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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德元年六十五万八千三百石,至者六十四万八千一百三十六石,所失者一万一百六十四石,细分之每石欠一升五合余。二年七十四万二千七百五十一石,至者七十万五千九百五十四石,所失者三万六千七百九十七石,细分之每石欠四升九合余。三年七十九万四千五百石。四年七十九万五千五百石,至者七十八万八千九百一十八石,所失者六千五百八十二石,细分之每石欠八合余。五年七十九万六千五百二十八石,至者七十六万九千六百五十石,所失者二万六千八百七十八石,细分之每石欠三升三合余。六年一百三十八万三千八百八十三石,至者一百二十二万九千一百四十八石,所失者五万四千七百三十五石,细分之每石欠三升九合余。七年一百六十五万九千四百九十一石,至者一百六十二万八千五百八石,所失者三万九百八十三石,细分之每石欠一升八合余。八年一百六十七万二千九百九石,至者一百六十六万三千三百一十三石,所失者九千五百九十六石,细分之每石欠五合余。九年一百八十四万三千三石,至者一百七十九万五千三百四十七石,所失者四万七千六百五十六石,细分之每石欠二升五合余。十年一百八十万八千一百九十九石,至者一百七十九万七千七十八石,所失者九万四百九十一石,细分之每石欠五升余。十一年一百六十六万五千四百二十二石,至者一百六十四万四千六百七十九石,所失者二万七百四十三石,细分之每石欠一升二合余。至大元年一百二十四万一百四十八石,至者一百二十万二千五百三石,所失者三万七千六百四十五石,细分之每石欠三升余。二年二百四十六万四千二百四石,至者二百三十八万六千三百石,所失者七万七千九百四石,细分之每石欠三升一合余。三年二百九十二万六千五百三十二石,至者二百七十一万六千九百十三石,所失者二十万九千六百一十九石,细分之每石欠七升一合余。四年二百八十七万三千二百一十二石,至者二百七十七万三千二百六十六石,所失者九万九千九百四十六石,细分之每石欠三升四合余。皇庆元年二百八万三千三百五石,至者二百六万七千六百七十二石,所失者一万五千八百八十三石,细分之每石欠七合余。二年二百三十一万七千二百二十八石,至者二百一十五万八千六百八十五石,所失者一十五万八百三十三石,细分之每石欠六升八合余。延祐元年二百四十万三千二百六十四石,至者二百三十五万六千六百六石,所失者四万六千六百五十八石,细分之每石欠一升九合余。二年二百四十三万五千六百八十五石,至者二百四十二万二千五百五石,所失者一万三千一百八十石,细分之每石欠五合余。三年二百四十五万八千五百一十四石,至者二百四十三万七千七百四十一石,所失者二万七百七十三石,细分之每石欠八合余。四年二百三十七万五千三百四十五石,至者二百三十六万八千一百一十九石,所失者七千二百二十六石,细分之每石欠三勺余。五年二百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四石,至者二百五十四万三千六百一十一石,所失者一万一百三石,细分之每石欠三合余。六年三百二万一千五百八十五石,至者二百九十八万六千一十七石,所失者三万五千五百六十八石,细分之每石欠一升一合余。七年三百二十六万四千六石,至者二百二十四万七千九百二十八石,所失者一万六千七十八石,细分之每石欠四合余。至治元年三百二十六万八千七百六十五石,至者三百二十三万八千七百六十五石,所失者三万六百八十六石,细分之每石欠九合余。二年三百二十五万一千一百四十石,至者三百二十四万六千四百八十三石,所失者四千六百五十七石,细分之每石欠一合余。三年二百八十一万一千七百八十六石,至者二百七十九万八千六百一十三石,所失者一万二千一百七十三石,细分之每石欠四合余。泰定元年二百八万七千二百三十一石,至者二百七万七千二百七十八石,所失者九千九百五十三石,细分之每石欠四合余。二年二百六十七万一千一百八十四石,至者二百六十三万七千五十一石,所失者三万四千一百三十三石,细分之每石欠一升二合余。三年三百三十七万五千七百八十四石,至者三百二十五万一千三百六十二石,所失者一十二万四千四百三十二石,细分之每石欠三升六合余。四年二百一十五万二千八百二十石,至者三百一十二万七千五百三十二石,所失者一万五千二百八十八石,细分之每石欠四合余。天历元年三百二十五万五千二百二十石,至者三百二十一万五千一百二十四石,所失者三万九千七百九十六石,细分之每石欠一升二合余。二年三百五十二万二千一百六十三石,至者三百三十四万三百六石,所失者一十八万一千八百五十七石,细分之每石欠五升一合余。以上《元史》所载岁运所至及所失之数。史又云,风涛不测,粮船漂溺,无岁无之,间亦船坏而弃其米者,至元二十三年始责偿于运官,人船俱溺者乃免,然视河漕之数所得益多矣)。

    顺帝至正十九年,先是汝颍盗起,方国珍、张士诚据浙东西之地,海运之舟不至。至是遣巴延特穆尔征海运于江浙,诏士诚输粟、国珍具舟,二贼互相猜疑,巴延特穆尔与行省丞相多方开谕之始从命,得粟十有一万石。二十三年遣官往征,拒命不与。

    臣按:元朝承平之时岁运几至四百万石,至其末年也哀丐于叛臣,仅得十有余万石,最后升斗皆无焉。是时也,斗米至银六两,一时勋戚权贵衣锦绣、抱珠玉而枵腹忍饥以为饿殍者何限,呜呼,可叹也哉。是以为国远图者,睹未形之患为先事之谋,恒思于心,曰吾之家国今虽富盛,异日吾之子孙安知其不驯致于此乎?矧今建国于燕,而又承其后,虽天祚国家,祖宗基业隆厚,非元可比,然意外之事亦不可不深长思也,《诗》不云乎?“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

    元初,粮道自浙西涉江入淮,由黄河逆水至中滦旱站(在封丘县西南旧黄河北岸),陆运至淇门(在浚县西南即古枋头),一百八十余里,入御河以达于京。后又自任城(今济宁州)分汶水西北流,至须城(今东平州)之安民山入清济故渎,通江淮漕,经东阿至利津河入海,由海道至直沽,后因海口沙壅,又从东阿陆转二百里抵临清,下漳御至京。

    至元二十六年,以寿张县尹韩仲晖等言,自安民山开河北至临清,凡二百五十里,引汶绝济,直属漳御,建闸三十有一,度高低、分远近以节蓄泄,赐名会通河。

    臣按:会通河之名始见于此,然当时河道初开,岸狭水浅,不能负重,每岁之运不过数十万石,非若海运之多也,是故终元之世海运不罢。国初,会通河故道犹在,今济宁在城闸,洪武三年晓谕往来船只不许挤塞,碑石故在北岸可考也。二十四年,河决原武,漫过安山湖而会通河遂淤,而往来者悉由陆以至德州下河。我太宗皇帝肇造北京,永乐初粮道由江入淮,由淮入黄河运至阳武,发山西、河南二处丁夫由陆运至卫辉,下御河水运至北京。厥后济宁州同知潘叔正因州夫递运之难,请开会通旧河,朝命工部尚书宋礼发丁夫十余万疏凿以复故道,又命刑部侍郎金纯自汴城北金龙口开黄河故道分水,下达鱼台县塌场口以益漕河,十年宋尚书请从会通河通运,十三年始罢海运而专事河运矣。明年,平江伯陈瑄又请浚淮安安庄闸一带沙河,自淮以北沿河立浅铺、筑牵路、树柳木、穿井泉,自是漕法通便,将百年于兹矣。臣惟运东南粟以实京师,在汉、唐、宋皆然,然汉、唐都关中,宋都汴梁,所漕之河皆因天地自然之势,中间虽或少假人力,然多因其势而微用人为以济之,非若会通一河,前代所未有而元人始创为之,非有所因也,元人为之而未至于大成,用之而未得其大利,是故开创之功虽在胜国,而所以修理而拓大之者则有待于圣朝焉。前元所运岁仅数十万,而今日极盛之数则逾四百万焉,盖十倍之矣。宋人论汴水谓大禹疏凿、隋炀开川,终为宋人之用,以为上天之意。呜呼,夏至隋、隋至宋,中经朝代非一,而谓天意颛在于宋,臣不敢以为然,若夫元之为此河,河成而不尽以通漕,盖天假元人之力以为我朝之用,其意彰彰然明矣(近年运道秋后春初往往干涩,舟行艰阻,有妨岁计,九月以后宜于清口入淮处暂筑小坝,高二三尺许,截水以过舟,又于直沽河流转下海处横作木闸,以遏水,其有浅处,两际宜各去七八里许横立木栅以限舟,栅中开门,当中浚深,河潢可容两舟许,分道上下,行舟差官于此分筹授舟,次第放行,俟有水各罢之。如此则河流有所限制,舳舻不至挤塞,而运道四时通利矣)。

    至元二十八年,都水监郭守敬言疏凿通州至大都河道,导昌平县白浮村神山泉过双塔榆河,引一亩玉泉至西门入都城,南汇为积水潭,出文明门(今崇文门)至通州高丽庄,入白河,长一百六十四里,塞清水口十二处,置坝闸二十座节水,通漕为便。明年,河成,赐名通惠。先时通州至大都五十里,陆挽官粮,民不胜其悴,至是皆罢之。

    臣按:通州陆挽至都城仅五十里耳,而元人所开之河总长一百六十四里,其间置闸坝凡二十处,所费盖亦不赀,况今废坠已久,庆丰以东诸闸虽存,然河流淤浅,通运颇难,且今积水潭(即今海子)在都城中禁城之北,漕舟既集,无停泊之所,而又分流入大内,然后南出,其启闭蓄泄非外人所得专者。言者往往建请欲复元人旧规,似亦便利,然以臣愚见,陆挽与河运利害略亦相当,必欲复旧,须于城东凿为大潭如积水比以为停泊之处,引水自城西入壕,由北转东潴于此潭,又于分水入城处筑闸以司启闭,仍于御河南出城壕之道建为巨闸,蓄禁中水,非满溢不启,自庆丰闸之东,每闸之旁皆为月河以容挨闸之舟。如此庶几良便,若恐劳民动众,又不若依旧陆挽之为便。但道路之间,每遇霖雨泥淖,车轮陷没,牛骡踣毙,脚价踊贵,漕卒舟行数月始得抵陆,而久留多费,艰苦不胜,此建议者悯之,所以咸欲复旧河道。然自永乐乙未开运以来,经今六十余年,率由此路,况其脚费支兑之初已有加耗,晴干之时所费良亦不多,为今之计,请于都城之东官路之旁,择便利处再辟新路一道或二道,每道约广十丈以上,其旧道专以为官民往来之路止行小车,其新开者一道专以通行辇运大车,下而往者从左道,上而来者从右,不许互行,其道旁民居不许夹道相向,有欲居者皆许于道旁百步之外面东西以居,近道卖酒食者惟许作浮铺。如此,则民居既远,轨辙散行,水易涸而泥易干,运道自然不至深陷。又于中道设一提举司,视卫河例,置官一二员,每年委工部官一员提调,将庆丰等闸原设闸夫编为甲乙,专一修理道途,大车入门免其纳钞,就俾于提举司出修路钱若干,收贮在官,以为买砖石、佣工作之费,又俾有司拘集车户及牙行人等,从公量定脚价,分为三等,晴干每石若干、阴雨若干、泥泞若干,必使两不相亏,具数奏闻,永为定例。如此,则输挽通利所,费者不过民田数十顷,可将官地偿之,或给以价或为之开豁粮租,其视开河之费减数十倍,况河道狭而运舟多,一遇水少伺候启闭,动经旬日,有妨嗣岁之计,且又每闸设官聚夫,官俸民粮日有所费,岁岁遣官吏起民丁,开挑上源,疏涤壅塞,修筑坍塌,禁民引水灌田,妨民及时耕获,文移工作,岁无宁月。愚言万一有可采者,乞下有司计议,其于国计未必无补。

    至正十六年,董抟霄建议,海宁一境不通舟楫,惟可陆运。陆运之方,每人行十步,三十六人可行一里,三千六百人可行百里,每人负米四斗以夹布袋盛之,用印封识,人不息、负米不着地,排列成行,日行五百回,计路二十八里,日可运米二百石,人米一升,可给二万人,此百里一日运粮之术也。

    胡粹中曰:“此法可施之近路,而兵少、敌小而期促者耳,大敌在前,拥兵数十万,千里馈粮,旷日持久,未易行也。”

    臣按:董抟霄人运之法诚有如胡粹中所评者,用兵远道决不可行,惟施于救荒,就用饥民接运,因以哺之,借其力以达粟于无食之地,盖亦两得其济,与夫漕黄河者,其于三门底柱之险其间一带,似可用此法,然亦可暂而不可常。

    以上论漕挽之宜。臣按:历代建都于西北者皆仰给东南之漕,都长安者阻关陕之险,漕运极难,所资者江、淮、河、渭,都洛阳、汴梁者兼资汴、洛、汝、蔡而已,惟我朝建都幽燕,东至于海、西暨于河、南尽于江、北至大漠,水涓滴皆为我国家用,其用最大、其功最巨者其运河。由江而入邗沟,由邗沟乱淮而渡上清口,经徐、吕二洪,溯沁、泗水至济宁,济宁居运道之中,所谓天井闸者,即《元史》所谓会源闸也,泗(出泗水县)、沂(出曲阜县)、洸(出阳宁县)、汶(源有三,二出莱芜县,一出泰山南)诸水毕会于此,而分流于南北,北至安民山入于新河,地降九十尺、为闸十有七而达于漳御,南至沽头,地降百十有六尺、为闸二十有一而达于河淮。此盖居两京之间、南北分中之处,自是而南至于河、淮,顺流也,河淮东流至清口而入于海,乱流而渡,由邗沟渡江而达于南京;自是而北至于漳御,顺流也,御河北流至直沽而入于海,溯流而上,由白河抵潞而达于北京。迤南接济之水,有自武陟来之沁、有自郎邪来之沂,迤北接济之水,有自金龙口之河、有分滹沱河之水。通论诸闸,天井居其中,临清总其会,居中者如人身之有腰脊,总会者如人身之有咽喉,腰脊损则四肢莫运,咽喉闭则五脏不通。国家都北而仰给于南,恃此运河以为命脉,济宁居腹里之地,州县栉比,居民鳞次,而又多有旁出之途,惟临清乃会通河之极处,诸闸于此乎尽,众流于此乎会,且居高临下,水势泄易而涸速,是凡三千七百里之漕路,此其要害也,东控青齐、北临燕赵,且去边关不远,疾驰之骑不浃旬可到,为国家深长之思者,宁有而弃,毋无而悔。书生过虑,请跨河为城,两际各为水门以通舟楫,而包围巨闸在于其中,设官以司启闭,屯兵以为防守,是亦思患豫防之一事也。臣愚以杞人之智,过为天虑,惟圣朝矜其愚而察其心,不胜大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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