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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练习武艺。谕之曰:“凡事必预备,然后有济。先时浚流,临旱免忧,已涸而汲,沃焦弗及。汝等当闲暇之日,宜练习武艺,不可谓无事便可宴安也。夫溺于宴乐者,必至于危亡;安而虑危者,乃可以常安。”

    洪武二年春,太祖以天久不雨,告祭风云雷雨岳镇海渎等神一十八坛。中五坛亲行礼,为祭文以告。其略言:“天地好生,必不使下民至于失所。朕不敢烦渎天地,惟众神主司下土民物,参赞天地化机,愿神以民物之疾苦闻于上天后地,乞赐风雨以时,以成岁丰,养育民物,各遂其生。朕敢不知报。”

    太祖谕诸将校曰:“自古帝王居安虑危,处治思乱。今天下初定,岂可遽以为安而妄警戒!朕观尔等,智虑多不及此,唯知享富贵,取娱乐,于所统军士,懵然不知简练。倘一旦有警,将安用之?朕昔下金华时,馆于廉访司,有给扫除老数人,能言元时点兵事。使者问其主将曰:‘尔兵有乎?’曰:‘有。’使者曰:‘何在?’主将举所佩系囊,出片纸,指其名曰:‘尽在此矣。’其怠弛如此。及天下乱,无兵可用。乃集农夫驱市民为兵,至不能弯弓发一矢,骈首就戮,妻子为俘。国之亡者,实此辈亡之也。尔等可不戒哉!”

    太祖与翰林待制秦裕伯等论学术曰:“为学之道,志不可满,量不可狭,意不可矜。志满则盈,量狭则骄,意矜则小。盈则损,骄则惰,小则卑陋。故圣人之学,以天为准;贤人之学,以圣为则。苟局于小而拘于凡近,则亦岂能充广其学哉!”

    太祖谓翰林侍读学士詹同曰:“古人为文章,或以明道德,或以通当世之务。如典谟之言,皆明白易知,无深怪险僻之语。至如诸葛孔明《出师表》,亦何尝雕刻为文?而诚意溢出,至今使人诵之,自然忠义感激。近世文士不究道德之本,不达当世之务,立辞虽艰深而意实浅近,即使过于相如、杨雄,何裨实用?自今翰林为文,但取通道理明世务者,无事浮藻。”

    太祖命博士孔克仁等授诸子经,功臣子弟亦令入太学。仍谕之曰:“人有积金,必求良冶而范之;有美玉,必求良工而琢之。至于子弟有美质,不求明师而教之,岂爱子弟不如金玉也?盖师所以模范学者,使之成器,因其材力,各俾造就。朕诸子将有天下国家之责,功臣子弟将有职任之寄,教之之道,当以正心为本,心正则万事皆理矣。苟道之不以其正,为众欲所攻,其害不可胜言。卿等宜辅以实学,毋徒效文士记诵辞章而已。”

    洪武二年五月,太祖祭方丘还,御便殿,谓侍臣曰:“上天之命,朕不敢知。古人有言‘天命不易’,又曰‘天命无常’,以难保无常之天命,付骄纵淫佚之庸主,岂有不败?朕常披览载籍,见前代帝王当祭祀时诚敬或有未至,必致非常妖孽,天命亦随而改。每念至此,中心惕然。”

    太祖幸钟山归,由独龙冈步至淳化门始骑而入,谓侍臣曰:“朕久不历农亩,适见田者冒暑而耘甚苦,因悯其劳,徒步不觉至此。农为国本,百需皆其所出。彼辛勤若是,为之司牧者亦尝悯念之乎?且均为人耳,身处富贵而不知贫贱之艰难,古人常以为戒。夫衣帛当思织女之勤,食粟当念耕夫之苦。朕为此故不觉恻然于心也。”

    太祖命吏部定内侍诸司官制,谕之曰:“朕观《周礼》所记,未及百人。后世至逾数千,卒为大患。今虽未能复古,亦当为防微之计。古时此辈所治,止于酒浆、醯醢、司服、守祧数事。今朕亦不过以备使令,非别有委任。可斟酌其制,毋令过多。”又顾谓侍臣曰:“此辈自古以来,求其善良,千百中不一二见。若用以为耳目,即耳目蔽矣;以为腹心,即腹心病矣。驭之之道,但常戒敕,使之畏法,不可使之有功。有功则骄恣,臣法则检束,检束则自不敢为非也。”

    太祖尝谕皇太子曰:“自古帝王以天下为忧者,唯创业之君、中兴之主及守成贤君能之。其寻常之君不以天下为忧,反以天下为乐,国亡自此而始,何也?帝王得国之初,天必授于有德者,然频履忧患而后得之,其得之也难,故其忧之也深。若守成继体之君,常存敬畏,以祖宗忧天下之心为心,则能永受天命。苟生怠慢,危亡必至,可不畏哉!”

    太祖以元末之君不能严宫阃之政,至宫嫔女谒私通外臣,而纳其贿赂,或施金帛于僧道,或番僧入宫中摄持受戒,而大臣命妇亦往来禁掖,淫渎邪乱,礼法荡然,以至于亡。遂深戒前代之失,著为令典,俾世守之。皇后之尊,止得治宫中嫔妇之事,即宫门之外,毫发事不预焉。自后妃以下至嫔侍女使,大小衣食之费,金银钱帛器用百物之供,皆自尚宫奏之,而后发内使监官覆奏,方得赴所部关领。若尚宫不及奏,而朦胧发内官监,监官不覆奏而辄擅领之部者,皆论以死。或以私书出外者,罪亦如之。宫嫔以下遇有病,虽医者不得入宫中,以其证取药而已。群臣命妇,于庆节朔望,朝见宫中而止,无故即不得入宫中。人君亦无有见外命妇之礼。天子及亲王后妃宫嫔等,必慎选良家子而聘焉。戒勿受大臣所进,恐其夤缘为奸,不利于国也。至于外臣请谒寺观烧香禳告星斗之类,其禁尤严。

    洪武三年五月,诏设科取士。诏曰:“朕闻成周之制,取才于贡土,故贤者在职,而其民有士君子之行。是以风淳俗美,国易为治而教化彰显也。汉唐及宋,科举取士,各有定制。然但贵词章之学,而不求德艺之全。前元依古设科,待士甚优。而权豪势要之官,每纳奔竞之人,夤缘阿附,辄窃仕禄,所得资品,或居贡土之上。其怀材抱道之贤耻与并进,甘隐山林而不起。风俗之弊,一至于此。今朕统一华夷,方与斯民共享升平之治。所虑官非其人,有殃吾民,愿得贤人君子而用之。自今年八月为始,特设科举,以起怀材抱道之士,务在经明行修,博古通今,文质得中,名实相称。其中选者,朕将亲策于廷。观其学识,第其高下,而任之以官。果有才学出众者,待以显擢。使中外文臣皆由科举而选,非科举者,毋得与官。彼游食奔竞之徒,自然易行。於戏!设科取士,期必得于全材。任官惟贤,庶可成于治道。咨尔有众,体予至怀。”

    太祖以天下初定,欲通群下之情。日诏百官,悉侍左右,询问民情,谘访得失。或考问古今典礼制度。

    太祖尝谓诸武臣曰:“用兵之道,当先固其本。本固而战,多胜少败。何谓本?内是也。内欲其实,实则难破。何谓实?有备之谓也。后世不知务此,至有战胜之余,遂忘武备。往往至于取败。人言天下平定之时,可以息兵偃武。殊不知治兵然后可以息兵,讲武而后可以偃武。若晋撤州郡之备,卒召五胡之扰;唐撤中国之备,终致安、史之乱。此无备之验也。夫当天下无虞之时,而常谨不虞之戒,武备可一日而忘哉!”

    太祖御东阁,闻学士宋濂等讲“有土有人”章,曰:“人者国之本,德者身之本。德厚则人怀,人安则国固。故人主有仁厚之德,则人归之如就父母。人心既归,有土有财,自然之理也。若德不足以怀众,虽有财亦何用哉!”

    洪武三年二月,诏天下曰:“自古帝王开基立国,必赖贤俊之臣,共熙庶绩,以康兆民。是故殷汤周武既定天下,克用俊乂,列于庶位,故能光昭上下,泽流无穷。今朕肇基江左,统有万邦,稽古建官,期臻至治永。惟六部政繁任重,而在位未尽得人,岂朕用贤之道未广欤?抑贤智之士抗其志节而甘隐于岩穴欤?诏下之日,有司其悉心推访,以礼遣之。”

    太祖尝谓中书省臣曰:“今人于书札多称顿首、再拜、百拜,皆非礼。其定为仪式:凡致书于尊者,称端肃奉书,答则称端肃奉复,敌己者称奉书奉复,上之与下称书寄书答,卑幼与尊长云家书敬覆,尊长与卑幼云书付某人。”

    洪武三年六月,太祖以天久不雨,素服草履徒步出,诣山川坛。设藁席露坐。昼曝于日,顷刻不移;夜卧于地,衣不解带。令皇后与妃亲执爨,为昔日农家之食。皇太子捧榼,杂麻麦菽粟以进。凡三日始还宫。仍斋宿于西庑,出内帑纱彩一万四千疋赐将校,于常例外给军士薪米。令法司决狱,复命有司访求天下儒术深明治道者。遂大雨,四郊沾足。

    左副将李文忠送所获故元诸孙至省,省臣请献俘。太祖曰:“古虽有献俘之礼,武王伐殷,曾用之乎?”对曰:“武王事不可知,唐太宗尝行之。”曰:“太宗是待王世充。若遇隋之子孙,恐不行此礼。元虽夷狄,入主中国百年之内,生齿浩烦,家给人足。朕之祖父,亦预享其太平。献俘之礼,不忍加之。只令服本俗衣以朝,朝毕赐以中国衣冠。故国之妃朝于君者,元有此礼,不必效之。亦令衣本俗服,朝于中宫毕,赐中国服。”

    元平,百官表贺。太祖问群臣元之所以亡与己之所以兴。因曰:“当元之季,君晏安于上,臣跋扈于下,国用不经,征敛日促,水旱灾荒,频年不绝,天怒人怨,盗贼蜂起,群雄角逐,窃据州郡。朕不得已,起兵欲图自全。及兵力日盛,凡东征西讨,削除渠魁,开拓疆宇。当是时,天下已非元有。向使元君克畏天命,不自逸豫,其臣各尽乃职,罔敢骄横,天下豪杰曷得乘隙而起?朕取天下于群雄之手,不在元之手。今获其遗胤,非天之降福,何以至此?《诗》曰:‘商之孙子,其丽不亿,上帝既命,侯于周服。’天命如此,其可畏哉!”

    太祖尝谓太子曰:“天子之子与公卿士庶人之子不同,公卿士庶人之子系一家之盛衰,天子之子系天下之安危。尔承主器之重,将有天下之责也。公卿士庶人不能修身齐家,取败止于一身一家。若天子不能正身修德,其败岂但一身一家之比?将宗庙社稷有所不保,天下生灵皆受其殃。可不惧哉,可不戒哉!”

    洪武三年七月,诏于午门外择空地立亭建碑,刻国家政事可为定式及政令之善者,著以为法。此最有益,不知何时遂废。

    太祖一日阅内藏,慨然谓臣下曰:“此皆民力所供,蓄积为天下之用,吾何敢私?苟奢侈妄费,取一己之娱,殚耳目之乐,是以天下之积为一己之奉也。今天下已平,国家无事,封赏之外,正宜俭约,以省浮费。”

    太祖尝谕廷臣曰:“古昔帝王之治天下,必定礼制,以定贵贱,明等威。是以汉高初兴,即有衣锦绣绮谷,操兵乘马之禁。历代皆然。近世风俗,相承流于僭侈。闾里之民服食居处与公卿无异,而奴仆贱隶往往肆侈于乡曲。贵贱无等,僭礼败度,此元之失政也。中书其以房舍服色等第,明立禁条,颁布中外,俾各有所守。”于是省部定职官自一品至九品房舍、车舆、器用、衣服各有等差。庶民房舍不过三间,不得用斗拱彩色;其男女衣服并不得用金绣、锦绮、纻丝、绫罗,止用绸绢素纱;首饰钏镯不得用金玉珠翠,止用银;靴不得裁制花样金线装饰。违者罪之。

    礼部尚书陶凯等据古礼,请每膳用乐。太祖曰:“古之帝王,功德隆盛,治洽生民,上下之间洽然太和。虽日一举乐,不为过也。今天下虽定,人民未苏,北征将士尚在暴露之中。此朕宵旰忧勤之不暇,岂可忘将士之劳,而自为佚乐哉!”

    太祖谕中书省臣曰:“往者四方争斗,民不得其死者多矣。中原草莽,遗骸遍野,朕恻然于心。宜遣人循历水陆,悉收瘗之。”

    洪武初,御史袁凯言:“今天下已定,将帅在京师者,于君臣之礼,恐未悉究。臣愿于都督府延至通经学古之士,每于诸将朔望早朝后,俱赴都堂听讲经史。庶几忠君爱国之心、全身保家之道油然日生。”太祖深以为然,遂敕省台延聘儒士,于午门番直,与诸将说书。

    太祖一日朝退,见二内使干靴行雨中,责之曰:“靴虽微,皆出民力。民之为此,非旦夕可成。汝何不爱惜,乃暴殄如此!”命左右杖之。因敕百官入朝遇雨雪,许服雨衣。

    太祖大宴诸功臣,因谕之曰:“创业之际,朕与卿等劳心苦力,艰难多矣。今天下已定,朕日理万几,不敢斯须自逸。诚思天下大业以艰难得之,必当以艰难守之。卿等今日安享爵位,优游富贵,不可忘艰难之时。人之常情,每谨于忧患而忽于晏安,不知忧患之来始于晏安也。明者能烛于未形;昧者犹蔽于已著。事未形犹可图也;患已著则无及矣。大抵人处富贵,欲不可纵,欲纵则奢;情不可佚,情佚则淫。奢淫之至,忧危乘之。今日与卿等宴饮极欢,恐久而忘其艰难,故相戒勉也。”

    太祖已大封功臣,思天下大定,皆诸将之力。存者得膺爵赏,没者乃不复见。遂设坛亲祭之,且抚其兄弟子孙,俾食其禄。又设坛祭战殁军士,优养其父母妻子。

    太祖一日罢朝,坐东阁,召诸武臣,谕之曰:“尔等退朝之暇,亦尝亲近儒生乎?往在战阵之间,提兵御敌,以勇敢为先,以战斗为能,以必胜为功。今居间无事,勇力无所施,当与儒生讲求古之名将成功立业之后,事君有道,持身有礼,谦让不伐,能保全其功名者何人;骄淫奢侈,暴横不法,不能保全始终者何人。常以此为鉴戒,择其善者而从之,则可与古之贤将并矣。”

    太祖闻公侯中有好神仙者。谕之曰:“神仙之术,以长生为说,又缪为不死之药以欺人。故前代帝王及大臣多好之,然卒无验,且有服药以丧其身者。盖由富贵之极,惟恐一旦身殁不能久享其乐,是以一心好之。假使其术信然可以长生,何故四海之内千百年间,曾无一人得其术而久住于世者?若谓神仙混物,非凡人所能识。此乃欺世之言,初不可信。人能惩忿窒欲,养以中和,自可延年。有善足称,名垂不朽,虽死犹生,何必枯坐服药,以求不死?况万无此,当痛绝之。”

    太视览儒士严礼等上言治道书。谓侍臣曰:“元氏之亡,由委任权臣,上下蒙蔽。今礼言不得隔越中书奏事,此正元之大弊。人君不能躬览庶政,故大臣得以专权自恣。今创业之初,正当使下情通达于上,而犹欲效之,可乎?”

    太祖因礼部尚书陶凯请选人专任东宫官属,罢兼领之职。谕之曰:“朕以廷臣有才望勋德者兼东宫官,非无谓也。尝虑廷臣与东宫官属有不相能,遂成嫌隙,或生奸谋,离间骨肉,其祸非细。若江充之事,可为明鉴。朕今立法,令省台都督府官兼东宫赞辅之职,父子一体,君臣一心,庶几无相构之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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