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九日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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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别瞎说了,凯。”
“好吧,她吓着我了。或许是因为她很聪明吧。”
“我可爱的小傻瓜啊!”
凯笑了起来。
“你总是这么叫我!”
“因为你就是啊!”
他们相视而笑。内维尔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在她的后颈上吻了一下……
“可爱的、迷人的凯。”他低语道。
“特别乖的凯,”凯说,“放弃了一次美好的游艇之旅,还要去看她丈夫那些古板的维多利亚时代亲戚的脸色。”
内维尔走回桌边,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他说,“如果你那么想参加这次旅行的话,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不能和雪蒂一起去。”
凯惊讶地坐了起来。
“那盐溪和海鸥角怎么办?”
内维尔用有些不自然的声音说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能等到九月初再去那里。”
“噢,不过内维尔,想必——”她欲言又止。
“我们七八月都不能去,因为有锦标赛,”内维尔说,“但八月的最后一周比赛就结束了,地点就在圣卢,我们正好可以从那里去盐溪。”
“噢,这个时间太合适了,简直完美极了。不过我想……呃,她通常都是九月份去那里的,不是吗?”
“你是说奥德丽?”
“是啊。我猜她们能找个借口让她晚点儿去,只是——”
“她们为什么要让她晚点儿去?”
凯将信将疑地盯着他。
“你是说,咱们要同时到那儿?这个主意太让人吃惊了。”
内维尔性急地说道:
“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吃惊的。现如今很多人都会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成为朋友呢?这么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哼,那天你自己还这么说过呢。”
“我这么说过?”
“可不是吗,你都不记得了?那天我们谈到豪斯他们家,谈到伦纳德的新任太太和他前妻是挚友的时候,你还说这种对待问题的方法很是理智文明呢。”
“哦,我是不介意啊。我的确认为这样挺理智的。只不过——嗯,对这件事奥德丽可能不会这么想。”
“胡说八道。”
“这可不是胡说八道。你知道吗,内维尔,奥德丽真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我觉得她连一小会儿都忍受不了。”
“你大错特错了,凯。奥德丽认为那会是件相当好的事情。”
“奥德丽——你这话什么意思?奥德丽认为?你怎么知道奥德丽是怎么认为的呢?”
内维尔看上去稍显尴尬。他有点儿难为情地清了清嗓子。
“事实上,我昨天去伦敦的时候碰巧遇见她了。”
“你都没告诉过我。”
内维尔有些起急地说道:
“我现在就在告诉你。那纯粹是偶然。我正穿过海德公园的时候,就看见她恰好迎着我走过来。你总不会想让我一见着她撒腿就跑,对吧?”
“不,当然不会,”凯瞪大了双眼,说道,“说下去。”
“我……我们……呃,我们就站住了,当然啦,然后我就掉转方向和她走了一段。我……我觉得这是起码的礼貌。”
“往下说。”
“然后我们就找了两张椅子坐下来说话。她表现得很亲切——真的很亲切。”
“这下你可美坏了。”
“再然后我们就聊天儿,你知道吗,一件事儿接一件事儿地聊。她看上去很自然,也很正常——反正就是那样啦。”
“不简单啊!”
“她还问起你怎么样——”
“她太客气了!”
“接着我们又聊了一点儿关于你的事儿。说真的,凯,她没法表现得更亲切了。”
“亲爱的奥德丽啊!”
“后来我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你明白吗,要是你们俩能够成为朋友……要是我们大伙儿都能聚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我想或许今年夏天我们可以把这个聚会安排在海鸥角进行。安排在那种地方可算是再自然不过了。”
“是你想出的这个点子?”
“我……呃……没错,当然是。那都是我的主意。”
“你一个字都没对我提过你有这种想法。”
“嗯,我也只是在那个时候刚好想到的。”
“我懂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你提议的,而奥德丽认为这是个绝妙的好主意?”
直到此时,内维尔似乎才觉察到凯态度中的某些东西。
“怎么啦,美人儿?”
“噢不,没有!没什么!你或者奥德丽就没有想到过我是否也会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吗?”
内维尔凝视着她。
“可是,凯,你又究竟有什么可介意的呢?”
凯咬着嘴唇。
内维尔继续说道:
“就在那天,你自己也说过——”
“噢,别再把那些话翻出来了!我那时候说的是别人,不是我们。”
“不过在一定程度上,也正是那些话才让我想到这个主意的。”
“我可真傻。那并不代表我就相信那种说法。”
内维尔带着一脸沮丧看着她。
“可是,凯,你为什么要介意呢?我是说,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啊!”
“没有吗?”
“呃,我的意思是——要说吃醋什么的——也应该是她啊。”他顿了一下,嗓音有了些变化,“听我说,凯,你和我特别对不住奥德丽。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和你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是我对不住她。光说我是不得已是没有用的。我觉得如果能促成这次聚会,我会感到好过些。这会让我快乐很多。”
凯缓缓地说道:
“这么说你一直都不快乐?”
“亲爱的小傻瓜,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当然一直都快乐了,简直快乐无比。只是——”
凯打断了他的话。
“只是——问题就在这儿!这个家里总会有个‘只是’在。这地方四处都有个该死的阴影在飘荡,奥德丽的阴影。”
内维尔盯着她。
“你是想说你吃奥德丽的醋?”他问道。
“我不是吃她的醋。我是害怕她……内维尔,你不知道奥德丽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跟她结婚以后一起生活了八年多,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知道,”凯重复道,“奥德丽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