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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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站了起来。他的脸变成了暗红色,经过一番努力后,他才重又恢复了平静。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但依然是一副轻松戏谑的口吻。
“我们务必要讨论一下这种可能性,”他说,“为什么是艾丽斯·玛尔?如果是她,为什么她主动告诉我那个纸包是她丢在桌子底下的?”
“因为,”瑞斯说,“她知道露丝·莱辛看见她这么做了。”
安东尼歪着头考虑了一下这个回答。最后,他点了点头。
“通过。”他说,“继续。你为什么怀疑她?”
“动机。”瑞斯说,“一大笔财产留给了罗斯玛丽,却没有艾丽斯的份儿,这我们都知道。她可能在不公平的感觉中挣扎了好几年。她知道,如果罗斯玛丽死后无嗣,所有的钱就全归她了。而且,流感过后,罗斯玛丽沮丧、忧愁、身体虚弱,处在这种情绪中,自杀的裁定也会被毫无异议地接受。”
“没错,把这个女孩说成魔鬼!”安东尼说。
“不是魔鬼,”瑞斯说,“我怀疑她还有一个理由,对你来说可能很牵强——维克多·德瑞克。”
“维克多·德瑞克?”安东尼瞠目结舌。
“敌意。你看,我没白听卢西娜·德瑞克说话,我对玛尔家的事了如指掌。维克多·德瑞克——与其说他软弱,不如说他邪恶。他母亲智力低下,精神无法集中;玛尔家的父亲赫克托·玛尔,软弱、恶毒,还是个酒鬼;罗斯玛丽,情绪不稳定。一部关于软弱、邪恶和不稳定的家庭史。遗传原因。”
安东尼点燃一支烟,他的手在抖。
“你不相信一根弱枝,甚至坏枝上能开出一朵健康的花?”
“当然有可能。但我不确定艾丽斯·玛尔是一朵健康的花。”
“我说什么都没用,”安东尼慢悠悠地说,“因为我爱上了她。乔治给她看了那些信,她一慌就把他杀了?是这样吗?”
“是。她会感到恐慌。”
“她是怎么把那个东西放进乔治的香槟酒杯里的?”
“这个,我承认,我不知道。”
“谢天谢地,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安东尼前后晃动椅子,目露愤怒的凶光,“竟然跟我说这个,你真有种。”
瑞斯平静地说:“我知道,但是我考虑后的结果是非说不可。”
肯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俩,但没吱声。他心不在焉地不停地搅拌茶水。
“好吧。”安东尼把身子坐直,“现在情况变了,这不再是围坐桌旁,喝着恶心的液体,公开发表学术理论了。这个案子必须破,克服一切困难,弄它个水落石出。这是我的工作,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做到。必须专注于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一旦知道了,整件事就明了了。
“我重申一下问题是什么。谁知道罗斯玛丽是被人谋杀的?谁写信告诉乔治的?为什么要给他写信?还有谋杀案本身。不去管第一件,过去太久了,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第二起谋杀案就发生在我眼前。我亲眼看着它发生的。所以,我应该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乔治的杯子里下毒的最理想的时间是卡巴莱歌舞表演期间,但不可能是那个时候下的毒,因为表演一结束他就喝了酒。我看着他喝下去的。这之后,没人往他的杯子里放过任何东西。没有人碰过他的杯子,但是,他再喝的时候,杯子里却充满了氰化钾。他不可能是被毒死的,但他就是被毒死的!他的杯子里有氰化钾,但是没有人可能投毒!事情有进展吗?”
“没有。”肯普探长说。
“有。”安东尼说,“现在事情进入了魔术或者说显灵的领域。我来概括一下我的通灵理论。我们跳舞的时候,罗斯玛丽的鬼魂在乔治的杯子周围盘旋,变出一些氰化钾丢到里面——任何一个鬼魂都会用灵气制造氰化钾。乔治回来了,敬她酒,结果——哦,天哪!”
另两个人好奇地盯着他。安东尼双手抱头,身体前后摇晃,显然极度痛苦。
他说:“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包……服务员……”
“服务员?”
肯普变得警觉起来。
安东尼摇头。“不,不,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我确实想过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服务员,不是真的服务员,而是一个通灵者——前一天安排好的服务员。相反,有一个服务员,他一直是服务员,一个小服务员,一流的服务员,一个天真无邪的服务员,一个没有嫌疑的服务员。他依然没有嫌疑,但他扮演了他的角色!啊,天哪,是的,他扮演了主要角色。”
他瞪着他们。
“你们还不明白吗?一个服务员可能会在香槟酒里下毒,但那个服务员没有。没人碰过乔治的杯子,但乔治被毒死了。一个,不定冠词。那个,定冠词。乔治的杯子!乔治!两个不同的东西。还有钱——很多很多钱!谁知道,也许还有爱?不要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来,我给你们演示一下。”
他把椅子向后一推,“腾”地一下站起来,伸手抓住肯普的胳膊。
“跟我来。”
肯普向那个半满的杯子投去惋惜的目光。
“还得付钱。”他喃喃地说。
“不,不用,我们一会儿就回来。来,必须去外面给你们展示一下。快来,瑞斯。”
他推开桌子,一阵风似的把他们带到门廊上。
“看见那边那个电话亭了吗?”
“然后呢?”
安东尼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
“该死,我没有两便士硬币。算了。我想了一下,还是别这么做了。我们回去吧。”
他们回到咖啡厅,肯普走在前面,安东尼抓着瑞斯的胳膊跟在后头。
肯普皱着眉头坐下来,拿起烟斗,小心地吹了几下,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根发夹挑着烟丝。
瑞斯一脸困惑,皱着眉看着安东尼。接着他往椅背上一靠,端起杯子,一口喝光了里面剩下的液体。
“该死,”他粗暴地说,“有糖!”
他向桌子对面看去,安东尼的脸上慢慢绽放出笑容。
“喂,”肯普喝了一小口,说,“这是什么鬼东西?”
“咖啡,”安东尼说,“我不认为你会喜欢。我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