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情人节:爱情什么也没战胜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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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
“诺拉。”威洛比医生坚持要她镇静下来。
“海特太太,既然这样,恐怕我们就必须依法行事了。”
“老天在上,你们要依法行什么事?”
“逮捕你丈夫。”
“逮捕——吉姆?”诺拉开始笑起来,两手伸进了头发。威洛比医生想要去拉她的手,但被诺拉推开。她镜片后两个眼球瞪得大大的,“你们不能逮捕吉姆!他什么也没做!你们没有理由!”
“我们有充分理由。”达金局长说。
“诺拉,对不起,”卡特·布雷德福嗫嚅说,“这是真的。”
“有充分理由,”诺拉耳语似地说,然后对帕特丽夏尖叫道,“我就知道,太多人知道了这件事!带陌生人来家里就是有这种结果!”
“诺拉!”帕特丽夏喘气道,“亲爱的……”
“等等,诺拉。”埃勒里开口了。
“你不要跟我讲话!”诺拉声嘶力竭地叫,“你是反对他的,因为那三封信的缘故!如果不是你告诉他们那三封信,他们也不会逮捕吉姆!”
埃勒里的注视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刺透了诺拉的歇斯底里,诺拉因而嘎然中止,大喘一口气,摇摇晃晃倒向威洛比医生,她眼神里突然显出一种巨大的新的恐惧。她迅速看着达金,看看布雷德福,看到他们两人都显出惊讶的神情,她不由得露出一丝欣喜。她背靠着医生宽阔的胸膛,像凝冻住了,以手掩口,因为意识到了什么而大感难受。
“什么信?”达金问。
“诺拉,什么信?”布雷德福大声问。
“没什么,我的意思不是——”
卡特跑过来抓住她的手:“诺拉!什么信?”他厉声问。
“没什么,”诺拉痛苦地说。
“你一定要告诉我!如果有什么信的话,你这样是在藏匿证据——”
“史密斯先生!你对这件事知道些什么吗?”达金局长问。
“信?”埃勒里面露惊异神色,摇摇头。
帕特丽夏起身去推布雷德福,他踉跄着倒退。
“让诺拉安静,”帕特丽夏激动地说,“你这个出卖主的犹太!”她的暴烈点燃了暴烈的反应。
“你不要滥用我的友情!达金,搜查这栋房子和隔壁那栋!”
“卡特,假如不是你那么固执己见的话——”局长平和地说,“早就搜了。”讲完,他迅即不见了人影。
“卡特,”约翰压低声音说,“你永远别再来这里了,明白吗?”
而布雷德福的表情仿佛快哭了。诺拉在威洛比医生臂弯中呜咽一声崩溃了。
在布雷德福冷冷同意下,威洛比医生将诺拉带到楼上卧室。荷米欧妮和帕特丽夏六神无主地紧随在后。
“史密斯——”布雷德福没有转身。
“省省你的力气吧。”奎因先生礼貌地说。
“我知道没有用,但我得警告你——假如你也一起藏隐证据……”
“证据?”奎因答道,仿佛他从来没听过这两个字。
“那些信!”
“你们讲的是什么信?”
卡特一个转身,嘴唇一撇:“自从你来这里,就一直挡我的路,”他低吼着,“你悄悄溜进这栋屋子,让帕特丽夏疏远我——”
“嘿,嘿,”埃勒里温和地说,“小心使用你的动词。”
卡特没再说话,两手握成拳。埃勒里走向窗边,看到达金局长在海特家的门廊和巡警迪克·戈宾深谈,两名警察一同走进屋内。
十五分钟后,奎因先生和布雷德福仍各自站在原位。帕特丽夏红着鼻子下楼,她那张脸,把两个男人都吓着了。
下了楼,她径直走向埃勒里。
“最糟糕的事发生了。”说着大哭失声。
“老天在上!帕特……”
“诺拉——诺拉她——”帕特丽夏的声音抖动得很难听清楚。
威洛比医生站在门口:“布雷德福?”
“发生了什么事?”布雷德福紧张地问。
达金局长刚好进来,板着脸而不觉现场有异样气氛。他拿着诺拉的帽盒,以及一大本精装书,书皮有工整的烫金书名:“毒物学,埃奇库姆着”。达金止步,很快接问:“发生?发生什么事情?”
威洛比医生说:“诺拉怀孕了,大约再过五个月就要生了。”
现场除了帕特丽夏靠在埃勒里胸前疲倦的啜泣声,没有半点儿声响。
“这……”布雷德福畏缩的声音说,“这……实在太……”然后,他向达金局长做了个奇怪的手势,便独自走出去。在场人听见他把门靠上的声音。
“我无法对海特太太的生命负责,”威洛比医生严厉地说,“今后,如果让她再碰到刚才那种情况……你们可以去请莱特镇的所有医生同行,来证实我刚才提出的警告。她现在怀孕了,却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中,偏偏她天生体质娇弱——”
“听着,医生,”达金说,“我不是故意要——”
“噢,去你的,”威洛比医生说。大家听见他生气地重新爬上楼。
达金站在起居室中央,一手拿着诺拉的帽盒,一手拿着吉姆那本研究毒物的书。然后他叹口气说:“这不是我的错。如今又在海特太太的帽盒里发现这三封信,还有这本书,有关砒霜的部分特别圈出来——”
“够了,达金。”埃勒里说着,把帕特丽夏抱得更紧些。
“这三封信,”达金坚定地说,“构成这个案件,却在海特太太帽盒中发现……太奇怪了。我搞不懂——”
帕特丽夏大叫:“这还不够让你相信吗?假如诺拉认为吉姆想毒死她,她会保留这三封信吗?你怎么笨到——”
“这么看来,你也知道这三封信了?”局长眨眨眼,“我明白了。史密斯先生,这案子你也有份。我不怪你们,我自己也有家小,再说,对朋友忠实是好事。我没有什么好反对吉姆·海特,或是反对你们莱特家族的理由……但是,我必须找出事实。假如吉姆是无辜的,你们不用操心,他自然会被判无罪的……”
“请你离开吧。”埃勒里说。
达金耸耸肩,拿着物证离开屋子,表情生气而严峻。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早上十点钟,莱特一家人边笑着拆阅卡片,边嚼着心形盒装糖果时,警察局长达金带着巡警查尔斯·布雷迪重返山丘道460号,两人向巡警迪克·戈宾点点头,然后巡警迪克·戈宾反身去敲前门。没有人来应门,三人便自行人内。
他们发现吉姆·海特躺在起居室沙发上打鼾,四周是凌乱的烟蒂、脏杯子、几个半空的威士忌酒瓶。达金摇摇他,动作并不粗鲁。
最后,吉姆终于出声,两眼满布红色血丝。
“哦?”
“吉姆·海特,”达金说,手持一张蓝底的纸,“我以——企图谋杀诺拉·莱特·海特及谋杀罗斯玛丽·海特的罪名——逮捕你。”
吉姆仿佛看不清面前的东西,两眼骨碌骨碌直转。然后,一脸涨红,大声喊道:“不!”
“最好别惹麻烦,跟我们走,”达金说。说完,他解脱似地快步走出去。
稍后,查尔斯·布雷斯在法院对记者们说:“海特似乎累垮了,没见过这样的嫌疑犯。你可以看到那家伙好像什么奇妙的装置散了架,成了一片一片的。我对迪克·戈宾说:”迪克,你最好扶着他,不然他就要散了,‘可是吉姆·海特推了一下迪克。如果不是看他开始大笑,我差点就要诅咒他了——他真的是全垮了!但他竟然说——当时他正在大笑,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而且,让我告诉各位,他那一身酒昧,臭得可以叫你们立刻滚开——他说:“别告诉我太太。’说完便乖乖地安静地跟我们走了。一个因谋杀嫌疑被捕的人说这种话,岂不是怪事?‘别告诉我太太。’这个人面对谋杀逮捕时,还顾虑他太太的情绪!无论如何,这种事谁能不对她说?‘别告诉我太太’!告诉你们,那家伙是个疯子。”
巡警戈宾只说:“各位,我的姓是G-O-b-b-i-n,对,没错。嘿,等报纸登出来,我的孩子准会觉得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