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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清太祖武皇帝实录最新章节!

    己亥年正月、东海兀吉部内虎儿哈二酋长王格、张格,率百人来贡土产:黑白红三色狐皮,黑白二色貂皮。自此兀吉虎儿哈部内所居之人,每岁入贡,其中酋长箔吉里等六人乞婚,太祖以六臣之女配之,以抚其心。

    时满洲未有文字,文移往来,必须习蒙古书,译蒙声语通之。二月,太祖欲以蒙古字编成国语,榜识厄儿得溺、刚盖对曰:“我等习蒙古字,始知蒙古语,若以我国语编创译书,我等实不能。”太祖曰;“汉人念汉字,学与不学者皆知,蒙古之人念蒙古字,学与不学者亦知,我国之言写蒙古之宇,则不习蒙古语者不能知矣。何汝等以本国言语编字为难,以习他国之言为易耶?刚盖厄儿得溺对曰:“以我国之言编成文字最善,但因翻编成句,吾等不能,故难耳。”太祖曰:“写阿字下合一妈字,此非阿妈乎阿妈父也?厄字下合一脉字,此非厄脉乎厄脉母也?吾意决矣,尔等试写可也。”于是自将蒙古字编成国语颁行。创制满洲文字,自太祖始。

    三月,始炒铁、开金银矿。

    是时,哈达国孟革卜卤与夜黑国纳林卜禄因隙构兵,力不能敌,孟革卜卤以三子与太祖为质乞援。太祖命非英冻、刚盖二人,领兵二千往助,纳林卜禄闻之,遂令大明开原通事赍书与孟革卜卤曰:“汝执满洲来援之将,挟赎质子,尽杀其兵,如此,汝昔日所欲之女,吾即与之为妻,二国仍旧和好。”孟革卜卤依言,约夜黑人于开原,令二妻往议。太祖闻之,九月发兵征哈达。太祖弟黍儿哈奇贝勒曰:“可令我为先锋,试看若何?太祖命领兵一千前进。行至哈达国,哈达兵出城拒之,黍儿哈奇按兵不战,向太祖曰:“有兵出城迎敌。”太祖曰:“此来岂为城中无备耶?”怒喝黍儿哈奇贝勒曰:“汝兵向后!”即欲前进。时黍儿哈奇贝勒兵尚阻路,遂绕城而行,城上发矢,军中伤者甚多。至初七日,攻得其城。有大臣杨古里生擒孟革卜卤来报,太祖曰:“勿杀”,召至前跪见毕,太祖以己之貂帽及豹褂赐而养之。哈达国所属之城尽招服之,其军士器械,民间财物,父母妻子,俱秋毫无犯,尽收其国而回。自此哈达国遂亡。后太祖欲以女莽姑姬与孟革卜卤为妻,放还其国,适孟革卜卤私通嫔御,又与刚盖通谋欲篡位,事泄,将孟革卜卤、刚盖与通奸女俱伏诛。

    辛丑年正月,太祖将莽姑姬公主与孟革卜卤子吴儿户代为妻。万历皇帝不喜,遂责之曰:“汝何故破哈达,掳其人民?今可令吴儿户代复国。”太祖迫于不得已,仍令吴儿户代带其人民而还。后夜黑纳林卜禄率蒙古兵频侵哈达,太祖奏万历皇帝曰:“吾已从命令吴儿户代还国矣,今夜黑国率兵屡次侵掠,何故以吾所获之国,受制于夜黑?”万历皇帝不听。时哈达国饥,人皆无食,向大明开原城祈粮,不与,各以妻子奴仆牲畜易而食之。太祖见此流离,仍复收回。

    是年,太祖将所聚之众,每三百人立一牛禄厄真管属,前此凡遇行师出猎,不论人之多寡,照依族寨而行。满洲人出猎,开围之际,各出箭一枝,十人中立一总领,属九人而行,各照方向,不许错乱,此总领呼为牛禄华言大箭厄真厄真华言主也,于是以牛禄厄真为官名。

    十一月内,兀喇国布占太送满太之女名阿把亥与太祖为妃,太祖以礼迎之,大宴成婚。

    布占太先聘夜黑布戒之女,后又聘蒙古廓儿沁明安之女,以盔甲十副,貂裘猞狸狲裘共十领,金银各十两,骆驼六只,马十匹,鞍(原字为左革右占)俱备,为聘礼,明安受其礼,食言不与,布占太耻之,仍欲聘太祖之女,遂遣使求于太祖曰:“昔擒我于阵中留养之,令为兀喇国主,以女妻我,前未经岳丈知,曾以币物聘夜黑并蒙古之女,蒙古受礼而悔亲,岳丈既恩我,若宥我不告之罪,再结一亲,递相往来。”太祖允之,又以弟黍儿哈奇贝勒女娥恩姐,至癸卯年,遣大臣以礼往送为婚。

    后太祖从虎拦哈达南岗,移于黑秃阿喇处黑秃阿喇在苏苏、加哈二河之间,乃祖居也,筑城居住,宰牛羊三次,犒劳夫役。

    是年,中宫皇后疾笃,思母一会,太祖遣人至夜黑往请,后兄纳林卜禄阻之,止令家人南太来。太祖曰:“我未获罪于舅,前掠我护卜插寨,后复率九国兵来侵我,汝夜黑、哈达、兀喇、辉发,因前加兵侵我,曾自任其非,各许互相结亲,宰白马已当天盟誓,今汝夜黑背前盟,将我所聘之女另与蒙古,今尔妹病笃永诀之际,欲母一见,汝不容相会,是与我断好矣。既如此,我何必讳言,自今后,两家已成敌国,我将筑城汝地,日为仇杀。''言讫,令南太回。

    九月内,中宫皇后薨。后姓纳喇,名孟古姐姐,乃夜黑杨机奴贝勒之女,年十四适太祖。其面如满月,丰姿妍丽,器量宽洪,端重恭俭,聪颖柔顺,见逢迎而心不喜,闻恶言而色不变,口无恶言,耳无妄听,不悦委曲谗佞辈,吻合太祖之心,始终如一毫无过失。太祖爱不能舍,将四婢殉之,宰牛马各一百致祭,斋戒月余,日夜思慕痛泣不已,将灵停于院内,三载方葬于念木山。

    于是太祖恨夜黑不令母子相会之仇,遂于甲辰年正月初八日率兵往攻。十一日,至夜黑国二城,一曰张,一曰阿气郎,俱克之,收二城七寨人畜二千余,即班师。

    乙巳年三月,于城外复筑大郭,宰牛羊搞赏夫役五次。

    曩时卖参与大明国,以水浸润,大明人嫌湿推延,国人恐水参难以耐久,急售之,价又甚廉,太祖欲煮熟晒干,诸王臣不从,太祖不徇众言,遂煮晒,徐徐发卖,果得价倍常。

    是年,蒙古胯儿胯部把岳卫打儿汉贝勒之子恩格得力台吉进马二十匹来谒。太祖曰:“越敌国而来者,不过有所希图而已”,遂厚赏之。

    丙午年十二月,恩格得力又引蒙古胯儿胯部五卫之使,进驼马来谒,尊太祖为昆都仑汗即华言恭敬之意。从此蒙古相往不绝。

    丁未年,东海斡儿哈部蜚敖城主策穆德黑谒太祖曰:“吾地与汗相距路遥,故顺兀喇国主布占太贝勒,彼甚苦虐吾辈,望往接吾等眷属,以便来归。”太祖令弟黍儿哈奇与长子烘把土鲁贝勒,次子带善贝勒与大将军非英冻、虎儿憨等,率兵三千,往蜚敖城搬接。是夜阴晦,忽见旗有白光一耀,众王大臣尽皆惊异,以手摩之,竞无所有,竖之复然。黍儿哈奇王曰:“吾自幼随征,无处不到,从未见此奇怪之事,想必凶兆也。”欲班师。烘把土鲁、带善二王曰:“或吉或凶,兆已见矣,果何据而遂欲回兵?此兵一回,吾父以后勿复用尔我矣。”言讫率兵强进。至蜚敖城,收四周屯寨约五百户,先令非英冻、虎儿憨领兵三百护送。不意兀喇国布占太发兵一万截于路。虎儿憨见之,将五百户眷属扎营于山岭,以兵百名看守,一面驰报众贝勒,一面整兵二百,占山列营,与敌兵相持。经一夜,次日兀喇兵来战,大将杨古里率众奋力交锋,杀兀喇兵七人,我兵止伤一人,敌兵退回,渡河登山,畏惧无复敢来,两军扎营相持。是日未时,三王率兵齐至,见之,烘把土鲁、带善二王策马奋怒曰:“吾父素善征讨,今虽在家,吾二人领兵到此,尔众毋得愁惧,布占太曾被我国擒捉,铁锁击颈,免死而主其国,年时未久,布占太犹然是身,其性命从吾手中释出,岂天释之耶?尔勿以此兵为多,天助我国之威,吾父英名夙著,此战必胜。”众皆曰:“吾等愿效死力”,遂奋勇渡河。烘把土鲁、带善二王各领兵五百,二路登山而战,直冲入营,兀喇兵遂败。有波可多贝勒,被带善王左手捉其盔杀之,其子亦被杀,生擒常朱父子并户力布,杀兵三千,获马五千匹,甲三千副。时追杀败兵之际,黍儿哈奇贝勒原率五百兵落后立于山下,至是方驱兵前进,又被大山所阻,及绕山面来,未得掩杀大敌。是日晴明,霎然阴云大雪,其被伤敌兵冻死甚多。及班师,太祖赐弟黍儿哈奇名为打喇汉把土鲁,出燕奋勇当先,赐名阿儿哈兔土门,带善与兄并力进战,杀波可多,赐名为古英把土鲁,常书、纳奇布二将负太祖所托,不随两贝勒进战破敌,领兵百名与打喇汉贝勒立于一处,因定以死罪。打喇汉把土鲁恳曰:“若杀二将,即杀我也。”太祖乃宥其死,罚常书银百两,夺纳奇布所属人民。

    五月,太祖令幼弟着里革兔贝勒,大将厄一都、非英冻,虎儿憨虾等,率兵一千,往征东海兀吉部,取黑十黑、敖莫和、所罗佛内黑三处,获人畜二千而回。

    九月六日夜,有气从星出,向东直冲辉发国,七八夜方没。又有气自西方从星出,月余方没。时辉发国摆银答里贝勒族众,多投夜黑,其部属亦有叛谋。摆银答里闻之,以七酋长之子为质,借兵于太祖,太祖以兵一千助之。有纳林卜禄赚摆银答里曰:“尔若撤回所质之人,吾即反尔投来族众。”摆银答里信其言乃曰:“吾将安居于满洲夜黑之间矣。”遂撤回七酋长子,复以子与纳林卜禄为质,纳林卜禄竟不反其族。摆银答里复遣大臣告太祖曰:“曩者误信纳林卜禄赚言,今仍欲倚汗为生,乞将汗女先许常书之子者,赐我为婚。”太祖遂罢常书之亲而许之。后摆银答里背盟不娶,太祖遣使谓之曰:“汝曾助夜黑二次加兵于我,今又聘吾女而不娶,何也?”摆银答里饰词以对曰:“吾曾质子于夜黑,俟质子归,吾即往娶,与尔合谋矣。”随将城垣修筑三层以自固,质于夜黑之子亦撤回。于是太祖遣使曰:“今质子已归,汝意又何如也?”摆银答里恃城垣已固,遂绝亲。太祖即于九月九日率兵往伐其国,十四日兵到,即时克之,杀摆银答里父子,屠其兵,招服其民,遂班师,辉发国从此灭矣。

    戊申年三月,太祖令子阿儿哈兔土门及侄阿敏台吉,领兵五千往兀喇部,围异憨山城,克之,杀千余人,获甲三百副,尽收人畜而回。时兀喇布占太与蒙古廓儿沁瓮刚代贝勒合兵,出兀喇城约二十里,遥见我兵之势难敌,遂回。

    是年太祖欲与大明国和好,谓群臣曰:“俗言一朝为恶而有余,终身为善而不足,今欲与大明国昭告天地以通和好。”言毕,遂会辽阳副将抚顺所备御,宰白马祭天,刻誓辞于碑曰:“各守皇帝边境,敢有窃逾者,无论满洲与汉人,见之即杀。若见面不杀,殃及于不杀之人。大明国若负此盟,广宁巡抚、总兵,辽阳道副将,开原道参将等官,必受其殃。若满洲国负此盟,满洲必受其殃。”誓毕,沿边立碑以为记。

    布占太遣大臣来求曰:“吾累次背盟,获罪于恩父,诚无颜面,若得恩父之女与我为妻,吾永赖之。”太祖复将生女木库石公主妻之,遣侍臣以礼仪往送。

    已酉年二月,太祖遣使申奏大明国曰:“邻朝鲜境斡儿哈部众,皆吾所属,有入朝鲜者,乞传谕查与,故奏。”万历皇帝遣使谕朝鲜国,查千余户与之。

    十二月,太祖命胡儿刚虾领兵一千,征东海兀吉部所属呼夜卫,克之,获人畜二千而还。因有功,赏胡儿刚虾盔甲马匹,仍赐名大儿汉虾。

    时兀吉部内,瑞粉卫酋长吐朗,乃夙附太祖者,被本部押揽卫人掳去。庚戌岁十一月,太祖命厄一都领兵一千,往兀吉部内那木都鲁、瑞粉、宁古塔、尼妈义四卫,将其酋长康孤里、康都里、昂孤、明刚吐、恶洛合、僧革、尼哈里、汤松刚、夜革树等,尽招服之。令其举家先赴满洲,复领兵击押揽卫,获人畜万余而回。

    辛亥年二月,太祖查本国寒苦旷夫千余,皆给配,中有未得者,发库财与之,令其自娶,于是民皆大悦。

    七月,太祖命子阿布太台吉、非英冻、雄科落等,领兵一千,讨兀吉部内兀儿孤沉、木冷二卫,皆取之。

    八月十九日,太祖同胞弟打喇汉把土鲁薨,年四十八岁。生六子,长曰阿敏,次曰扎撒革吐,三曰土龙,四曰债桑孤,五曰吉儿刚郎,六曰非扬古。

    时东海虎儿哈部内扎古塔处居民来附,太祖赐甲三十副,此民将所赐之甲,送与兀吉部内查哈量处居人,披于木上射之。又受兀喇国布占太招抚布匹。十二月命呵呵里厄夫、厄一都、打喇汉虾三人,领兵二千征虎儿哈卫,围扎占塔城三日,招之而不服,遂拔其城,杀兵一千,获人畜二千,相近之卫皆招服,将土勒伸、厄勒伸二酋长及人民五百户收之而回。

    壬子年,昔蒙古廓儿沁部明安贝勒,常从夜黑九部兵来,战败,乘骣马逃回,至是已二十年矣。太祖闻其女颇有丰姿,遣使欲娶之,明安贝勒遂绝先许之婿,送其女来。太祖以礼亲迎,大宴成婚。

    时布占太复背盟,掠太祖所属兀吉部内虎儿哈卫二次,及欲娶太祖所定夜黑国布戒贝勒之女,又以骲箭射太祖侄女娥恩姐,太祖闻之大怒,遂于九月二十二日领大兵往征之。二十九日至兀喇国,太祖张黄盖,鸣鼓乐,沿兀喇河岸而行。布占太领兵出城迎敌,至河边,见满洲兵盔甲鲜明,兵马雄壮,众皆失色,无斗志。太祖遂沿岸而下,克其五城,直抵于河西岸,距布占太居城二里,克其金州城,安营。十月初一日,太祖出营,以太牢告天祭旗,忽见东南有气,蓝白二色,直冲兀喇城北。我兵屯留三日,遣兵四出,尽焚其粮,兀喇兵昼则出城,对垒于河边,夜则入城歇息。太祖二子莽古泰贝勒、皇太极贝勒欲渡河击之,太祖曰:“不然,汝等出言毋若浮面取水之易也,须探其底里耳。欲伐大木岂能骤折,必以斧斤伐之,渐至微细,然后能折。相等之国,欲一举取之,岂能尽灭乎?且将所属城郭尽削平之,独存其都城,如此则无仆何以为主,无民何以为君?”遂毁所得六城,焚其房谷,回至伏儿哈河安营。布占太令兀巴海把土鲁乘舟而来,立于舟上呼曰:“恩父汗兴兵,无非乘怒而来,今恩父之怒已息,可留一言而去。”如此遣使三次,布占太又亲率六将,乘舟来至河中,于舟上顿首呼曰:“兀喇国即恩父之国也,焚粮之火可息乎?”太祖披明甲,乘白马,率诸王臣直出众军前,至河中,水及马腹,厉声曰:“布占太!先擒汝于阵中,已死之身吾养之,释为兀喇国主,仍以三女妻之,今欺蔑皇天后土,背七次盟言,掳吾所属虎哈卫二次,又欲强娶吾已聘夜黑之女,又以骲箭射吾女,吾将女嫁汝异国,原为匹偶,曾令汝以骲箭射之乎?若吾女所为不善,当来告我,天生爱新觉落人,曾被谁责辱,汝试言之,百世以前汝或不知,十世以来汝岂不知?脱有之,则汝射之为是,我兵之来诚非,若其无之,尔何故射吾女?此受辱之名,我将匿之于心乎?抑将徒抱于九泉乎?语云:宁销其骨,莫毁其名,吾非乐于举兵,闻射吾女,故亲举兵来。”布占太对曰:“或者人以谗言令吾父子不睦,若果射汝女,欲娶汝婚,上有天在,吾今在水上,龙神亦鉴之。似此谗言,皆虚妄耳。”布占太部将拉布太扎儿胡七继言曰:“汗有此怒,盍遣一使来问?”太祖曰:“拉布太,我部下岂无似汝之人,汝尚以射吾女为无此事,娶吾婚为妄言耶?若事有不实,须再问,事己的矣,何以问为?此河安有不结之日,吾兵岂有不复临之理,彼时汝能当吾之刀乎?”布占太大惊,止拉布太勿言,布占太弟胯儿胯妈哀恳曰:“汗若宽大其度,请决一言而行。”太祖曰:“尔果未射吾女、娶吾婚,可将汝子并大臣之子为质,方见其真,不然吾不信也。”言毕遂回营。在兀喇国存五日,至兀喇河边,于俄儿红童处一妈虎山上,以木为城,留兵一千而回。

    十二月,有白气起自兀喇国,越太祖宫楼南,直至虎拦山。自此,太祖以布占太或有和好之意,延及一年,又闻布占太欲将女查哈量、男绰启诺及十七臣之子,送夜黑为质,娶太祖所聘之女,又欲囚太祖二女。癸丑年正月,亲率大兵征之。布占太拟十八日送子与夜黑为质,太祖大兵十七日已至,攻取孙扎塔城,领兵前进,克郭多、俄莫二城屯兵。次日,布占太率兵三万,越弗儿哈城迎敌。太祖部下领兵诸王大臣欲抵敌,太祖止之曰:“岂有伐大国能遽使之无孑遗乎?”仍将前谕之言复申之。太祖子古英把土鲁、侄阿敏及非英冻、呵呵里厄夫、打喇汉虾、厄一都、雄科落等奋然曰:“初恐布占太不出城,尚议计赚之,今彼兵既出,舍此不战,兴兵何为,厉兵秣马何用?布占太倘娶夜黑女,其耻辱当如何?后虽征之无益矣。今人强马壮,既至此,可与一战。”太祖曰:“两国兵连,必吾与子及五大臣身先之,但惜诸王臣等,恐有一二见伤,非为吾身怯惧而止之也。”乃怒而言曰:“蒙皇天眷助,吾自幼于千百军中,孤身突入,弓矢相交,兵刃相接,不知几经鏖战,今既欲哉,即当战。”言毕,遂披甲进战。其诸王臣军士,惟恐不战,正思虑间,及闻进战,皆欣跃,欢声如雷,震动天地,军士尽甲。太祖决破敌下城之策,谕军士曰:“倘蒙天佑,能败敌兵,可乘势夺门取城。”遂前进。布占太率三万兵步行,列阵以待,两军相距百步,满洲兵亦下马进战。太祖见两军之矢如风发雪落,声如群蜂,杀气冲天,心中燥甚,遂杀入。诸王臣军士皆奋勇冲击,兀喇兵遂败,十损六七,其余抛戈弃甲,四散而逃。满洲兵乘势飞奔夺门,遂取其城,太祖登城坐西门楼上。时布占太领败兵不满百,奔城而来,某城早已被克,上竖太祖旗帜,遂大惊,及奔回,被古英把土鲁领一旅兵截之,布占太见势不能敌,遂冲突而走,折兵大半,余皆溃散,布占太仅以身免,投夜黑国去。获马匹盔甲器械无算,兀喇国所属城邑皆归附。存兵十日,升赏有功将士。兀喇兵败后,有觅妻子投来者,尽还其眷属约万家,其余人畜散与众军,即回兵,兀喇国自此灭矣。

    太祖谓诸王臣曰:“为国之道,心贵忠,谋贵密,法令贵严。至于泄密谋,慢法令者,无益于至道,乃国之祟也。吾所言果皆是欤!若有拂戾处,汝等勿面从。一人之智虑几何,汝等之言岂无着当处,宜冬尽言所知。”

    太祖遣使如夜黑国,言:“布占太阵中被擒应伏诛,吾养之,连妻以三女,因与我为仇,故怒而征之,乃破其国,身投汝地,当献与我。”如此遣使三次,夜黑国金台石、布羊姑贝勒不与。太祖于九月初六日,领兵四万征夜黑。时有逃者,将声息预闻于夜黑,夜黑遂收张、吉当刚二处部众,独兀苏城有痘疫,未曾收去,太祖兵至,围兀苏城,招谕之曰:“城中军民,降则已,不然必攻取之。”城中人曰:“若养之则降,况汝师众如林,不绝如流,盔甲鲜明,如三冬冰雪,吾等焉敢抗拒?”言讫,守将散谈、胡石木二人开门出降,叩见。太祖以金盔赐酒,将所戴东珠金佛帽并衣赐之。其张城、吉当刚城、兀苏城、押哈城、黑儿苏城、何敦城、胯布七拉城、俄及塔城,大小共十九处,尽焚其房谷,遂收兀苏降民三百户而回。

    是时,金台石、布羊姑使大臣谮太祖于万历皇帝曰:“哈达、辉发、兀喇已被尽取矣,今复侵吾地,欲削平诸部,然后侵汝大明,取辽阳为都城,开原铁岭为牧地。”万历皇帝信之,遣使来谓太祖曰:“自今汝勿侵夜黑国,若肯从吾言,是存我体统,若不从吾言,后必有侵我之日。”遂遣游击马时楠、周大歧,带枪炮手一千,卫夜黑二城。太祖闻之,修书曰:“吾国兴兵,原为夜黑、哈达、兀喇、辉发、蒙古、实伯、刮儿恰九国,于癸巳年会兵侵我,上天罪彼,故令我胜。于时,杀夜黑布戒,生擒兀喇布占太。至丁酉年,复盟,宰马歃血,互结婚姻,以通前好。后夜黑负盟,将原许之女悔亲不与,布占太乃吾所恩养者,因与我为仇,伐之,杀其兵,得其国,彼身投夜黑,又留而不发,故欲征之。吾与大国,有何故乃侵犯乎?”书毕,亲赍诣抚顺所。于二十五日,至一旷野处,名古勒,卯时日出,两傍如门,青红二色祥光垂照,随行不已。太祖一见,遂率众拜之,其光乃止。二十六日辰时,至抚顺所,游击李永芳出三里外迎之,马上拱揖,接入教军场,将书与之,不移时即还。

    甲寅年四月,万历皇帝遣守备萧伯芝来,诈称大臣,乘八抬轿,作威势,强令拜旨,述书中古今兴废之故,种种不善之言。太祖曰:“吓我之书,何为下拜,善言善对,恶言恶对”,竟不览其书,令之回。

    四月十五日,蒙古扎抡卫桩农贝勒,送女与太祖次子古英把土鲁贝勒为婚,贝勒亲迎,大宴,以礼受之。

    二十日,蒙古扎抡卫内七汉,送妹与太祖三子莽古泰贝勒为婚,贝勒亲迎,大宴,仍以礼受之。

    蒙古廓儿沁蟒孤贝勒,送女与太祖四子皇太极贝勒为婚,贝勒迎至辉发国胡里气山城处,大宴,以礼受之。

    十一月,遣兵五百,征东海之南兀吉部押拦、石临二卫,收降民二百户,人畜一千而回。

    十二月,蒙古扎抡卫儿吉格贝勒,送女与太祖子得格垒台吉为婚,台吉亲迎,设宴,以礼受之。

    乙卯年正月,蒙古廓儿沁部空戈落贝勒,送女与太祖为妃,迎接,设大宴,以礼受之。

    三月二十八日寅时,天有黄色,人面映之皆黄,太祖升殿,至辰时方明。

    四月,于城东阜上建佛寺、玉皇庙、十王殿,共七大庙,三年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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