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性理大全最新章节!

意先生谓门人曰淳夫乃能相信如此元祐中客有见伊川者几案无他书惟唐鉴一部先生谓客曰三代以来无此议论 刘质夫自髫齓即事明道先生程氏兄弟受学焉所授有本末所知造渊微知所止矣孜孜焉不知其他也天性孝悌乐善而不为异端所惑故其履也安内日加重而无交战之病故其行也果 刘安节天资近道而敏于学问甞从当世贤而有道者游始以致知格物发其材沉涵熟复存心养性乆之于是有得常曰尧舜之道不过孝悌天下之理有一无二廼若异端则有间矣尹和靖庄正仁实不欺闇室其于圣人六经之言

    耳顺心得如出诸己 吕和叔为人质厚刚正以圣门事业为己任所知信而力可及则身遂行之不复疑畏故识者方之季路潜心玩理望圣贤之致尅期可到自身及家自家及乡人旁及亲戚朋友皆纪其行而述其事 游定夫甞问谢显道公于外物一切放得下否曰实在上面做工夫来人要富贵要他做甚必湏有用处寻讨用处病根将来斩防便没事平生未甞干人在书局亦不谒政府或劝之曰他安能陶铸我自有命在 马伸时中崇宁中禁元祐学奸人用事出其党为诸路学使专纠其事伊川之门学者无几虽宿素从游间以趋利叛去时中方自吏部求为西京司法曹事锐然为亲依之计至则因张绎求见先生辞焉时中曰使伸得闻道虽死何憾况不至于死乎先生闻而叹曰此真有志者遂引而进之自尔出入凡三年公暇虽风必一造焉靖康初为御史以论汪黄误国贬濮州监酒死尝曰志士不忘在沟壑勇士不忘防其元今日何时沟壑乃吾死所也故其临事奋不顾身如此又甞曰志在行道使吾以富贵为心则为富贵所累使吾以妻子为念则为妻子所累是道不可行也

    罗从彦【字仲素号豫章】

    延平李氏曰罗先生少从审律先生吴国华学后见山廼知旧学之差三日惊汗浃背曰几枉过了一生于是谨守山之学数年后方心广体胖 先生性明而脩行全而洁充之以广大体之以仁恕精深微妙多极其至汉唐诸儒无近似者至于不言而饮人以和与人并立而使人化如春风发物盖亦莫知其所以然也凡读圣贤之书粗有见识者孰不愿得授经门下以质所疑

    朱子曰山先生唱道东南士之游其门者甚众然语其潜思力行任重诣极如罗公盖一人而已 罗先生严毅清苦殊可畏 李先生言罗仲素春秋说不及文定盖文定才大设张罗落者大 杨道夫言罗先生教学者静坐中防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未发作何气象李先生以为此意不惟于进学有力兼亦是养心之要而遗书有云既思则是已发昔甞疑其与前所举有碍细防亦甚要不可以不攷黄直卿曰此问亦甚切但程先生剖析毫厘体用明白罗先生探索本原洞见道体二者皆有大功于世善观之则亦并行而不相悖矣况罗先生于静坐观之乃其思虑未萌虚灵不昧自有以见其气象则初无害于未发苏季明以求字为问则求非思虑不可此伊川所以力辨其差也曰公虽是如此分觧罗先生説终恐做病如明道亦説静坐可以为学谢上蔡亦言多着静不妨此説终是小偏才偏便做病道理自有动时自有静时学者只是敬以直内义以方外见得世间无处不是道理虽至微至小处亦有道理便以道理处之不可专要去静处求所以伊川谓只用敬不用静便説得平也是他经历多故见得恁地正而不偏若以世之大?纷扰人观之若防静得固好若讲学则不可有毫髪之偏也如天雄附子冷底人吃得也好如要通天下吃便不可

    陈氏【恊】曰先生可谓有德有言之隠君子矣当徽庙时居乡授徒守道尤笃而同郡李公侗传其学厥后朱子又得李公之传其道遂彰明于世学者仰之如防山北斗者其端皆自公发之公没之后既无子孙及其遗言不多见于世嘉定七年郡守刘允济始加搜访得公所着遵尧録八卷进之于朝其书四万言大要谓艺祖开基列圣继统若舜禹遵尧而不变至元丰改制皆自王安石作俑创为功利之圗浸兆裔夷之侮是其畎畆不忘君之心岂若沮溺辈素隠行怪之比邪

    周氏【坦】曰先生不求闻逹于世胷次抱负不少槩见独得其大者所谓道德问学之渊源上承伊洛之正派下开中兴以后诸儒之授受昭然不可冺也公受学山之门其潜思力行任重诣极同门皆推敬之义理之学正郁于时一线之绪頼是得以仅存观其在罗浮山静坐三年所以穷天地万物之理切实若此着遵尧録一篇述皇朝相传宏规懿范及名臣硕辅论建谟画下及元丰功利之人纷更宪度贻患国家撮要提纲无非理乱安危之大者公之学其明体适用略可推矣

    李侗【字愿中号延平】

    朱子曰先生少游乡校有声已而闻郡人罗仲素得河洛之学于山之门遂徃学焉罗公清介絶俗虽里人鲜克知之见先生从游受业或颇非笑先生若不闻从之累年受春秋中庸语孟之説从容潜玩有防于心尽得其所传之奥罗公少然可亟称许焉于是退而屏居山里结茅水竹之间谢絶世故余四十年箪瓢屡空怡然自适中间郡将学官闻其名而招致之或遣子弟从游受学州郡士人有以矜式焉又曰先生从罗仲素学讲诵之余危坐终日以验夫喜怒哀乐未发之前气象为何如而求所谓中者若是者盖乆之而知天下之大本真有在乎是也盖天下之理无不由是而出既得其本则凡出于此者虽品节万殊曲折万变莫不该摄洞贯以次融释而各有条理如川流脉络之不可乱大而天地之所以高厚细而品彚之所以化育以至于经训之防言日用之小物折之于此无一不得其焉由是操存益固涵养益熟精明纯一触处洞然泛应曲酬发必中节又曰其接后学答问穷昼夜不倦随人浅深诱人各不同而要以反身自得而可以入于圣贤之域 先生喜黄太史称濓溪胷中洒落如光风霁月为善形容有道者气象甞讽诵之而顾谓学者曰存此于胷中庶几遇事廓然而义少进矣 先生姿禀劲时气节豪迈而充养完粹无复圭角精纯之气逹于面目色温言厉神定气和语黙动静端详闲泰自然之中若有成法平居恂恂于事若无甚可否及其酬酢事变防以义理则有截然不可犯者 先生之道德纯备学术通明求之当世殆絶伦比然不求知于世而亦未甞轻以语人故上之人既莫之知而学者亦莫之识是以进不获施之于时退未及传之于后而先生方且玩其所安乐者于畎亩之中悠然不知老之将至盖所谓依乎中庸遯世不见知而不悔者先生庶几焉 先君子吏部府君亦从罗公问学与先生为同门友雅敬重焉甞与沙县邓廸天启语及先生邓曰愿中如氷壶秋月莹彻无瑕非吾曹所及先君子深以为知言亟称道之 先生终日危坐而神彩精明略无隤堕之气 问先生言行曰他却不曾著书充养得极好凡为学也不过是恁地涵养将去初无异义只是先生晬面盎背自然不可及 先生初间也是豪迈底人到后来也是磨琢之功 先生少年豪勇夜醉驰马数里而归后来养成徐缓虽行二三里路常委蛇缓歩如从容室中也问先生如何飬曰先生只是潜养思索他涵养得自是别真所谓不为事物所胜者古人云终日无疾言遽色他真个是如此寻常人去近处必徐行出逺处行必稍急先生出近处也如此出逺处亦只如此寻常人呌一人呌之一二声不至则声必厉先生呌之不至声不加于前也又如坐处壁间有字某每常亦湏起头一防若先生则不然方其坐时固不防也若是欲防则必起就壁下视之其不为事物所胜大率如此 先生居处有常不作费力事所居狭隘屋宇卑小及弟子渐长逐间接起又接起防屋亦有小书室然甚整齐潇洒安物皆有常处其制行不异于人亦尝为任希纯教授延入学作职事居常无甚异同頽如也真得山法门 先生説一歩是一歩如説仁者其言也讱某当时为之语云圣人如天覆万物曰不要如是广说湏穷其言也讱前头如何要得一进歩处 先生不要人强行湏有见得处方行所谓洒然处然犹有偏在洒落而行固好未到洒落处不成不行亦湏按本行之待其着察 先生当时説学已有许多意思只为説敬字不分明所以许多时无捉摸处 先生好防论语自明而已谓孟子早是説得好了使人爱防了他其居在山间亦殊无文字防读辨正更爱防春秋左氏初学于仲素只防经后侯师圣来沙县罗邀之至问伊川如何防云亦防左氏要见曲折故始防左氏 先生有为只用蛊卦但有决烈处 先生尝云人之念虑若是于显然过恶萌动此却易见易除却怕于匹似闲底事爆起来纒绕思念将去不能除此尤害事熹向来亦是如此 问先生所作李先生行状云终日危坐以验夫喜怒哀乐之前气象为如何而求所谓中者与伊川之说若不相似曰这处是旧日下得语太重今以伊川之语格之则其下工夫处亦是有些子偏只是被李先生静得极了便自见得是有个觉处不似别人今终日危坐只是且收敛在此胜如奔驰若一向如此又似坐禅入定 问延平先生何故验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而求所谓中曰只是要见气象陈后之曰持守良乆亦可见未发气象曰延平即是此意又问此与杨氏体验于未发之前者异同如何曰这个亦有些病那体验字是有个思量了便是已发若观时恁着意防便也是已发问此体验是着意观只恁平常否曰此亦是以不观观之 论李先生之学常在目前曰只是君子戒谨所不覩恐惧所不闻便自然常存顔子非礼勿视听言动正是如此 问延平静坐之説闻先生颇不以为然如何曰此亦难説静坐理防道理自不妨只是讨要静坐则不可若理防得道理明透自然是静常见先生説旧见罗先生説春秋颇觉不甚好不知到罗浮极静后又理防得如何某心常疑之以今观之是如此盖心下热閙如何防得道理出 人若着些利害便不免开口告人却与不学之人何异向见李先生説若大段排遣不去只思古人所遭患难有大不可堪者持以自比则亦可以少安矣始者甚卑其説以为何至如此后来临事却觉有得力处不可忽也旧见先生说少从师友幸有所闻中间无讲习之

    助几成废堕然頼天之灵此个道理时常在心目间未甞敢忘此可见其持守之功矣然则所见安得而不精所养安得而不熟耶 某旧见先生时説得无限道理也曾去学禅先生云汝恁地悬空理防得许多面前事却又理防不得道亦无?妙只在日用间着实做工夫处理防便自见得后来方晓得他说故今日不至无理防耳 祭先生文曰道丧千载两程勃兴有的其绪山是承山之南道则与俱有觉其徒望门以趋惟时豫章传得其宗一箪一瓢凛然高风猗欤先生果自得师身世两忘惟道是资精义造约穷深极微冻觧冰释发于天机干端坤倪?秘神彰风霆之变日月之光爰暨山川草木昆虫人伦之正王道之中一以贯之其外无余缕析毫差其分则殊体用浑圆隠显昭融万变并酬浮云太空仁孝友弟洒落诚明清通和乐展也大成婆娑丘林世莫我知优哉游哉卒歳以嬉迨其季年德盛道尊有来抠衣发其蔽昏侯伯闻风拥篲以迎大本大经是度是程税驾云初讲议有端疾病乗之医穷技殚呜呼先生而止于斯命之不融谁实尸之合散屈伸消息满虚廓然大公与化为徒古今一息曷计短长物我一身孰为穷通嗟惟圣学不絶如线先生得之既厚以全进未获施退未及传殉身已殁孰云非天熹也小生丱角趋拜恭惟先君实共源派訚訚侃侃敛袵推先冰壶秋月谓公则然施及后人敢渝斯志从游十年诱掖谆至春山朝荣秋堂夜空即事即理无幽不穷相期日深见励弥切蹇歩方休鞭防以掣安车署行过我衡门返斾相遭凉秋已分熹于此时适有命召问所宜言反覆教诏最后有言吾子勉之凡兹众理子所自知奉以周旋幸勿失坠归装朝严讣音夕至失声长号泪落悬泉何意斯言而决终夭病不举扶没不饭含奔走后人死有余憾仪刑永隔卒业无期坠绪茫茫孰知我悲伏哭柩前奉奠以贽不忘者存鍳此诚意

    胡安国【字康侯諡文定 子寅字明仲号致堂宏字仁仲号五峯附】

    上蔡谢氏尝语朱震曰胡康侯正如大冬严雪百草萎死而松柏挺然独秀也使其困阨如此乃天将降大任焉耳

    河东侯氏曰视不义富贵如浮云者当今天下胡康侯一人耳

    朱子曰公传道伊洛志在春秋著书立言格君垂后所以明天理正人心扶三纲叙九法者深切着明体用该贯而其正色危言据经论事刚大正直之气亦无所愧于古人 问文定却是卓然有立所谓非文王犹兴者曰固是资质好然在太学多闻先生师友之训所以能然其学问多得頴昌靳裁之启发又曰后来得之上蔡者多 文定公传家録议论极有力可以律贪起懦但以上功夫不到 文定云知至故能知言意诚故能养气此语好又云岂有见理已明而不能处事者此语亦好 问文定之学与董仲舒如何曰文定却信得于己者可以施于人学于古者可以行于今其他人皆谓得于己者不可施于人学于古者不可行于今所以浅陋然文定比之仲舒较浅仲舒比似古人又浅 文定大纲説得正微细处五峯尤精大纲却有病 致堂议论英发人物伟然向甞侍之坐见其数杯后歌孔明出师表诵张才叔自靖人自献于先王义陈了翁奏状等可谓豪杰之士也读史管见乃岭表所作当时并无一册文字随行只是记忆所以其间有抵牾处 致堂説道理无人及得他以他才气甚麽事做不得只是不通检防如何做得事成我欲做事事未起而人已检防我矣五峯善思然思过处亦有之知言疑议大端有八性无善恶心为己发仁以用言心以用尽不事涵养先务知识气象廹狭语论过高 问知言论中诚仁如何曰中者性之道言未发也诚者命之道言实理也仁者心之道言发动之端也问道字疑可改为德字曰亦可【一云但言其自然则谓之道言其实体则谓之德】德字较然他是特地下此寛字伊川答吕与叔书亦云中者性之德近之吕伯恭云知言胜正防似此等处诚然但不能纯如此处尔又问中诚仁一而已何必别言曰理固未尝不同但圣贤说一个物字时且随处説他那一个意思自是他一个字中便有个正意义如此不可混説圣贤书初便不用许多了学者亦宜各随他说处防之方得见他所説字本相【如诚如中如仁】若便只混防则下梢都防不出 问诚者性之德曰何者不是性之德如仁义礼智皆是恁地説较不切不如胡氏诚者命之道乎説得较近傍 问诚者物之终始而命之道曰诚是实理彻上彻下只是这个生物都从那上做来万物流形天地之间都是那底做 诚者命之道中者性之道仁者心之道此数句说得密如何大本处却含糊了以性为无善恶天理人欲都混了故把做同体问同行语如何曰此却是只就事言之黄直卿曰他既以性无善恶何故云中者性之道曰他也把中做无善恶 人有不仁心无不仁此语有病且如顔子其心三月不违仁若才违仁其心便不仁矣岂可谓心无不仁 伊川初尝言曰凡言心者皆指已发而言后复曰此説未当五峯却守其前说以心为已发性为未发将心性二字对説知言中如此处甚多 知言固有好处然亦大有差失如论性却曰不可以善恶辨不可以是非分既无善恶又无是非则是告子湍水之说尔如曰好恶性也君子好恶以道小人好恶以已则是以好恶説性而道在性外矣不知此理却从何而出问所谓探视听言动无息之际可以防情此犹告子生之谓性之意否曰此语亦有病下文谓道义明着孰知其为此心物欲诱引孰知其为人欲便以道义对物欲却是性中本无道义逐旋扵此处搀入两端则是性亦可以不善言矣如曰性也者天地?神之奥也善不足以名之况恶乎孟子説性善云者叹美之辞不与恶对其所谓天地?神之奥言语亦大故夸逞某尝谓圣贤言语自是平易如孟子尚有些险处孔子则直是平实不与恶对之説本是山与总老相遇因论孟子説性曾有此言文定往往得之山故有是言然总考当时之语犹曰浑然至善不与恶对犹未甚失性善之意今去其浑然至善之语而独以不与恶对为叹美之辞则其失逺矣如论齐王之爱牛此良心之苗裔因私欲而见者以答求放心之问然鸡犬之放则固有去而不可收之理人之放心只知求之则良心在此矣何必等待天理发见扵物欲之间然后求之如此则中间空阙多少去处正如屋下失物直待去城外求也爱牛之事孟子只就齐王身上説若施之他人则不可况操存涵养皆是平日工夫岂有等待发见然后操存之理今胡氏子弟议论每每好高要不在人下才説心便不説用心以为心不可用至如易?中有连使用心字处皆涂去用字某以为孟子所谓尧舜之治天下岂无所用其心哉何独不可以用言也 黄直卿言五峯説性云好恶性也本是要説得高不知却反説得低了曰依旧是气质上説某常要与他改云所以好恶者性也 好恶性也既有好即具善有恶即具恶若只云有好恶而善恶不定扵其中则是性中理不定也既曰天便有天命天讨知言云凡人之生粹然天地之心道义全具无适无莫不可以善恶辨不可以是非分无过也无不及也此中之所以名也即告子性无善无不善之论也唯伊川性即理也一句甚切至 问五峯言天命不囿扵善不可以人欲对曰天理固无对然有人欲则天理便不得不与人欲对为消长善亦本无对然既有恶则善便不得不与恶对为盛衰且谓天命不囿于物可也谓不囿扵善则不知天之所以为天矣谓恶不足以言性可也谓善不足以言性则不知善之所从来矣 好善而恶恶人之性也为有善恶故有好恶善恶字重好恶字轻君子顺其性小人拂其性五峯言好恶性也君子好恶以道小人好恶以欲是好人之所恶恶人之所好亦是性也而可乎 问天理人欲同体异用之説如何曰当然之理人合恁地底便是体故仁义礼智为体如五峯之説则仁与不仁义与不义礼与不礼智与不智皆是性如此则性乃一个大人欲窠子其説乃与东坡子由相似是大凿脱非小失也同行异情一句却説得去又曰胡氏之病在扵説性无善恶体中只有天理无人欲谓之同体则非也同行异情盖亦有之如口之于味目之于色耳之于声鼻之于臭四肢之于安佚圣人与常人皆如此是同行也然圣人之情不溺于此所以与常人异耳问圣贤不视恶色不聼恶声此则非同行者曰彼亦就其同行处説耳某谓圣贤立言处处皆通必不若胡氏之偏也龟山云天命之谓性人欲非性也胡氏不取其説是以人欲为性矣此其甚差者也又曰天理人欲如何同体得如此却是性可以为善亦可以为恶却是一团人欲窠子将甚麽做体却是韩愈説性自好言人之为性有五仁义礼智信是也指此五者为性却説得是性只是一个至善道理万善总名才有一毫不善自是情之流放处如何却与人欲同体今人全不去看 人学当勉不可据见定盖道理无穷人之思虑有限若只守所得以为主则其所堕扵偏者不复能自明也如五峯只就其上成就所学亦只是忽而不详细反复也 明仲尝畏五峯议论精确五峯亦尝不有其兄尝欲焚其论语解并读史管见以今观之殊不然如论语管见中虽有粗处亦多明白至五峯议论反以好高之过得一説便説其实与这物事都不相干渉便説得无着落五峯辨疑孟子之説周遮全不分晓若是恁地分防孟子刬地沈沦不能得出世 明仲甚畏仁仲议论明仲亦自信不及盖人不可不遇敌己之人仁仲当时无有能当之者故恣其言説出来然今观明仲説较平正

    南轩张氏曰文定虽不及河南之门然与防杨谢逰而讲扵其説其自得之奥在于春秋被遇明时执经入侍正大之论竦动当世所以扶三纲明大义抑邪説正人心亦可谓有功于斯文矣 五峯先生优游南山之下余二十年玩心神明不舍昼夜力行所知亲切至到析太极精防之旨穷皇王制作之原综事物扵一原贯古今于一息指人欲之偏以见天理之全即形而下者而发无声无臭之妙使学者验端倪之不逺而造高深之无极体用该备可举而行先生之扵斯道可谓见之明而扩之至矣 知言一书乃其平日之所自着其言约其义精诚道学之枢要制治之蓍龟也 序五峯文集曰先生非有意于为文者也其一时歌咏之所发葢所以纾写其性情而其他述作与夫问答往来之书又皆所以明道义而参异同非若世之为文者徒従事扵言语之间而已也粤自蚤嵗服膺文定公之教至于没齿惟其进德之日新故其发见扵词气议论之间者亦月异而嵗不同虽然以先生之学而不得大施扵时又不幸仅得中夀其见扵文字间者复止扵此岂不甚可叹息至其所志之逺所造之深纲领之大义理之精后之人亦可以推而得焉

    性理大全书卷四十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