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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狐裘女最新章节!



    我偶然‘向电报房的外面一望,忽而失声惊呼。

    “哼!那个女子————”

    霍桑急急靠近我:“轻声些!你不是瞧见了俞秀棠?”

    他的眼睛里射出火焰,灼灼地瞧着外面。

    我应道:“是。昨天报纸上说伊要回常州去,这一节倒是实在的?”

    霍桑不答,忽而低声惊呼:“唉!真想不到!”他向人丛中指一指“瞧,秀棠后面还有一个女子呢!”

    我看见秀棠穿一身黑衣,提着一只手提皮包,已经走向铁栅。伊的后面果真另有一个提包袱的女子。伊上身穿一件绿色毛葛的皮袄,下面系着玄缎裙子,肩上披着一条黑狐裘的围巾!

    奇怪!这女子是谁?王宝球?不是。伊的面部一部分给那狐狸掩住,我瞧不清楚。

    我问:“这个披狐裘肩巾的女于是谁?”

    他作简语道:“这才是巡逻警士桑绶丹看见的那一个!”

    “喔,除了俞秀棠跟王宝球,还有第三个女子?”

    “晤!”

    “那末伊是谁?”

    “是凶手!”

    真奇怪,凶手到底是一个女子!

    我又问:“你早就知道伊吗?”

    他摇摇头:“不,以前我只有一个疑影,此刻才知道。”

    “那末这女人叫什么?”

    霍桑不答,问道:“你已瞧见伊的面貌没有?认识不认识?”

    我摇头道:“不。伊的面庞只露出一半,走路的姿态也很生疏。”

    霍桑不再问,拉了我走出电报房。我看见那披狐裘的绿衣女子和前面的秀棠之间隔着几个闲人,彼此并不接近。因此,那女子时时引颈仰望,好似怕丢失了秀棠的踪迹。伊的身材很短小,当伊向前面探望的时候,还踮起了足,很惹人注目。霍桑赶紧一步。我也急步追到了铁栅面前,我们已经追近了那个狐裘女子。

    我从侧面瞧伊,伊的面容清楚些,果然像很熟悉,可是一时我又记不起伊叫什么名字,和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低声说:“霍桑,很面熟,可是记不得是谁。”

    霍桑道:“咽,你觉得面熟?是不是和钱芝山相像?”

    “唉!是!”我给提醒了,又说:“对!不但面貌相像,连身材的长短也仿佛。”

    前面的秀棠正站住在验票的出口边,后面的狐裘女子也将票子高举在手中,预备给试票员检验打洞。

    我一边更逼近伊,一边问道:“伊是芝山的姊妹?”

    霍桑只摇了摇头,似已来不及作答。他跨上一步,举起手来扬一扬。

    他高声喊道:“验票先生,别放这位狐狸围巾的小姐走!”

    那验票员接了这女子的票子,正要在票子上打洞,一听得霍桑的大声疾呼,呆了一呆,将票子留住在他的手中,果真不放伊出去。霍桑奔上前去,伸手抓住那女子的肩膊,用力地将伊拉回来。我非常惊奇,因为霍桑用这种鲁莽的手段对待女子,在我的经验中还是第一次!

    霍桑把那女子拉过一边,说:“喂,小姐,对不起得很,我来扫你的兴。你不必动身哩!”

    喂,什么意思?还是莫名其妙。那女子给霍桑一拉扯,那条黑狐狸围巾松落了,露出了伊的灰白的面颊。伊一言不发,忽举起一只手来和霍桑挣扎,情势非常悍猛。

    秀棠已离了出口。乘客们大半都为着自己的前程,只投射出诧异的眼光,很少站定了看,这纷扰并不怎样扩大。我虽还不大明白,但霍桑事前既约我相助,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我走近那女子的另一边,轻轻抓住了伊的提包袱的左臂。

    经我们俩左右夹持,那女子便给挟到了一个比较空疏的地点。伊依旧在表演没效果的挣扎,可是始终不开口。霍桑又有一种更不文明的举动,伸手在那女子的头上一掠。我才看清伊的真相,又不禁惊呼。

    “唉!你————你是钱芝山!……你没有死!……”

    霍桑说:“包朗,你猜着了!”

    他的两手仍不放松这假发落下了一半的钱芝山,仰起了足尖,向人丛中挥一挥手。我看见汪银林徘开了众人,挺着大肚子,昂头急步地走过来。

    霍桑说:“银林兄,这个凶手交给你。如果有什么口供,请你通知我一声。这里不方便,快走为妙。”

    他遥遥地向那个验票员举一举手,随即引着我匆匆走出车站。汽车仍等在站门口,我们毫不留顿地上了车。车子立即开行,霍桑不等我开口,先说:“包朗,今天午饭时我对你说过,这案子全部的结束时,会使你惊异出神。现在怎么样?”

    我点头道:“这样的结果真是梦想不到!”

    “你的记录中像这样的奇案大概不多吧?”

    “是,简直找不出第二案!它的变化层出不穷,最后一变更是出乎想象!”

    霍桑嘻一嘻,把他的大衣领翻下来。又向车窗外看看。

    我又说:“我本以为钱芝山是被害者,谁知他竟是凶手。那末,被杀的又是那一个?”

    霍桑道:“那人姓马,叫和尚。”

    这个姓名太生疏,我从来没有听得过。怎么半路上杀出程咬金来?

    我问道:“这马和尚又是什么样人?芝山为什么要杀死他?”

    霍桑道:“话长哩。我们到家里去细细地谈。”

    汽车到了爱文路七十七号门前,我们赶忙下车。霍桑打发了汽车,和我一同进去。他先藏好了手枪,脱了大衣,又在火炉里装满了煤;接着,他又从壁角的小橱中拿出一瓶国产张裕白兰地酒,斟了半盏,先送过来敬我。

    “包朗,你也喝一些解解寒气。”

    我接过了一饮而尽。霍桑也饮了半杯,才回身开了抽屉,取出一罐白金龙来。

    他给我一支,自己也取了一支,走到炉旁的安乐椅前坐下。他擦火烧着了烟,靠着椅背,伸长了两腿,闭着眼睛缓缓地呼吸。每逢在作长时间谈话以前,他往往有这种状态。我习惯了,只得静悄悄地等他。我坐在霍桑的对面,也烧着纸烟呼吸。他的纸烟上的烟雾袅娜屈曲,上升得很缓,和他苦思时的怒喷狂吸绝对不同。室中完全静寂。只有火炉中的煤块偶然发出些爆裂生。玻璃窗给风先生震撼,卜时发出叮叮的微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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