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亨伯比太太如是说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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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特督察给卢克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贝特督察看起来很顺眼，宽阔的红脸上有一把漂亮的胡须。乍看之下，他似乎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再看一眼就会发现，他的眼神非常精明锐利。卢克并没有看走眼，他以前也碰到过这种人，知道这种人值得信赖，而且工作一向很有成效。除了这种人，再也找不到更理想的人来办这个案子了。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卢克说：“这种案子请你来处理，实在有点大材小用。”
贝特督察微微一笑，说：“这件案子也许很严重，菲茨威廉先生，碰到跟惠特菲尔德这种大人物有关的事，我们不希望犯任何错误。”
“说得对，只有你一个人来吗？”
“噢，不是，还有一位巡官。他在另外一家酒店——‘七星’，他的工作是盯住爵士。”
“我明白了。”
贝特问：“菲茨威廉先生，你觉得这件案已经没什么疑问，可以肯定是他了？”
“由各方面来看，我都觉得不可能是其他人。要不要我把事实一一告诉你？”
“谢谢，不用了，威廉爵士都告诉我了。”
“噢，你的看法怎么样？你大概觉得像惠特菲尔德爵士那种身份的人不可能是杀人犯吧？”
“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可能的事。”贝特督察说，“犯罪学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我一直这么跟人说。如果你告诉我，一位可亲的老小姐、一个女学生，或者一位大主教是危险的凶犯，我也不会马上驳斥你，我会先调查清楚。”
“既然威廉爵士把以往的事告诉你了，我只要再告诉你今天早上的事就好了。”卢克说。
于是他简单扼要地说出今天早上和惠特菲尔德爵士那一幕，贝特督察兴趣浓厚地听着。
最后贝特督察说：“你说他用手指摸过一把刀，他有没有特别提到什么作用？菲茨威廉先生，他有没有拿刀威胁你们？”
“没有明说。他用有点卑鄙的态度玩弄刀锋——我实在不喜欢他那种如同审美一样的得意样子。我想韦恩弗利特小姐一定也有同感。”
“就是你说的那位从小就认识惠特菲尔德爵士，还跟他订过婚的女士？”
“对。”
贝特督察说：“我想你可以放心那位小姐，菲茨威廉先生，我会派人严密保护她。另外，杰克森也会盯住爵士，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了。”
“你让我心里轻松多了。”卢克说。
督察同情地点点头：“我知道你的处境很困难，菲茨威廉先生，你一定很担心康威小姐的安全。你知道，我不认为这是个单纯的案子，惠特菲尔德爵士一定很狡猾，他也许会安静一阵子，不到最后阶段，他不会再轻易下手。”
“怎么才算最后阶段呢？”
“有一种罪犯以为自己聪明得很，别人都笨得不得了。如果惠特菲尔德爵士也形成这种心理，我们当然就会抓住他的马脚。”
卢克点点头，站起来说：“好吧，祝你幸运，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事，尽管告诉我。”
“当然。”
“你不打算采取什么行动吗？”
贝特考虑了一下，说：“我想目前还不能。我希望先大概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形，也许我晚上会再跟你谈谈，行吗？”
“那再好不过了。”
“到时候我会对事情有进一步的了解。”
卢克仿佛觉得安心了些，其实很多人和贝特督察谈话之后，都有这种感觉。卢克看看表，吃午饭前是不是该去看看布丽吉特呢？他想，最好不要。也许韦恩弗利特小姐会觉得不好意思不留他吃饭，那或许会给人家造成很多不便。卢克根据以往和自己姑姑相处的经验知道，中年妇女往往喜欢在家务事上小题大做。他在想，韦恩弗利特小姐不知道有没有当过姑姑？也许当过吧。
卢克徒步走到旅馆门口时，一个黑色身影勿忙从街上走过来拦住他，喊道：“菲茨威廉先生，”
“亨伯比太太。”他上前和她握手。
她说：“我还以为你走了。”
“不，只是换了住的地方，我现在住在这儿。”
“布丽吉特呢？听说她离开阿什庄园了？”
“是的。”
亨伯比太太叹口气：“我真高兴她离开威奇伍德了。”
“噢，不，她还在。事实上，她就住在韦恩弗利特小姐家。”
亨伯比太太后退一步，卢克惊讶地发现，她显得非常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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