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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霍桑代替他答道:“杨先生,你要取还你的五千元吗?那不能如此容易。……喂。大家坐下来。……杨先生,你先说说你带了这大宗款子到这首都来,究竟要干些什么?”

    杨立素把惊呆的眼光瞧着马秋霖,凝注着不动,显一种惊疑不定的神色。马秋霖的头当然不曾抬起来。

    霍桑又说:“杨先生,你须老实说。假使不然,你的钱也休想取回。”

    杨立素被这句话一逼,才把目光回了过来,慌忙道:“霍先生,我老实说。我到这里来想谋个差使————”

    “谋差使?那末这钱是运动费?”

    “是。近来我听了秋霖兄的话,不禁有些儿官迷。想做一个官,威风一下。据他说,这里他有不少熟人,若能花上三千五千块钱,准可以弄一个县知事玩玩————至少也可谋得一个警察所长的位置。因此我弄了些款子到这里来谋干。不料他还没有接洽好,这款子昨夜里便失掉。”他指一指那丑黑的瞎子,“现在这个人既然穿着秋霖的大衣,一定就是行窃的贼。我的五千块钱就得向他————”

    霍桑听到这里,忽而握着拳头在桌边上击了一下。接着他沉下睑来,厉声向杨立素呵斥。

    他道:“住口!我想不到你竟是这样一个没出息的混蛋!”

    杨立素的下后坠落了,瞪着眼发愣。霍桑继续申斥。

    “你明明是一个青年,怎么会有这样错误的头脑?你什么事不能做,倒想做官?你想做官是摆威风的事?你又想得出这种卑鄙的手段!你因看这错误的官迷,才会结交一个贼友,受骗子的骗!”他的眼光向马秋霖的脸上一掠。“你不但头脑错误,你的眼睛也差不多瞎了哩!”

    这几句训斥,说得上义正而辞严。那杨立素的身子突然缩小了些,目瞪口呆地瞧着马秋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得他心中非常羞恨难堪。马秋霖似乎冷得在发抖,把低垂惊恐的目光瞧瞧那个穿棕色大衣的独眼同伴。这半睹的人也着了慌似地只向马秋霖呆瞧。霍桑又另换一个训话的对象。

    他说:“马秋霖,你也算是个青年,怎么做起骗子来?我看你多少也受过些教育,怎么别的职业不干,却干这种卑鄙卖友的欺骗勾当?你简直太可恶?我想你干得这样老练,一定不是初次出手————”

    马秋霖忽抬起了惨白的脸,颤声说:“先生,不————不!我因为赌输了钱,才————才想出这个念头。这还是第一次。”

    这时候那半瞎子的目光向霍桑一瞥,忽而旋转了身子,要想开步的样子。

    霍桑忽摆一摆手,冷冷地说:“喂,朋友,安心些坐一坐吧。我一切都已准备好了。”

    杨立素用手把半瞎子一推,那人果真很听命令地坐下来。杨立素睁视着他的同伴,马秋霖却仍垂着头发怔。霍桑立起来走到阳台边去,侧着身子向外面挥一挥手,随即又回身过来。

    他又向杨立素说:“孩子,你总算幸运,款子还没有落空。现在你可向王先生取了钱,再去读几年书,医医你的头脑。”他回头来向那秃发的帐房瞧瞧。

    那帐房忽也变了脸色,着急道:“霍————霍先生,我————我赔不起————你————你————”

    杨立素插口道:“唉,原来你也是通同行窃的!”他凶狠狠地瞧着那矮人,像要伸手掴他一下。

    那帐房急得额角上冷汗淋淋,几茎稀发在飘动,口吃地说不出话。

    霍桑忙挥挥手说:“杨立素,别乱说。他不是串同的。不过你的五千块钱,现在却存在他的帐箱里。”

    那帐房的心头的重担,似乎还没有解除,他的张开的嘴唇继续在那里发抖。

    杨立素也张口呆瞧,似乎仍莫名其妙。我这时同样处在五里雾中,却又不便发问。

    幸亏霍桑并不故意刁难,略顿一顿,他便继续解释。

    他向我笑一笑。“包朗,你对于这件事本来比我先发觉。你听见的怪声和看见的电光,都是这位独眼朋友的成绩。我因着顾到你的身体,所以不告诉你。”

    “哈?”

    杨立素抢着问道:“霍先生,这回事你究竟怎样查明的?”

    霍桑说:“事情是很简单的,也很凑巧。昨夜我回寓的时候,从旅馆的沿街的阳台下面走过,忽然遥见四十一号的窗口中丢了一个大包袱来。我立即赶前两步,看见有一个人站在窗下接包。那人一瞧见我赶上前去,便带着包袱慌忙逃走。

    “我正想追赶,不料这时候楼窗上另有第二个包裹落下。我顺手一接,觉得相当沉重;又仰面一瞥,见丢包的是一个穿白色衬衫的人,就知道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

    “我略一思索,便已瞧破了这出简单的把戏。接着,我进了旅馆,到帐台上把包打开来瞧了一瞧,一共是五千块钱,用一条长毛巾包裹着。我随即叫醒了这位王先生,把钱包交给他代为保存。

    “我睡的时候还听得隔房的开门声音,分明有个人乘着值夜的茶房的打麻,有什么动作。所以等到案发以后,那撬门绳子等种种故设的疑迹,我当然一目了然。不过我不愿使这个接第一个包的同党漏网,故而当时不即发表。”他停一停,回头向我笑笑,仿佛说:“包朗,这一点要请你原谅。”

    我问道:“你早就知道行窃的是他?”我指指发怔的马秋霖。

    霍桑点点头。“是。他先把自己的大衣丢下,明明是含着‘苦肉’式的掩护作用,却不料‘欲盖弥彰’,反而给我线索。”

    我点点头,表示清霍桑说下去。

    霍桑又说:“我暗地里叮嘱条房阿福,凡有四十一号寓客的电话通信,或是出外,或是有人来访,都须报告我知道。刚才这位瞎先生大概因着电话打不通,送一张条子到旅馆里来,约马秋霖到这茶楼上来会见。阿福先把那条子悄悄地给我瞧过,我们就赶来等候。王先生又帮助我,教他将赃物穿在身上,使我再来一个一目了然。现在这案子果然已毫不费力的破获了。”

    这时有一个警察走上楼来,霍桑招呼了一下,取出一张名片,写了两句交给那警察。

    他又指着马秋霖和那半中半西打扮的独眼同党,叫警察把这二人带到警署里去。

    五分钟后,那两个骗子已在被动局势下离了茶楼。霍桑在杨立素道谢辞去的时候,又向他进行最后的训戒。

    他道:“少年,你记着我的话,赶快回去,把你的错误的头脑洗涤一下。……包朗,你坐一坐。你的包子已经吃了吗?……好,等我也吃完了,我们马上去拜谒中山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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