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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合理得多,不料在霍桑眼中竟也同样认为不通。

    我说:“那末你还有什么更高超的见解?”

    霍桑吐了一口烟,瞧着我道:“银林兄所说自己进门,你认为太凑巧,不错。但是你自己说是死者放他进去的,也未免太含糊。你想凶手进去见他,可是预先约定的?假使不是,那人在半夜人静时去敲门,怎能保得住死者一定肯开?而且敲门时即使不会惊醒同居的主仆俩,但那只哈叭狗的敏锐的感觉,是一定瞒不掉的,怎么也没有声响?”

    我想了一想,辩道:“我看他们是预先约定的。凶手敲门的时候,那狗果曾叫过一声,接着就被死者喝住,亲自出来开门。狗吠一声就给喝住,我觉得银林兄的假定很合理。”

    霍桑道:“你说是约定的?我也有几种相反的看法。第一,死者寄寓在亲戚家里,平日的行动又严守秘密。那女主人不是说过只有芝山出去看同学,同学们难得来看他的吗?那末即使有人要和他约会谈判,他岂肯约在他的住所里?第二,瞧了那卸除的硬领和铺好的被窝等等,显见他已经准备睡了。你想他如果真有秘密的约会,那约会又有性命交关的严重性,他会得这样子从容吗?”

    理由很充分,我一时没有反驳的话,只好努力呼吸着纸烟。汪银林也静默地消耗他的雪茄。

    我顿了一顿,又说:“那末你总也有建设性的意见吧?”

    霍桑把烟灰弹去了些,目光瞧着火炉,答道:“是,我也有一种假定,不过这假定的根据是我们目前所知的现状,是否确合事实,我还不敢深信。”

    汪银林也鼓励地说:“不妨姑且说一说。”

    霍桑道:“从现状看,凶手进去,也许是在钱芝山回家以前。他预先藏匿在钱芝山的室中,等到芝山铺床备睡,他方才出头露面。”

    理解确是新的,不过太突兀。我和汪银林互相瞅了一眼,彼此都有一种不很满意的暗示。

    “那末,那人又怎样进去的?”汪银林抢着问一句。

    霍桑丢了残烟,答道:“我看见屋子刚在德仁里口的第一家,弄口上面就是看弄人的住所。若在上灯以后,门楼下面躲一个人,决不会惹人家注目。那人乘机掩进谢家里去,原是很可能的。假使不然,谢家的仆人,就有得贿放进去的嫌疑。我认为后一层的想法更近情。”

    我仍保守静默,心中在估量这两种理解的可能性。

    汪银林道:“假使你的后一层的理想是实在的,那个串通的仆人是谁?可就是那松江妈子?”

    霍桑沉吟道:“我瞧那老妈子似乎还诚实。”

    汪银林说:“可是这老太婆吃过死者的苦,串通的动机不一定只为钱。”

    “晤,是的,也可能。不过除了这老妈子以外,不是还有一个当杂差的男仆阿四吗?”

    “晤,是的,这阿四我至今还没有见过。第一次我得信到谢家的时候,阿四已经往浦东去报信了,后来我察勘了一会,直到将死尸移到验尸所去时,阿四还没有回来。方才我们再去,他又第二次奉命回浦东去了。”

    霍桑点点头:“这个人是案中的一个要角。他也吃过死者的亏,最近还吃过一个耳括子,说不定还不止这一次。他又眼见过那个跟死者几乎动手的高个子的西装男子;晚上又睡在后门口,嫌疑上比较重些。所以我迟早要见他一见。”

    汪银林张目道:“怎么?你是说这阿四本身有行凶嫌疑?”

    霍桑皱眉道:“我不能说得这样肯定,但是至少限度,我们若要知道凶手是谁和那黑狐裘女子的下落,阿四也许可以做一个线路。”

    汪银林又追着问道:“你说杀死钱芝山的凶手和那戴黑狐狸披肩的女子并不是一个人?”

    霍桑摇头道:“当然不是。我不敢说昨夜的凶案是一个女子干的。‘”

    我把手中的余烟向火炉中一丢,插口道:“那末室中的女子足印又怎样解释?”

    霍桑低垂了头,瞧着火炉前的灰盆,似乎一时回答不出。汪银林也像触发了什么,拿下了雪茄。

    他高声说:“唉!霍先生,这里面有了矛盾点哩!你先前根据足印,说有一个女子在昨夜十一点半下雨过后,才到死者的卧室中去,刚才你又说凶手预先伏在里面。两两相合,不是说不通吗?”

    霍桑抬头道:“喔,有矛盾点?我说凶手须先伏在里面,是一件事;先前说有个女子在十一点半下雨过后才到死者的卧室中去,又是另一件事。我并没说那女子就是凶手啊。”

    汪银林的嘴牵一牵:“喔,你确信那留足印的女子和行凶的凶手一定是两个人?”

    “是。”

    “证据呢?”

    “我虽还没有瞧见那尸身的惨状,但据你所说,已觉得残忍异常,断不是女子们所能下手。并且从情势上推测,那凶手必定一交手就把芝山打倒,又足见非有大气力的不能。还有那个石蹬足有二三十斤重。根据这几点,你想一个寻常女子可办得了?”

    “可是一个不寻常的女子就不能一概而论。姓谢的女人说,那披黑狐狸肩巾的女子的个于是很高的。”

    汪银林的辩驳不能说没有理由,可是霍桑仍维持他的原议他说:“我的根据还有心理的基点。女子总不会这样子残忍。杀了人还要用石蹬击碎他的头颅。这在男子也少见,非有深恨宿仇而且有刚狠的秉性办不了。”

    银林用力吸了几口烟,又问:“那末你说这个男子凶手是个什么样人?”

    霍桑抽出了一支新鲜纸烟,慢慢地烧着了,又把眼光向我膘一膘。我觉得这一膘似乎有某种含意,可是一时猜不出。

    他慢吞吞地说:“这固然还是一个谜,但就眼前已知的事实说,那个办过交涉的西装男子就是嫌疑人之一————”

    汪银林兴奋地岔口说:“喂,你说这个人为的是争风吃醋?”

    霍桑摇头说:“动机还难说,但我看他们问的交涉一定还没有妥贴。昨晚上灯后那女子大概是去听回音的,但是没有见芝山。那男子耐不住,到了半夜,也许就采取决裂手段。”

    我问道:“那末这男子行凶的时候,那女伴可也一同在场?”

    汪银林抢着回答:“那当然。桑绶丹明明在十二点相近看见伊。”

    我说:“桑警士看见的是一个单身女子,并不是一男一女啊。”

    银林说:“也许他们是分开走的。”

    霍桑举一举手:“好了。我料这女子至少总也知情。所以第一步着手,就应当侦查这个女子。”

    汪银林点点头,问道:“你想从哪一条路去侦查?”

    霍桑立起身来,说:“我想可以从三条路进行。你先去找那阿四,问问他昨夜的究竟;再到上海大学去查一查有没有跟芝山相熟的同学;另外再往邮局里去问问,平日和钱芝山通信最多的是那几个人。因为我瞧尸室中的信件完全消灭,决不是偶然的。”

    “好,准照办。”银林答应了,也立起来。

    霍桑补一句:“还有那只小狗的失踪也很可疑。你得向前后左右的邻居问一问,有没有跑去。此外另有一条线索,不妨让包朗兄跟我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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