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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水之焰最新章节!

双方的反应就在她眼前,反而让她全看在眼里。

    枝理子在街上转了一圈。

    她掐准时间准备二十分钟后回来,不过马上觉得自己有些傻。她应该让弘治多等一会儿。

    这边有许多时髦的店铺,她欣赏着橱窗,过足了眼瘾。

    枝理子回到之前的咖啡店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弘治已经在店里等她了。

    枝理子走近桌前,弘治抬起头。

    “你干什么去了?”

    “连声招呼也不打。”

    枝理子拉拉裙摆,坐下来。

    “为了你,我才忍耐了这么久。那可是跟我毫不相干的人的约会。”

    “哼。”

    弘治鼻子里哼了一声,叫住经过的女侍。

    “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为了监视他们,喝了咖啡,还吃了两盘水果,肚子都吃饱了。”

    弘治的嘴角斜叼着一支香烟。

    “怎么样?”

    “啊,还是很在乎嘛。”

    “当然,这是我想出的主意。”

    “他们看起来很亲热。”

    “撒谎。”

    “哟,不想听这些?”

    “你别耍花样,老老实实报告情况。”

    “好吧……简单说,两个人还是纯洁的。”

    “哦。”

    “真讨厌,你放心了吧?”

    “我没什么想法。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汇报客观事实。”

    “他们把一个小盒子推来推去,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最后,大学老师收下了小盒子。”

    “是吗?……”

    “喂,我说你,还是让太太多接触些男人吧。那位大学老师看起来挺可怜的……这件事我也可以帮忙。”

    <strong>#3</strong>

    盐川弘治在床上睁开了眼,他不知何时睡着了,枕边的台灯发着幽蓝的光,房间里其他地方都没有灯,旁边的枝理子不在。

    面对庭院的竹帘子开了一些,风吹了进来。因为地处高台,这里的风很凉爽。

    “喂,枝理子。”

    弘治在里面叫着。

    窗帘拉开了,枝理子的身影闪现。

    “要什么?烟?”

    “不是,水。”

    “来了来了。”

    枝理子转过身,把装满水的水杯放在托盘上,跪在弘治的枕边。弘治爬起来,趴在床上,咕噜咕噜地喝着水。

    “现在几点了?”

    “十点刚过。”

    “是吗?烟。”

    “来了。”

    枝理子打开离枕边稍远的进口烟盒,拿出一支衔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她穿着日常的连衣裙。

    她吸了一口烟,然后递给弘治。香烟的烟嘴上留下了口红印。

    弘治吐出烟圈,不自觉地把小指伸进一边的耳朵里。

    “痒吗?”

    “啊。”

    “肯定是谁在说你坏话。”

    弘治撑着脸颊,继续吸烟。

    “你在想什么?”枝理子看着他的侧脸。

    弘治皱起眉头,让烟圈在眼前升起。

    “你还是在意吧?”

    “什么?”

    “太太的事。今天我说的话。”

    “怎么会?!”

    弘治一脸不耐烦。

    “瞧,你这张脸都写着呢!”

    枝理子用小指戳了戳男人的脸说。

    “听说自己老婆和其他男人约会,还是会吃醋吧。爆发吧,爆发吧。”

    弘治只是吐着烟圈。

    “现在几点了?准确的时间。”

    “就知道问时间。哼!”

    枝理子看看时钟。

    “十点二十五分……准备回家了吗?”

    弘治踢开薄毯,撑起上身。

    “我还有事。”

    枝理子坐在一旁,看着男人穿衣。

    “现在还有什么事,别糊弄我。”

    “……”

    “喂,你真的,会跟我结婚吗?”

    “啊。”

    弘治站起来,穿上衬衫。

    “真的吗?”

    “当然啦。”

    “看见太太去约会,担心起家里来了?真是个怪人。”

    “……”

    “明明是自己安排的约会,自己倒先嫉妒起来了。”

    “打开电灯,太暗了,镜子都看不清楚。”

    “用手摸好了。打开灯,邻居就能看到有男人在了。”

    “我一直来这里,瞒也瞒不住吧。”

    “我讨厌这样。如果你好好跟我结婚就无所谓了。我们一直都这样不上不下,真讨厌。”

    “……”

    “你真的会遵守我们的约定吗?真的吗?”

    “啊。”

    “真不靠谱……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会往你脸上泼硫酸。”

    弘治穿着裤子,皮带上的金属叮当作响。

    “这可不是威胁,我说了就一定会做到。我可是特意从大阪跑来投靠你的。”

    “我会遵守约定的。”

    弘治干巴巴地说。

    “是吗?……看你这张脸就知道靠不住。”

    “喂,不要坐在那里啰啰唆唆,给我把外套拿过来。”

    枝理子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做出去衣橱拿衣服的样子,忽然转过身来,抱住弘治的脖子,吊在他身上。

    “喂,真的要回去吗?时间还早,带我去俱乐部吧。”

    “今天晚上不行。”

    “那就算了。我自己慢悠悠过去,去找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跳跳舞吧。”

    “外套。”

    枝理子把外套从衣架上取下来,绕到男人身后。

    “枝理子,你刚才在咖啡店说什么来着?”

    “什么时候?”

    “让我老婆和助教多接触对吗?你还说你会帮忙?”

    “嗯,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也许真会有你帮忙的时候。”

    “啊,真的?”

    枝理子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

    盐川弘治开着车回到了自己家。他把车停进车库,关上车库门,把钥匙放进口袋。

    他走进玄关,不见信子的身影。澄子大概是刚洗完澡,穿着浴衣出来了。

    “太太呢?”

    “太太出去了。”

    “什么?”

    弘治忽然停下脚步。

    “白天出去了就没有回来吗?”

    “不是,下午四点多回来了,但是马上换了衣服,又出去了。”

    弘治欲言又止,默默往里走。中途他去了妻子的房间。灯关着。

    他打开电灯,只见房间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一眼看上去,好像主人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弘治关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自从和妻子分开睡以来,他好久没来过了。

    书房的书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弘治凑近去看。如他所料,是妻子的笔迹。他赶紧打开了信封。

    <em>    我想起了一些事,准备马上去信州旅行。正好授课接近尾声,借此机会休息休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出发,还请原谅。什么时候回来,还没有确定。

    我不在期间,家里的事,我已经详细吩咐澄子。我想她会好好照料的。

    ---信子

    </em>

    弘治放下信子的信。

    他先吸了一支烟。

    他沉思了片刻,按响铃声。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有人敲门。

    “进来。”

    澄子穿着浴衣,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一开始她低着头。

    “坐下吧。”

    澄子有些犹豫。弘治又说了两三次,她才在沙发角落上坐定。

    “太太出去时穿什么衣服?”

    弘治尽量温和地问。

    澄子抬起眼看了一眼弘治,又赶紧垂下目光。

    “穿着白色衬衫。”

    “当然,她带着大箱子吗?”

    “是的,带着一个黑色皮箱。”

    “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只说,要出去一段时间……关于先生的事,她已经详细吩咐我了。”

    “嗯……什么时候的火车,从哪个站出发,她也没提?”

    “说了。时间不清楚,不过说是去新宿站,叫了出租车。”

    “那之前,太太有没有给谁打电话?”

    “没有,太太只是打电话叫了出租车。”

    弘治瞟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把腿伸长。

    “太太白天出去后又回来了对吧。当时,她问过你什么没有?”

    澄子低着头,默不作声。

    “我没有生气。我想知道,太太离家出走时看上去心情怎么样?”

    澄子吃惊地抬起头,瞪大眼睛问道:

    “太太离家出走了?”

    “不是离家出走……不是离家出走,不过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才忽然出去了。所以我才问你,太太白天从外面回来,问过你什么,可以老实告诉我。我不会生气的。”

    “……”

    “她问你的事和昨天的包裹有关对吗?就是我问过你的那个小包裹。”

    “是。”

    澄子这才点了点头。

    “她是怎么问你的?”

    澄子低下头,轻声说:“太太问,关于那个包裹,先生有没有问过我什么。”

    果然如此。弘治默默地吐着烟圈。

    他利用枝理子打电话把两人叫出来,两个人见面后,信子才明白过来。不过,助教应该还没有察觉吧,是信子察觉了。是女人打来的,信子凭直觉一定马上知道是弘治干的好事。她一定也想到,弘治肯定向女佣打听过寄给她的包裹。她外出回来后就向澄子获得了确认。

    弘治向澄子询问过关于包裹的事,他也嘱咐过澄子不许告诉信子。一旦一家的主妇信子问起来,澄子也无法遵守和弘治的约定。

    澄子走后,弘治靠着书桌沉思良久。他的胸中塞满了空虚和愤怒。不过,还有一个新的希望在他胸中如涟漪一般扩散开来,这绝不是关于枝理子的。

    弘治在书房里关了半个小时,然后走出玄关。

    “您要出去了吗?”

    澄子吃惊地在他身后问。

    “啊,要出去。”

    时间刚过十一点。

    “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关好门窗。”

    “是。”

    澄子用担心的眼光目送弘治。

    弘治走向车库,打开车库门,开车去了枝理子家。

    到了这个时候,在外面乘凉的人也都回家了。他把车停在枝理子家门口,走进玄关。

    按了门铃,枝理子家上了年纪的女佣铃木出来开门,看见弘治,有些惊讶。

    弘治没有说话,准备进屋。

    “那个,先生,”女佣想拦住他,“太太出去了。”

    弘治把刚开始脱的鞋子又穿上。

    “去哪儿了?”

    “好像是说要出去玩一会儿。”

    弘治想起来,枝理子说过,要一个人去俱乐部玩。因为今天他走得早,这大概是她在发泄对自己的不满。

    因为信子离家出走,弘治无可奈何,准备今晚就住在枝理子这里,但枝理子也不在,他有些无所适从,心下甚觉无趣。

    “没说去哪里吗?”

    他的口气变得有些强横。

    “什么都没有交代。”

    弘治折回门口,女佣还站在玄关门口。

    “太太经常一个人夜里出去吗?”

    “啊……不是的。”

    女佣的回答很模糊。

    “很少会有这样的事。”

    她说。

    “那就是说,有时会。什么时候回来?”

    “是……”她似乎很难说出口,“十二点之前会回来。”

    “会喝醉吗?”

    “这个……”

    女佣似乎很为难,言语闪烁。

    “请老实回答我。”

    “有时会喝点酒。不过,一般都不会喝醉。”

    女佣似乎在包庇枝理子。

    “你没问她去哪儿了吗?”

    “那个……”

    女佣似乎也不太清楚。

    “够了。”

    弘治回到车上,握紧方向盘。就算他再问下去,也问不出真话,自己也会颜面全失。

    俱乐部的话,他能想到的只有赤坂。他每个月给枝理子的零花钱不少,出入那样的场所,对枝理子来说不在话下。

    弘治把车开得飞快。不早点到的话,到了十二点左右俱乐部也要关门了。枝理子去了哪里,就找不到了。他也知道自己开得太快,路上几乎和两辆车相撞,对方的司机大声责骂他。

    他忽然想起了现在正在夜班车上的信子。她准备一个人去哪儿呢?她说是信州,不过是信州哪里呢?

    据枝理子报告,信子和那个叫浅野的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似乎是男方喜欢上了自己的妻子。本来,妻子一直就是一个自我封闭的女人。

    俱乐部到了。他问出来迎接的侍者还在营业吗。侍者看看手表说,还有半个小时。

    另外,还有其他三间俱乐部。选择这一家,完全是靠猜测,因为看上去像是枝理子喜欢的风格。

    他进到里面,很多客人正准备离开。弘治不由自主地打量着客人们的脸。没有枝理子。

    他坐在桌边。光线昏暗,远处的客人很难看清楚脸。客人已经走了一半。舞池里还有人在跳舞,大概还有一曲吧。空调开得很冷。

    弘治点了高杯酒,打量着舞池里的舞伴们。这是最近流行的快舞。弘治的视线停在其中一对舞伴身上,他的视线变得凌厉起来。

    侍者把玻璃杯放在他手边。

    <strong>#4</strong>

    弘治看见的,正是在和年轻男人跳舞的枝理子。在昏暗的舞池里,一眼就能认出她,他还记得她那件粉红色连衣裙。粉红的裙裾一会儿没入旋转的舞伴们中间,一会儿又再出现。

    跟她跳舞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他穿着白色外套,黑色衬衫,领带也是白色。此人瓜子脸,头发微卷,看上去是个跳舞好手,也是这里的常客。

    年轻男子把枝理子拥入怀中,枝理子也将脸紧贴在他胸前,似乎相当沉醉。

    弘治没见过这个人。他将酒杯举到嘴边,目光追随着他们的身影。

    一曲完毕,枝理子和舞伴仍然留在舞池中。接下来是摇摆舞。看上去枝理子还不太会跳,她一边欢笑一边模仿着舞伴的动作。扭动双腿,摇动腰肢,她的笑容似乎发自心底。

    弘治喝完酒,又抽上了烟。

    这种舞真奇怪。弘治会因为太不成体统不好意思跳。不过,枝理子似乎越来越熟练了。

    一曲既终,枝理子总算和舞伴一起离开了舞池。弘治的目光追随着他们。两人就座的桌子是两张桌子拼成的,很宽敞,已经有四五个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坐在那里。他们鼓掌迎接枝理子。

    那边跟弘治所在的地方只隔着三张桌子。他的目光越过客人们的肩膀追随着枝理子。光线昏暗,那边不容易发现他。那群年轻人座位上还坐着两三个陪酒女,枝理子就这样被大家簇拥,像是众星捧月。她举起酒杯,满脸笑容。似乎以前那个活泼、泼辣的枝理子又回来了。

    一个陪酒女坐到弘治身边。

    “您一个人很寂寞吧?”

    她穿着白色长裙。

    “不去跳舞吗?”

    陪酒女邀请他说。现在的音乐是和缓的布鲁斯。

    弘治一边和她跳舞,一边望向枝理子那边。因为他的脚一直在移动,反而能从各个方向观察她。

    年轻人一边欢笑一边聊天,枝理子还是大家的中心。

    他们以前就认识吗?如果是,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

    弘治一边跳舞一边思考。

    枝理子从没提过认识这些人……

    枝理子在说着什么,周围的年轻人在热心地听着。坐得远的人甚至探出身子,唯恐听不到。

    看起来不像是老相识。弘治这样判断。

    这群人似乎像是上班族,不过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的。

    枝理子当然没有发觉弘治正在舞池里跳舞。她一边喝着酒,一边和身边人说话,没时间往舞池里看。

    他觉得这样的枝理子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不知道有人在观察自己,自由自在时,人是会表现得和平时不同。枝理子似乎完全解放了,自在而鲜活。

    弘治跳完了舞,回到桌子边。

    “你把这个拿到那边去,给那位女客人。”

    弘治从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写着“有事,到这边来。弘”,交给陪酒女。

    他喝着酒,装作若无其事,眼睛也望向别处。他知道收到字条的枝理子会伸长脖子往这边看。陪酒女裙裾翩翩,回来了。

    “她说什么了?”

    “她看了字条,没作声,盯着这边。”

    “没有大吃一惊吗?”

    “是吃了一惊。她说马上过来……您认识她吗?”

    “算是。”

    不到五分钟,粉红裙裾在昏暗中飘过来了。

    “您好。”

    陪酒女向坐过来的枝理子问候道。

    弘治品着酒,斜眼瞟见了枝理子的白皙脸孔。

    “哟,你什么时候来的?”枝理子盯着弘治的侧脸,“吓了我一跳,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刚。”

    枝理子不敢唐突。弘治抬起眼,看着她刚才坐的那边,那边的年轻人都在看他们。

    已经快打烊了,客人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乐队正在演奏最后的音乐。

    “你不是回家了吗?”

    枝理子嘟囔着。

    “我本来准备回去的,又掉头回来了。”

    “那……怎么不一开始就跟我说好呢?”

    “那是谁?”

    弘治是说那些陌生的年轻人。

    “不认识。”

    “哦,你刚才不是在跳舞吗?”

    “啊,你那时候就来了。真坏,现在才叫我。”

    “你经常和不认识的人跳舞?”

    陪酒女察觉到微妙的气氛,赶紧闪开了。

    “真过分。”

    枝理子盯着弘治说:

    “只有今天晚上和不认识的人跳舞……因为我有些生气。”

    “你什么时候和他们在一起的?”

    “从来没有。到了这里,大家一起拼桌玩而已。”

    “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什么?”

    “你不是说,要一个人出来逛逛,找个不认识的人跳舞吗?”

    “这些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因为你就是这么干的。”

    “我可不是故意的。只是,你走后,我觉得寂寞,就到这里来了……那边的年轻人看我一个人无聊,就过来邀请我跳舞。”

    “哦,原来如此。很有趣,是吗?”

    “寂寞的时候,有时也要透透气。”

    弘治一只手拿起酒杯,枝理子看着他的脸。

    “你还真了解我,一下子就找到了。”

    “大概是吧。”

    “是因为你走的时候,我说的气话吧,所以你才跑来找我。”

    弘治放下酒杯。

    “好了,回去吧。”

    他叫来侍者,结了账。

    那边也有四五个年轻人一起站起身来。他们一直在枝理子身后盯着往外走的弘治。其中一个人向枝理子挥了挥手,但枝理子看都没看,走向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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