迷信荒诞,甚至极其丑恶淫秽的剧目,曾经风行一时。反动派把艺术糟蹋得不像样子,许多艺人穷困潦倒,过着辛酸的血泪生活。

    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曾经产生了如《三打祝家庄》《将相和》等富有思想性的优秀剧目。1964年举行的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是京剧艺术史上的一场大革命。这次观摩演出的许多优秀剧目,不仅具有很高的思想性,热烈地反映了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时代,而且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成功地塑造了许多革命的英雄形象,受到了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衷心赞赏。这次观摩演出大会宣告:社会主义的新京剧诞生了。

    (龚书铎)

    现代话剧

    中国传统戏曲着重唱、做、念、打。除了唱和做属于歌唱和舞蹈外,念和打可以说是语言和动作,这已经包含现代话剧的因素。所以,中国现代话剧在古典戏曲中就可以找到它的基础。但是,完全以语言和动作为主要表演手段,采用分幕分场的近代编剧方法和写实的化妆、服装、装置、照明,以及表现当代的生活斗争和历史故事的现代话剧,只有五十多年的历史。它是20世纪初期中国社会激烈动荡的产物。

    20世纪初期的中国,已经处于辛亥革命的前夜,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十分尖锐。当时,许多爱国青年看到国家民族的危亡,纷纷到外国留学,渴望从国外找到救国救民的好办法,找到使国家独立富强的出路。

    日本是中国留学生最多最集中的地方,留学生中的革命活动和革命宣传也最活跃。他们有的直接参加了孙中山领导的革命组织同盟会;有的翻译介绍欧美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进步著作;有的则通过文学艺术的武器,创作通俗的诗歌、鼓词等,宣传救亡图存的道理,鼓吹革命。中国现代话剧就是在这样蓬勃发展的革命潮流中产生发展起来的。

    1907年2月,留日学生曾孝谷、李息霜等受日本新派剧的影响,组织了一个演剧团体,叫“春柳社”。后来曾孝谷还把林纾、魏易翻译的小说《黑奴吁天录》改编为五幕话剧,并于这一年6月初,在日本东京正式公演。著名的戏剧家欧阳予倩就是在这时加入春柳社的,并且参加了这一次演出。

    《黑奴吁天录》的演出获得了很大的成功。演员们的出色表演和话剧这一新颖的艺术形式大大地吸引了观众,当时看过这次演出的日本著名戏剧家也给了很高的评价。尤其是剧中所揭示的反对帝国主义压迫黑人的主题思想,对于长期遭受帝国主义侵略的中国人,可谓引起了强烈的同情和共鸣,这就更使这次演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小说《黑奴吁天录》原名《汤姆叔叔的小屋》,原作者是19世纪50年代美国进步作家斯托夫人,这是一部揭露和反对美国资本家虐待黑人的作品。由于作者对万恶的资本主义制度没有本质的认识,加上作者出身于基督教家庭,深受宗教思想的影响,所以,这部小说不但没有能够指出种族歧视和压迫来源于资本主义剥削制度,而且宣扬了基督教听天由命、逆来顺受的宿命论观点,使小说具有很大的局限性。但作者以深刻有力的笔触,描绘了美国黑人所遭受的骇人听闻的奴役和虐待,揭露了美国统治阶级和奴隶主迫害黑人的滔天罪行,在当时是有进步意义的。翻译者的意图也就是要借此警醒中国人民。林纾在为译本所写的序言、跋文和译例中曾经一再强调翻译这本书的目的是由于帝国主义的侵略日益加深,“不能不为大众一号”,激发国人“振作志气”。他不但反复表示了对帝国主义者残酷压迫的愤慨,警告中国人民必须独立自强,而且指出美帝国主义虐待在美国的华工也一样残酷,华工比起美国黑人的遭遇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批评了那种认为帝国主义也能宽待殖民地人民的谬论。从这里可以看出,春柳社当时选择了这一小说编为剧本,是适应客观形势的要求,用来表达他们的爱国主义的思想感情和激发群众的民族意识。

    话剧《黑奴吁天录》虽然是由翻译小说改编的,但在此以前,中国还没有过自己编写的如此完整的多幕话剧,因此可以说,《黑奴吁天录》不但是中国现代话剧最早的一次演出,而且是中国最早创作的一个话剧剧本。

    春柳社为中国现代话剧的开创做了许多工作,可说是中国最早的话剧团。它在中国现代话剧事业上迈出了第一步后,影响很快就扩大到国内。1907年,王钟声在上海创立了“春阳社”,第一次演出也是《黑奴吁天录》。1910年,春柳社员任天知又组织了“进化团”。在此期内,宣传革命、鼓吹进步的剧团风起云涌。辛亥革命后,春柳社员陆镜若在1912年又成立了“新剧同志会”(春柳剧场),接着欧阳予倩等许多春柳旧人回国,也都加入演出,形成了中国现代话剧创始期的热潮。所以,1907年“春柳”的《黑奴吁天录》,可说是我国现代话剧的起点。

    很有意义的是,《黑奴吁天录》在1957年由当时参加演出的欧阳予倩重新改编,以《黑奴恨》的剧名再次上演。这时,中国现代话剧已经走过了五十年的战斗途程;中国人民已经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获得了解放;全世界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奴役和压迫的革命斗争正在汹涌澎湃,不可阻挡。《黑奴恨》以崭新的姿态出现,它克服了《黑奴吁天录》当年的种种局限,强烈地反对美帝国主义对黑人的残酷虐待和迫害,反映了种族斗争实质上是阶级斗争的伟大真理。

    (汝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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