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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钏影楼回忆录最新章节!

。至于下也者,不但无号,抑且无名,就以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叫下去了。我在十五岁以前,是并没有号的,还有,一个人题他的号时,总与他的名有关联,古今人都是如此。但我若题号时,必与原来的柱字上着想,又是什魔栋臣、梁臣之类。可是我的号,并未与名有联关,这个号,倒是我祖母提出的。其时中国有一种风气,往往在他号中,有他祖父号中的一字,而加以一“孙”字。譬如他的祖父的号是云伯,云甫之类,他的孙子,便可以取号为云孙。为了我的题号,祖母笑着说:“他的祖父号朗甫,就取号为朗孙吧。”祖母不过因为怀念祖父,随便说说,并不是要决定如此。但后来没有另取一个号,我就把祖母所说的朗孙二字,随便用用,不知不觉,便成为我固定的号了。

    中国人的命名,于他们的宗族,是大有关系的,如用名字排辈行,不容紊乱。兄弟间则以伯仲叔季为次序,古来就是如此,传至于今,仍复如此。除以承继其祖取号者,亦有承继其父取号,譬如父号云伯、云甫者,其子号少云,幼云者,不计其数。这是宗法社会,不独中国,外国亦有此风,不过他们的姓名,很多鲁苏,不及我们的简捷耳。

    我的小名叫德宝,现在已经无人知道了,这也是,祖母所题的名字。当时我祖母及父亲、母亲并其他尊长,都呼我以此名。平辈中长于我的呼德弟、宝弟,幼于我者呼德哥、宝哥,佣人们呼我为德宝官(苏俗:对儿童的尊称,不论男女,都呼曰官),稍长,即呼为德少爷、宝少爷,但宝少爷三字较顺口,在我十二三岁时,凡我的女性的长辈,都以此宝少爷三字呼我。我记得读“易经”时,有两句道:“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我便写下来,做了我小名的嵌字联。

    这年“天笑”两字的成为笔名,也是出于随意的,到了后来,竟有许多朋友,不知我的原来名号,只知道是天笑了。最先用这个名字时,还是在译“迦因小传”时,用了这个笔名叫做“吴门天笑生”,在那时的观念,以为写小说是不宜用正名的,以前中国人写小说,也是用笔名的多,甚而大家不知道他的真姓名是谁,要探索好久,方才知道的(其时同译的杨紫驎,他的笔名是蟠溪子)。

    有人问我:这“天笑”两字,有何意义?实在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不过随便取了这个字罢了。我当时还有许多笔名,不过这只是许多笔名中之一而已。只记得子书上有一句“电为天笑”,那是好像一句非科学的哲人的话,而诗人又常常引用它。要是从前人的诗句上,我也可以找得出这两字可以联合的,最先如杜工部的诗中,有两句道:“每蒙天一笑,复似物皆春。”近人如龚定庵诗句中,有“屋瓦自惊天自笑”的句子,谭嗣同也有“我自横刀向天笑”的句子。我只是腹俭,徜真要检寻,古人诗中,关于此两字的,恐怕还多。但这也不过牵连附会而已,实在说来,都与我这笔名无何关系。

    我最初用的是“吴门天笑生”,共有五个字,后来筒笔一些了,只用“天笑生”署名,仅有三个字。再到了后来,便只署“天笑”二字,及至后来到了上海的时报馆,常常与陈冷血两人写极短的时评,他署一个“冷”字,我署一个“笑”字,这是从“吴门天笑生”的五个字,缩而成为只署“笑”的一个字了。

    当时我有不少的笔名,后来都放弃,这也是文人积习,自古已然。我还记得我有一个别号,唤做“包山”,我自己姓包,而又叫做包山,这不成为包包山了吗?但古人早有其例,如大家所知道的文文山等,我也算是仿古。以包山为号的,古人中有位陆包山,他是著名的画家,但不姓包。包山并不是没有这个山的,属于苏州的太湖中洞庭东西两山,那个西山,就是名为包山的,因为它是包于太湖中间的意思。我用包山两字作别号,在结婚那年为最多。因为我这位新婚夫人,她虽然原籍是溧阳,但是生长的地址则在洞庭山。有一位画家任君,还为画了一幅“包山双隐图”,而我的谱弟,为我写了一个木刻封面“包山书简”,是北魏体的。

    我的笔名之多,连自己也记不起来了,什么轩馆缕阁之名,恐怕也都用到。只有两个,到老还是用着,一个叫做“秋星阁”,一个叫做“钏影楼”。有时写点笔记之类,常是写着“秋星阁笔记”,或是“钏影楼笔记”,有时我高兴写日记起来,也是写着“钏影楼日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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