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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两个月没来上班了。”

    “叫你们老板出来。”

    一位三十五六岁,扎着圆髻的肥胖“女性”走了出来。他看上去比荣子酒吧的妈妈桑更像女人。

    “他一直没来上班,也没有请假。”颧骨突起的“女性”,用男人的嗓音说道,“我也派人去芳子的公寓看了两次,可那儿的管理员说,芳子留言要回老家待两三天,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我想那肯定是借口,八成是跟哪个客人去温泉度假了吧。”

    “之后他就没回去过吗?”

    “是啊……”

    刑警们终于放心了。

    稻村与大岛回到警视厅,向三原警部补报告了调查结果。

    “蝴蝶酒吧失踪的芳子本名须贝新太郎,二十五岁,籍贯北海道,一个人住在名古屋市中村区松原町××号。他在那儿已经住了三年多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在蝴蝶酒吧工作的?”三原问道。

    “好像是一年前。之前他曾在咖啡厅当服务生,在酒吧当过见习酒保。蝴蝶酒吧是他工作过的唯一一家同志酒吧。”

    “你们去他住的公寓里看过了吗?”

    “去了。我们找到当地派出所协助,没发现什么线索。衣柜里洋装和服各半,和服大多是女式的,还有很多工作时要用的金色假发,小心翼翼地放在架子上。”

    “芳子是穿女装去酒吧的吗?”

    “女装男装各占一半吧。”

    “他有固定的客人吗?”

    “大多是名古屋市内的客人。他经常跟着客人去其他酒吧玩,那些客人我们也查到了,可他们二月六日到十三日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有没有与他特别亲密的客人?”

    “好像没有。蝴蝶酒吧的员工和客人说,芳子穿和服特别漂亮,看上去就像个成熟的日式美女,但好像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密切的客人。”

    “你们去房间调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信件之类的东西?”

    “我们把房间都查了一遍,他好像不经常写信,仅有的那些信也是咖啡厅或酒吧的朋友写来的,里面也没有任何可疑内容,而且几乎没有北海道老家那边来的信。”

    “他旷工之前,有没有提过二月六日之后有事不能来工作?”

    “没有,他没打招呼就直接消失了。酒吧派人去了公寓,发现他不在家。他对管理员说自己是回老家去了,可真要回一趟北海道,三天时间肯定不够。况且他平日里就不和老家那边联系,肯定是骗人的。”

    “有没有可能是和客人一起出门了?”

    “这还不清楚……”

    三原思考了一会儿,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峰冈周一有没有去过那家蝴蝶酒吧?”

    “我把峰冈周一的照片给蝴蝶酒吧的员工看过了,可他们都说没有印象。里头也有人说他好像来过,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死在相模湖畔的土肥武夫呢?”

    “我也给他们看过了,他们说压根儿就没见过这个人。”

    “可那样的酒吧客人很杂,每个人去的次数也不多,他们也许是不记得了吧。”

    “但干这行的人一般都会记住客人,当然,只去过一两次的人就不一定了。”

    “名古屋有汽车工厂。”三原自言自语道,“土肥武夫的妻子也说,他经常去名古屋出差。峰冈周一也会去名古屋订购出租车……”

    三原想要将自己脑中的影像往某条线索靠拢。

    峰冈周一很少与女人接触,三十七岁的他至今未婚。照理说他也该有那么一两个相好才对,却怎么也调查不到。

    如果,他是和另一种“女人”有所接触呢?

    可被害人土肥武夫的情况又该如何解释?警方已经查到他与许多女子都有所牵连,与峰冈周一完全不同。

    土肥说,峰冈曾带他去过大阪的一个“有意思的地方”。莫非这个“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名古屋的同志酒吧?

    前些日子,三原在皇居广场休息的时候见到一对男女,却因为穿着打扮的关系,把两人的性别认颠倒了。就是这一经验启发了三原,让他开始注意到“同志酒吧”这条线索。

    土肥武夫去相模湖之前,在青梅街道的高圆寺一丁目接了一位女子。当时土肥武夫根本不知道对方——须贝新太郎是个男人,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位娇柔的美女。

    之所以会产生这种错觉,是因为峰冈周一将须贝以“芳子”的名义介绍给了土肥。

    峰冈周一与芳子早有联系。峰冈为了购买出租车经常去名古屋出差。

    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几乎可以断定峰冈是在蝴蝶酒吧认识芳子的。他并没有频繁出入于酒吧,因为制定好杀人计划后,他必然不会再去抛头露面,以降低事后被追查到的风险。

    他应该直接去了芳子的公寓,并给了他一大笔钱。

    二月六日开始,芳子谎称要回乡探亲,没有去酒吧工作。当天早上,他从名古屋出发,前往东京。

    芳子的任务只有一个:把土肥武夫带去湖畔。

    不难想象他到达东京之后做了些什么。

    在峰冈周一的命令下,芳子给土肥武夫的公司打电话,与他相约前往相模湖。“高圆寺一丁目的电车站”这个见面地点,应该是土肥指定的。所以土肥在新宿上车之后,便指示司机再去接一个人。

    土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芳子带去了碧潭亭旅馆,还以为芳子真是个女人。他拼命劝说芳子陪他在旅馆住下。

    芳子,也就是须贝新太郎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就是不给出明确的答案。

    “人家想看看湖边的夜景……”芳子肯定是这么说的。土肥一口答应,两人便出门去了。

    接着土肥便跟须贝一起在湖边散步。峰冈周一早已在暗处等候多时,伺机下手。事成之后,芳子逃跑了。

    当时警方没能查出芳子是如何逃跑的——也难怪,他早就换回男装,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相模湖。相模湖站的员工自然不会记得,毕竟警方询问的是“卖笑女”,而不是“男性乘客”。

    于是对和服女子的追踪才会一无所获。

    三原这才想起,峰冈去大吉旅馆的时候,还带着个旅行箱。出门旅行的人带个旅行箱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现在想来真是太大意了——那里头肯定装着须贝的女装。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思考。

    进相模湖畔旅馆的时候,与土肥在一起的须贝并没有带箱子。他身着女装,只拿了个手提袋。

    峰冈乘坐日航班机,从羽田来到伊丹后折回羽田,再乘坐十二分钟一班的南武线,换乘从川崎出发前往立川的中央线,到达相模湖站后前往案发现场。一路带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须贝的男装,也就是水城案发现场死者穿的衣物。

    峰冈告诉公司里的人,他要从羽田机场坐飞机去九州,但没有人在机场见到过他。他定是事先将装有须贝衣服的行李箱寄放在某个地方,又在去机场之前拿了出来。

    于是,峰冈提着行李箱来到昏暗的杀人现场。他早与须贝商量好时间,须贝只要根据计划将土肥带出旅馆即可。杀人地点肯定也是事先计划好的。考虑到峰冈可能会因意外情况姗姗来迟,须贝需要让土肥在黑暗中待上一小时左右。

    土肥与须贝在湖边卿卿我我时,峰冈趁机行凶。

    处理好尸体之后,须贝便换上峰冈带来的男装,把脱下的女装塞回箱子里。

    那么,他们是怎么从现场离开的呢?须贝拿着行李箱,与峰冈兵分两路先后走进相模湖车站,搭乘下一班列车回到东京。再一起从新宿打车去羽田,乘坐红眼班机到达福冈。二月七日凌晨一点三十分那边前往福冈的333次航班,不是正好有两个身份不明的乘客吗?

    那么,五点十分两人到达板付机场之后,又干了些什么呢?

    峰冈赶往小仓,因为他必须在八点半之前到达大吉旅馆,等待东京的公司发电报通知他土肥的死讯。他为了巩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离开公司前还特地告诉值班人员说,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拍电报到小仓。即便东京不发电报来,事后也能查到他当时身在九州,可他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叮嘱了一句。犯罪者的心理就是如此。

    峰冈一个人去了小仓,把须贝独自留在福冈。须贝他可能去了二日市的武藏温泉稍事歇息,等待峰冈在福冈谈完生意。武藏温泉那边之所以没有发现线索,也是因为警方只查了“女人”的缘故。

    须贝进入旅馆之前,还去理发店把长发剪短,换成了“慎太郎头”。鸟饲刑警的报告中不是说,水城现场的尸体“刚剪过头发”吗?

    峰冈之所以让须贝跟着他来福冈,是为了杀人灭口吗?那须贝为什么老老实实地跟他来了呢?恐怕峰冈是邀请他去博多玩玩吧……这与普通男女的恋爱关系没什么区别。

    从小仓返回福冈的峰冈与须贝是怎么碰头的呢?他们应该也事先计划好了。时间应该在五点多太阳刚落山的时候,见面的地点则是水城附近的二日市车站候车室。不熟悉地形的人,还是约在候车室见面比较方便。

    峰冈在那之前去过一次大东商会,还出现在了岩田屋百货商店的西铁月票窗口附近。

    峰冈用甜言蜜语将须贝骗去了水城的案发现场。在那种昏暗寂静的场所,须贝也是以“女人”的心情期待着这场幽会吧。

    于是在相互的爱抚中,峰冈对“芳子”痛下杀手,并用泥土和枯草掩埋尸体。离开时,峰冈从行李箱中取出“芳子”的一只米色手套丢在现场,扰乱警方的搜查。这样一来,警方就会误认为行凶者中有一个女人。

    峰冈带着行李箱从福冈回到东京。但他并没有乘坐那趟特快列车“朝风号”。“朝风号”是十六点三十分发车的,他绝对赶不上。所以他应该还是坐了日航的飞机。只要坐当天的飞机,就能赶在第二天早上回到公司。当然,他早就用假名在东京订好了机票。

    峰冈带回东京的行李箱上哪儿去了?警方没有搜过峰冈的家,但他应该不会把东西藏在自己家里——他可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

    行李箱中的衣物可能埋在了某个地方。他不会把这些衣物卖给二手服装店,因为那样很容易败露行踪。

    三原的推理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他长吁一口气。他对自己的推理信心十足。

    然而,那堵高墙依然伫立在他的面前——八张和布刈神事的底片。

    要是不解决底片的谜题,就无法推翻峰冈的不在场证明。

    其实仔细想想,这是能够证明他不在现场的唯一物证。可见峰冈的处境岌岌可危,他也把一切都押在了这些底片上。

    底片的诡计……这只有可能是峰冈做的手脚。

    三原曾经假设峰冈有个共犯,拍摄和布刈神事的人就是那个共犯。峰冈从东京来到福冈后,他再把照相机还给峰冈。

    随着调查的逐渐深入,存在共犯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峰冈唯一的共犯,就是男扮女装将土肥武夫勾引至相模湖畔的名古屋同志酒吧服务生——须贝新太郎。

    可二月六日下午六点到七点半左右,须贝一直与土肥武夫待在相模湖,他是不可能赶上和布刈神事的。

    看来发生在相模湖和水城的两桩杀人案中下手的都是峰冈周一本人。

    当然,九州的杀人案,是峰冈周一为了掩盖犯罪事实将共犯灭口,与底片没什么关系。

    照片的问题仍然困扰着三原。

    另一方面,警方的其他调查结果也证明三原警部补的怀疑方向是正确的。

    那就是峰冈杀害土肥的动机。

    土肥每个月都会给妻子五万元当生活费。但妻子米子说,丈夫有时会突然给她一大笔钱。

    这钱是从哪儿来的?警方对这条线索展开调查,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两年前,《交通文化消息》上曾经刊登过一系列社论。

    土肥在文章中暗示,运输省路上交通局与一部分企业高层之间存在权钱交易。他不仅刊登了攻击方的意见,也写到了被攻击的政府部门和大企业的意见。

    三原让部下朝这个方向仔细追查,虽然权钱交易的真相还是一片迷雾,但通过一位收受贿赂的官僚,警方抓住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峰冈不仅在购买新车时贿赂官员,还谎报车辆购置数量,从赃款中抽头……土肥武夫几年前就抓住了峰冈周一的把柄,所以峰冈有足够的动机杀害土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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