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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罗道尔夫说,“再来几下这样的刺激,我就没命了……您得认识我二十年,才能了解我内心的感情有多强烈,我对幸福的渴求有多热切。”他说着指了指爬满栏杆的一株弗吉尼亚茉莉,“这株植物为了开花而向往阳光,也没有我这一个月来爱您爱得那么强烈。我爱您,忠贞不二。我对您的爱情,是我生命的秘密源泉。也许,我得为此而死!”
“噢!法国人,法国人!”她不胜感叹,撅了撅嘴,表示不信。
“难道不该等着您,从时间老人的手中得到您吗?”他一本正经地说,“您要知道,如果您刚才说过的话是真诚的,我可以等您,始终如一,决无二心。”
她诡诈地瞧了他一眼。
“绝不变心,连胡思乱想也不会有。我要挣一份家产,您需要有一份巨额的家产,您天生是一位公主……”
听到这话,弗朗切丝卡不觉嫣然一笑,使她脸上增添了一种最迷人的表情,表情之细腻,正象伟大的列奥纳多在《蒙娜·丽莎》①中用生花妙笔勾画的那样。她这一笑使罗道尔夫停了一会儿。
①即列奥纳多·达芬奇(1452—1519)的名作《蒙娜·丽莎》所刻画的微笑,被誉为“永恒的微笑”。
“……是啊,”他接着又说,“流放生活使你们一贫如洗,您恐怕受够了苦。啊!如果您想使我成为最幸福的男人,使我的爱情成为神圣的爱情,您应该把我看作一个朋友。我不也应该是您的朋友吗?先母留给我六万法郎的积蓄。您拿一半去,好吗?”
弗朗切丝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洞察一切的眼光,直射进罗道尔夫的灵魂深处。
“我们什么都不需要,我的工作够我们过阔绰的生活了。”
她以庄重的口吻回答说。
“要弗朗切丝卡工作,我能受得了吗?”他叫了起来,“你们终归有一天要回国,收回你们丢下的财产……”年轻的意大利女人又看着罗道尔夫……“到那时候,再把你们向我借的钱还我好了。”他补充了一句,体贴入微地瞧了瞧她。
“换个话题吧。”她说,神情姿态显得无比高贵,“您去挣一笔可观的家产,在您国内做一个杰出的人物,这是我的祝愿。名声是一座可以帮您跨过深渊的活动桥。您要有抱负,应该有抱负。我相信您有卓越的才能;但是,您施展这种才能,与其是为了配得上我,不如去为人类谋幸福。这样,在我看来,您会显得更加伟大。”
这一番谈话持续了两个小时,罗道尔夫发现弗朗切丝卡对自由思想满腔热忱,十分崇尚激发了那不勒斯、皮埃蒙特和西班牙三地革命的自由信念。罗道尔夫出来时,由假哑巴吉娜领着走到门口。已经是十一点了,村里已没有人闲荡,不用怕被人撞见;罗道尔夫把吉娜拉到一边,用蹩脚的意大利语低声问她:“孩子,你的两个主人是谁?告诉我,我把这枚崭新的金币给你。”
“先生,”孩子接过钱回答说,“男主人是米兰的著名书商朗波拉尼,革命党的领袖之一,是奥地利一心要关进施皮尔堡①的密谋分子。”
①奥匈帝国在一八五五年以前的国家监狱,在今捷克境内。
“书商的妻子?……嘿,那更好,”他想,“我们是平等的了。”“女主人出身于什么家庭呢?”他又高声接着问,“她的神气简直象一位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